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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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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骤起,阴云漫天。
一个孱弱女孩倒在高高的台阶上,满头珠宝的老鸨叉腰出来呵斥“给我滚远一点,不要挡这里的生意。”
女孩抬头望去,里面一片花天酒地,燕歌声舞,红纱帐里,云雾缭绕。
“让她留下来。”一声清脆的声音徐徐响起,她只看到一袭白衣漂了过来,然后一个和她年龄无几的女孩走近。她惊艳的看着女子的走进,露出羡慕的眼光,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拥有她的绝世容颜?
老鸨看到来的人后,立刻堆上笑脸“好,好,艳燕呀,外面天气还有些凉呢,不要冻到,进去吧。”艳燕从小就生活在这里,虽然年纪尚小,可是弹得一手好筝,婉转清脆,让人不觉喟然:此声只应天上有,为何流落到人间?
她自然是这里的摇钱树,老鸨不敢得罪,待得几年,恐怕她会倾城倾国。
艳燕没有回答,径直走到女孩身旁“你从此后就叫燕艳,跟我一起。”
燕艳在半强迫下有了新的名字,住到青楼。
两个人从此展开了一段纠缠不清的情缘。
三年后——
在嘈杂的青楼,各种声音焦躁的呼喊,气氛达到顶峰。
老鸨不断的赔笑,心里偷偷的乐开了花,没想到三年前艳燕一时收留的人竟会是自己如今的王牌。
一袭鲜红移了出来,立刻鸦雀无声。
所有人像鹅一样探长脖子,用力看清台上的人。
乌黑如云的长发蜿蜒的垂落到地上,一支玛瑙金衩插在蓬松的秀发里,碎红的玛瑙球悠悠摇晃。杏一样微黄透亮的皮肤发着盅惑人心的沁香,蝶翅的睫毛弯弯的上卷,趁得黑玉一样的明眸越加透亮。
红唇似笑非笑的形成优美的弧度,一道特别的风景便在脸颊形成。
红裙在腰处陡然收紧,柳腰妖娆的无限遐想。
下面的乌黑的丝带,略微凌乱,迤俪的扶着地面,随着款款的姿态妩媚的摆动。
底下一片掌声“燕艳!燕艳!燕艳!”
无数的珍珠翡翠像漫天的白雪,纷纷的滚到她的脚边,女娲踏着宝石前来。
燕艳轻轻的笑了,笑容如怒放的红莲,一下花开四方,红的刺眼,连古老的尼罗河的光辉都不能与之媲美。
伸出手腕,上面的金银手环一阵叮叮当当的作响,仙女为她洒下鲜花,铺躺在她的脚下。
一面白纱缓缓垂下,声音再度安静,然后筝徒然响起,高山流水,如置身与遥远的天边,下一刻来到瀑布之下,河水砸到身上,溅起朵朵水花,嘎的一声停止,然后又是万马奔腾,蹄声四起,战火硝烟……。
已经没有人说话,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人们已经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虽然每天都过来倾听,可是琴声从来没有重复,综综溪水,永远是那么清澈。
时而幽怨、时而愤怒、时而沉静、时而爆发。
燕艳在琴声刚一响起的那一刻摔出袖边红纱,飞舞如蝶,随着琴声变化无端。
柳腰蛇一样的转动,明眸潋滟,目光婉转,风情无限。
翠绿色的绿叶蔓延四处,绿帐只能更加的衬托出里面的红花。绿色若天鹅湖的湖水,浮光掠影中,流波四溅。
香炉的烟直直的上漂,大家收声敛气,怕惊动了世间绝色。
脚踝赤裸裸的,温柔如玉的小脚比任何瓷匠做的白瓷都要精美,碎步起舞,无人能及。
丫鬟站在上面倒下一筐干花,几朵正巧落在燕艳的黑发上,使乌黑中多了几分杂色,五花斑斓,色彩缭绕。
这里是青楼,这座青楼的名字就唤作青楼。青色的大理石砌成的墙壁,清冷刺骨。在门口的招牌上挂着一只大大的金色铃铛,随着风摇摆。声音穿到深巷,随着铃声,人们的脚步不由自主的移来,只为亲眼目睹佳人风采。
五颜六色的轻纱垂下,里面一团火舞。燕艳好似一制大雁,狂疾乱舞,分不清真假。
随着琴声的嘎然而止,舞曲随着终止。
白纱后面的人没有犹豫的转身走远,燕艳微微一笑,让再度沸腾的人群再次安静下来。玉指扶着栏杆,回眸一笑,三魂六魄,就这样被勾走了,勾的心甘情愿。
闭月羞花,沉鱼落雁,所有语言能及的词汇加起来也不足以形容燕艳的半分美丽。头发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一件黑色的袍子披在肩上,透明的纱使里面白玉一样的肌肤发着荧荧的光泽,垂涎诱人。
燕艳满意的摘下刚才头上落的一只干花,扔了下去。底下的人疯狂的抢夺,花很快在一片狼籍中消失了。
足下的铃铛声音渐传渐远,终于完全听不到了。
但是见过艳燕的人都说,燕艳不尚及她的十分之一。
两个绝世女子全部消失,众人再次意游未尽的谈论起刚才的一幕。
一个老者看着身旁的青年还置身与刚才的迷幻中,不由的扑哧一笑道“燕艳的舞虽美,但若无艳燕筝声的陪衬,恐怕要羞涩不少。”
青年疑惑的问“难道这都是白纱后面那个女子的功劳?她为何不出面,她长的什么样子呢?”
老者微微一笑,并未致词。
但是他知道,燕艳尚不及艳燕的十分之一。
“白纱后的女子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她们两个真像世间的迷。”男子再度开口。
老者依然但笑不语,蹒跚着步子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