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少年侍者&谈心 ...
-
夜晚的酒吧，冲天的热闹，在门打开来的一瞬间，震耳欲聋的金属音乐充斥在温子溪的耳中，其中的违和感让他有些嫌恶地皱起了眉头。站在门口的酒吧侍者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他，以及他想要离开这里的样子。
穿着侍者衣服的少年立马叫了一声“温！”，但马上被湮没在嘈杂的音乐之中，温子溪离开的脚步没有一丝停顿。想起老板的交代，情急之下少年侍者小跑几步拉住了温的衣服，却没有料到会被狠狠地甩开，而失去平衡的少年伸手向拉住最近的东西，却在狠狠摔倒在地上是才发现被自己拉下来的竟然是温。
温子溪的帽子已经在拉扯着倒下的时候掉在了一边，一头凌乱却利落的黑色短发暴露在空气之中，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罪魁祸首看着自己已经楞住了。
该死，被看到脸了……在5487的帮助下将一头显眼的灿烂金发变成了黑色，眼睛也在意念的驱动之下变换成温子溪前生的黑色眼瞳，以及将身高变得像是20多岁的男子差不多，虽然其他地方却没有什么改变，但是也不可能会有人会将温和须王环联系在一起，可是……还是觉得很麻烦……
而少年侍者却还是处于愣神之中，他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温竟然是一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小的少年，也没有想到温一直隐藏着的脸……竟然这么漂亮……直到身上的压力消失才骤然回过神来的少年只能看到一个拾起帽子离开的背影。
“温先生……为什么走进来了又要走？”少年侍者大声地喊道。
“太吵了！”轻飘飘的一句话之后，温子溪转过身来，“不要告诉别人你今晚看到的。”
“……是。”
虽然得到了少年的承诺，但是温子溪并没有真的就完全相信了，他也没有指望能够完全瞒住，再说真的被那些人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以后不再去了，虽然会有些无聊。
“我……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你以后还要来啊！！”少年侍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虽然意外于少年侍者会知道自己的想法，但温子溪还是往后挥了挥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当少年侍者回到酒吧门口站定的时候，就被叫到了老板的办公室。
“BOSS。”罗森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长相有些凶狠的中年男子看着这个还略显青涩的孩子，表情也稍微地柔和了一点：“你刚才去哪里了？温没有来吗？”
“我……我去追他了，温他到了门口就又要走，所以我……”罗森的脚尖在地上磨蹭着，眼睛依旧不敢看向自家的BOSS。
被罗森的话惊到，老板一下子从椅子上弹起来，桌椅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吓得罗森身体瑟缩了一下：“走了？为什么？”
“他说——太吵了……”
“……”老板坐回椅子上，苦苦思索。吵？是指酒吧里面吵吗？但是酒吧不就是这样，温以前不也好好的？难道是……“罗森，把新来的吉他手乔治叫来。”
“是，BOSS。”罗森关上门，才发现自己的掌心都是冷汗，站在原地好好地定了定心神，才去叫了乔治。
而后，老板就宣布乔治被解雇了。没有人知道原因，除了老板和乔治之外。而当乔治离开老板的办公室时，经过那边的罗森看到对方的表情，吓得几乎要将手中的托盘扔出去。
这些事情温子溪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像一开始一样，在5487的帮助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中，而床上正在休息的人在温子溪回到房间的那一瞬间就消失无踪了——那是5487为温子溪做的傀儡。
温子溪躺到床上，却完全没有睡意，而此时此刻，处于意识空间的环已经睡熟了，就好像世界只剩下自己一个一样，温子溪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脆弱，他想要诉说，想要有个人叫自己的名字，不是环——是温子溪。
“5487！”温子溪想起这个害的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呼唤的语气也相当恶劣。
5487依旧是一身黑袍，将身体遮的严严实实的，在温子溪叫他的瞬间就出现在温子溪的面前。
看着5487良久，温子溪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像是认命一样地自嘲一笑，然后拍拍自己的床，笑着说：“陪我聊一会吧……今天，很烦……”
5487沉默地坐在床边的地上，扬起头看着温子溪，大大的帽子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是在抬头的时候才能看见他几乎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和尖削的下巴。
“坐那里干什么？坐到床上来。”
5487固执地摇头，却在看到温子溪穿着可爱的睡衣坐在自己旁边的时候吓得几乎要跳开去。
温子溪按住5487的肩膀，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陪我坐一会……不会很久……”感觉自己手下的身体没有再挣扎，温子溪才放开，然后背靠着床边，想说，却不知道说什么。
“温子溪……”5487正想要问怎么了，却被对方打断了：“再叫一遍的我的名字。”
“温子溪？”
“再叫一遍。”
“温子溪。”
“再一遍。”
“……温子溪，你到底怎么了？”
“真好……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闭上眼睛，温子溪放松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像是已经睡着了一样。
“……对不起……温子溪。”想起造成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5487的声音低沉而压抑。
“我已经不怪你了……”看着对方因为惊讶迅速抬起看向自己的脑袋，温子溪笑着再强调了一遍，“我已经不怪你了，真的。也许一开始的时候会怨恨……像你们这样的神，根本不会在乎我们这些凡人的死活，想要我们穿越就穿越，想要抹杀就抹杀……虽然在那个世界我活得并不开心，但是至少我是自由的，不像现在，被强迫着扮演别人……只有你和环知道我是谁……”越来越低的声音让5487原本因为听到对方不怪自己而惊喜的心也慢慢地沉了下去。
“但是，现在不了……”温子溪摸摸对方的脑袋，没有去管以现在自己的身体这样大人的动作是否合适，“你帮我完成了我最大的心愿，我只要我的妈妈能够幸福就好了，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你帮了我很多，虽然总是要收取代价，但是这些代价都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我很庆幸有你在……而且，如果不是因为这些事情，我就不会遇到环……环对于我来说，不是单纯的动漫人物，他是我的弟弟，是我除了妈妈之外，最在乎的人……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遇到……就算不是因为妈妈，我也不会让别人去毁坏剧情，去伤害环……”
温子溪说到环的时候，眼底的光芒让5487心底产生了莫名的感觉，像是吃了还没有完全成熟的橘子，微微地酸涩。但是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温子溪，他竟然觉得自己在妒忌，妒忌环能够这么幸运地遇到温子溪，并且被他守护者。
“还有你，也许你接受的教育和我们不同……但我一直觉得你是很矛盾的，就好像一方面你可以说出在剧情结束之后抹杀我的灵魂这样的话，另外一个方面，却心软地不得了，总是在帮我……就好像言灵，你完全可以让我付出代价来交换，可是你没有，你自责，觉得对不起我，所以你想要尽可能地补偿我，但是又没有办法去违逆规则……你们所接受的教育，应该是淡漠的吧……如果每一个神都像你这样，那那些穿越者不是很幸福……”
“我们……从小就被教导着……人类是渺小的生物，只是我们管辖之下的蝼蚁……不能相信人类的谎言，人类的演技，不能同情人类……因为人类是狡猾的生物，自私贪婪，一无是处，只是我们闲暇时候看的闹剧的小丑……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是这样说，除了……那个因为私自放过应该被抹杀的人类的神，他告诉我，人类并不都是自私贪婪的，要用自己的眼睛去看去分辨……他爱上了那个穿越者……然后和那个穿越者一起被处以极刑…………我看到他们一直都是微笑着的，他们说不会后悔……我不知道谁说的是对的，谁说的是错的……我想靠自己的眼睛去看，但是……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穿越神……我害的你……”说着说着，5487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轻轻将对方的肩膀揽过，让5487靠在自己的肩上，温子溪没有说话，人类是好是坏，要靠5487自己去看去分辨，自己没有资格灌输自己的思想……温子溪自嘲地笑了笑，他只是没有想到在那些神眼中的人竟然是这样的存在，还真是讽刺啊……这个世上，有多少人在祈求着神的眷顾，却不知神竟是如此地藐视着人类……
“温子溪……”
“嗯。”
“温子溪……”
“嗯？”
“温子溪……”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叫叫你……我……我知道你是温子溪……所以……所以……”所以，不要难过了……5487苍白的唇因为主人紧张的咬而终于有了一点血色，但5487终归还是没有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
“好了，我没事的，只是有点烦躁罢了……没有关系的……”
“嗯……以后……你可以……找我聊聊……我……也很……”我也很寂寞……5487低下头，牙齿蹂躏着下唇，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罪魁祸首的他有什么资格……
“嗯……我会的……”
夜还很长……月光照在床前，依稀可以看见两团黑影……温子溪和5487两个，就这样在地上过了一夜。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少年侍者&谈心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