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I'm Loser》方糖君

15、出乎意料

　　一大早，弗兰就被斯夸罗从床上拖了起来，在他脸朝下地在台阶上磕了十几下之后，暴力的队长终于松开了他的脚，他颤巍巍地站起来，拉起斯夸罗的衣角做成的简易鼻血堵塞团堵住了自己冒着汩汩鲜血的鼻孔后，满脸迷茫地盯着在那里整装待发的瓦利亚众。
　　“要干嘛？”说实话他还没睡醒，更加重要的是他其实梦到贝尔了，都怪白痴长毛队长打断他，要不然肯定有剧情的新一步发展。
　　斯夸罗看都没看他，只是把一袋子东西扔给了弗兰，告诉他：“那家伙出现了。”
　　什么？！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诺兰帮贝尔到了杯咖啡，对方一股脑地喝完了，他把被子端起来示意要第二杯。
　　诺兰无奈再帮他倒了杯，他发现自己这四年里一定是被威尔帝折磨地变得温和了，不然换做以前的他一定会把杯子拍在那不知好歹的小鬼的脸上。
　　“既然后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贝尔看了看威尔帝，对方也是一脸打量地看着他。
　　“贝尔菲戈尔，你是不是变了？”威尔帝冷不防的询问，倒也没有吓到贝尔。
　　他没回答，只是站起来打量着诺兰住的地方，在书架上翻翻书，又到工作台上摆弄摆弄东西。
　　威尔帝开始打量这个消失了四年的少年，现今他虽然和以前有点不同，但那是指样貌上的变化，右脸颊上多了一条伤疤，人也没有以前看上去那么单薄，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贝尔似乎内心稳重了许多。

　　“人是会变的。”
　　诺兰看着他，似乎了解他这句话背后的意味。

　　人是会变的。
　　经历了痛楚，受到了伤害，接受了现实，寻找着未来。
　　这是你四年里，在反复经历的事情么，贝尔菲戈尔。
　　那么，你变了什么呢？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诺兰虽然觉得贝尔来这里对他没有什么恶意，但是他找到了这里，意味着非同小可的事情，要他来这里找这个不好惹的老妖头帮忙。
　　“我知道四年前你在这里和那群彩虹之子说了什么。”
　　诺兰看看威尔帝，对方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说。
　　“是啊，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什么。”贝尔回答地很干脆，他拿起书架上的一沓资料，继续道：“玛蒙死了之后，我开始调查一些事情，我觉得很有问题的事情。”
　　“是什么？”威尔帝看起来有点兴奋，果然，不是他一个人觉得有问题。
　　“玛蒙的尸体，你们觉得是怎么回事？”
　　“啊？”威尔帝有点不解，因为根据当初瓦利亚和彭格列确定后，是贝尔本人把尸体带走了，那他现在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带走玛蒙的尸体，你们要是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的话，是没有出路的。”
　　“你说你没有把玛蒙的尸体带走？！”

　　“情报可靠吗？雷伯恩？”家光盯着手里的资料看，语气带着一丝焦急。
　　那个黑衣男子坐在沙发上，从怀里掏出一个奶嘴：“可靠，我们可以立马去验证一下。”
　　“这么说来，四年前毒蛇是真的没有尸体的吗？”
　　雷伯恩依旧看着自己手中的那颗奶嘴，表情凝重：“是的，也许我们不应该说那是没有尸体，而是不可能有尸体。”
　　“所以，出问题的到底是那个环节？”
　　“我们被骗了真久啊。”

　　“全员跟上！”斯夸罗发出命令，除了桑萨斯已经独自前往日本之外，其余的瓦利亚队员和主力军全部在意大利瓦利亚总部的几千米远的森林里搜索，今天一早接到了来自门外顾问的情报，本以为是什么新崛起的家族的敌袭，没想到打开来一看，居然是让他们瞠目结舌的情报。
　　上面只有一句话；玛蒙在意大利瓦利亚总部附近，速去查实。
　　怎么可能？！玛蒙不是已经死了四年了么？！
　　斯夸罗觉得有种被玩弄的感觉，要不是四年前看到那种像地狱一样的场景，或许他真的会认为玛蒙还活着，但是贝尔不见了，地上的那个破碎的奶嘴，还有四年前在解咒仪式上伽卡斯菲的言行，都指向了一个事实：玛蒙死了！
　　但是现在从门外顾问那里得到的情报又是怎么回事？！
　　“弗兰，你带着几个人从那里过去看看。”
　　“了解。”

　　弗兰在看到关于玛蒙还活着的那沓资料的时候，心中隐隐一动，他觉得这是个突破口，关于四年前的玛蒙谜一样的死亡，还有白痴前辈的下落。
　　一定要好好抓住你，问问你这四年迷路到哪里去了。

　　他们一行人刚在林子的一处停下来，就发现有股压力迫来，弗兰冷静发动幻术，但对方身手很快，他的幻术还没替代自己的队友时，已经有两三个被干掉了。
　　勉强保住了自己和另一个队员，弗兰在幻术的保护下看到了那个拎着他用幻术替换掉的瓦利亚众，包括自己的替身。
　　在光阴的变化下，弗兰只能勉勉强强看到一个影子，但随着那个人越来越走出，他看见了。
　　那一身的黑袍，那阴冷的表情和残忍的动作，一下子勾起了弗兰心中对四年前战斗的所有回忆，在他昏厥之前的回忆，那个穿透玛蒙身体的变态，那双滴血的手，在那手下颤抖的前辈，还有那永远都忘不了的标志性装饰：绷带。
　　百慕达，你终于出现了。
　　原来是这样，玛蒙的死，我也能知道一二了。

　　“怎么了？难道你们都认为我把玛蒙的尸体带走了么？”贝尔看着一脸吃惊的威尔帝和不语的诺兰，在自己的大脑中过度着他们理解的范围，然后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你们到底是怎么判断我把玛蒙的尸体带走了啊？”
　　“玛蒙不是术士吗？既然地上有他碎裂的奶嘴，真身被杀，有没有尸体，你又不见了，当然是觉得比有什么理由把玛蒙的尸体带走了啊。”威尔帝觉得头大，如果贝尔说的是真的，那他们这四年来的很多判断就要被推翻了啊。
　　“谁和你说术士真身被杀后就会留下尸体的……”
　　一旁的诺兰终于讲话了，他似乎明白贝尔说的意思了，他看着威尔帝：“术士至所以被称为术士，原因可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会使用幻术，你知道有很多术士，特别是女术士都会在自己的体内放置一种强腐蚀性的药物，当他们被杀时，为了不让敌方有机会虐尸或者让别人见到自己的死状，就会启用这种药物，随后尸体就会腐化消失，只留下一些衣物来证明其身份。”
　　威尔帝不语，但过来一会他就立即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对着诺兰大吼：“这种事情你知道怎么不早说？！”
　　诺兰瞪了他一眼，语气极为不屑：“你们自己会不知道？！你们彩虹之子被称为最强，彭格列和瓦利亚不是所谓的人才众多吗？门外顾问是用来干嘛的，摆设吗？！”
　　“等等！”贝尔一下子打住他们两人，随后一脸阴沉地看着威尔帝，“是谁第一个提出是我把玛蒙的尸体带走的这个定论的？”
　　威尔帝一愣，立即意识到贝尔想说什么，没错，谁也没想过贝尔和玛蒙尸体的失踪有什么关系，但是有一个人，他提出了这点，奇怪的是没有人质疑这点，四年来每个人都认可了这个事实，所有的调查和疑问都没有把这点真的真实性考虑在内。
　　伽卡斯菲。

　　在那个完全说不上值得纪念的夜晚，他们彩虹之子重生了。
　　伽卡斯菲被首领们包围，但没有人敢动他。只有他知道解咒的操作事宜，那个裹着面具的男人的双眼在那个夜晚看起来格外的平静，又或者是格外的哀伤。
　　“玛蒙的尸体，不见了么？”他是这么问的。
　　“你知道什么么？”家光问他，虽然伽卡斯菲的完全不抵抗让他们都很吃惊。
　　“贝尔菲戈尔也不见了，是吧？”
　　没有人讲话，但似乎所有人都在这里意识到了什么——
　　贝尔把玛蒙的尸体带走了。

　　这是一种联想性的意识催眠，在人对事情的猜测中混入有意识的语言引导，使得这看起来极其不真实的事情在有意识寻找答案的大脑中产生联系，使得主题对这个意识产生认可，不用直接语言，而是间接引导，把他们的思维固定住了。
　　伽卡斯菲认准了他们在解咒之夜的紧张和低落的情绪，只会使得他们不断认可这个意识，而冲淡他们自身的判断力。
　　真是个看起来傻得要死的计，而他们居然中了。
　　而且还是四年，他们都没有人来推翻。

　　“可恶！”威尔帝甩下这句话就离开了，只剩下诺兰和贝尔，两个人都无话，只是看着对方。
　　“我是来问你关于7的事情的。”贝尔率先打破沉默。
　　“你知道我这里没有免费的消息的。”
　　“嘻嘻嘻……是呢……”贝尔又露出那狡黠的笑容，这让诺兰有点不自在。
　　“想问什么？”
　　“你当初到底制作了几只奶嘴？”

　　诺兰还没讲话，大门口就嘭地一声，尘土飞扬。
　　“搞什么？！”诺兰满脸怒气，真是够了，他要搬家！

　　扬尘后露出了一个影子，他的衣摆随着爆炸的气流卷了起来，单从这影子里看，就能嗅到那不可一世的霸气。
　　贝尔呆呆地看着那个黑影朝自己这里走来，最终露出真面目后，仰着头看他的贝尔就开始冒汗了。
　　“你在这里搞什么呢大垃圾，再玩失踪的话我就把你轰了喂鲨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