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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莫若不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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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户正在一所店内打工,店内伙计跑过来叫他:“外面有一位很优雅的女士找你,水户君。”
水户狐疑的向外走,看到了流川太太第一眼就感觉大事不妙,他一下就想到了流川枫,也只有这么优雅美丽的女人,才会生出那么冷峻秀逸的儿子吧。
“你好,水户君,我是长门的母亲,想来你也知道我姓流川。水户君,冒昧打扰你很抱歉,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谈谈,请你谅解。”那是温和的笑和请求,她的眼睛美丽而从容,一副慈爱贤淑、无懈可击的优雅表情。
“…………”水户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便做了最坏打算,“好,那我先去辞了工。”
流川太太默默等候着,然后随着水户出来,听他淡定的讲:“啊,我知道附近一家很安静的店,也许会适合。”
他们一路无话,拐了几条巷子,果然有家古朴而清净的茶馆,他们进去,就听见老板向水户打招呼:“哦!水户君啊,难得这个时候过来啊,这是?”他看到了水户身后跟着一位优雅的女性,穿着一身烟紫色的连衣裙,衬得肤白胜雪,气质出挑。
水户只微笑着对老板说了声:“算我账上。”便往里走到最里面的座位,轻轻拉出凳子,很绅士的让流川太太入座,轻轻问她一句,“您想喝点什么?”
“一杯柠檬红茶吧。”
水户便走到吧台,之后端过来两杯饮料,他自己喝绿茶。他轻轻落座于流川太太对面,保持着温和从容的一贯做派。
流川太太在心里早就一直打量观察着他,他有着不同于这个年龄段男孩儿的成熟稳健,小小年纪,居然浑身散发着从容不迫的气度。他的个子算是矮的,身材清瘦却坚实挺直,可是五官非常清秀,肤色也很白,如果不看他那双经常劳作而磨出茧子的手,明明就是一副出身不凡的雍容贵气。所以,由夜才会……
好在她早就做过了调查,水户洋平,父母双亡,早早自立的孤儿。
心里想着真是可惜。终于轻轻开口:“水户君,真对不起,我知道我的要求会很过分,可请你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吧……请你放弃长门由夜吧。”
水户洋平愣住了,他的心底翻天蹈海,但是表面仍然平静无波。真的是他所作想最坏的结果啊。他收起了微笑,严肃的慢慢开口:“阿姨,我们是很认真的在交往,如果没有道理的话,我绝不能够放弃。”
流川太太心里冷笑着,便循循善秀的开导他:“你们这个年龄,总是很轻易就想着天长地久。可是水户君,你能给由夜什么呢?据我所知,你的父母已经过世,一直全部靠着自己,由夜还是个小孩子,她根本就不知道,你这样的生活有多么艰难,也怪我把她照顾的太优越了——即便现在我默认了你们交往,日后你们在一起也会磨难重重,我能够对她视如己出,可是对你,请恕我直言,我真的不愿意资助一个毫无关联的孩子。”
“我能够自食其力,我可以……请您相信。”水户觉得自己像是在哀求,可是他没有选择。
“我知道,水户君的成绩还是不错的,如果考大学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以你的能力来看,你这么说我也并不怀疑。可……我打算将来送由夜到美国去读书,或许全家都移民定居美国。你认为她会为了你放弃和我们在一起?或者即便如此,你又怎么能忍心让她跟着前途未卜的你放弃优越的生活?”
长久的沉默。
“是因为你想让她和流川枫在一起吧?”水户突然间就冷冷开口。
流川太太一怔,便坦然笑了,“水户君真的很不简单啊,”但她满含着同情和奚落的眼睛流露出残忍,嘲讽的语气像是诅咒:“即便没有我们家小枫,没有我们,你们也不能在一起。”顿了顿,“原因你不必知道。”
水户强压下怒火,依旧平和的样子,“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和由夜说呢?”心里想着还要多么克制,才能不把眼前的一杯水浇到面前这个优雅雍容的女士头上。
“我尊重她的选择。”水户眼神愈发冰冷,“我不会放弃她,除非她先放弃。”他手心开始出汗,此刻自己唯一的底牌,唯有长门的选择。
“啊……水户君,请你理解一个母亲的心里吧,我不想让她怪我,哪怕一丝一毫……即便,我知道她一定会选择放弃你。”
水户终于愤怒了,心里的防线也崩溃了。“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么?!”
“所以,我会好好补偿你的。你有什么要求,或者……直接开个价……”流川太太没有说完,水户忽的站起来就走,再这么呆下去,很怕自己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掀翻了桌子什么都不好……
可是心里抑郁难平,艰难鼓涩,如果再不找到出口发泄,恐怕自己要被憋疯。他就破天荒的向不良少年集中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