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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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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如果出去了,那些女尸失去了目标,就又会转而攻击你,你怎么办?”苏炫虽然觉得顾琅邪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心有疑虑。
“你放心好了,我还没那么容易死。”顾琅邪用力一推,“走!”
苏炫看向顾琅邪不容置疑的眼神,咬咬牙,转身,埋头向前奔去,顾琅邪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倘若当初,文竹肯听她的话,这么跑出去,而不是回来救她,就不会有事了。
女尸果然成群结队的追了上来,兴许真的如顾琅邪所猜测的那样,她们感应到了苏炫,竟然一顺溜的动作都变敏捷了,动作迅猛的像只豹子。
顾琅邪深知和这些阴气极重的女尸是不能正面接触的,一不小心就阴毒侵体,她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根三节甩棍形状的武器,刷的一声将棍子甩开,棍子是特制的,棍身雕刻了很多奇形怪状的符咒,顾琅邪用军刀割破手心,将自己的血滴在符咒上,棍身慢慢发出一层层红艳艳的光芒。
顾琅邪纵身一跃,躲开一只女尸的扑咬,变长的棍子在回身的瞬间直击女尸的头部,女尸脑浆迸裂的同时,身子也跟着软了下去。
这些女尸的身体内部早就被尸虫掏空了,现在只剩下一层皮囊,但兰陵王不知使了什么方法,留住了这些女尸的脑部,这样,在尸虫的作用下,她们还可以自如的站里行走,并依靠着本能对入侵者发出攻击。
尸体里的尸虫在离开尸体的束缚后,纷纷破皮而出,可是很奇怪,照常理来说,尸体在遭受攻击坏掉后,尸虫们会跟着四散开来发动第二轮攻击,但这些尸虫,一出来就死了。
顾琅邪一声冷笑:“你们以为,顾家人的血是白流的么。”
顾家世代相传,盗墓千年,她们的血早就沉积了无比阴沉的阴毒,是刻在子孙后代的骨血里的,而且人的手心就是五指山,阳气非常重,平时就能破简单的咒术,所以顾琅邪的手心血,只要适当的加以符咒,就是极其强大的武器了。
顾琅邪腿脚不是很灵便,她倚在墙边的柱子上,借着柱子稳住身体,又解决掉两具女尸。可是这赶上来的女尸数以千计,没打完,顾琅邪的血也该流完了。顾琅邪咬咬牙,看看退路已经被毒死,不由得苦笑,今天真的要把命丢在这里了。
忽然之间,出口处的女尸全部以一种扭曲痛苦的姿态倒下,因为没有血肉,所以即使肢体碎裂也只是蹦出一群虫壳。顾琅邪看着这一地血红的虫尸,疑惑的抬眼看去,竟然见到苏炫站在她跟前,还带着一脸无辜的笑容。
“你疯了,我不是叫你走么?你回来做什么找死啊。”顾琅邪都快气晕过去了,苏炫的行为和当年的文竹如出一辙,她害怕,骨子里害怕悲剧再次发生。
苏炫无视顾琅邪的怒火,咧嘴一笑,露出两个尖尖的牙齿,笑得像个孩子:“那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牺牲啊。再说了,我可是听了你的话了,我出去了,但是你没要求我不进来啊。”
苏炫常年在外面混,流氓习气十足,这会儿,跟顾琅邪钻空子耍流氓了起来。
“你去死吧!”顾琅邪怒火冲天,火遮眼起来说话就会口不择言,严格说起来,这货的脾气还是很大的,发起火来非常可怖,六亲不认的主。
但这当下,有脾气也不能怎么着,气不打一处来,总得找个发泄口吧,在这里碍事的女尸们首当其冲的就变成了顾琅邪的出气筒。她不要命的滴血,进攻,所到之处可以说是腥风血雨,那些尸虫被她火大的踩踏,发出咯蹦咯蹦的碎裂声,在轻悄悄的墓道里,显得尤为诡异。
苏炫吐了吐舌头,没想到顾琅邪生这么大的气,挥一挥手里那把刚到手的长剑,顾琅邪没给她什么防身的武器,唯一能用的就是这柄宝剑了。于是带着剑又跑了回来,倒是没想到剑这么好用,几乎不费什么气力,所到之处,简直是尸横遍野都不为过,最为奇异的地方是那些死掉的尸虫,无不化成一滩红色的血水。
顾琅邪火气上来战斗力暴增,再加上苏炫手握法宝,两人边打边退,倒真让她们全身而退了,苏炫看着倚在墓门口的石碑上喘气的顾琅邪,不由得感叹,幸好这女人发起火来,还没失了理智,还知道先出来保命要紧,可是她依旧很疑惑,顾琅邪和她只认识这么短短几天的时间,顾琅邪会因为自己发这么大的火么?自己对她来说,重要么?
苏炫虽然年轻,但是人生历练不少,也懂得察言观色,知道这件事,再提无意,反正看样子,顾琅邪自己也不想说,于是聪明的选择绝口不提,保持缄默。
“顾琅邪,你说,这把剑有什么用呢?”苏炫仔细把玩着手中的宝剑,这东西可是救了他们一命啊。
“我看看。”顾琅邪接过苏炫手里的长剑,外鞘是上等的乌木,内里的剑身古朴锋利,有着天然的花纹,剑身中间开了两个稍大的凹槽,用来放血的血槽。剑身窄长,形状很像汉剑的样子,又有些类似唐刀,剑是由乌金铸造的,乌金本身就很锋利,缺点是只适合刺杀,剑身过长会显得脆,遇到硬物就容易折断,只是眼见这柄剑里似乎融入了其它金属,使得本身没有光泽的乌金即使在黑暗中也散发出一种幽暗森然的光芒,而且改善了剑身太脆的缺憾。使得这柄宝剑无论砍、刺都所向披靡。
“剑为王佩,取其势,剑为凶气取其凌,剑为青刚取其金,剑为器祖取其智。这柄剑,就是镇守这座墓穴的宝物。”顾琅邪叹口气,对苏炫简直是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注定的,这宝物竟然被你这么轻易的夺去了。对付阴物,这东西可是几乎没有敌手的。”
原来,每一位墓主都会在自己的墓穴里放置一个能镇守四方邪物的宝物,多数墓主人会选择剑,因为宝剑看起来比较凶煞、威武、有正气之故。它一头尖锐,煞气可以集中从剑尖倾泻出来,力量强劲。
在我国的风水中,剑是最独到的破解“阴,煞,病,劳”的宝物。尤其是这种好材料铸造的宝剑,这柄剑,怕是在极好的乌金中融入了一些天外来石,也就是所谓的陨石,所以它自身的阳刚之气就已经震慑四方了。这剑的淬炼过程也必然不同凡响,至于吸取了多少人的精血,这就不得而知了。
而这位铸剑师,技艺绝对不输古代传说中的干将莫邪,在铸剑的过程中,也必以自己的精血养剑。
“那以后盗墓,岂不是多了一个宝贝?”苏炫把手里的剑递给顾琅邪,“给你。”
顾琅邪愣了一下:“你不要么?”
“我不会使,要了也没用。”苏炫呵呵一笑,“而且我老觉得你比我需要它啊。”
“这东西本身就是无价之宝,你卖了它,得到的钱够你几世奢华的,不心动?”
“你说的啊,有些财,我受不起的。”苏炫摇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顾琅邪笑了起来,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好了,这柄宝剑能被你找到,就是你与它的缘分,宝剑是认主的,在我手里它只是比平时的刀剑锋利些,没什么神力的,只有你才能催发它的神力,留着吧。”
“真的?”苏炫疑惑的看着顾琅邪。
“我不骗你。”顾琅邪撑着苏炫的肩膀,“快回去吧,我的伤口再不处理,这双腿都得废了。”
“好。”苏炫点点头,又摇摇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小家伙你学会威胁我了?”顾琅邪眯起眼。
苏炫缩了缩脖子,顾琅邪的眼神凌厉起来,还是蛮吓人的,但比起刚才的怒火冲天的样子,这样倒是可爱多了:“我可不敢,不过,我真的挺有兴趣的,你带上我吧,反正都是贼,要做就做高级的嘛。”
“呵~”顾琅邪瞪,“你不怕死么,难道刚才的事情还没吓到你?”
“现在回想起来,也就那样啊,再说了,我不是有这把宝剑了么,你也说只有我一个能用它,所以啊,你是离不开我的。”说道这里,苏炫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还有得意的神色,自然,这些逃不过顾琅邪这个老江湖眼睛。
只不过,她也觉得冥冥中,似乎有股力量,把苏炫卷入这场是非中来,也推脱不掉了。
轻轻叹气:“走吧。”
“哦也!”苏炫一激动,差点把顾琅邪给摔了,被顾琅邪一个眼神瞪去。
苏炫吐吐舌头,真是得意忘形了。
两人下山,回到住的旅店,顾琅邪让苏炫关好门,确保两人安全了,再扯开手上和脚上的伤口,脚裸被女尸抓过的地方已经又黑又肿了,手上也不轻,只是被糯米抑制着,只是乌紫一片,没肿。
“现在怎么做?”苏炫看着顾琅邪的脚裸,心里一阵阵的不舒服。
“你拿把刀来,在火上消毒,然后把伤口重新割开,放血,待黑血放干净了,再用我给你的药帮我敷上,我的脚三天之内都不能动,这几天都要麻烦你照顾我了。”顾琅邪倒是很淡定的样子,这次尸毒中的太深,拔是拔不干净了,只能放血,用这种方法的坏处就是自己之后会很虚弱,这也是顾琅邪在墓穴里坚持不肯医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