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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夜半鬼叫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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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学姐,费影有些尴尬的坐回沙发上面,学姐也是这样、莲也是这样,好像所有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人都要调侃上几句才甘心,这样让她很不好意思耶。她看着陈靖洋的脸,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又突然想到上次她被鬼抓进水潭里面差点淹死的时候还是陈靖洋救了她,还有当时的那个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
费影突然就红了脸,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边放。
费影坐在沙发上面和陈靖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一边看着电视,夜色越来越深,很快便十点多了。
“那个……费影,你休息吧,我该回去了。”陈靖洋站起身来对费影说,看他有些尴尬的表情,她才知道,原来他也一直觉得很不好意思,“我出去之后会在你的门上布下结界,到明天早上天亮之前,你都不要开门哦,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开门,知道吗?”
“恩我不会开门的。”费影点点头。
陈靖洋走后,费影收拾了一下东西便洗澡睡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便又下床去沙发那边看电视。
费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间睡着的,迷迷糊糊间听到了电视里面传出来的笑声,她抬起沉甸甸的眼皮,伸手去摸遥控器,忽明忽暗的光线随着费影在开关上按下而消失,屋子里恢复了一片漆黑,费影打了个哈欠,换了一个能让自己更加舒服的姿势继续睡。
然而连着翻了几次身,她都觉得有些难受,不是腿伸不直,就是胳膊耷拉在了外面。睡在沙发上果然不是明智的选择,但是一阵阵席卷而来的睡意又让她不愿意从沙发上站起来,再走到床上去接着睡。
“咚咚咚!”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三下极有规律的敲门声,有规律,并且声音很响。
“这个时候,是谁啊?”费影嘟囔着,并没有太大声音询问。
“咚咚咚!”然而门外没有人回答,敲门声却更大了。
费影再次摸索着电视的遥控器,想要先给这漆黑的室内增加一些亮光,而却突然警觉到了陈靖洋离开时候所说的话,“绝对不要开门!”这个时候,应该是凌晨时分了,谁会来敲她的门?难道是那只鬼想要进来,但是却被结界拦住了,所以在外面敲门吗?
这个想法钻出来之后,费影一下子便没了睡意,她猛地睁开眼睛,四处看过去。
浓浓的泼了墨汁一般的黑,她伸手摸索到了沙发靠背,才勉强猜出了门的方向,就在沙发对面。
“咚咚咚”的敲门声继续响着,有节奏,有规律持续不断的响着,像是一首单一没有音调的乐曲,却使得她的心烦躁起来。
如果是陈靖洋或者学姐,甚至如果是服务生,敲门之后必然还会喊她的名字,然而却没有,除了那单一的、刻板的敲门声之外什么都没有。门变成了传播声音的介质,声波在空气中回荡,一声一声传进费影的耳朵里。
陈靖洋的叮嘱还在耳畔,绝对不能开门。
她是绝对不会开门的,但是如果她不去开门,这敲门声会这样响一夜吗?又是谁在敲门呢?真的是那只女鬼想要进来吗?不管那些了,反正门口有陈靖洋布下的结界,费影已经打定了主意,无论外面的人,或者鬼怎么敲门,就算要把门敲穿也好,她绝对不会下地去开门。
他做了这个决定之后便继续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努力想找回刚才的困意,在这期间敲门声不知道响了多少次,如出一辙的敲门声,甚至连中间间隔的时间都一样。
“咚咚咚!”
“咚咚咚!”
“咚咚咚!”
费影越发觉得烦躁,她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将头埋在抱枕下面用力的捂住耳朵,然而那敲门声仍旧钻进她的耳朵里,像是敲在她的心上一眼。
她终于受不了了,一把将抱枕扔到了一边,门外的那个东西如果继续这样敲下去,她非疯掉不可,费影坐起身来摸索着电视遥控器,然而越是摸不到,越是觉得急躁,她又突然想到刚才她关掉电视之后便将遥控器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怪不得摸索了半天都没有摸到,费影伸手去茶几上摸着,遥控器仍旧没有摸到,却碰到了杯子。
“可恶啊!”费影很想要跳起来骂人,她的头都快要被那敲门声搞到爆炸了。
在这种持续的机械的敲门声中,她今天晚上是无法入睡了,最终费影还是决定到门口去看一眼,也许她并不会打开门,只是到门口去看一看。打定这个主意之后,费影便将脚伸到地上去找她的拖鞋,她感觉到地上一片湿漉漉的,一定是刚才找遥控器的时候打翻了杯子,而杯子里面的水撒到了地上。
费影摸索到了自己的拖鞋,而其中一只已经完全湿透了,脚穿进去十分难受,她想了想,干脆放弃穿鞋,光着脚往门的方向摸索过去。
就在这时候,敲门声改变了,从原本有节奏的“咚咚咚”变为了没有停顿的“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敲门声持续不断的响着,门外的东西似乎已经不耐烦了。
“是谁?”费影提高了声音,声音却是颤抖的,然而回答她的只有连续不断的敲门声。
她很希望敲门声戛然而止,然后她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回到床上去睡觉直到第二天早上,但是她的希望落空了,敲门声不曾停止,而且越来越急促,一直不间断,不间断,让她的神经跟着敲门声一跳一跳的疼痛。
费影终于摸到了门边,同时也摸到了房间的电灯开关,她在摸索到开关的那一瞬间像是得到了安慰一般,用力的按了下去。
灯亮了,费影被突然的光线晃到了眼睛,用力的眨着眼,当她恢复视觉的时候,她看到了倒下的杯子,被洒在拖鞋和地上的水,还有放在桌子上的遥控器。
一切似乎看起来很正常,没有什么让人觉得可怕的地方,但是费影的心却仍旧狂跳着,原因便是门外那越来越急促的敲门声,那声音已经急促到令听着的人感到疯狂。费影一拳砸向了大门,“咚”的一声巨响,夹杂在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中,却显得无力。
敲门声并未因此而停止,反而越来越快,这样的频率,门外的那个东西是在怎样的敲门?敲门时他的表情该怎样的狰狞?费影不敢想象,但是又毫无办法。
“停下!停下!”任凭她大喊,跺脚,砸门,歇斯底里,声音仍旧不停止!费影内心升腾起一股巨大的怒火,甚至盖过了她内心的恐惧,她无法冷静,但是却仍旧记得陈靖洋的叮嘱,“绝对不要开门!”
她该怎么做?
她该做什么?
怎样才能让这该死的砸门声停下来?
最终,她想到了办法。她飞快的转身跑回沙发旁边,从桌子上拿起手机迅速按下拨号键,几乎在她按下的同时,门外的声音停了下来。
终于停了。
费影几乎有些虚弱般的坐在床边上,才发现不知道何时她已经冷汗涔涔。
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觉得十分口渴,她看了一眼倒在桌子上的杯子,颤抖着身子站了起来打算给自己倒杯水。
她拿起杯子向饮水机走过去,然而才走了两步,门外却又再次响起了那敲门声。
“咚咚咚!”
费影的手抖了一下,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神经紧绷到极限,如果她有力气,她真想一把抄起饮水机向门的方向砸过去,把门,连同门外那敲门的东西,一起砸个稀烂!
“费影?怎么了吗?”就当费影马上要疯掉的时候,门外传来了陈靖洋的声音。
脑海中各种想要把那扇门砸烂扯碎的想法瞬间被抛到了一边,费影几乎是用跑的冲到了门边拧开梭一把将门拉开,“陈靖洋!”
走廊上一片漆黑,没有一点亮光,而屋子里面的光线在将要穿过门的那一瞬间像是被截断一般,完全照不到外面,费影的脑子突然“嗡”的一声响,无数的念头席卷而来。现在是几点?为何走廊上没有灯?陈靖洋一再叮嘱她不要开门,现在怎么会来叫她的门?刚才敲门的那个东西是什么?是否已经离开?
“陈……陈靖洋……”费影突然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心慌,她再次喊着陈靖洋的名字,而声音已经像是干瘪的气球一般毫无生气。
但是门外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内心隐隐觉得十分不安,费影拉着门把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走廊内、房间内,整个世界一片寂静,静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
手心再次冒出了冷汗,心脏比刚才跳动的更加剧烈,她该怎么办?一切的思考只不过用了几秒钟,当费影察觉到陈靖洋并没有站在门外的时候,她用力的,迅速的关上了门。“砰”的一声,也许并不是很响的声音在这一片寂静中却显得格外突兀,随后便是“咔哒”一声,门落锁了。
一股冷风从门缝里幽幽的钻了进来。
冷汗不断的向外冒着,费影强烈的感觉到——已经晚了。
陈靖洋说过,一旦开了门,结界就不再起作用,门外已经没有结界了,那只女鬼,或许已经进来她的房间。
头顶上的灯发出一阵阵阴森的白光,从脊梁深处冒起一层一层的阴寒,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一股非常强烈的视线像针一样落在费影的背上,身上的肌肉紧绷起来,她猛地转过身,不出所料,那只女鬼已经站在客厅里面向她裂开了嘴,仿佛在嘲笑着她,设了结界又如何,我有办法要你自己打开门。
她转过身去看着女鬼,看女鬼用一种十分凶狠的眼神瞪着她。
脑子在飞速的运转,她必须要快点想办法,那只女鬼,也许下一秒就会向她扑过来,她们对峙着,似乎都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她该怎么才能逃过今晚这一劫?费影悄悄将手伸向门后,手心全是粘湿的冷汗,她摸索着,摸到了门锁的位置,用左手扶着,右手轻轻拧开门锁。
她已经尽量不要发出声音,但门锁被拧开时还是 “咔哒”的响了一声,女鬼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一下子便向门这边扑了过来,费影猛地向一边闪避过去,迅速冲向沙发前的那张桌。
女鬼上当了,她并不是要跑出去,她知道如果她开门,女鬼一定会冲过来阻止,而且这门是向里开的,恐怕在她根本没有拉开门的时间,所以她想到了声东击西的办法,引女鬼到门的位置,而她的目标,则是刚才被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刚才她只不过是以为自己拨了电话给陈靖洋,当时她按那个键的同时敲门声便停了,而门外传来了叫门声,她便以为电话拨通了,但是电话究竟通了没,她根本都没有确认过。很可能电话根本就还未拨出去,她必须要在女鬼行动之前拿到手机打给陈靖洋,她要快,只要在女鬼抓住她之前拿到桌上的手机便有希望,费影离桌子大概有五步的距离,她向前跑了两步用扑的,一把抓到了桌上的手机。
这个动作只用了几秒的时间,却像是一个慢动作,女鬼扑了个空之后很快反映了过来,女鬼的头发像是几条迅猛的毒蛇,一下子卷住了她的手腕,她感觉到了手腕被勒紧的疼痛,她用力的握着手机,绝对不能松手,只要……只要拨电话……
费影努力的将手举起一些,想要拨通陈靖洋的电话,却一下子傻了眼,她手里握着的……
是电视的遥控器!
刚才因为太过慌乱,居然拿起了遥控器。
费影甚至没有来得及懊恼,她的另外一只手也被长发卷了起来,很快,她的四肢便无法动弹,女鬼的长发将她牢牢卷住,她像个提线木偶一般,手脚全被控制住,女鬼的眼睛发出十分怨毒的视线,费影感觉到女鬼的视线犹如硫磺般几乎在她身上烧灼出无数的孔洞,女鬼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因为咽喉的部位被刺穿而只能发出“噗噗噗”的响声。
“放开我!”费影大声喊着,扭动着身体,却是徒劳,看起来并不很粗的几缕头发像是几条钢丝线一般将她吊起在空中,两手高高举起,两脚也被分开,费影像是被吊起等待宰杀的动物,她不断的用力扯着缠绕在她手腕脚腕上的头发,但是毫无用处。
发丝越收越紧,疼痛从四肢传来,费影扭头,看到自己左手的手腕已经被勒破,血顺着手臂流了下来,右手手臂也传来温热液体流过的触感,发丝向四个方向拉扯,费影忍受着快要被撕裂的痛苦,不……并不是快要被撕裂,那只女鬼真的想要将她撕开来!
“啊!”费影不堪忍受这疼痛,发出声声惨叫。
手脚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四肢开始麻木,开始变得没有直觉,攥在手中的电视遥控器掉在了地上,她发现自己已经完全感觉不到自己手脚的存在,而手臂和腿传来的痛楚却越来越强烈。
明知道没用,她仍旧拼命扭动着身子做着垂死的挣扎。
“莲……”费影最后的一丝希望寄托在莲的身上,莲说过,他是因为有了她的血才可以复活,所以只要她叫他的名字,他便可以听到,无论她在哪里,他都会知道。
“莲,救我……”也许是因为疼痛,也许是对生的渴望,费影的眼中不住流出那晶莹透明的液体,她才刚上大学而已,开学才不过三年级而已,她真的不想死啊。一波更强过一波的痛楚几乎要让她昏厥过去,她强迫自己清醒一些,如果真的昏过去了,那就死定了。
费影呼唤着莲,希望他可以像平常那样痞痞的笑着出现在自己身边。
但是这一次,莲却没有出现,费影感到绝望,而那只女鬼似乎还在嫌她死的不够快,又一缕长发卷上她的脖子,迅速收紧,收紧的同时,还向上拉扯着。
“你是……谁?”费影已经说不出话来,但是就算已经没救了,至少让她死的瞑目吧,“为……什么……要……杀我?”
女鬼站在原地,两侧的长发像毒蛇一般发散出来卷住费影,她那只被刺瞎成血窟窿的眼睛里不断往出涌着红红白白像是血和脑浆又像是浓液的东西,她用另外一直眼睛死死的看着费影,喉咙里再次发出“噗噗噗”的声音。
她仍旧说不出话来,也许是因为气管被割断或者颈部的韧带全部都断了,总之她就是说不出话来,而她似乎很想要说些什么,嘴张张合合的开合着,越是说不出来,她越是愤怒。
费影感觉到缠着自己的那些头发更紧了,也更加用力,她努力的盯着女鬼的嘴看,却始终不明白她女鬼要说什么,而此刻她自己的眼前的景象已经开始模糊了。
而就在这时候,费影的左眼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凉,一种有什么东西想要夺眶而出的感觉袭来。
几点蓝色的火焰从她眼中迸射而出,顺着缠绕在她脖颈上的女鬼的长发蔓延开去。
缠着她脖子,手脚的头发向卷起她的时候一样迅速的退去,女鬼的表情变得狰狞,她用力扯断被烧到的那一缕头发,转身便消失了踪影。
蓝色的火焰继续燃烧,被女鬼遗落的那屡长发迅速被燃烧殆尽。
是冷火焰!
费影跪坐在地上,看着一点一点消失掉的蓝火焰。她开启了第三只眼之后,曾有过几次从左眼迸射出一种有点冷的火焰,陈靖洋说那是来自地狱的邪恶之火,可以烧毁灵魂,而这次,又是蓝火焰救了她。
费影无力的躺倒在地板上,过了好一会才有力气爬起来,她从桌子上面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四点多,虽然女鬼已经被逼退,但是此刻她的手腕脚腕全部都被勒破了,她给陈靖洋打了电话过去,请他带着急救箱过来这边。
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给陈靖洋开门之后,便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过来。
陈靖洋给费影做了简单的包扎,第一句话就是,“你开门了?”
“恩。她在外面不停敲门,还装作是你的声音说话。”费影说到这里,突然想到一件事,“可是刚才我问她为什么要杀我,她完全不能讲话,怎么还会学你的声音?”
“她见过我,毕竟是鬼,这么一点小小的障眼法完全做的出,敲门声和我的声音,应该都是鬼遮眼。”陈靖洋轻轻帮费影揭下贴在她颈间的贴布,勒痕更加严重了,他不忍的帮她擦着药,“从今晚开始你和我住一起好了。”
“诶?”费影原本还在思考女鬼的事情,听他这么说,被吓了一跳,“住……一起?那不是更要被人误会死了吗?”
“被误会死总比被杀死好一些吧,我实在是很担心你。”陈靖洋帮费影上好药,坐在她的身边充满怜惜的看着她,“还有,你伤势这么严重,明天的路线先不要去了,我陪你在这边休息一下,或者干脆不要呆在这边了,我送你回去昔江好了。”
“不行!”费影一听陈靖洋这样说,连忙说到,“我现在这样子不能回去,我妈会担心死以后说不定都不会让我出门,而且学姐还在这边,谁知道那只鬼会不会去找她麻烦,我不能就这样回去。”
“我会留在这边处理这件事,不会让你的学姐有事的。”陈靖洋才说完这句话,便对上费影坚定的目光。
“既然知道了这里有危险,我不会留下你自己回去的。”费影说,是她要陈靖洋来昔江的,是她说带陈靖洋来丽水镇玩,怎么可以撇下客人自己走掉,根本没有这种道理,既然在这边见到了恶鬼,她就不会坐视不理。
“费影……”她的执拗他是领教过的,知道她一旦决定了他再怎么说也不会有用,“那好吧,我会帮你。”
“谢谢,我一定会解决这件事的。”费影冲陈靖洋笑笑,十分坚定的说,她看了一眼自己包扎好的伤口,顿了顿,“那我们要怎么查?”
陈靖洋听的后半句话险些跌倒,信誓旦旦说一定会解决这件事,好像十分胸有成竹的样子,却连从哪边调查都还不知道,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你不是都看到她的样子了吗?既然看到了,事情就比较简单了,她是出现在酒店中,就一定和酒店有关系,我们可以问问酒店里面和附近的人,是否知道些什么,比如说有没有女生遇到意外眼睛被戳穿之类的。”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费影才被陈靖洋叫醒,原本计划的路线已经取消,陈靖洋一早便在电脑上查找丽水镇的新闻,看是否可以找到有关的线索,原本费影是要打算和他一起查的,但是昨天晚上被那只女鬼折磨到实在是太累了,居然一觉就睡到了中午。两人吃过饭之后就继续调查,但是无论是向酒店里面的人打听,还是上网去查新闻,都没有任何线索。
“照你昨天所说,那个女生穿的是Nike今年新款的运动服,我们也查过了那款运动服是四个月前才出的,那就是说那个女生是在这四个月内出事的,但是酒店的人说最近根本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新闻上面也没有任何报道。”
“是啊,而且别说杀人命案了,连意外都没有。”费影有些泄气。
“而且丽水镇也没有失踪人口,那个女鬼究竟是谁呢?”
“失踪?”费影重复着这两个字,突然想到一些事,“我的学姐说,她有一个朋友一周以前说要回家,然后到现在也没有联络上。她们平时都穿运动服的!如果是这样,也不奇怪她为何会跟着学姐,因为她们本来就是好朋友,所以死后还会想说要回生前生活过的地方去看看旧友!”
陈靖洋思索着,觉得费影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她抬起头来看着费影,“我想你也许可以去你学姐那边问问。”
费影有了这个想法之后,便一直坐立不安等着学姐训练完回来,一看时间快要到八点钟,她几乎是等在了酒店门口,伸长了脖子看着体育馆的方向,看到学姐她们走来,便迎了上去,“学姐。”
“是费影,没有去约会吗?”学姐冲着费影笑笑。
“没有。”费影也懒得解释,只想要快一点把想要知道的情况问清楚,“学姐不是要我今天到你房间找你玩吗,我专门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准备去和学姐约会。”
“你这小女生!”学姐用手指按了按费影的鼻子,和其他同学打了招呼,牵过费影的手拉着她便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
费影随便扯了两句便迅速把话题带到学姐那个朋友的身上,“学姐,你那天说的那个朋友她还没有返队吗?”
“没有。”雨天一提到这件事,神色立刻暗淡下来,“这家伙,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居然一个电话都不打,我真的很担心她耶。”
费影眼珠转了转,思考了一下要怎么说才不会显得奇怪,最后决定还是从那身运动服讲起,“学姐,Nike今年新出的那款运动服很漂亮哦,我看好多人都有买哦,学姐有买吗?”
“新出的那套啊,你是说有三个色的那套吗?”雨天说,“有啊,我买了一身白色的。”
“白色的啊……我还是比较喜欢红色的那套。”
“红色也不错啊,我朋友就比较喜欢红色。”
“你朋友,是你说的那个离队的朋友吗?”费影试探着问。
“恩,是啊。”学姐点点头。
费影低下头,想着这一切的关联,总感觉事情好像已经有一些头绪了。
这时候学姐有些疑惑的问她,“费影你怎么贴了满身的贴布?是扭伤了吗?怎么脖子上也会贴的?”
“恩,这个……”费影支支吾吾的搪塞着,又问到,“学姐,你的朋友她是长发还是短发?个子高吗?”
“费影对她很有兴趣啊,怎么了吗?”
“其实我是想要买那套运动服啦,但是我又觉得高个子短发的女生穿起来会比较好看……”
学姐听到费影这么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还分什么长短发啦,对了,我这边有相片,你可以看看她穿起来的效果,其实你只要去试看看就好了啊。”
“我懒得去啦,天气这么热,都不想出门……”费影继续找着借口,催学姐把她说的相片拿出来给她看。
虽然女鬼的眼睛被戳瞎而且满脸是血看不到她的样貌,但是相片上女生的身高还有身材和费影见到的那只女鬼十分的相似,“学姐,她离队的那天是不是就穿着这身衣服?”似乎已经确定了女鬼的身份,费影有些激动,没有注意说话方式便急着问到。
“诶,你怎么知道?”学姐更加狐疑的看着她。
“我随便猜的啦。”费影摆摆手。
“她确实是穿着那身衣服,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她那天是穿那身衣服训练的,所以我更觉得奇怪,我们训练完衣服上面全部都是汗,就算她有事去办,也应该先换过衣服,而且行李也没有带,难道是很紧急的事情?”
“应该是吧。”费影扯着嘴角笑了笑,如果那只女鬼真的就是学姐的朋友,那么学姐的朋友……她已经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