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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可怕的记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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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儿,这个学期念完你就修学吧,把全部心思放在画画上.”
午后,妈妈突然回家,冲正在看书的余湮熙说。
当时就十二万分的敏感:“怎么啦,妈妈的老板又拖欠工资么?如果妈妈闲丢脸,湮熙以后可以不上学的,像在中一样出去打工,晚上回来再画画的。”
妈妈笑了,抚摸着脑袋和蔼的说:“不是这样,我们要搬家了,为了接受更好的教育,如果湮熙可以放弃那边学校和朋友,大可以不上那间学校,妈妈希望你能接受更好的教育,一生无忧。”
“妈妈,你说的我怎么不明白。”
屋子的大门是虚掩着的。
“我们湮儿从小就很懂事,以后也不用妈妈担心了,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好吗?”
“妈妈是不是生病,等等……脸色也不好看,好久没见妈妈,每次回来总感觉老了好多哦。”
余湮熙心疼的抱着妈妈的腰,撒娇道。
“湮熙乖,妈妈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
“妈妈,你今天好怪哦。”
虚掩的门被推开,穿着学校制服的男生模样走进来,后面跟着的人都沉默着。湮熙离开妈妈的怀里,奇怪的问:“你们是谁?”
“湮熙呐……”制服模样的男孩绕着客厅走到湮熙身边,不顾身边的母亲在场与否,一把搂住余湮熙的腰,“湮熙呐……快叫哥哥?”
“哥哥?……”余湮熙疑惑不解的望了一眼母亲,挣扎着拉开他的手。
和蔼的眼神却又些许泪光,难道是无奈么,难道真穷到卖女儿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怎么了……
咬着下唇,不服的咧咧嘀咕:“我只有一个哥哥,因为搬家才分开的。”
“不好意思啊,湮熙她对陌生人比较敏感。”妈妈哈药鞠躬的道歉。
湮熙反倒反感身边的这个自称“哥哥”的人了。
“啧啧啧……不习惯也要习惯,以后都是一家人了,这可是爸爸的吩咐。”他看着手上的闪闪发光的戒指,高傲的说:“真不明白,我妈又没死,而你呢……只不过是半只脚在棺材里的人了,爸爸尽然要一个带着拖油瓶的人结婚也要和我妈离婚,我妈也挺好的,不就是我爸喜新念旧了吗……你看着好了,时间久了,爸爸在你没死前一定休了你,再找别的女人,说不定比你还年轻还漂亮呢……”
“啪——”那一巴掌狠狠的落在这个说话没遮拦的家伙脸上。
红红娇小的手掌印在脸上很明显,跟着来的下人也惊了一下,但缩在一旁没有上前阻拦。
“修……”反倒妈妈紧张的护着,像呵护平时的湮熙一般的目光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问:“修……疼吗?对不起。”又恶狠狠的瞪了湮熙一眼。
恼羞成怒的余湮熙,才不管这个人是什么来历,要是谁在她面前羞辱妈妈那比羞辱她还要生气。
“你……你个拖油瓶,要是你敢这样对我,等你到我家也不会让你有好日子过的。”
“好啊,你这样说了,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和妈妈不会到你家的。别自以为是,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一声厉喝:“滚————”
“湮熙,快道歉,不然晚上不能吃饭。”
“不要。”
“刚刚还夸你,现在怎么又不听话了。”
“不要,妈妈,我只有一个爸爸,穷没关系,没饭吃我可以出去讨饭的,还有在中呢,他也有了正当的工作了,我们一家人一直生活一起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你要去这个没有教养的人家里,不喜欢,我讨厌他,我不要他当我的哥哥。”
“你别不识好歹,像你们这么贱的人我还是第一次见,不要装清高了,你的前途还不是靠着你妈妈出卖肉身得来的,我李修易很清楚的告诉你,在我眼里不过是靠着卖;肉来乞讨生活,你妈妈现在靠着最后一丝生命,一大把年纪了让我们收养你,而你呢,为了保住将来在我们家的地位以及社会名声也将送给我做我的女人。”
笑的比魔鬼还恶心可怕.
穷的是名不是志气。余湮熙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个子虽没有他来的高大,但愤怒已经遮住了双眼。
妈妈拉着李修易的胳膊,让他不要再说了,怎没想到他尽然一口气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
“你再说一遍,谁贱?”
“你——和 ——你妈。”
“我杀了你。”
余湮熙一把把李修易推到在沙发上,骑在他身上卡住脖子:“你再说一遍。”
没想到余湮熙的力气那么大,妈妈想拽开他们,却怎么也拽不开,这时门口冲进门的人被那些李修易的下属阻挡在外面。
“以后有其母必有其女。”
突然,妈妈跪了下来,又是眼泪又是哀求:“湮熙……妈妈求你了,放手吧,妈妈舍不得打你,只好跪下来求你了,不要为难妈妈了,求你了。”
余湮熙的脸已经因愤怒红到了极点,再看到妈妈如此,眼泪经不起说,噗噗的往下掉,第一次,第一次在妈妈面前流泪,她终究是个女孩子而已,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妈妈……我不要你去他们家,,我们都不去,我讨厌他……”
“是你妈自愿。”没想到余湮熙一松懈,李修易趁机把她从身上推开,她一个不注意,后脑袋先着地。
重重的摔了下去。
“湮熙……”妈妈心疼的看着倒地的女儿。却怎料,被李修易打了一个耳光。
余湮熙不顾脑袋晕沉,站起来,朝着那人,狠狠的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从脑袋上渗出的鲜血沿着脖子滴进衣服里面。拦着在中进来的那几个人看到血着急了,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把余湮熙强行拉开。
但妈妈首先关心的却是李修易的伤势,仔细一看,李修易只是疼而已,那血并不是来自他身上被咬破的皮肤。
在中扶着倒在地上的余湮熙,却看到她后脑勺鲜红色的血。
“姐……湮熙——湮熙……叫救护车……”
尖锐的声音几乎喊破了喉咙,救护车的鸣笛声传遍了整个小巷,原本安静如死寂般的小巷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李修易害怕的被几个人扶着进了救护车。
余湮熙昏迷前一直抓着在中的胳膊——离她身边最近的人。救护人员把她放在担架上,但她的手却一刻都没松开,直到进了医院的急诊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