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3、亲事 ...
-
第三章
第二日清早,我来到开封府大门,却不想正巧碰到同时回来的公孙策,一个看上去脸色发白,瘦竹竿似的书生样中年人,不过,倒是一脸精明。
当我表明来意是寻找金虔时,他显得有些玩味惊讶,不过还是很好心地带我去寻找金虔。
穿过几处门廊,我见到了金虔,但似乎她目前的处境极为不佳,正在院中扎马,手上还挂了两桶水,此刻正一脸哀怨地瞪着另一边板着一张扑克脸的展昭。
“公孙大人,你终于来了,你可一定要为我作证啊,那剑穗的事儿……”当我和公孙策进入院子时,金虔似乎是看到救兵般激动地朝着公孙策呼救,甚至于忽略了我的存在。
“咳咳~”公孙策轻咳几声打断了金虔的话,似乎是有些心虚,根本不去看金虔一眼,转儿面向展昭,“展护卫,这大早儿地练功真是辛苦了,我看还是稍事歇息吧,正巧,这会儿有人找金虔呢!”
“是,先生。”虽然这次是放过金虔了,但展昭还是朝他抛去一个凛冽的眼神,“明天再接着继续。”
公孙策的脸色可疑而不正常地红了一下,而后非常从容优雅地逃离了此地。
金虔狼狈地一屁股坐倒在地,“哎~大侠,没想到是你啊,你找我什么事儿?”
“我想和你谈谈。”
“嗯,当然好啊,大侠!”
我明示性地看了眼展昭,“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金虔收到我的意思,抬头望着展昭,吞了吞口水,“展大人,你看,咱能不能请一会儿假?”我有些不解,她有必要对展昭怕成那样么?!
展昭闻言,审视的目光对着我一番巡查,半晌才点了点头。
金虔带我到他房中,掩了门请我坐下,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好吧,你找我有什么事?还有,大侠,你到底是谁?”
“你可以叫我赵淇,是那边来的人。”说完这句话,我停顿了一会儿,果然见到她刷白的面孔,“你,还想回去么?”
半晌,她瞪大了那一双一直微眯着的眼,故作镇定地望着我道:“你,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我微微叹口气,继续道:“‘葛朗台猫’,你昨晚说的,别告诉我这个时代有‘葛朗台’这个词。”
……
当我们从房中出来时,居然已是烈日当空。迎头碰上正朝这边赶过来的展昭,朝我一抱拳,“小兄弟,昨天的事多谢你出手相助,大人在前厅设宴,希望小兄弟赏光。”
这是什么情况?虽不明白,但我依旧点点头朝展昭致谢。
当我们进入前厅时,包拯和公孙策两人已挨着圆桌坐好,上首的黑脸膛严肃之人想必就是包拯包大人,而他右手边坐着的不正是早上领我进来的公孙策么。见过礼之后,展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领着金虔在包大人左侧坐定,而我则只好坐于公孙下首。
酒过三巡,公孙策转头问我:“赵小兄一身本领真是令人惊奇,而且更难得的是百毒不侵啊!”
这是,想要套话?我一挑眉,道:“公孙先生过奖了,不是百毒不侵,而是对药物无任何反应。”
“哦,这么说,还真是奇了!”公孙策眼里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继而拿起酒杯抵在唇边。
“赵小兄是何处人氏?”包拯问。
我瞟了一眼金虔,又望了一眼展昭,起身离席道:“请大人恕我欺瞒之罪。”而后解开发髻,任一头青丝飘散。“包大人,小女子本名赵淇儿,是为了寻人,出门在外多有不便,这才女扮男装,请大人谅解。”
“哦,原来如此。”虽然话是如此说,但他们脸上却摆出一副早已知晓的表情。
随便用一根簪子挽了头发,复又坐于席上。
“那赵姑娘要找的人可曾寻到?”公孙策明知故问。
“是的。”我看了一眼低垂着头的金虔,又望一眼脸色越板越黑的展昭。
“赵姑娘寻的人可是金虔?”公孙策道。
“嗯。”我低应一声,假装害羞地低下头,复又抬头满怀期待地望着金虔,“你可愿随我回去了?”
金虔沉默不语。
似乎是为了打破这个沉默的尴尬氛围,包拯开口道:“赵姑娘和金捕头是?”
“他是我丈夫。”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话一出口便震惊了一桌的人,尤其是展昭。实则,从一开始,我便一直偷偷注意展昭的神色,此刻更是明显地看到他满眼的慌乱与不可置信,还有更多的无奈和深深的压抑着的痛苦。
“不是的,淇儿还没嫁给我。”从一开始的震惊中回过神来,金虔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澄清。
“我们已经定亲了,若不是成亲那日你逃婚,我们早就是夫妻了,我不介意即日成婚。”当然我也不是省事儿的,随即有些委屈又愤愤地回道。
听我这样说,金虔瞬间涨红了脸,急道:“那时候,不是你说不想嫁给我的吗?”
“那时候不愿,但并不代表长大后不愿,你现在到底还认不认我?”我面上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神色,心里实则是恨铁不成钢,金虔啊金虔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淇儿,我……”金虔的头埋得更低了,她也明白其实我实在为她找借口离开开封府。
既然如此,那么还是我来做恶人好了,“那么,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去?”
“赵姑娘,你让他再想一想吧,想必当年的事也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没想到展昭居然突然插话道。
我若有所思地望他一眼,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穷紧张什么啊!好吧,那就先这样再说,再让金虔好好想想吧。“呵呵~~其实,当年他逃婚时也只有7岁而已。”我的这一番话不啻又是一个天雷滚滚在大家头顶,甚至连金虔都目瞪口呆,眼角抽搐地望着我,似乎在怪我太能编。
“嗯,族里要继承家业,就只好让我们成亲,也表示金虔他成人可以接管家业了。但谁知他却突然跑了,等我代他处理完家业能出来寻他时已是两年之前了。”不过既然话以出口,我怎么也得多圆一点谎啊!
……
当晚,我住在了金虔隔壁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