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迎新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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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表演的内容确实很精彩，但是后场的云雀并没有注意场上的细节，不过这场迎新会拖得时间有些久，让人开始不由地生出些许睡意。
表演到最后，风纪委员已经把所有的号码牌发完，因为每个人都必须参加，所以云雀也拿到相应的号码牌。
“XXXX？”黑发少年看着铃木递过来的号码牌，上面的四个数字让他有些意外，但是伸手接过之后就随意地放在一边，他不以为这种东西会有什么用处。
晚会最后的抽签活动终于要开始了，礼堂内的人们尤其是女生都意外地兴奋起来，直到迹部走到台上的时候，后援团的呼喊声简直到达一个不可想象的高潮。
云雀下意识地皱眉，过了一会儿，才把抽出的浮萍拐放回去。
熟悉的响指过后，全场又随即安静下来，迹部略带磁性的声音被话筒放大，“沉浸在本大爷的华丽之中。”
又来了！！
站在旁边的铃木抽搐着嘴角，黑线地看向他台上的少年，现在真的很想把手上的抽签箱砸在迹部的头上。
但是为了不再拖延抽签的时间，铃木直接走到迹部的旁边，伸手把抽签箱递到迹部的眼前，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前辈，请不要在浪费时间并且增加我们的工作量。”
“嗯哼~是吗？”迹部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就顺应民意把手伸进抽签箱内，这次抽签要按照顺序抽取四次，虽然明知道被抽中的几率很小，但是女生们都在期待着，双眼也不自觉地跟着迹部的手转移到抽签箱上。连后台的云雀都不禁扬了扬眉，尽管脸上的表情不变，但是眼底还是有些兴趣。
向日右手一直紧紧地扯着忍足的衣服，视线一动不动地定格在迹部身上，他还记得去年某个学长抽签后被迫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这次竟然轮到迹部了，女生的心思相当地难懂，所以签上完全有可能是很诡异的事情，比如让蜘蛛在身上爬什么的……
迹部抽出签，略微地看了一眼之后，才把签交到旁边铃木的手里。铃木在众人的注视下，依旧淡淡地说出一句话：
“回答新闻部部长的四个问题。”
这个直接可以忽略抽签号次的程序，带着眼镜的少女从人群站出来，走到台前接过别人递过来的话筒，看向迹部的眼神闪过一道不明的光，嘴边也扯开意味深长的笑：“我相信您应该会如实回答吧。”
“本大爷不屑于撒谎。”迹部略抬起下巴，居高临下俯视的模样依旧高傲，“但是涉及隐私的话题，本大爷有权拒绝回答。”
“绝对不会提到一些隐秘的事情。”某少女扶了扶鼻间的眼镜，拿出自己的本子记录着，“第一个问题：请问您在洗澡后入睡前的这段时间会做些什么？”
“欣赏本大爷华丽的美貌。”迹部的眉往上挑了一下，然后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不过听到这句话的人们，除了铃木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之外，女生们似乎很容易接受这样的嗜好，眼中的崇拜似乎又加深了。
新闻部部长立刻用笔记下迹部的话，然后抬头继续提出下个问题：“请问您跟风纪委员长的关系是？”
她的声音刚落，全场瞬间奇迹般得安静下来，这两个问题的跳跃程度似乎超出了人们接受的范围。云雀跟迹部的关系从开学典礼时就可以看出来，这是人们害怕并且不愿触及的话题，不过用水火不容这个词应该很恰当。
迹部站着沉默了一会儿，周围极点的安静跟刚才的喧闹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个算不上隐私，所以他也没有理由拒绝回答。紫灰色头发的少年抬头，眼神却出乎意料得平静：“普通的朋友。”
简单的五个字，让后场的云雀意外地看了迹部一眼，不过没有站起来要否认的意思。
“那么请问，风纪委员长刚才换上的衣服是您的吗？”
问题似乎越来越劲爆了，让在场某些人不可执行地睁大双眼，然后都不由地停住呼吸。
作为新闻部部长，她必须要比其他人更加敏锐的观察力。刚刚云雀到后场的时候，虽然黑暗和距离让她看得不是特别清晰，但是那件黑色针织衫肩膀处绣上的“ATOBE”还是被她注意到了。
“是本大爷的。”
迹部眯起眼看向台前的少女，他现在思考到底应该扣留多少新闻部的资金，因为并不是所有的话都可以随便说出来的。
虽然借衣服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但是如果印象中矛盾不断的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如果其中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会相信的。
“那我们还是回到最初的问题。”似乎因为某些原因停顿了一下，少女握紧手中的笔，本来镇定的声音似乎因为激动而略微发颤，“您和风纪委员长是否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不可告人……的……关系……
向日非常艰难地从嘴里吐出这几个字，他从来都没有往这个方面想过。
不仅仅是他，包括忍足，凤，宍戸亮以及在场的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然，现在礼堂内一根针掉地的声音都听得到，这种诡异的安静不停地蔓延开。
铃木的表情已经彻底得阴沉下来，如果是在平常的话，诋毁委员长的人应该全部被他扔到日本海才对。
迹部的脸色也很差，而且他刚刚就已经决定，把新闻部这期分配的资金全部没收。
场面似乎陷入一种窒息的状态，而且下一秒响起的声音更增加其中的寒气，“我似乎听到一些不得了的东西。”
穿着黑色针织衫的少年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双手紧握的浮萍拐折射出的光芒，刺目得让人闭上眼睛。
云雀毫不避讳地看向台前的少女，缓缓地开口说道：“要我回答吗？”
其中的威胁是个人都听得出来，少女咬了咬唇，脸上的表情既有些遗憾，但更多是掩饰不住的害怕。
迹部的第一次抽签就带来如此大的震撼，不愧是全网球部手气最差的人，跟实力完全成正比。
不过抽签还在继续，第二次和第三次都是很简单的要求，在接着抽取号次之后，分别对赠送了相应的网球以及网球拍，当然这些都是迹部用过的，还有莫名其妙的签名。
刚才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下来，这也是今晚最后抽签，迹部之前从没有想过其中的过程会如此纠结，因为是最后一次抽签，迹部也稍微放松了一点，有些随意地抽出一张，看都没看地交给铃木。
“对视一分钟，拥抱半分钟，最后……脸颊吻。”末尾的几个字，铃木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而迹部的表情越来越差，刚才就应该把那张纸直接扔掉的。
相比起迹部的坏心情，台下的少女门明显心情相当好，铃木也顺势把另一个抽签箱递到他的眼前，“前辈……”
期待的目光一直投射上来，迹部最后还是黑着脸抽了一张，然后不爽地念出上面的数字：“XXXX”
听到迹部的声音，铃木原本眼中的幸灾乐祸完全消失，他突然想起之前给委员长的号码牌，上面的四个数字非常熟悉，根据音节以及意思方面，它们是完全一样的。
少女们都核对了自己号次，然后纷纷地讨论起来，想要找出那个人是谁，但是目标人物依旧没有出现。
云雀再次看了一眼手中的号码牌，上面的数字就是刚才迹部口中的一模一样。黑木奈奈子不经意地回头，余光却瞥到云雀手中的号码牌，注意到上面的数字之后，瞳孔不由地紧缩了一下。
“云雀君，方便让我们看一下你手中的号码牌吗？”
熟悉的女声再次传来，戴眼镜的少女看向舞台旁边的云雀，不过她没有对上云雀的眼睛，不仅仅是因为害怕……
新闻部部长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竟然胆子大到能跟云雀杠上，众人都毫不怀疑地想到，不过自动把视线投向倚靠在一边的黑发少年。
“该不会是云雀吧？”向日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眼睛一动不动地对旁边的忍足说道。
忍足突然想起几年前在巷子里碰到云雀的画面，一句话都能让云雀暴走揍得自己差点毁容，那么拥抱之类的事情一定会更加惨烈吧。
深蓝色头发的少年，突然感到背后掠过一丝诡异的凉意。
而站在向日另一边的凤自然听到他的话，抬头也看向面容沉静的少年，虽然他的视力不错，但是这个角度也看不到云雀手中的号码牌。
这次迹部反倒沉默下来，只有蹙起的眉目才能看出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平静，不过看不见的手心里也逐渐冒出一层薄汗，但是他也不知道这种莫名的紧张是从何而来地。
云雀平静地看了人群的少女一眼，然后把手中的号码牌拿出来，上面简单的几个数字再次让人们的注意力集中起来。
“不是XXXX。”看到她脸上惊诧的表情，云雀的嘴角扯开别有深意的笑，“很失望吗？”
紧张到窒息的气氛瞬间缓和下来，很多人都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但是刚才明明看到号码牌上数字的铃木以及黑木奈奈子，眼睛都不禁睁大了些，他们确实没有想到号码牌上的数字会改变。
而新闻部部长朝云雀微鞠一躬表示歉意，本来在常规的礼节上，作为前辈不会小一年级的云雀行礼，不够云雀本身就是打破常理的存在，所以他只是略微地挑了下眉，丝毫没有意外地接受了。
然后他没有说一句话，直接转身自顾自地离开了，只有云雀自己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
虽然之前铃木给的号码牌确实是迹部口中的数字，至于之后会发生变化的理由很简单，原本号码牌上的数字本来就是被贴上去的，刚才云雀在后场无聊的时候，所以随便地研究了一下，刚好发现地上有张剩下的贴纸。
为了保证每个人都能收到相应的号码牌，并且不会出现抽取的签号码不存在的问题，所以号码的顺序也是有相应的规律，而云雀捡到的那张就是被淘汰的那张，只要新闻部部长能再细心一点的话，就能发现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不过人往往在外力干扰的情况下，失去原来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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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迎新会让人们心脏的频率都变得不正常，而从震惊到惊吓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整，夜已经很深了，空中出现点点的繁星闪闪烁烁，那种淡淡的光芒似乎永远都不会消失一样。
热闹的学习已经慢慢地归于平静，整理的事情都留到了明天早上，毕竟现在已经很晚了。
等迹部出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几乎走光了，冰帝学园内的路灯依旧明亮。他的脚步也不快，踏在平坦的地面上，几乎没有一点声音，没有虫鸣的夜晚很安静，安静到可以感受出自己情绪的波动。
那个时候为什么会有种莫名的欣喜……
刚才真的有那么短暂的一瞬，希望云雀号码牌上的数字是抽中的号码，不过这种应该只是简单的错觉。
迹部继续向前走去，不过拐角的路口处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他脚下的步伐也停了下来。
“云雀……”
黑发少年转过身，眯起眼不满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迹部，平淡的声音还可以听出些许不耐烦：“你的速度很慢。”
“你为什么还会在这里？”迹部显然没有预料到，虽然站在距离云雀十米远的地方，但是明亮的灯光让云雀的脸更加清晰。
云雀朝迹部的方向走去，虽然只有十米的距离，不过伴随着距离地缩小，对方精致的面孔越来越近，这种感觉难以用言语来描述，像是被什么东西波动了一下。
在只有一步的距离处停下，云雀抬头对上迹部的双眼，刚才不悦的情绪也从眼底消失，灰蓝色的瞳孔没有一丝杂质。
迹部不知道时间持续了多久，他只知道那个时候的自己短暂地怔住了，直到云雀的手环在自己腰上的时候，他才有些反应过来，“你……”
“别动！”完全是命令的口气，这个角度迹部看不清云雀的脸，不过可以感到对方平稳的气息喷在裸露的脖颈处。云雀的身高跟迹部还是有些差距，如果从远处看的话，黑发少年几乎完全在别人的怀里。
迹部感觉某个地方剧烈地跳动了一下，这段时间虽然短暂，不过他完全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失。
半分钟过后，云雀毫不犹豫地松开手，接着抽出兜里的号码牌扔在迹部的身上，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波动：“刚才抽签的内容。”
迹部低下头拿起云雀刚刚扔过来的东西，这是一张有些眼熟的号码牌，他这一刻才明白刚才云雀怪异的动作是为了什么，到最后只是因为抽签的内容。
刚才在礼堂是为了避开别人的视线，尽管云雀厌恶和别人肢体接触，但是他更不会违背自己的行为准则。他是规则的执行者，所以他也不会违反定下的条例。就算他可以骗别人号码牌上的数字，但是不能容许自己违反其中的规则。
云雀转身面无表情地朝校门口的方向走去，他的步伐很稳，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不过，也只有云雀自己清楚，刚才虽然是简单的动作，但是他没有以往的镇静。
今晚的风很凉，慢慢地吹起额前的刘海，黑色的发丝从漂亮的凤眼前掠过，灰蓝色瞳孔内的寒冷似乎被明亮的灯光褪去一样。
刚刚是有什么东西变化了吗……
云雀脚下的步伐没有停止，但是漠然的表情上划过一丝不明的诧异。
迹部看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被阴影遮住的脸看不出表情，本来垂在身测的双手却不自然地握紧，这种被
强迫接受的感觉还真是差，尽管他能忍受之前云雀在冰帝做的一切，但是这一点他无法接受。
所以在最后迹部还是开口了，或许是夜晚过于寂静的问题，又或许是迹部心里积累的不满真正地爆发，他的声音清晰地让前面远去的背影逐渐停了下来。
“等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迎新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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