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真相大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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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他所料，门根本未锁，一推便开了。
月光从敞开的门扉投进屋内，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床上收拾得干净整齐，根本没有人睡过的迹象。
“她不在。”冷月淡淡地道。
“她自然不在。”顾昶冷哼一声，“因为冷月就是风舞，风舞就是冷月！”
冷月紧咬着牙，将头偏向一边。但是顾昶感觉得到，她的手变得异常冰冷，还在微微颤抖。
“够了！”一声低低的娇叱在门边响起。
顾昶回头，只见如雪立在门边，面色如冰。
“顾昶，你究竟想怎样？是想证明你的聪明才智，还是认为她救你一命就该受你挟持？”如雪的声音也不复平日的柔媚如丝，透着冷冷的寒意。
顾昶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雪慢慢踏进屋，反身将门闩上。“我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事到如今，我不妨告诉你，我已派人查过你的身份，却一无所获，似乎你这个人就是从那一天突然冒出来的。既然你那么想知道她的身份，是否能请你将你的身份告知一二呢？”如雪冷冷地看着他。
“我的身份…”顾昶一怔，“即便是说了，你们也是不信的。”
“你若不说，怎知我们信不信？”如雪依然站在暗中，双眼却紧紧盯着顾昶。
“好，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顾昶叹了口气，“其实我根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闻言，一直侧目不看顾昶的冷月也转过头来。
在两人的惊诧中，顾昶将自己如何遇险，如何来到这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自然是古人无法理解的，所以，在他说完后良久，如雪和冷月才稍稍回过神来。
“依你之言，若是无法找到回去的…嗯…媒介，就再也不能回到你所在的时代？”如雪沉吟道。
“是。”顾昶被勾起郁闷的事，有些闷闷的。
“怪不得当日你定要去秦淮河看看，还不顾一切地跳下水去。”如雪点点头，算是接受了他的解释。
不过，令顾昶诧异的是，她们却没有如想象中的惊呼或者昏倒，看来他还是低估了古人的承受能力。
“该说的我都说了，现在可以说出我想要的答案了么？”顾昶刚一开口，就感觉到冷月想要抽出手去，于是他稍一加力，握得更紧了。
如雪看看冷月，又看看顾昶，幽幽一叹，道：“顾昶，你可知道，一个杀手暴露了身份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顾昶心中一震：“你是说…”他一心只想解除心中的疑惑，却没想过这个严重的问题，一时间竟有些紧张了。
“不错。”如雪点点头，“你若真的在乎她，就不要再追问了。”
“为什么…”想到了可能存在的危险性，顾昶心中顿时充满难以言语的苦涩。
这时，如雪却忽然笑道：“风舞，冷月，本就只是个称呼罢了，你若有心，自然能找到那个对的人…”
这样的话，顾昶怎会不明白？他手中一紧，看向冷月。
“如雪姐姐，你…”冷月自然也明白了她的意思，蓦地转头轻呼。话未说完，却发现自己话中的语病，猛然住口已是来不及！
虽然只是一个称呼，顾昶也已再次证实了如雪话里的意思。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心头一轻，眼中也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笑意。
他刚想要说什么，却听如雪道：“顾昶，你先回去罢。为了冷月，今日之事，希望你莫要对别人提起。”
“那好，我先走了。”顾昶漆黑的眼眸深深地看着冷月，“明天见。”
望着顾昶消失的背影，冷月慢慢扯下面巾，轻叹一声，道：“如雪姐姐，你为何…”
“你不必担心他会把你的身份泄漏出去。”如雪盈盈笑道，“那日你被无痕带走，顾昶却以为你是不告而别，自那日起，他便整日魂不守舍的。或许他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思，但我冷眼旁观怎会不懂？方才他在门外那些话你也听到了，若非如此在乎，以他那平日冷漠的性子怎会作出这种失态的事来？”
闻言，冷月不由得睁大了眼：“如雪姐姐，你不会是想…”
如雪颔首道：“不错。这些年来，虽有我陪着你，但女儿家大了，总是要嫁人的。若你有个好归宿，姐姐也能放心了。”
冷月目光闪烁，轻声道：“姐姐，我是一个杀手。杀手早已绝情绝心，何况是男女之情？”
“你我姐妹相知多年，你又何必用这种理由搪塞我？”如雪的眼中露出怜惜之色。她站起身来，走到她身旁：: 不会何选择份，“姐姐知道你的心思，但姐姐相信自己的眼光，顾昶他…决不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嫌弃你。”
“可是我…”冷月张口欲言，如雪却用一根手指按住她微启的唇，摇摇头道：“风舞，为何要如此压抑自己？正如顾昶所言，你并非一个绝情绝心之人。若非如此，你怎会在知道徐垢身份之后却下不了手，还与他们对饮数日？若非如此，你又怎会为了放走萧阔和顾昶而甘愿与无痕为敌？那晚你被顾昶送回来，已是奄奄一息，吓得我魂飞魄散。若不是无痕赶来，纵然我医术再高，怕也救不回你…”
“姐姐…”风舞幽幽叹了一口气。
“风舞，相信我，顾昶…是真正懂你的人。”如雪轻抚她的秀发，浅笑着。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真相大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