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奇侠传四之画堂春》眠字冰

7、礼请天河

　　经过一夜的奔波，他们到达寿阳城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城门口，城墙威严的立着。他们两个都累得一句话也不想多说，倒在城门口休息。菱纱拿出包袱里的粽子丢给天河。
　　天河看着菱纱给的粽子，惊讶的说道：“菱纱，你怎么会有这个？”
　　菱纱故作镇定的说道：“这个？……这还不是在太平村，是那个老板先对我们不仁，我才不义的，他骂了我们那么久，我拿他几个粽子算什么……哼~你说呢，山顶野人？”
　　天河点了点头：“唔……他先对我们不仁，我们才能对他不义…………”
　　“唔……虽然，这个外面有点难吃，但是里面还不错，软软的，粘粘的……”
　　菱纱看见云天河把粽子连粽叶一起塞进嘴里，连忙叫道：“喂喂喂！~~山顶野人，粽子不是这么吃的！吃粽子呢，要把外面的粽叶给剥掉~看着，像这样……”说着，菱纱解开缠住粽子的绳子，然后拨开粽叶，递到云天河面前。
　　天河一口把粽子塞进嘴里：“唔唔……好吃……真好吃……”
　　菱纱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嘴角浮起一丝微笑：“啊~对了，你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来啊！”
　　说着，便消失在了寿阳城。
　　“菱纱……”只听见云天河满嘴的粽子，咕哝了一句：“又消失了？……”
　　天河正准备进寿阳城逛逛的时候，一打眼就看见了一张画着韩菱纱样貌的告示，天河一把揭了下来。
　　“唔……画的真像……不过没韩菱纱好看……嘿嘿……”
　　城门口的官差看见有人揭告示，赶紧前来询问：“你是……不对……敢问这位小兄弟，是不是见过这名女子？”
　　云天河傻愣愣的，嘴里的粽子还没咀嚼完，说道：“当然见过了！我们刚刚还在聊天呢！哎，你们画的还挺像，就是没韩菱纱本人好看。”
　　官差问道：“那她往哪边走了？还会回来吗？”
　　天河说道：“往哪边走啊？这个我不知道……但她说一会儿就回来了……”
　　“哦，那小兄弟，如果一会儿看见她，麻烦你帮我留住她，我这就去禀明柳大人！”
　　官差刚刚离开，云天河还在想这些人为什么要找菱纱，韩菱纱就回来了：“呼~累死我了~看看这个，能够我们换好多钱，生活一阵了~”
　　云天河拿着那张告示给韩菱纱看，说道：“菱纱菱纱，你看，这个画的真像你！”
　　“缉拿女贼韩菱纱？……”韩菱纱一看告示，就瞪圆了眼睛，说道：“云天河，你竟然让官差来抓我？……”
　　云天河问道：“关豺？我没让他们抓你啊！菱纱，你说的是那些啊？我看未必打得过我！”菱纱顺着天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官差过来。
　　“还不快走！！你要气死我么……”菱纱说道。
　　“两位留步……”
　　面前的这个人看见云天河的一刻，竟然说道：“云叔？！不对！你这么年轻，你是云叔的儿子？……”
　　云天河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爹，是不容许别人随便乱说的……”
　　此人道：“乱说？乱说什么？云叔云天青可是大英雄啊！十几年前救下了我们柳府的大小姐，云叔是柳府的救命恩人啊……”
　　云天河兴奋的说道：“此话当真？……我爹真的是大英雄？”
　　“不知云公子可否到柳府一叙？柳大人正备下酒菜等着你呢……刚刚听手下说看见一个人长得极像云叔，柳大人就猜到大概便是云叔的后人。”
　　天河连忙答应：“好啊好啊！”
　　韩菱纱此时气的直跳脚：“为什么为什么……我跟他是一起的，为什么他去吃宴席，我却要去吃牢饭……！！！”
　　天河不解的问道：“‘盐洗’是什么？好吃吗？……菱纱吃的是‘老饭’？这又是什么饭啊？我要跟菱纱一起……”
　　“云公子，我看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吧，二位同我一起去柳府，有什么事当面讲清。”
　　菱纱深呼吸之后，说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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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天河跟着他们一路走进柳府。

　　柳世封柳大人说道：“你便是云家的公子吧，我还以为又见着多年前的云贤弟咧~”说着，就对云天河道：“贤侄，你就叫我‘柳伯伯’吧，这位是我的夫人阮慈，你叫她‘柳伯母’就好。”
　　天河心想，山下的人好像很喜欢帮别人乱取名字，连自己的名字也都奇奇怪怪的！这样想着，天河还是愣愣的叫了一句：“柳波母？？……”
　　阮慈应声道：“哎，乖孩子~”
　　说实话，柳世封早在十多年前，心中就暗暗许下了与云家的亲戚关系，早已经认定了云天河就是自己的女婿。
　　阮慈说道：“你们一老一小还不快入座，我马上命人上饭菜，不然可都要凉了。”
　　柳世封连连说道：“嗯嗯！夫人说的甚是。”
　　天河和菱纱下山两天了，他现在一听见饭菜就流口水。
　　柳世封笑道：“贤侄，先坐下吧……”
　　天河突然想起菱纱曾经说过的，下山以后没有白吃白喝的东西，就找遍了全身，掏出了几文钱，对柳世封说道：“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全给你……”
　　柳世封被云天河弄迷糊了：“贤侄这是为何？！难道，难道你不爱吃炒菜，喜欢吃凉菜？”
　　天河说道：“我刚刚下山不久，菱纱说在山下吃的喝的都是要钱的，没有白吃的。”
　　阮慈说道：“傻孩子，那些卖东西给你的都是商人，自然要问你要银钱。可是我们不一样，我们是你爹娘的朋友，难道请你吃顿饭还要收钱吗？”
　　柳世封说道：“对对对！夫人说的甚是！别说几顿饭了，就是你以后都在柳府吃住，我们也是理应照顾的，何况说不准今后还能变成一家人！”
　　天河不解的问道：“一家人？”
　　阮慈低声叫道：“老爷！……”
　　柳世封也觉得自己有些心急了，就掩饰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吃饭吧……呵呵，吃饭吧！……”
　　云天河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乱叫，现在看见一桌子的饭菜，就狼吞虎咽的往嘴里送：“恩……这个好吃！…………这个也好吃！！……这白的，一粒一粒的就是爹说过的‘饭’啊……真好吃……这个肉，不是烤的？……原来还能这样吃啊……唔……好吃好吃……”
　　柳世封和阮慈看见云天河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贤侄，慢慢吃……这些都是你的，不够厨房还有。贤侄啊，你爹娘现在怎么样了？”
　　天河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说道：“他们……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我爹，在我十岁那年死了……”
　　柳世封听到云天青已经过世，悲痛的连连叹气：“唉！想不到云贤弟已经过世了……连弟妹也早早离开……怎么会这样？！”
　　云天河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对了，柳波波，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关于爹的事情？”
　　柳世封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当然！过年前，幸亏云贤弟救我性命，不然，我早就成了路边枯骨，无人问津呐……那时候，我刚刚接任寿阳县令一职，走马上任，不想途中被人打劫。你爹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还将那些强盗戏弄惩戒了一番！我们就此相识，兄弟相称。我想要留住他帮我治理此地，但人各有志，你爹那时一心想成仙，几日之后就离开了。”
　　天河道：“有点难懂……不过，只要爹做的事好事就对了！”天河心想，原来这位柳波波当年也挺惨的，还打不过别人，难怪爹要出手帮忙呢！“那后来呢，爹成仙了？”
　　柳世封连连摇头，说道：“惭愧！这我也不清楚，你爹如此一去，数年没有音讯，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出现在我府中，怀抱一名女婴，托我把那孩子抚养长大，让他做个心地善良之人。我和夫人成亲后一直未有生养，自然十分乐意。你爹见我们答应下来，转眼便纵身去了。他向来行踪飘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所以，我就命裴剑带了他的画像，一有机会，便四处寻访，这才有今天的相聚呀！至于你娘，别说我没见过了，云贤弟提也没提起过……”
　　二人正在说话之时，阮慈端了壶酒就进来了：“看看，我才离开一会儿，你们就光顾着说话了！……这是我们自家酿的酒，你尝尝……”
　　天河闻着酒味，说道：“好香……”可是天河想起菱纱的话，菱纱说过的，酒不能喝的。
　　阮慈给天河倒了一杯，说道：“你爹最喜欢喝这蜜酒，我刚才想起来地窖里还放了几坛，也该拿出来喝了。”
　　柳世封道：“对对！贤侄多喝几杯！”
　　天河却把杯子推远了，说道：“不！我不喝！菱纱说，酒不是好东西！”
　　柳世封听到天河的话，大笑道：“哈哈哈……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不识酒滋味！贤侄莫要担心，酒喝多自然不好，但偶尔少喝一点也没什么的！”
　　天河心里很矛盾，菱纱说不能喝，而柳波波又说能喝！
　　“柳波波，你说，爹很喜欢这蜜酒？”天河问道。
　　“不错！这酒是用了上好的糯米，佐以酒药酿制而成，还加了蜂蜜，所以香味醇厚！贤侄，可以定要尝尝呐……”柳波波说道。
　　天河的心里虽然矛盾，但这酒被柳波波形容的这么好喝，而且，天河心想，爹既然这么爱喝，那就代表我爱喝！
　　这么想着，连连喝了好几杯。
　　“恩，好喝！比白水好喝！”天河说道。
　　柳世封道：“那，贤侄今后有何打算？”
　　云天河道：“我？我以后要和菱纱一起去做剑仙，可以再天上飞来飞去的那种！”
　　“你和那位姑娘？你们认识很久了吗？”阮慈问道。
　　天河点头说道：“对呀！挺久的！好几天了！”
　　柳世封道：“恩！那是挺久的…………………………啊？！才几天？！”
　　说话间，天河又喝了好几杯……奇怪……怎么头，晕乎乎的……
　　柳世封说道：“哎，那姑娘的来历恐怕并不单纯。数月前有位樵夫看到一人在寿阳东北的陵墓附近鬼鬼祟祟，十有八九就是盗墓的贼人。我请那樵夫口述，再由小女画像，到与你那位朋友极为相似！后来，樵夫托人打听，得知此女孩叫韩菱纱。”
　　天河晕晕乎乎的，说道：“你说……你说菱纱是贼？……不会的……”
　　阮慈看着天河，问道：“那姑娘，莫非是你的心上人？”
　　天河不懂这些事，说道：“心上人是什么人？不懂……但是她对我好，所以我就对她好！她是我朋友！”
　　柳世封听见，抚摸着胡须，说道：“原来只是朋友，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哈哈……贤侄，实不相瞒，我家小女一直在这深闺之中，难以觅得佳婿，如今见到贤侄，人品相貌都很出众，不妨和小女见上一面，若你们彼此有意，倒是美事一桩，美事一桩啊……哈哈哈……”
　　此时，云天河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柳波波都变成了两个……不对，还是一个……
　　“你，你刚说……说什么……”天河问道。
　　柳世封说道：“贤侄觉得怎么？”
　　天河眼睛都睁不开了，整个人倒在桌子上：“好……好…………晕…………”
　　耳边，柳波波的声音若隐若现：“好！好极好极！贤侄既然说好，那我真的是太高兴了！哈哈哈……”
　　阮慈温柔的声音埋怨道：“老爷，您是不是太心急了？！我看天河早就醉了，你还一个劲唠唠叨叨的……”
　　柳世封说道：“那我可不管，他答应了~哈哈，我太高兴了！”
　　阮慈说道：“我看老爷也别高兴的太早！你这样给璃儿配夫婿，依她的性子肯定不悦，何况，天河对那位菱纱姑娘颇有情谊，怕不会随随便便转了心思！”
　　“天河不是说他们只是朋友嘛？”柳世封问道。
　　阮慈道：“这种事，你们男人粗枝大叶的懂什么？！……要我看，他们可不只是朋友呢！再说了，老爷，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又何必太过操心呢……”
　　“夫人，你说天河怎么会与菱纱那样的女子在一起呢？”
　　阮慈道：“天河一定是有天河的原因吧……要我看，这孩子虽然下山没多久，但心如明镜，有自己的原则。”
　　柳世封叹了口气，说道：“哎……你说我这么费心思的安排，到底有用没用？”
　　阮慈道：“不如顺其发展吧，命里有的中会有，命里无的，又何必强求？强求有用吗？”
　　柳世封点了点头：“命……命啊……都是命啊……你说云贤弟……哎…………算啦算啦，这些事以后都莫提了……”说着，便走到门口，叫道，“来人，把云公子送到上等客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