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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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又跑去了斯莱特林休息室，这次带着罗恩一起。
当他按照德拉科教他的方式激活那那条小蛇，小蛇的眼睛红了红，斯莱特林休息室的门就打开了。
德拉科一脸惊喜的看着他们。“哈利！罗恩？圣诞快乐！”
哈利有些不大适应的笑了笑。“圣诞快乐。”
而罗恩的表情就更加神奇了。“圣诞快乐！”
德拉科瞅着他们，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我们想，”哈利与罗恩对视了一眼道：“你一个在学校里度过圣诞……会不会有些孤单，所以来找你。”
得知了他们的贴心用意后，德拉科十分感动的将两人一起抱在了怀里，怜爱的摸了摸他们凌乱蓬松的头发，“真乖。”
当他们跟在德拉科的身后，进入休息室的时候，哈利和罗恩都是第一次如此仔细的打量斯莱特林的环境。
“我二年级的时候来过一次。我是说，上辈子的时候。”哈利说，“那时候，这里是个狭长的，低矮的地下室，天花板和墙壁都是粗糙的石头砌成的，只有一座壁炉台雕刻精美。”
“真是奇怪，现在这里看起来，漂亮了这么多，我是不是记忆出了差错？”
“那是因为各个学院都有各自的伪装咒语。”德拉科温和的笑着解释，“你有没有发现四大学院的入口在不了解的外人看来，都非常难以找到？这是因为一千年以前，麻瓜们四处搜捕巫师，当然啦，火刑一般都不能对真正的巫师造成什么伤害，但是有一些的人可以——那些属于教廷的人。
教廷的人和巫师其实使用的是一种力量，但是这种力量被衍化出不同的使用方式和咒语形态。”
“在霍格沃茨的防御魔法还没有完善的时候，这座城堡曾经几次都被攻陷。”
哈利和罗恩瞪大了眼睛，似乎无法想象那样的场景。
“不过好在虽然整个城堡的防御体制没有完善，但是学生们住的地方被优先笼罩了最强大的防御魔法。首先就是外观——不是霍格沃茨的人，是永远也别想从外观上找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的——就算通过其他方式进来了之后，也看不到休息室真正的样子——你那一次并不是通过正常方式进入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吧？以不被承认的方式进入学院休息室都会触发防御魔法。”
“诶……”哈利想了想，“复方汤剂大概不算正常方式？”
“显然不算。”德拉科很是感兴趣的问，“你们做什么要用到复方汤剂？”
“没什么，只是好奇而已。”罗恩敷衍了过去，却比较关心那场战争的最后结果。“后来呢？后来你们是怎么把他们赶回去的？”
德拉科沉默了一下，“没有。我们没有把他们赶回去。我们在各自的休息室里藏了一段时间，等他们自己离开。”
“我们的人数太少了。每个学院不过十几个人，加上老师，也不过一百多人，而教廷——他们有几千人。何况学生们都出生贵族，他们没有理由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况且教廷其实也并不能真正的破坏霍格沃茨。”
哈利显得有些失望，但他很快就发现如果他愿意，他还可以知道更多事情。
“那么，什么时候，霍格沃茨开始招收混血和麻瓜呢？”
“纯种麻瓜是不可能拥有魔力的。”德拉科纠正他的措辞，“没有麻瓜出身的巫师，大家都是混血，只不过几代甚至好几代都没有人觉醒魔力，才会以为自己是麻瓜。”
德拉科想了想哈利的问题，“我记得那段时间教廷不再三天两头的入侵城堡，这让我们有了喘息的时间将霍格沃茨变得更加安全，忽然有一天教廷忽然传出消息，要集体处决一批‘魔鬼的孩子’——那是他们对巫师的蔑称。”
“那些孩子最小的不过三岁——他的父母发现他可以让蜡烛飘起来，最大的十一岁——他能够凭空变出火焰。”
“赫奇帕奇认为我们不能不管——巫师的人数实在太少了，少到一个都损失不起——那些孩子都是巫师界的希望，最后我们决定一起去。”
罗恩忍不住道：“斯莱特林也去了？”
“是的，萨拉查也去了。”德拉科扒乱了罗恩的头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萨拉查没有那么恐怖，相信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看到一本号称最严谨的历史书，那上面写着，一千年前，有一位伟大的巫师，他的金发比阳光更耀眼，他的蓝色眼眸比海水更澄澈，他的容貌俊美无双，就像天上的神祗下凡，和他举世无双的容颜一样出名的，还有他的力量——他曾经独自一人杀死一条巨龙，收货了世界上最丰盛的宝藏，他是精灵的朋友，独角兽的友人，他纯洁而善良，为了正义英勇的奋斗，他风度翩翩，是女性们的梦中情人——我当时在想，一千年前有这号人物？为什么我居然一点也没有听说过？结果最后它写到——这，就是四大巨头之一，戈德里克格兰芬多……”
德拉科露出了很无奈的表情。
罗恩忍不住笑的打了个滚。
“然后我们将那些孩子救了回来，但我们不知道怎么安置他们。许多学生们不愿意和他们呆在同一个地方，巫师界的贵族也不愿意承认他们也算是巫师。”
“斯莱特林家族是出了名的古板和固执，萨拉查也没有办法违拗。分院帽为他们分完了学院，赫奇帕奇接纳了本应该属于斯莱特林的一部分学生。
或许在一千年以后这听起来很荒唐，但是在一千年前，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优秀的不分上下，而且他们对立的程度就相当于现在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斯莱特林认为赫奇帕奇的混血被分院帽认为应该分入斯莱特林而感到愤怒，赫奇帕奇则认为斯莱特林死板和傲慢——萨拉查和赫尔加为此大伤脑筋。”
罗恩张大了嘴巴。
德拉科对他微笑。
“那个时候，格兰芬多呢？”哈利问。
“唔，格兰芬多比较偏向于斯莱特林。因为格兰芬多的绝大多数学生都是贵族，但是后来混血的巫师渐渐变多，而贵族巫师们大多都毕业了之后，霍格沃茨的风气为之一变，纯血巫师不得不承认了混血巫师的存在和地位。”
但斯莱特林仍然很少录取混血巫师，不多的几个混血，都是大贵族在外遗落的私生子，那时候赫奇帕奇对斯莱特林大加嘲笑。
“这的确是很讽刺的一件事，但是萨拉查也毫无办法。”
德拉科无奈的说。
“然而其他三大学院的混血巫师越来越多，斯莱特林渐渐成了纯血巫师最后的净土，贵族们施加的压力越来越大，比以往更加严厉的禁止混血巫师被分入斯莱特林，从那时起，斯莱特林和其他三大学院就开始出现了裂痕，这并非是萨拉查所能控制的，纯血巫师被自己的家族从小灌输着混血巫师低人一等的思想，混血巫师却认为纯血巫师并没有资格高人一等，纯血和混血之间隔阂越来越大，分裂越来越严重。
萨拉查身为斯莱特林家族的继承人，他不得不维护纯血巫师的利益，然而罗伊娜，赫尔加甚至我，都开始为混血巫师争取更多利益——那时候对角巷在贵族的控制下拒绝对混血巫师开放，混血巫师甚至没有办法在巫师界买到任何东西，最后混血巫师们之间相互交易，形成了翻倒巷。”
“我们不能看着自己的学生被这样排挤，萨拉查为此感到非常痛苦但是毫无办法。而我们这一次谁也帮不上他——他把他的家族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几乎把维护纯血的信念刻在了骨子里，这让他过得比谁都累——我很恼火他好像把纯血巫师和混血巫师的对立都看做是自己的责任，为此我们吵了很多次。但我说服不了他。木头脑袋的混蛋！”
德拉科露出了愤怒又怅惘的神色。
哈利听得完全入迷了。
中饭和晚饭家养小精灵恭恭敬敬的将食物端了过来，大寒冷的冬天坐在暖烘烘的屋子里，哈利和罗恩窝在斯莱特林柔软的沙发上端着一碟蛋糕，舒服的一步也不想动了。
德拉科正在整理他的礼物，给父母写信。而罗恩已经惬意的睡着了。
哈利到处乱瞧，看见休息室里放着一面极大的穿衣镜。他放下蛋糕孤零零的一个人站在镜子前，忽然问道，“德拉科，你知道厄里斯魔镜吗？”
……
哈利以前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他的圣诞节会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度过。
他们蜷缩在沙发里，而德拉科好不容易才打消了他去看厄里斯魔镜的想法，“那真的会让人沉迷。尤其是你现在抱着自己绝对不会沉迷的危险想法的时候。”
“可是，圣诞节是全家团圆的日子……”哈利失落的说。
“要是你愿意，”德拉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有些迟疑的说，“我可以教你一个魔咒……那也能让你看见你想见的人。”
“你说的是真的？”哈利的眼角眉梢都透着喜悦，“你说就算没有厄里斯魔镜，也可以让我看见我想见的人？”
“我还可以让他们一直陪在你身边——不过他们并不是真正的他们，你要记住这一点才行。”德拉科低着眉眼喘着气，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果汁。
“现在就来吧，我迫不及待了！”哈利眼睛发亮的站了起来，抽出了魔杖。
“好吧好吧，来，”德拉科歇了一会儿，不得不从柔软的雕花椅上爬了起来， “记住，要在脑海中想象出你想见的人，细节越多越好，然后举起魔杖，跟我念——”
“重现人间！”
德拉科的魔杖冲出一团白雾，渐渐化为一个修长的人影。
黑色的长袍在脚部晕染成了一团黑色的雾气，悬浮在空中，证明他只是个幻影——他太像一个真人了！
黑色的长发，深邃的墨石一般的眼睛，这个男人的五官冷硬而英挺。
“萨拉查斯莱特林……？”哈利抽了一口气，“他，他看起来跟真人没有区别……”
“当然有区别。”德拉科看着他，抿紧了嘴唇，“他是不会有温度的，也不会有心跳。”
德拉科对着哈利微微一笑，“哈利，你看，你祖先就长得这样。”
“……”哈利嘴角一抽，决定当做没听见，他艳羡的看了一眼站在德拉科身边犹如真人一样的萨拉查，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在脑子里不停的回忆自己母亲的模样——
他挥了挥魔杖——一团白雾冲了出来——然后消散无形。
他沮丧的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皱着眉头，“你必须回忆你最为深刻的记忆，你明明很排斥刚刚的记忆，那对你使用重回咒没有帮助。”
“是的……我想让我母亲出现，可是我最深刻的记忆就是那天晚上的绿光和她的尖叫……”哈利低落的说。
“别这样。这个咒语很简单，你一定能用出来的。”德拉科捏了捏他的下巴，忽然萨拉查就动了——他一把打开了德拉科的手，一脸怒气的瞪着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轻佻？”
那声音低沉而充满了磁性。
说完，他的脸忽然又变回了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非常诡异。
德拉科捂着被打的手，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他对着惊呆了的哈利勉强一笑，“你脑子里想的细节如果特别深刻或者特别多的重复了某一个情节，在出现相似的场景的时候，重回咒形成的人会做出一样的反应的……”
“……看来，一千年前斯莱特林没少打你……”哈利抽了抽嘴角。
德拉科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苦笑，“斯莱特林家族把他教的又呆板又固执。”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16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