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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有种扑克叫塔罗 ...

  •   那声音却像受惊了一般,突然停下了,只微微发出一沉郁的叹息。接着,“哎哟!”李言欢也发出了一声闷哼。睁开眼,从那似乎永远无休止的梦中醒来,自己已经从厚厚的席梦思上滚落到冷冰冰硬梆梆的地板。摸出手机一瞧,凌晨4点09分,长吁一口气,这一夜过得还真他喵漫长!甩甩头,想忘掉那个真实得吓人的噩梦。正待钻进被窝补眠,却撇见自己卧室的门缝透出明晃晃的灯光。深更半夜,维伊不睡觉在干嘛呢?难道?莫非?嘿嘿,有奸情!这维伊都把嫂夫人带来了还在她面前傲娇什么只是故人的小妹妹。故人的小妹妹还能让你大老远的拐来?你当姐夫戏小姨啊。回想到先前贺兰青大美女脖子上那一朵璀璨的玫瑰,李言欢迅速发动各种脑补。正YY间,突然想到自家卧室门无上锁功能,连忙一摸脑门子的细汗。万一明天早上她亲爱的妈咪陈雪大人热情过火的推门而进,看到两具白花花的身体正在近身肉搏,那还不得让这意料之外的豆腐花给活活噎死?为了社会的和谐,为了家庭的安定,李言欢深吸一口气,大义凌然的走向卧室,虽然在这种时候打搅很煞风景,但总得有人提个醒通个报不是?比如:凑上去敲敲门,低声催促:干巴爹,骚年们。办事的赶紧了,天亮之前各回各窝以待陈大人查寝。太直接了,不好。还是从门缝下传张小纸条:雄鸡将啼,拂晓又至,早春四月,乍暖还凉,早起添衣,切记切记。末了,觉得太含蓄,就用笔在“早起”两字下重重划下双线。为什么不用短信?那就不懂了吧?维伊喜静,手机从来都保持着静音模式,连震动都不带的。所以无论电话短信,只要维伊不在意,就统统石沉大海。李言欢再牺牲了N条信息后,果然发现了这个真理,所以再不也不干给中国移动打小费的事了。所以她涎着一张邪恶的笑脸,磨磨蹭蹭的摸到门前。也许是太过激动紧张,往门缝里送纸条时不小心碰到了房门,那门竟在一送的力道下吱呀一声的徐徐敞开,一寸,两寸……槽糕!“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李言欢慌了,她内心再荡漾那也必须是闷着来啊,这红果果的真人教程,她那纯洁的小心肝还真没做足准备。于是慌得一手捂脸,一手堵耳的,嘴里弱弱的喃喃:“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只盼屋里的两尊大神别用震破玻璃的海豚音来个惊魂夺魄惊天动地的“啊!”杵了半响没见动静,从手指缝中偷偷望去:维伊背对着她盘腿坐在床上,身上换了套半旧的睡衣裤,毯子和枕头都整整齐齐的叠放着,全没想象中锦浪被涌的凌乱与香艳。
      “维伊?老大?”李言欢探头进房,惴惴的问到。没有回应,维伊仍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床上。李言欢踮着脚靠近,却看见维伊正对着面前的几张纸牌出神,竟似没有发现她的到来。大半夜的钻研扑克?那也太诡异了。李言欢打了个寒噤,暗暗发誓绝不和维伊打牌。虽然很想看到一向镇定自若的维老大被惊吓到的表情,但此情此地强烈的违和感还是让她放弃了从背后捂住维伊眼睛玩“猜猜我是谁?”的冲动行为。而是颇有默契的进入了透明人的角色,也乖乖顺着维伊的目光,逡巡在那几张透着诡异的纸牌上。
      看久了,便是生了幻觉,只见那中间绘有高塔的纸牌上隐隐现出一抹淡蓝的影子,仔细一瞅,那影子竟呈蝴蝶的形状,那淡紫色的双翼甚至微微拂动。“影落!”一声压抑的呼唤自李言欢口出迸出,惊动了李言欢本人。那声音,陌生得不像是自己的,没来由的呼唤,却似来自灵魂深处,如此陌生的名字,却又如镌刻到骨子里的熟悉!
      陡然间,异象发生。那蝶影似受了惊吓,紫金双翼急剧地扑闪,急欲从牌阵中飞脱。李言欢眼睁睁的看着蝶影的蓝光越来越淡,急得两眼冒火,终是忍不住探身上前,鬼使神差的向那蝶影摸去。
      直到耳边响起一声沉吟“别动。”李言欢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爬到床上去了。各式的纸牌还是散落于床上,只是那蓝魅的蝶影与诡异的光芒消失无踪,就好像从未出现过般。
      维伊淡淡扫了一眼李言欢,后者盯着色彩各异的塔罗牌,目瞪口呆的表情充分显示了刚才被刚才一幕的强烈冲击。
      “这——这些牌是什么?”半饷,李言欢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指尖轻轻的指向方才流光溢彩的的纸牌,出于莫名的忌惮,隔空的手指竟有些微颤。比起奇异的蝶影,以及那一声源自灵魂深处的“影落”,纸牌的事似乎更好接近。毕竟她分明感到,唤出影落时心里不可遏止一阵剧痛,这种痛甚至于超过了她能感受的痛,无法形容的感觉,就好像有另一个人在她的灵魂里哀恸。于是避重就轻,避重就轻的挑了这个好像比较正常的话题。
      “塔罗牌,现今扑克牌的前身。”维伊浅笑着答到。
      “塔罗牌,那是神马?书店里卖给纯情小女生占卜爱情游戏的时髦纸牌?”李言欢向来对少女情节敬而远之,“老大你好这口?”话没出口,就已经起了一身鸡皮。
      维伊不置可否,只一瞬不眨眼的望着李言欢,面上的表情难测,微微的点了点头,又轻轻的摇了摇头。
      李言欢看着维伊的反应,更是云里雾里,不安的补充:“不过书店里的可不会发光,只有纯情小萝莉用来占卜白马王子的狗血桥段。”
      维伊站起身,越过李言欢的身旁,推开窗户,语气平淡:“塔罗牌起源于古埃及,不过在现代社会,它被喻为一种流行的占卜工具,人人可学。伴随着西方星象学的兴起与广泛传播,人们如今对塔罗牌的热衷度也很高昂。但在古埃及,它只在祭祀阶层中流传,为法老管理国家事物,为国家维持良好秩序,小到日常的天气,大到农业生产,国家未来的兴衰与灾祸,都由它来卜问。它的用途和影响力,是不亚与我们中国的易经的。不过我这里的,只是普通的塔罗牌罢了。”望向李言欢,眼里的笑意更深。
      “普通的还会发光,那特别的岂不是会张嘴说话了?”李言欢又鬼鬼祟祟的瞅向那神秘安静的纸牌。
      “说它普通,因它不过是现今流传于西方,被出版印刷出的普通纸牌罢了。离开了我的右手,它不会具备任何异常的灵力。”维伊说完,冲李言欢摆了摆手。
      李言欢的视线自然的落在维伊的手上。那是只很普通的手,纹路清晰,手指修长,灵活矫健。这只手捧过咖啡,拍过她的肩膀,大多时候,维伊用它来支撑脑袋,闭眼小憩。所有的用途,都很普通,与李言欢的手无异。以至于任何想起来的情景,都很普通。可就在刚才,就在她面前,这只存在于现实里的手,主导了那些神秘的纸牌,于虚空之中,仿佛导演了一场时光魔术,于不知名的空间中,幻变出一只灵动的蓝色蝶影。那无中生有的一幕,让李言欢觉得,这一切,不同寻常。这一切,与维伊联系起来后,便都不再寻常。视线从手上移开,转到这位熟悉的友人脸上。
      “你是谁”?平日里犯浑迷糊的主儿这次倒十分清醒,平静的语气与透着与往日作风不一致的冷静与镇定。并非不震惊,反而是因为太过震惊而趋于平静。眼前的维伊,不是那个她所熟悉的心理医生,刚才那一幕足以超越了她作为平凡人的认知范围。维伊,你究竟是谁呢?不是当初耐心为她开导感情的维伊,不是陪她一起二的维伊,也不是工作时深沉冷静,的维伊,是淡漠的、遥远的似乎与“人”隔绝的维伊。所以,她回以同样的郑重,严肃、认真又平实的问道:“你是谁?”
      “主业:塔罗师!副业:下了岗的心理医生。”维伊没有吝啬脸上的笑容,大大方方的回答,简短而有力。仿佛是回应她的答复一般,从窗口似乎传来很大的风,桌上原本凌乱的纸牌,径自旋转起来,似有规律的,呈逆时针方向360度旋转起来,最后,归为一叠,安安静静的躺在那,一动不动。
      这一下,李言欢沉默了。塔罗师,真的存在么?那种类似于巫师的存在?“老大,你穿越了?魂穿还是整体穿?”
      “小说看多了吧。”维伊笑着摇了摇头,嘴角上扬,眉眼微眯,懒懒的解释:“塔罗牌确实不会发光。只有被巫师一族以自身灵力喂养的牌,才会发光。而且,还必须是举行某种仪式时 。”
      “巫师?老大——你是巫师的后人?”李言欢瞬间结巴,断断续续的低语“从中世纪传承下来,继承灵力?”却在维伊走近时,下意识的闭上嘴,但脚下却顽固的未退后分毫。
      维伊低低的笑了,眼前的人明明在害怕,却还是没有退缩,眼里只有单纯的震惊,没有质疑与排斥,人类固有的排斥。果然是个有趣的人呀。凑近,维伊深深望入李言欢的眼中。
      这时,李言欢的肚子却不合时宜的咕咕叫了。李言欢那个囧啊,好不容易保持的气场瞬间溃败。
      而维伊则立马换上一脸促狭的笑意,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出现熬夜后的疲惫。抬眼看了下手表,“你是饿了吧。”又一副宠溺的表情,“吃过辣酱牛肉卷,金黄鸡蛋外皮么,外酥内嫩么?”
      咦?怎么转到吃上去了?李言欢忙矢口否认,手还不自觉的要往牌堆里摸去,蓝色的蝴蝶捏?藏到哪里去了?
      还没碰到牌,手就被维伊拦住了。“哪有仆人等着主人动手的道理?跟我到厨房打下手去。”不容分手,拽了人就走。
      “我不饿(咕噜),我是说不是很饿。”李言欢的思绪还停留在巫师、塔罗牌上,尤其那似幻非幻的蝶影,更让众多疑问堆积心头,不吐不快。
      维伊摇了摇头,淡淡的说到:“人在饥饿的时候脑子不灵光,我可不奉陪满嘴胡话的人。”
      “那我们吃饱了再慢慢聊,反正这会也快天亮了,睡也睡不着了。”好奇宝宝表示高度的热情。
      维伊却回以一个无奈耸肩,“那么多话也不怕把你妈妈吵醒么?半夜三更的。”
      你也知道半夜三更的那还劳什么神子弄什么外酥内嫩呢。李言欢不满的扯着手里的葱花,满肚子的腹诽。好奇心害死人啊,她就该睡她的闷头觉去,管维伊在房里弄什么动静。现在好奇心得不到满足,还得巴巴的做苦力,伺候维大厨及她的外酥内嫩。我不用吃都外焦里嫩了,雷的。
      结果维伊在李言欢哀怨目光的困扰下,只匆匆下了些葱花面,上面还盖了个胀鼓鼓的荷包蛋。面端上来,李言欢一惊一乍的熬了一夜的小身板顿感饥肠辘辘。刚喜滋滋的抓了筷子,突然感到如芒在背。一扭头,看见贺兰青二小姐阴沉着脸不动声色的立于身后,一双美目正隐着千钧雷霆瞪向自己,半透明的绛紫丝绸吊带裙已被一套丝绸鹅黄睡衣裤取代。觉察到来者不善,李言欢咽了下口水,勉强笑道:“你也饿了?要吃点不?”随即挪开屁股,狗腿的奉上碗筷,巴巴的望着美人吃面。当真只能秀色可餐了。
      贺兰二小姐可没和她客气,疑似咬牙切齿的道了声“谢谢”,就一屁股坐到李言欢原来的位置上,对着正漫不经心的小口咄着咖啡的维伊。瞪一眼气定神闲的维伊,恶狠狠地吞一口面,盯一下战战兢兢的李言欢,气势汹汹的咬一口荷包蛋。哼,狗女女,三更半夜的不睡觉还在房间里磨叽了半天,现在还敢公然饭厅里调情!我咬死你们这些没良心的!
      李言欢看了贺兰小姐那凶残的吃相,第一个反应是:这娃饿狠了吧,带去吃巴西烤肉自助大餐绝对有赚。又瞥见她用对待阶级敌人的目光扫向维伊,忙不厚道的憋笑:欲求不满!可轮到自己也中了冰冷带刺又怒火滔天的目光后,突然笑不起来了:这是神马状况?谁来解释下为什么二小姐要用那种原配看小三的目光瞅着我?求助的望向维伊,那家伙居然还调皮的冲她眨了眨眼。雅蠛蝶~贺兰青的目光都快把她烤熟了。老大,我不就是忘了敲门就进自己的房间么?你也不用这么陷害我吧!就算是神女有心襄王无意,也别拿我当挡箭牌啊。不带这么欺负人滴。嘤嘤嘤嘤。
      由于贺兰小姐的强势“加盟”及密切关注,李言欢十万个为什么只能憋在肚子里悄悄烂掉。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有种扑克叫塔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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