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120章 吞噬 ...
-
Master直接死亡带来的后果就是Servant的退场。没有魔力的供给，库丘林只会很快的消失，自己想到了这点，他有些咬牙切齿地恼意。
“东方术法是他们完全没有接触过的领域。”秦昭深呼吸了几下，庆幸自己讨了巧，将气息调整过来，“言峰绮礼一出事，吉尔伽美什那边……”
吉尔伽美什这边，他正嫌恶地看着眼前蔓延两个街区的黑泥。
上一次圣杯战争最后的记忆翻涌上来，哪怕这些东西让他拥有了可以自由行走不受束缚的肉-体，但他依然觉得恶心，圣杯的恶是精神的“恶”，作为最强大的英雄，吉尔伽美什对于这种感知极为敏锐。还没等他有所行动，心里某根弦的颤动让他狠狠皱眉。
言峰绮礼出事了……不仅出事了，很大的可能是死了。
英雄王眯起眼睛，心情更差了。言峰绮礼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玩具，他死了可不算什么好事，毕竟是愉悦的消遣伙伴，吉尔伽美什对于圣杯战争并没有什么执念，和言峰绮礼这么多年的合作也尚且算是愉快，要重新找一个志同道合的魔术师可不容易。
然而出乎意料，在背后偷偷跟着的阿蒙没有想到吉尔伽美什居然没有直接去查看言峰绮礼的情况，反而一个人继续向着间桐樱的出现地点晃去。
在原本的计划中，吉尔伽美什应该是要远离间桐樱的——间桐樱早前已经吞噬了很多人类，很难保证在暴走之后她不会对吉尔伽美什下手，而一旦吉尔伽美什和她碰上，不管谁胜都会造成很大的灾难。他们的目的是让伪圣杯的魔力缓步增长引出洛弗尔……而不是直接让她和吉尔伽美什对上毁灭世界。
不得已，阿蒙小心的泄露出了一点自己的气息，而敏锐的英雄王很快锁定了他的位置，一根金色长戟激射而出钉死在地上，尾部还在轻微晃动。躲在空间中的阿蒙舒了口气，更加小心的不停转移自己的空间坐标。
“很久……没有这样的老鼠敢戏弄我了。”吉尔伽美什转过身来，决定先放下另一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王之财宝慢慢显现出来，每一把武器的攻击都直接击溃了一层空间。
“躲在空间里这个把戏已经过时了，小老鼠。”
蔓延的黑泥漫过脚底，吉尔伽美什任由那些贪婪的黑泥顺着道路往前蠕动。在与黑泥接触的一刹那，诅咒的声音一闪而过，“恶”认得这个将它击败的王，因而没有擅自行动，但那些黑泥中的记忆和森罗万象的碎片一被接触，最古老的王就已经想起了全部的事情。
不，说“想起”并不准确。
所有时空的恶念瞬间归一，每个平行时空的记忆都被吸收。
“格兰妮……在哪？”
英雄王终于想起了那个比言峰绮礼更好玩的家伙。
-
在阿蒙苦不堪言逃亡的时候，卫宫士郎和远坂凛也终于到了言峰绮礼所在的教堂。眼前所及一片虚无，言峰绮礼的尸体还躺在地上没人碰。远坂凛一声尖叫，让所有人都向她看了过去。
“你是格兰妮的Servant？”远坂凛很快镇定下来，虽然早知道圣杯战争会有伤亡，但她没想到言峰绮礼居然这么快就成为牺牲品，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这位老师无比的强大。
从别人口中听到格兰妮这个名字，迪尔梅德的心又刺痛了一下，他没有回答，反而是在一边的Lancer库丘林忍不住回应。
“这个讨厌的家伙终于死了，你有没有兴趣多接收一个Servant？”
远坂凛还没回过味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灵光一现的卫宫士郎涨红了脸：“你有什么企图？！”
原本库丘林只是不想太快退场而找了条后路，由于习惯成自然，这句对着女孩的祈求听起来反而有点像调笑，然而卫宫士郎的一番话却直接让所有人呆愣当场，开始思索库丘林是不是又开始乱开女孩子玩笑。
库·委屈·丘林也恼了：“我能有什么企图？”他愤然指向言峰绮礼，“这家伙杀了那么多人，他活着的时候演戏骗过了所有人还限制着我的活动，难道他死后还不允许我找个机会痛快打一场吗？”
“他怎么演戏了？！”远坂凛本就愤怒到不知所措，听见他指责自己已经死亡的监护人更加怒不可遏，“他根本就不是Master！你们杀害了他还……”
“哈？”库丘林目瞪口呆，“从圣杯战争一开始他就暗算了我的Master，用令咒强行将我的Master变更成他，从一开始他就不安好心！”
“不可能！”远坂凛大声吼着，情绪很不稳定，“绮礼他……绮礼他那么好！”
秦昭看了迪尔梅德一眼，发现他还是打算作壁上观，于是自己也闭上了嘴不准备开口，而卫宫士郎是根本不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任由远坂凛和库丘林继续吵下去。
“好个屁！”狂犬也气到口不择言，“他砍了我原本Master的手移植了令咒，要证据的话你自己去看吧！好？远坂凛，你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言峰绮礼给你的AZOTH剑还在你手里吧，那把剑可是捅死你父亲的凶器！言峰绮礼是好人？他要是好人，吉尔伽美什都能是好人！”
库丘林说完，教堂内外死一般的寂静。
旁观者的秦昭实在看不下去，走上前挑开了言峰绮礼双手的布料，整整两个手臂满满的令咒猛然呈现在所有人眼前。
“绮礼……杀了父亲？”
看着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少女，库丘林总算是发现自己说了一个惊天大秘密。然而做出弑师行为的男人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禁忌的事情，在与吉尔伽美什谈到远坂时臣的时候根本没有避着他，本就对男人心怀厌恶的Servant对这些事情的记忆十分清晰，终于是在没有桎梏的时候将这些说了出来。
其实他本来也想告诉远坂凛这些事情，但并不是在这个尴尬的时刻。然而后悔也来不及了，直面师兄与恩师死亡，而后又知道了父亲死亡真相的少女濒临崩溃只差临门一脚。
“这么多……令咒。”远坂凛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我居然……我居然喊了他那么多年的老师……父亲他……父亲他！！！”
卫宫士郎一把抱住了差点跌倒的少女，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库丘林。
然而少女的坚强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狠狠地深呼吸几次后她就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虽然眼眶还是红着，但她还是站起来朝库丘林伸出了手。
“你刚才说的还有效吗？”
“什么？”感觉眼前的少女身上似乎有金色的光辉，库丘林在欣赏的同时也带了点敬佩。
“既然你们已经替我报了仇，尽管我并不需要……但是接下来我还是必须以获得圣杯为生存目标，两个Servant的确是提高我的胜算不是么？”
灵体化的Archer知道自己多了个伙伴是什么心情暂且不提，在双方将要达成一致的时候，远方天边的异状终于还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那是‘此世之恶’。”迪尔梅德突然开口，“间桐樱——就是你们的同伴，作为伪圣杯觉醒，在吞噬了几个人类之后果然还是将目标对准了Servant。”
遮天蔽日的黑泥几乎覆盖了小半个天空，迪尔梅德站直了身体，迅速地将计划说了出来。
“除非杀了她，否则等她的力量增长到极值，她会反过来吞噬大圣杯，让‘此世之恶’完全降临现世。间桐家早在收养她的时候就已经在计划这件事，如果你们要救她——
只能赶在她没有完全丧失意识的时候用大圣杯压制住她。”
-
在原本迪尔梅德和秦昭以及阿蒙的计划中，引诱远坂和卫宫加入战局是必要的一步，而库丘林的一番话直接加速了谈判的过程，计划中最难的反而是阿蒙那一头。要让伪圣杯吸收力量到引起洛弗尔注意，最快的办法当然是直接把吉尔伽美什送进口中，但毕竟这个情况太不可控，假如英雄王没有照着他们的计划走，那么让阿蒙引开他以防伪圣杯暴走，由迪尔梅德和秦昭出手将间桐樱引到其他Servant那边是最稳妥的做法。
眼看远坂已经要和库丘林签订契约，解决了言峰绮礼这个麻烦的两人先行离开。远坂凛和卫宫士郎虽然心系格兰妮的行踪，但比起这个突然出现的友人，迪尔梅德口中间桐樱的状况更令他们的担忧。
离开了教堂，迪尔梅德直接冲向黑泥的源头。刚才暴起的那些黑泥现在已经慢慢沉寂下来，那是吞噬Servant的表现，等他和秦昭赶到，远远一瞥正好看到黑泥将Caster包裹进去。
在“此世之恶”，也就是黑泥的空间中，是绝对不允许【个体】存在的地方，吉尔伽美什靠王的意志获得□□，而迪尔梅德靠执念逃出生天，他很清楚一个Servant被污染后的后果。更不消说上一次的黑泥还是下意识的行为，而这一次，间桐樱即将成为伪圣杯的降临地，黑圣杯也即将拥有自己的意识。
“没有用。”迪尔梅德看着间桐樱扭曲的脸，“如果没有Saber或者Archer这种等级的Servant被吸收，伪圣杯根本没有办法降临，洛弗尔不会现在就出现。”
“吞了这么多还没用？”秦昭吸气，“但是现在吉尔伽美什那边没办法控制，Saber、Archer和Lancer都在卫宫士郎那边，Berserker也很难引出来……”
“之前不让吉尔伽美什和她接触是因为怕她没有完全黑化。”迪尔梅德揣度着间桐樱的力量，“现在哪怕英雄王不怕污染，应该也够他受的了，更何况还有我。”
骑士冷静地分析着战局，秦昭听出了他的未竟之语。
“在他们缠斗的时候去偷袭英雄王？先不说你能不能打赢……如果黑泥连你一起吞噬了呢？”
迪尔梅德丝毫不为所动：“我能战胜它一次……就能永远战胜它。格兰妮还在等我，我怎么可能败在这种东西手里？”
作者有话说
第124章 第120章 吞噬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