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夏洛克之雾都魅影》最爱红烧肉

17、跟踪（上）

　　“这位斯宾塞太太，没想到苹果派居然做得不错。”夏洛克用了“居然”这个词作为对斯宾塞太太的称赞。
　　“照斯宾塞太太所说，那栋房子也许真有人住也说不定。如果是这样，会不会——会不会是亨利爵士和薇薇安.黛西有私情，用私人秘书的产业作掩护？”华生猜测着。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小报记者。你或许应该同凯瑟琳.洛文小姐求证一下。”说到凯瑟琳.洛文，夏洛克突然对体验一把小报记者的生活产生了兴趣。
　　既然亨利爵士和罗伯特.豪斯都身在法国，不如把注意力转移到薇薇安.黛西身上，看看能不能从她的身上找到什么线索。
　　洛文小姐，是否有兴趣招募临时狗仔队搭档？
　　当这条没有署名的短信出现在凯瑟琳的手机里时，凯瑟琳立刻想到住在贝克街的那位咨询侦探先生。
　　能够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公事，是我的荣幸。
　　她很快的回了短信。然后问了同部门的同事，薇薇安.黛西这几天的工作安排。
　　果然，薇薇安.黛西这几天都在郊外的片场里赶拍即将上映的新剧。
　　跟踪什么的，对于太阳报的记者来说，从来都不是陌生的话题，考虑到这事不能让弗兰知道，凯瑟琳索性跟主编请了两天病假，专门用来盯梢薇薇安.黛西。
　　能够跟伦敦城的大侦探一起盯梢，凯瑟琳觉得，就算盯梢这两天没有收获，她也能够写一篇名为《和大侦探独处的24小时》这样的报道。

　　虽然不是专业的狗仔队成员，可凯瑟琳不得不承认，夏洛克.福尔摩斯很有做一行的天赋。和前几次见他不同，这一次，他不是穿着有型的风衣，而是看起来有些臃肿的棉服，蹬着一双跑鞋，看起来有些邋遢。
　　“早上好，福尔摩斯先生。”凯瑟琳还是同往常一致的穿衣风格，连衣裙搭配长外套，脚上是细细的高跟鞋。
　　时间还早，薇薇安.黛西还没有出门去片场，两手举着望远镜朝她的豪宅看过去，能看到她不时从窗前走过的身影，手里拿着一杯橙汁。
　　从纸袋里拿出一只三明治，凯瑟琳一边通过望远镜观察着那边的动静，一边解决自己的早餐。
　　夏洛克撇了撇嘴，他讨厌这种随随便便在汽车里解决早餐的态度。早餐，应该是优雅的享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是应付生理的需要。
　　趁着薇薇安.黛西还没有出门，夏洛克用手机调出雷垂斯特发给他的资料，有关贝尔德尔路那栋房子的主人——罗伯特.豪斯的。
　　“这个人，是你那晚见过的男人吗？”夏洛克打开罗伯特.豪斯的近身照，把手机递到凯瑟琳的望远镜前头。
　　望远镜的视野突然被一个男人的大头照填满，凯瑟琳吓了一跳，放下望远镜，接过手机，仔细辨认一番，“不，我不能确定，那晚我根本就没办法看清那男人的脸，只记得他的身形。”
　　她皱着眉头，摇了摇头。
　　对于凯瑟琳的回答，他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罗伯特.豪斯，牛津大学毕业，大学期间曾经是亨利勋爵的室友。大学毕业后，罗伯特.豪斯进入一家银行做投资分析工作，直到十五年前，这家银行因经营不善而倒闭。罗伯特.豪斯失业了。于是，在昔日大学室友的盛情邀请下，他成为了亨利勋爵的私人秘书。据说，他和亨利勋爵这些年来一直关系不错，既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又是朋友关系。
　　“这个人是谁？”凯瑟琳好奇的凑过去问。
　　“那栋房子的房主。”夏洛克面无表情的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和凯瑟琳的距离。
　　无视夏洛克排斥的肢体语言，凯瑟琳轻轻吹了声口哨，“薇薇安.黛西的秘密情人？听起来就有趣。薇薇安.黛西是单身，就算是谈个恋爱什么的也没必要藏着掖着吧。除非——这个男人结婚了没？”
　　凯瑟琳一下子就想到“婚外情”这个词了。
　　“我恐怕你会失望了，洛文小姐，这男人还是单身。”夏洛克如是说。
　　“这样啊——”凯瑟琳的语调里果然满满得都是惋惜。
　　就在他们说话这会儿，薇薇安.黛西豪宅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他们要出来了。”凯瑟琳握住方向盘，小心观察着。
　　只见，薇薇安.黛西的阿斯顿马丁缓缓驶出，车上坐着的，自然是薇薇安.黛西，以及她的助理和保镖。
　　一脚踩下油门，凯瑟琳小心谨慎的跟在阿斯顿马丁的后面，不能跟得太紧，以免被发觉；也不能将两车之间的距离拉得太开，万一跟丢了就麻烦了。
　　凯瑟琳料得不错，薇薇安.黛西是去了片场。今天要拍的是薇薇安.黛西扮演的女探员在路上狂追歹徒，最后把歹徒当场击毙的场景。
　　到了片场，马不停蹄的换衣服、化妆，一阵忙碌之后，薇薇安.黛西就以英姿飒爽的女警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看起来倒像是那么一回事。”
　　凯瑟琳远远的躲在车里，不忘点评一番。
　　既然是紧张刺激的警匪片，少不了爆破场景。歹徒为了阻挡薇薇安扮演的女警，一枪打向她身边的汽油桶，好在女警身手敏捷，迅速向一旁卧倒，才没有被烈焰灼伤。
　　这一幕，反反复复拍了好几次，都是NG。到最后，所有人都有些疲惫了，可导演还是不满意，再次叫了“卡”，然后冲到了薇薇安.黛西前头，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虽然相距很远，听不清导演对薇薇安.黛西说了什么，可看导演的表情和肢体语言也知道，绝不会是在夸奖她了。
　　“薇薇安.黛西昨晚没有睡好。”这会儿上了厚厚的妆虽然不觉得，可刚才看她一下车，在粉底的遮盖下，还是能看到眼底有些微的浮肿。
　　“谁知道呢？这些名人们，又一个能作息规律的，有交际应酬，有派对，有时候还得连夜赶戏。”不要说演艺圈了，就是她这样的普通人，也时常睡眠不足啊。
　　“不过，她明显心不在焉就是真的。”在导演指点完毕后，再一次拍摄，这一次，还是因为薇薇安.黛西的原因被导演喊“卡”，更糟糕的是，由于她的精神不集中，刚才那个外扑卧倒的动作慢了半拍，爆炸的火星溅到了她的衣服上，幸亏工作人员反应快，立马拿来了灭火器，才避免了事故的可能。
　　“她在搞什么，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凯瑟琳看着远处的那一幕惊险场景，表情也凝重起来，“薇薇安.黛西这个人，不管私底下如何，工作态度还是不错的，就算是惊险场面也尽量做到亲身上阵。她一向兢兢业业，这也是她能在业内拥有口碑的原因之一，今天这个表现实在不像她。”
　　很显然，导演和工作人员也觉得她今天的状态实在不适合拍这样的场面。在搂着薇薇安.黛西安慰了一番之后，导演示意全员收工，暂停拍摄。
　　一旁候着的助理连忙上前，陪着薇薇安.黛西卸了妆，换下戏服，又替她准备了热腾腾的咖啡，递到手里。
　　“这么早就收工了。出了这种事，是直接回家休息吗？”凯瑟琳按照常理推测。
　　跟着薇薇安.黛西的阿斯顿马丁离开片场，在伦敦城里穿梭，很显然，薇薇安.黛西并不像凯瑟琳猜测的那样会马上回家。
　　车，最终停在了泰晤士河旁。薇薇安.黛西下了车，一个人在河边漫步，又或者望着川流不息的河水出神。
　　偶尔不经意的回眸，能看到她眼里淡淡的忧虑。
　　手机响了，薇薇安.黛西接通手机，和电话那头的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只见她的神色越来越凝重，情绪也越来越激动，最后，竟然在电话这头吵了起来。
　　挂断电话，薇薇安.黛西无力的蹲了下来，把头埋进膝盖里。看她肩膀抽动的样子，凯瑟琳猜测，她是在哭。
　　原本在车上等着的助理显然也发现了她的异样，急匆匆的下了车，走过去抱起薇薇安.黛西，轻抚着她的背，不断伏在她耳边说些什么。最后，总算让薇薇安.黛西支柱了眼泪，抽抽搭搭的站起来，靠在女助理的肩膀上，又助理扶回了车中。
　　“能够让女人如此伤心的，多半是爱情了。”凯瑟琳若有所思，“只是不知道谁有这么大的魅力，让大明星薇薇安.黛西如此伤神。”
　　阿斯顿马丁并没有马上离开，薇薇安.黛西和女助理在汽车后座坐了一会儿后，阿斯顿马丁才启动。
　　目的地是一家知名的法国菜餐厅，明星们常去光顾的那种。
　　夏洛克等凯瑟琳把车停稳，就推开门，下了车。
　　“你要去哪里？”
　　“去搭讪这位大明星。”夏洛克脱下棉袄，里面居然是一身正装，进出这种地方，倒也不会显得突兀。
　　将棉衣丢给凯瑟琳，夏洛克整了整衣衫，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走进了餐厅。
　　“真讨厌，不就是欺负我会被薇薇安.黛西认出来吗？”凯瑟琳抱怨着，将夏洛克的棉衣扔进了汽车后座。不能去餐厅露脸，下车透透气总是可以的吧。跳下车，发现餐厅对面有间不大的咖啡屋。夏洛克去享受法式大餐，那她就来杯咖啡自我安慰一下吧。
　　要了一杯摩卡，凯瑟琳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透过玻璃窗，她正好能看到对面的餐厅。猜猜看，她现在看到了什么？她居然看到，薇薇安.黛西还有她的女助理，居然同夏洛克.福尔摩斯坐在同一张桌子上，面对面坐着，正侃侃而谈。
　　所谓大侦探，果然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