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与黑暗的永恒》小明少爷

3、Hope 希望

　　好温暖，仿佛被光笼罩一般，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我和晓走失了……晓……你在哪？你会找到我吧！

　　契约未解除前，我是不会离开您的，现在您就是我的主人了
　　……那么……如果我们走失了呢？
　　我会找到您的，无论您在哪里，只要您活着
　　为什么？
　　因为在我们血液中的契约
　　那你不会离开我了？
　　是
　　不论我走到哪里？
　　是
　　那……你的名字呢？
　　晓
　　晓……我是暗，黑暗之神

　　晓……你会找到我吧！无论我走到哪，我们血液中的契约……
　　“晓！！”暗从自己的意识中惊醒，眨着自己的眼睛，但是他感觉到四周依然是一片黑暗，我还没离开次元的通道吗？他可以感觉到自己躺着，可以摸到周围的事物——一面墙，一盏灯，听得见龙的叫声，但是不是晓。“我……还活着？”
　　“啊！你醒啦！”开门声，传来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安静了一下，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动作。女孩停顿了一下，似乎对暗的反映有些不解，“大哥哥，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女孩说着，慢慢走近暗，拉起他的手，瞬间一幅图像出现在暗的脑海里：深棕色长的卷发，蓝色的双瞳反射出女孩可人而友善的微笑。
　　“这……是你吗？”暗依然有些怀疑的问道，但事实上他已经相信了。
　　“是的，叫我玲就好了。”女孩笑了笑，似乎很高兴暗相信了她，玲放下暗的手，又说到：“清躺好吧！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呢！”听到玲说的，暗才感觉到自己身体异常的疼痛。
　　“……我的眼睛……”不久，暗才犹犹豫豫的问道“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了？”
　　“大哥哥的眼睛……”玲也犹豫了一下，才缓缓的开口说到“……我和恒是在次元入口发现你的，那是你的左眼就已经……已经没有用了。”
　　“那也就是说……我的一只眼睛已经失明了……”暗深深地吸了一口寒气，暗用沙哑的声音，颤颤栗栗的说。
　　“不，你的眼睛可以看到。”玲一口否决了暗的话，他递给暗一杯水，然后笑了笑说“大哥哥很幸运……”
　　“玲”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了暗和玲的谈话，“我回来了。”
　　“恒，他醒了！”玲听到来人的声音，高兴得跑了出去，留下坐在床的暗，暗轻轻的抿了一口玻璃杯里的水，甜甜的，也涩涩的，他不知道做些什么好，直到两个人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
　　“恒，快一点，不要慢吞吞的呀！”玲拉着一个人走进了屋子里，来人是被称为恒的少年，玲用力的拉着他，设法让他走得更快，但恒似乎并不想很快的走动。暗感觉到，恒走进了自己，他没有动，只是是着摸索着自己周围的一切。
　　“不用摸了。这里是我住的地方，很简陋没有什么值得摸索的东西，出口只有一个，如果你想逃避我，最好还是想其他的办法。”恒的语气很平静，他的声音细腻而圆润，对于现在的暗来说，只能靠声音来分辨来人。“现在你最好躺下，这里的床虽然没有你的寝宫舒适，但是，如果你想早日康复的话，还是最好乖乖地听我的。”
　　“什……什么？？”暗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却出奇的了解自己，他可以肯定，恒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这使他有些不知所措，这个人是敌是友？救我的目的何在？
　　“敌人，我们是敌非友，救你没有目的，只因为我的使命是救人。”恒依然平静的说。
　　“你怎么知道……”暗没有想到恒能够猜透他的心思，他依然很不明白为什么恒会说自己是他的敌人。
　　“你自然会明白的。”恒的口吻还是那么平静，平静的可怕，暗没法再思考了，他害怕自己的一切都被这个陌生人看透他感觉恒的眼睛可以看透一切，他没有再说什么，真的乖乖的躺下了。
　　“很好，现在你告诉我，你想不想复明。”恒问道。
　　“我想……问一下……现在…我的眼睛是……”暗小心地问着，生怕在无意间又说出什么。
　　“我的。”恒丝毫没有顾虑的回答道。
　　“为……为什么”这让暗很费解，为什么？萍水相逢却将自己的眼睛送给我，还说是我的敌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暗来不及思考。
　　“如果你没有了视力，那么我的降临也未免太无趣了。”恒的语气带有一丝威胁性，暗不免有些紧张，因为在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难道……你是……”暗小心的试探着，现在他极其的希望他的假设被恒否认但是，事实会不会如他所愿呢？
　　“没错……你猜对了，我是光明之神。”恒的语气有些满不在乎的意思，他并不是那么的希望暗这么早发现自己的身份，但是他同时又希望暗察觉到，而防备自己。也许就是这种矛盾的心理促使自己更快的揭开自己的身份。
　　之后，暗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的躺在那里，也不敢在猜想什么，他害怕恒那可以洞察到一切的眼睛可以把他看得□□。
　　“玲，你先出去，我要给他复明了。”半晌，恒开口说话了，玲很听话的离开了，他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暗，出去了，待玲离开之后，恒教授方在暗的双眼上，小生的说“现在，无论怎么样，在这个山谷里，我们不能为敌，这是个和平的地方，在这里发生争执是不被允许的，我们两个的宿愿在回到第一世界之后再解决”
　　一阵光芒过后，暗感到眼睛一阵刺痛，不久他缓缓的张开双眼，看到的，眼前那素未谋面的宿敌：清秀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金色的头发遮掩住一般清秀的脸，暗知道，那下面掩藏着圆恩前在自己眼眶中如黑宝石般的眼球，如今它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绽放光芒了，讽刺的是现在使暗重复光明的竟是宿敌——光明之神的眼瞳。
　　暗仔细端详了一番周围的景象：一面墙，墙是透明的可以看到外面的平原和草地，草地上开满了鲜花，这时暗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凑青草构成的床上，地上也铺满青草开满鲜花，而整栋房子都是有透明的墙建造的，他可以看到墙外玲在对他招手微笑，他也回之微笑，他可以看到透明的楼梯，和阁楼，他也看到房屋旁高高的山崖和离自己相隔甚远的蔚蓝天空。天空上有龙的浮动，和他们发出的畏人的叫声。他明白了，这里是和平的世界，不属于他的世界，被光明笼罩的世界，光明之神制造的光的世界，与自己所生活的世界不同的感觉，在那个世界，有光明也有黑暗，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而在这里只有光明，没有黑暗，那是因为光明之神的存在。
　　暗再次回过头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宿敌，“你真的是我的敌人吗？”暗小心的问。
　　“你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全都是别人强行给你灌输的自己的思想”恒看着暗，眼瞳中反射出异样的光彩，那种是对整个世界充满希望的光彩，同时又是对与自生宿命充满绝望的神情，“要用自己的心去体会，那样才是真实的。”
　　“那么……我们可以不用做敌人了？”暗依然小心的问，生怕有什么话会惹恼了恒。
　　“…………..”恒的神色明显僵硬了一下，不久又恢复了平静的神色“等你真正领悟到真实的自己时再问也不迟。”
　　“我已经领悟到了”暗肯定地说“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战斗，我们可以做朋友啊。只要我们这样想”
　　“你错了”恒看着暗，眼神中流露出犹豫的神色“在这个世界里，任何仇恨都可以化解，唯有你和我，光与暗无法化解，这是命运，我们要肩负自己的职责，我象征光明，而你象征黑暗。”恒指了指暗和自己又继续说“我们分别肩负着共同的使命——打倒对方，这也是我们被创造的原因。”
　　“我们可以打破禁忌呀！”暗似乎有些焦急，面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同时又是宿敌的恒，他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不可能的”恒坚决的说，表情很严肃“如果那样做的话，我们会共同消失。那样的话四个世界都会陷入水生火热之中，会加快灭亡的速度。所以只要一方选择灭亡，世界就不会毁灭。”
　　“那……胜利的一方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呢？”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问道。
　　“战斗…不停的战斗，直到自己被毁灭”恒说着，看了看窗外的玲继续说到“这是身为神的职责业是神必须参与的游戏。一个轮回，的开始，另一个轮回的结束……”
　　“那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战斗了？”暗低头看着自己满是伤痕的双手——曾经扼杀过无数魔兽的手，布满鲜卸的手。
　　“也不一定。除非……”恒说着，拉起暗的手，一瞬间光芒笼罩暗的全身，暗感觉自己的身体充满力量，事实上却是如此，他身上的上完全恢复了。
　　“什么？除非什么？”暗追问道。
　　“看”恒指向墙外“有人来接你了。”暗沿着恒所指的方向看去，让他不敢相信的是：他面前站着的，仅仅隔着一面墙的……晓。
　　“晓？”暗惊讶的叫道。
　　“好了，看来我们就要分开了。”恒露出从未出现在他脸上，仿佛不属于他的友善的微笑。“那么再见”恒抬起自己的手，一眨眼，暗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墙壁。这时他回过头却发现恒的房子已经不见了，留在他脑子里的是那不曾属于恒脸上的微笑，他转过头看着玲，玲对他微微一笑，露出可爱的笑容，然后消失了。
　　“殿下，对不起。”晓低下头自责的道歉，“都是我不好，让您受惊了”
　　“没关系的，晓的话，我相信你会找到我的，你看你不是找到我了吗？”暗微笑的说，拉住晓的手，晓抬起头看着暗，总是有些不安“殿下，你的眼睛！！！”不安果然被晓料中了。
　　“我的眼睛怎么了？”暗有些不解，但看到晓慌忙的神色，似乎知道了，他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没关系，这只眼睛光明之神的。”
　　“什么？殿下，你见到光明之神了？”晓焦急的问，总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他是一个好人，不过……我们注定不能成为挚友。”暗叹了口气说到，“我总觉得对不起他呢，他为了就我，把眼睛……”
　　晓没有说话，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父王传来的话时刻在自己耳边索绕，暗的离奇遭遇。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是晓感到不可思议，仿佛有人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而这一切的操纵者了解他们每一个人，把他们每一个人都看的透透的，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掉。在晓的心中，这个人的人选早已有了结果，只是，他不希望造成大家的困扰，只是因为这个人太强大，他明白，自己在怎么努力也敌不过这个人，也逃脱不了他的摆布，因为那个人就是……
　　“晓？晓？”暗的呼唤把晓从自己的思路中带了出来“晓？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说话？”暗发觉到晓的不对劲逼问到：“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晓没有回答他，只是穿越在雪白的云层中，若有所思。暗察觉到晓的不对劲，但是他不会责怪晓，因为他明白，到时候晓自然会告诉他的。“……我父王……拍我的王兄传话给我了。”
　　“你的父亲？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暗感到很惭愧，自己和晓在一起这么场时间了，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点都不了解晓。
　　“我父王让我……”晓犹豫了一下，始终没有说出口，“他让我……”
　　“他让你怎么了？”暗觉得晓有些不对劲，因为晓在想告诉自己事情时是不会犹豫不决的。“晓，如果有什么不方便的话，就不要说了”
　　“殿下……”晓只是沉默，过不久他终于说出了实话“父王……让我……让我解除和你的契约。”
　　“为什么……”暗有些不解，对于他来说，对自己最特别的晓也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也从没有想过晓会离开自己。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失去晓，他一直认为就连死亡都不会把他和晓分开，他们的友谊是是不可磨灭的，他们之间的信任也是任何人都不可以取代的，如果没有晓，暗将要怎样生活？怎样战斗？他没有想过，也去时间会冲淡一切，但是对于暗来说，失去晓以后的时间，完全没有意义，也许时间会在暗的生命中暂停，停留在永远的回忆中。
　　“不过，我拒绝了我父王。”在暗长时间的沉默后，晓突然开口说，暗有些吃惊，愣了少许时间，直到晓再次说了一遍“殿下……我是说我拒绝了……龙王”
　　“为什么？”暗最然很高兴晓会这么说，但是这一切完全出乎了暗的意料。不过他还是问了。
　　“因为……我不可能解除契约，在契约没有达成前。”晓穿越于云层之间，说着认识暗以来一直重复的话语。
　　“可是，你和我之间的契约，已经达成了。”暗并不是很希望自己这么说，但是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说出违背自己心愿的话。
　　“不，还没有。”晓肯定的说“您帮我找到了魔法，不，正确的说应该是——您将您的魔法分给了我。而我却没有帮您找到记忆。”
　　“晓……我没有记忆，光明之神告诉我，我们的使命：战斗…不停的战斗，直到自己被毁灭，你遇见我那时，我刚刚出生，所以，我没有所谓的记忆，我们的契约不成立，一只都是这样，你一直都在为一个错误的契约而帮助我，照顾我。这样对你不公平。”暗嘴上说着，但是他的心里很矛盾，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说会不会永远失去晓，同样的，他不希望欺骗晓，他希望晓知道事实。
　　“没有用的，契约已经印在我和您的血液中，尽管是错误的，在未达成前，契约也是不会解除的。”晓说着飞快的从空中向地面俯冲。
　　“那……你的父亲。”暗知道，他不应该问，因为晓没有告诉他的一定是晓不愿意提起的，他知道的，晓在遇到他之前有一段他不愿意提起的事。
　　“他想动用神龙族的力量，利用那个连他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最高神赐予的力量解除我和您的契约。因为，如果强行解除契约的话，毁约的一方将面临……消失。”晓说着慢慢减慢了自己的飞行速度，他离地面越来越近，最后将落到了地面上。“除非，您想要解除……我们血液中的契约。”
　　“不……我不会，我需要你，晓。”暗从小的背上跳下来，抱住晓的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用孩童般的语气说着“晓，我需要你，就像哥哥，我没有兄弟，所以我把你当作我最好的哥哥，除非，你不要我这个弟弟”
　　“怎么会呢。”晓闭上自己金黄色的大眼睛，便回了晓，“好了殿下，我全都告诉你了。至于其他的我希望我能够忘记，也不希望有人来为我分担。”
　　暗知道晓是在说他，晓果然还是不希望我知道他以前的事。虽然有点沮丧，但是令暗欣慰的是，晓不会离开自己了。但是他始终不明白，晓的父亲为何一定要晓离开自己。
　　“殿下，炎法师在城里等我们，我们快点过去吧，免得让他着急。”晓说着指了指成的方向。暗很高兴，自己的“大哥哥”又回来了，开心地笑了笑，沿着晓所指的方向跑去。
　　“殿下，等等我。”暗跑得很快，让晓有些不知所措，连忙追上去。此时此刻的天空的云彩绽放出美丽的光芒，形成耀眼的红色，天空也映出了如云彩般耀眼的红。

　　“父王，”这是神龙族的三王子——曈，有着和晓一样的雪白的头发，和金色的眼瞳，只是眼神显得有些黯淡。他站在一面很大的镜子前面，很礼貌的说。
　　“……为了那个孩子？”从镜子里传出一个深沉而年轻的声音。很明显，声音的主人——龙王，已经知道交给曈的任务失败了。
　　“是” 曈回答着，眼神中依然没有一丝光芒。
　　“那么就杀了这个孩子。”龙王的语气有些不屑，但是却很坚决，“曈，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怎样做。”
　　“是” 曈回答着语气丝毫没有一丝起伏。
　　“那，你现在有没有什么想法了呢？”龙王的语气有些诡异，仿佛是在胁迫曈，他知道，曈不会像晓一样有服从自己以外的思想，他相信曈不会违背自己对他下达的每一道命令，包括让他去死。
　　“光明之神”话音方落，曈消失在镜子的面前。
　　“很好”随着龙王声音的消失，从镜子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像，那个人穿越镜子露出诡异的笑容。这就是龙王，同晓和曈一样，有着雪白的头发，长发垂至肩头，不同的是，他的头发并不是纯白色，鬓角的发梢呈现出令人匪夷的蓝色。金色双瞳绽放出诡异的光芒，身着白色的服装，优雅的站在镜子面前。
　　“晓。”仔细端详着镜中那张并不苍老，反而越发年轻的面孔，小声的自言自语到。“三百年前你为洛神的死放弃自己的身份和魔法，情愿流落魔族，三百年后，你为了洛神的转世放弃龙族的尊严。你宁愿为一个如同玩具班的神卖命，也不愿意回来做父王的儿子吗？”龙王不甘心的咒骂着，“如果洛神的转世死了你就会回来了吧！”龙王端详着镜子——镜中的自己慢慢的化成了晓的模样，龙王看着晓的眼睛微笑的说“父王保证，绝对不会让他再转世了。”
　　龙王笑乐，笑声如此诡异，笑容如此诡异，他甚至已经看到了洛神——暗，死去的那一天。随着笑声的消失，龙王再次步入镜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