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逆风之刃》掐掐小肉馅儿

42、迷鸟

　　“小雪。”
　　霁雪正准备上楼，就被一护叫住了。
　　“纳尼？”她不耐烦地回过头，望着一护。
　　老哥的死神之力已经回来了，但是这17个月来的抑郁依旧没消散，他反而变得更婆妈了。
　　“你和平子很熟吗？”一护走到楼梯边上，抬头看向霁雪。她好像又长高了，头发也更长了。也许是有模特这份工作的原因，她看起来也比实际年龄更成熟，甚至超过织姬。
　　“不太熟。”霁雪倚在楼梯扶手上，她自觉这段对话不会太愉快，而且会很冗长。
　　“如果你要和他在一起的话。。。”一护咬咬牙，还是决定直接说出来。他不是一个好哥哥，也不能一辈子守着她们三个。
　　“谁要和他在一起了？”霁雪厉声打断了一护的话，“尼桑，我看你还是和织姬学姐好好谈恋爱吧。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那不是你能力范围内的事。”
　　一护被霁雪的话镇住了，他呆在原地，看着霁雪狠踏地地板，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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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美术社团组织外出写生，霁雪近来烦闷，便也答应了一同前去。
　　一行几十人来到了空座町市外的一个小山庄里。倒是风景秀美，静谧。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霁雪没跟着大伙去附近的风景名胜游玩，而是自己一个人在小镇里闲逛。
　　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小镇，沿着那蜿蜒的溪流朝着一片茂密的树林走去。人声已被鸟儿的叫声给代替了，水流的声音，还有树叶缝隙透出来的阳光，一切都美好无比。
　　她踏上了一座红色的木桥，朝着溪流的上游看去，那里有一个小山谷。山谷里面是一片盛开的紫阳，粉的，紫的，一片斑斓。
　　正好自己也穿了一件粉紫色的连衣裙，站在万花丛中，好像给被融进去了一般。
　　站在桥上发着呆，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被一阵木屐声给吸引了。转过头一看，便皱起了眉头。
　　传说中的阴魂不散，大概就是指的这样的情况吧。

　　“哟，黑崎学姐。”平子拖着木屐，走上了木桥。他打量了一下霁雪，很是欣赏她这身清爽的打扮。
　　霁雪瞄了一眼他的死霸装和那白色的队长羽织，没有说话。
　　“啊，真是漂亮的花呢。”平子也看向那片紫阳，继续自说自话。
　　“紫阳花，会随着土壤的酸碱性不同而变换花朵的颜色，见异思迁，十分没有节操。而且全株都有毒，不似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很是腹黑。”霁雪终于开口了，只是语气十分不善，指桑骂槐着。
　　“既然那么讨厌这种花，为何还在这里看了那么久呢？”平子叹了口气，他对霁雪这种无名之火完全没辙啊。
　　“你的衣服破了。”霁雪指了指平子队长羽织上面那几处补丁，那么拙劣的针法，也只有100年前的自己能弄得出来了。想到这里，气稍微平顺了。
　　她伸出手，抚摸着那凹凸不平的补丁。就像过去一百年间一样，每日每夜的想象着他被刀刺中的痛楚。
　　“不是已经补好了吗。”平子握住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窝处，“已经不痛了。”
　　霁雪咬咬唇，别过脸，将眼泪憋了回去。

　　“海燕不是GAY。”平子一见场面变得伤感起来，立马调转了话题。要他安慰一个落泪的女人，那真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护当然不是GAY了。”霁雪转过头来，狠狠地瞪着他。这个白痴，这个时候提海燕干嘛！
　　“你知道我有多努力学英语吗？”平子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挖着鼻孔，没想到她就这么承认了自己就是奈月这个事实。
　　“难道让你多学习还是坏事了。”霁雪翻了个白眼，一手拍掉了他挖着鼻孔的小手指。
　　“我有买牛津高阶哦。”平子得意地说，可惜啊，尸魂界里没有可以交流口语的人啊。
　　“浪费。”霁雪也不觉得在尸魂界的一个队长学那么多英语来有什么实用的，反正也不会有外国人跑去那里投胎。
　　“是啊，浪费了。”平子把手在羽织上蹭了蹭，然后抱住了霁雪的纤腰，“我们浪费了好多年啊。”
　　“哈，你还好意思说。”霁雪伸出食指，狠狠地戳着他的胸膛，“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回来？”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吗？”平子皱起了眉头，他身上已有虚的气息，怎么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尸魂界呢。
　　“那我真应该早点死的。”霁雪这并不是丧气话，她是真希望自己能早点来到现世的。虽然现世也有死神驻扎，但是怎么也比尸魂界要容易藏匿啊。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他是在逃亡，而不是在转世。
　　“你死一次就忘记我一次，我怎么受得了？”平子垂着死鱼眼，对霁雪的思维逻辑有些无法理解。
　　“你还没死呢，你就把我给忘了！”对于平子这么久才确认自己的身份，霁雪很是恼火。
　　“我哪有？”平子一看霁雪火气又来了，只好装傻充愣了。
　　“那桃桃是怎么来的？你叫织姬为初恋是怎么来的？还有你的初恋到底是怎样的大众脸啊，到处都能遇得到？”霁雪指着平子的鼻尖，怒骂着。
　　“不就是这样吗。”平子摇摇头，捧住了霁雪的脸。
　　“你。。。”霁雪本想骂他也是大众脸的，但是一看到那掉梢死鱼眼，皿子牙瞬间就哑火了。
　　“不能说在流魂街的那次相遇我就喜欢上你了，但是起码在那个时候，我就有想向你靠近的想法了。”平子叹息着，隔了这么多年，才把自己旧藏于心的情绪告知给了霁雪。
　　“你还不是看我长得漂亮。”霁雪才不领情呢，现在才来表白心迹，她身份都换了，感动自然大大削弱了。
　　“女人的美是由内至外的，你如果心灵不美，外表肯定也只能像白雪公主的后妈了。”
　　“哪里学来的烂台词。
　　“英文版的读者。。。”
　　“噗。。。”霁雪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两个的对话永远都是这样莫名其妙啊。
　　看着她的笑容，平子低下了头，吻住了她。他知道，再说下去，也只是东拉西扯而已，永远都说不到重点。唯有行动才是有效的方法。
　　感觉到唇上的温暖，霁雪轻启双唇。这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她有些亢奋，她伸出舌头，用舌尖碰触着他的舌环。
　　那金属的温度略高，触感滑腻。
　　平子有些气馁，她对他舌环的兴趣明显比对他要大得多。
　　感觉到平子的负面情绪，霁雪停住了对他舌环的调戏。她离开他的唇，抬起头，“刘海真难看。”
　　“啊，尸魂界没有好的理发师呢。”平子摸了摸自己的刘海，也觉得这个新发型不尽如人意。
　　“不如剃光头。”霁雪开始瞎指挥了，或者说是泄愤。
　　“已经有人是光头啦，尸魂界不需要两个电灯泡。”平子立马就想到了一角，那铮亮的脑袋真是太打眼了，他可不是那么高调的人。
　　“是啊，是啊，你是特立独行的平子队长嘛。”
　　“特立独行算不上，但是品味独特倒是真的。”
　　霁雪翻了个白眼，又无话可说了。
　　“什么时候回去？”看着他那死霸装，霁雪又开口问道。
　　“等会儿。”平子想了想，今天是没办法呆在现世的，尸魂界那边还有太多事情要处理了。
　　“大忙人啊。”霁雪冷嘲热讽着，她可不觉得100年后的尸魂界会比100年前更忙，毕竟技术开发局不是拿来玩的。
　　“没办法，我可是队长啊。”平子无奈地摇摇头，雏森桃这个副队可是看得紧啊。
　　“羽织脱下来。”霁雪抓住了他的领子，帮他扯下了一边的袖子。
　　“光天化日，你想干嘛？”平子惊恐地抓住了另一边的袖子，他反应不过来霁雪现在到底要做什么。
　　“变态啊你。我是看这补丁实在是太碍眼。”霁雪踢了他一脚，这人脑子里面尽是些猥亵的想法。
　　“人家都不相信我是队长，认为我这羽织是从哪里捡来的呢。”平子自觉自愿地脱下了另一只袖子，他将那羽织抖了抖，递到了霁雪的手里。
　　“山本队长让你重回尸魂界简直就是奇迹。”霁雪接了过来，挂在手臂之上。
　　“应该说我会回尸魂界那才是奇迹吧！如果不是为了再见你的话。”平子摇摇头，他看着霁雪，有些无奈。
　　霁雪有点小感动，她一直都想不通平子回去当队长这事儿，他那样的人，他那么讨厌的地方，居然是为了她。
　　“可以辞职吗？”她不想一直帮曳舟那边解决问题，也不想平子一直在尸魂界卖命。
　　“退休可以吗？”平子抓了抓头发，又想起了一大堆队务。
　　“山本队长都没有退休呢，你还想退休？”霁雪可不觉得尸魂界有退休这个概念。
　　“不是为了那点儿退休金吗？你看你现在是名模了，要想养活你，一般工薪族可不行吧。”平子摊开手，好像个烦恼的中年现世男人。
　　“你怎么知道我在当模特？”难道这家伙有收集自己做封面的杂志吗？
　　“莉莎在尸魂界开了个书店来着。”平子见霁雪又面色不善了，他立马举起了手，“我绝对没有看过PLAYBOY。”
　　“。。。”霁雪又一次无语了，这群家伙比自己想的过得好得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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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相对于来来去去的候鸟，有很多鸟类则是一年四季都在同一个地方生活，这类鸟称之为「留鸟」(resident)。在一个地方，除了留鸟、夏候鸟、冬候鸟、过境鸟之外，还有一些鸟类，它们的主要分布区域在很远的地方，只是偶尔有少数个体因为迷失方向或其他原因，来到该地，这些鸟类可能好几年才会被发现一次，称之为「迷鸟」(vagra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