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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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法则——有些东西即便你努力了，也是改变不了，无论痛苦与否，都没有转圜的余地。生命起始，总有许多的不甘心，如果不被动地去接受，便会QIN占到别人的净土，于是，拼命容忍，一再逼迫，魔物如是。
大多数孩子起初崇拜的人都会是自己的父亲，或许我便是那个特例。要说起早年遇到的第一个让我追随脚步的人还真不是什么齐月罡或者雷老头，只是一个同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雷瑞弥。可能说姐姐也不太恰当，因为雷老头从来没把弥当成是普通女孩子来抚养过。直到我出现之前，他并不知道我母亲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把弥当成是自己的儿子一般悉心教导，或者该说弥也正是符合他心目中所有期许的那个孩子。雷老头用了七年的时间来稳定黑街的秩序，而我同样也用了七年的时间来独自面对黑街的残酷生活，慢慢地在黑暗中学会怎样生存。只是在那之前，我却总像个跟屁虫一般，追着雷瑞弥的背影。那种看一眼便能感觉安心的强大，透过她那灰蓝色的瞳孔，异常坚毅，叫人难以转开视线，小时候的我便是拿榜样一般的她，学着如何强大起来。可最讽刺的也正是这点，真正学会怎样变强并不是一味地跟随着她,而是被她抛弃以后，才学到了坚强。如果不是雷老头SI后，她丢下我和穆跑去那个鬼地方学什么劳啥子的秘术，我可能到现在都无法从她的保HU伞中走出来，依旧是那个靠着她的辟护才能活下来的毛头小子。
“你脑袋是原始爬虫类的吗？都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是耳聋了还是怎的？老子想走的时候自然会走，你TMD别来烦我！你要是再敢把电话打到弥这里来，之前我答应的事就一笔勾销！你听懂了吗？”吼完电话，我不等对方回答,就啪地一声将电话线拔断，拎起整只电话摔向对面的墙壁。
“你是来我这里作客的还是来搞破坏的？别忘了那可是我家的电话！主人还没允许，你就擅自给砸了？”雷瑞弥一脸心疼地望着她那寿终正寝的电话机，郑重向我提出了抗议。
“你要几个电话我都赔给你，反正你压根也不用！”我烦躁地在室内踱步，头发抓了一圈又一圈。
“唉！恋爱中的人就是麻烦！你的脾气本来就够差的，再这样下去，我看，房子都要被你给拆了。回头，我还是先去买份保险吧！”呷了口茶，她感慨地瞟了我一下。
“你能不能闭上嘴，让我安静一下？我已经够烦得了！”这女人平时没觉着，今天怎么话这么多？真是找错地方避难了！
“要安静的话，你别来我这里啊！”她到是很拽地摆出一副主人的架子来。
“再啰唆，小心我JIAN了你！”我恐吓她道。
“你有那能耐就试试啊！我看伊殿辰早把你一年的份给榨干了吧！别说我不给你机会，就算我不反抗，我看你也做不了全程！”她挑眉，奚落道，一点也没怕我的样子。
“切！你到底还是不是女人了？说这话也不脸红！”若不是我从小就认识她，这会儿就真该怀疑她的性别了！这女人本也没个女人的样子，自从学了什么易容术后，就更分辨不清男女了，连外貌都在时时变化，难怪外界只知利贝的名字，却总是在猜她的真实身份。仅因为她常常以男人的模样示人，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以为利贝应该是个男人。
“脸红？难道你们男人天天挂在嘴边的话我就说不得了？”她讥讽地笑。
“丫的老头当年没教育过你怎么矜持吗？”虽说是养女，不过，这女人跟着雷老头的时间比我还长，可以算是得了那老家伙的真传了！
“哼！雷老爹有一句话说得的确是见血，什么人养什么狗。你的脑袋早被齐月罡给熏糊涂了吧！矜持这玩意儿要是可以让人活命的话，你老娘也不用死了。你以为我雷瑞弥是什么人？别把我和你家那位千金小姐给搞混了。没用的东西，本姑娘一样都不需要！”她斜着嘴笑，很像雷老头的那种笑法。
“老实说，我真不明白伊殿辰和Syd那俩小子看上你哪点！除了这副皮相还能看以外，真找不出什么优点了。”
“你说够了没有？雷瑞弥！”我两颚冒烟，真想拿点什么东西堵她那张臭嘴。
“叫姐！你这没规矩的小子！”她冷冷纠正我道。
“我才不叫呢！谁承认你是我姐了？”我挑衅地望着她。
“找SI吗？”玩着手指上的麒麟戒，她侧头阴笑。
“别说我没警告过你，本姑娘不是白白浪费时间陪你耗到现在的。挑忌日直说好了！”
“是你自己招呼不打一声就突然跑来中土的，我求你了吗？”这女人煞星上身，自己沾了个惹不起的罗刹，还胆大地到处瞎逛，偏偏晃去哪不好，非要拖我一起下水！美其名曰照顾我，实际上，鬼知道她打的是什么算盘！
“若不是遵循雷老爹的遗言，我才懒得管你死活，不识好歹的臭小子！”
“你得了吧！当年我被那群王八蛋轮CAO的时候，你TM人在哪里？什么狗P遗言，你还好意思说！”亏她自称我姐，每次需要她的时候，人都不知道死哪去了！那么有本事，还不是烂债一堆？
“你还真是爱斤斤计较，和小时候一样。”一抹无奈的笑出现在了她的脸上。她从不隐藏对我的愧疚，恐怕那是她这辈子都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之一。而这些年来，我也总是拿这根刺不停地戳着她的痛处。我知道这很卑鄙，只是每每想到我所经历的那些，便停止不了对她的恨意。老实说，曾经责怪过她，在最难忍的那个时期，的确希望可以有个人陪在我的身边，如果她出现地再早一些，或者不曾离开黑街，会不会我的人生就会有所不同？这是我在黑街的七年中一直在问自己的问题。但是，如今想来也许那时的我真的太过幼稚。男人如果不能凭着自己的力量站起来，那便是一辈子的耻辱。拖她的福，总算让我彻底断了NAI，毕了业！
“你什么时候又让过我了？”
“晋！不管你相信与否，你都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DI弟，世上唯一称得上亲人的家伙。”她认真地说道。
“干嘛说得这么肉麻？一点都不像你！”
“哼！臭小子！在你眼里，我就不能母性一回了？”才气氛了没一会儿，她又故态复萌地提脚踹我。
“你从头到脚哪里有女人味来着？还装什么母性呢！少恶心了！”和普通女人的成长环境不同，弥是被刻着雷老头印记的孩子，满身是雷老头的影子，或者该说是刻意营造的一种混乱错觉，因此，她的气质后天地带有一种混合男女特性的刚毅与柔软，不可否认，与倪相较，那是另外一种层次的吸引力，比起纯女性的温顺更能迎合男人的征服YU。这也是为什么前前后后会有那么多男人对她“死心塌地”地紧盯不放，连鹏那个玩世不恭的小子都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后就沦陷了。
“我就是再失败也不如你做男人来得失败啊！有你垫脚，我还怕什么？”她死命地挖苦我，好像不把我打击到地底，誓不罢休的样子。
“滚你的！”这女人一天不放毒难道会死吗？
“那我问你，你打算躲伊殿辰躲到什么时候？”她不给我反应机会地话锋一转。
“谁躲他了？”我心虚地跳了起来。
“不躲他，你来我这里做甚？怎么？被GAN了还不敢去见人家，怕被再吃一次？”她SE色地笑言。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女人！简直——没法比喻！怎么会有男人钟情她的？我是没法理解！
“给你点建议！站不稳的时候，就别死撑着面子！要是有人自愿帮你顶着天地，没什么不好的！你们又不是狮子抢地盘，有必要碰个头破血流吗？”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拿什么形容不好，居然用——动物世界！
“有些事情，不去解决的话，就什么也结束不了。齐月倪是，Syd是，伊殿辰也是！把自己困在枷锁中的就只有你一个而已！雷老爹的一辈子难道还不能让你看透这个理吗？”长叹了一口气，她伸过手来摸摸我的头。
“对自己诚实点并不是件丢脸的事。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让自己后悔。我不想再看到同样的悲剧发生在你的身上。哪怕有一点可以抓牢的东西也比任由一切消失来得强。你问问你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真的是齐月倪吗？”
“你就不要管我的事了，管好你自己的吧！对了，我让你帮我查的东西查到了吗？”被她扯东扯西的，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在我的电脑里，你自己看吧！”她指指桌上的那台笔记本。
虽然可以利用猎鹰堂的情报网络，不过，我想身为情报贝反子的弥应该能更快地弄到这些东西。既然有她在，我又何必放着这个方便之门不用，跟她客气？
“果然是这样吗？”我打开隐藏文件夹中加密的档案看了一会儿，很快地就从那堆数据中找到了想要的答案。和我料想的一样，虽然我早有怀疑，不过，在看到这些具体的数字后，我心里才真正有了个谱。哼！这回看那小子还怎么神气地起来！一切皆在计划内，接下来的事恐怕就是要跑一趟德国，作一场秀了。
我心情大好地关上电脑，起身准备回猎鹰堂去部署接下去的行动。
“弥，我走了，还有——谢了！”
“叫姐！傻小子！”她朝我挥挥手，一副“快滚吧”的不耐表情。
唉——果然还是不能把她当成是姐姐！那个“姐”字，实在对着一个极度不可爱，又没半点温柔特质的臭嘴女人叫不出口啊！
“雷！你终于回来啦！这些天都不来教我练功，我都快无聊死了！”一踏进青焰堂，就看见宣弘凌兴FEN地冲向我，跟个宠物狗似地跳到我身上来勾BAO住。
也难怪这小子耐不住寂寞了，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光顾着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连见他一面的空闲都没有，更别说当个称职的教练和“QING人”了。安因为要长期分担银大的责任，经常会不在堂里。一年多来，也许凌早就习惯了我陪在他身边，几乎代替了他大哥的角色，所以，他会粘着我也是理所当然。
“凌，先下来！我有话要说。”我尽量用不让他起疑的语气说道，
“我有不得不去解决的事情，所以，要离开中土一阵子。”
“我知道，大哥已经和我说了，你要去德国处理事务。不过，你什么时候回来？”他从我身上爬了下来，但手臂仍旧不肯松开地吊在我脖子上。
“以后我在青焰堂的机会可能也不会太多，我已经让安给你安排其他的教练来教你了。”我试图把这个离别说得比较轻描淡写点。
“为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不是只去一阵子就回来吗？难道你不回来了？”他睁大眼睛，诧异地瞅着我。
“凌！你还是换个‘QING人’吧！”我语含抱歉道。
“你厌烦我了？还是我的表现太差，让你提不起胃口？”他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眼中全是慌乱的神色。
“不是！”心不在焉的那个人是我，明明有那么多搞不清楚问题存在着，我当初又是为了什么答应作他的CHUANG伴的？
“大哥说你受伤了，你的伤是不是还没好？”他狐疑地看着我的下半SHEN。
“我们的关系早晚都要结束，趁着大家都还没太麻烦的时候，免得以后——”我不想把话说得太决绝，毕竟这一年半来，他的表现的确无可挑剔，我想以后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完美的CHUANG伴了。
“是因为阿伊？你喜欢上阿伊了？”他敏感地察觉到了什么。
“怎么可能？”他的话，老实说，对我不是一点冲击力都没有的。为什么这小子会知道我和伊殿辰的事情？明明都没有人告诉过他！
“雷！我们两个都不是特别有长性的人，但是，我并没想到可以和你维持这么久的XING关系。如果我说，不喜欢你的话，那就是骗人的！可是，我也知道，你喜欢的人终究不是我。原本以为我可以等，等待那个答案的揭晓——现在，算是吗？”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迷人微笑，有点孩子气，但并不是涉世未深的那种。
“不管月倪姐姐也好，阿伊也罢，你的心，真的已经放不下其他人了吗？要是还有空间，我也可以有机会的，是吧？”
他说着，把手贴在我的心脏位置。
“凌——”
“我不会找其他QING人的，我就只有你一个，他们谁也代替不了你！所以，只要你不是那么地讨厌我，我就不会放弃。”他打断我，坚定无比地说道。
“你还是放弃比较好。我不值得你等！”我冷漠地拉开他的手，不想他再继续为我糊涂下去。青焰堂早晚都是要由他来继承的，越早与我撇清关系，对他来说也许越好。他的感情和他的身手一样，完全还处在萌芽状态，根本分不清迷恋和爱恋，到底哪个才是他对我真正的感情。我当然知道他喜欢我，只是没想到他的喜欢远比我以为的要来得深。该死！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该答应当这个“QING人”！难怪弥会说我感觉迟钝，每次发现到问题的时候，往往都已经太晚了！我真是个十足的笨蛋！
咒骂着自己，我故意忽视背后那道期盼的目光，走出了青焰堂。
猎鹰堂隶属八堂管辖，分别以四方四季划割势力，和普通黑BANG不一样的是猎鹰堂虽然不参与任何BANG派间的纷争，却是个替代长老会的权威存在，亦是一个幕后操作的机构，专门负责协调黑DAO的秩序，维护各BANG派间的SHA戮平衡。“齐聚吾等之下，从吾等律法，行吾等法令，吾等便是绝对。顺吾者，得生；逆吾者，杀无赦。”与其说我们都是黑DAO世界的支柱，还不如说我们都是一群大逆不道的篡位者，如同统领一国的国君，以绝对的至尊与BAO力压制着这个深受战乱祸害的国家。表面上，我们八人分别活跃于自家的BANG派之中，是敌是友仅凭台面上的共同利益，而实际上，我们的立场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完全只听命于一人之下。谈不上什么效忠，银大把我们带入这个他一手创建的世界，我们只是单纯地想去维护现行的制度，不想让战争再一次打乱我们的步伐而已。当然，外界可能根本不能了解我们之间的羁绊到底是什么。银大是为了守护结界，以及他最爱的那个人，而我们则是为了自己不再成为各自家族的牺牲品，所以，必须立于权力的顶端。
除去接管业务的外交范围有所不同，猎鹰堂八堂间向来各自为政，互不干涉，在权限上也基本没有上下之分。我以外的其他七堂堂主皆为黑DAO世家出生，兼具各自家族继任人的身份。而我这个不黑不白出生的小子，难免会得到十方长老会的“特别关注”，我的上位本就是惹恼他们的一件事，因此，动不动便会有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老头跑来我这里兴师问罪，比如今天这样。
“雷堂主！雷——堂主！宿秋堂——堂主！”
“堂主！权长老在叫您呢！”身边的副官推着我，恼人地打断了一场好梦。
“什么？”擦着嘴角，我打了个大大的呵欠。
“你——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听老朽讲话？”权老头和往常一样吹胡子瞪眼地在我脚边敲着他的那根昂贵的拐杖。我不禁坏心地想他哪次可以拄着他那根快敲断的拐杖，摔上那么一跤，再也爬不起来，也许便不会再来我这里“串门”了。不过，我心里明白，他是十大长老中最喜欢来我宿秋堂“做客”的老家伙，当然不仅仅是为了来“教育”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更是找个借口来看铁肖而已！谁让他当年非要学人清理什么门户，搁下了狠话，如今想要收回大义灭亲的那些狂言，面子上也过不去。只得寻个蹩脚的幌子跑来我这里看一眼心爱的孙儿。
“听到了！不就是让我少到外面去走动，没事多待待堂里处理政务嘛！”啰唆！上了年纪的老头就这样！叽叽歪歪地烦死人了！我都当了六年堂主了，还需要他教我怎么做吗？人都看完了，还不滚？
“你看看你！像什么话？整天不知道野在哪里，堂里的事也不闻不问，再这样下去——”
“再这样下去，宿秋堂也不会倒！都说了老子的事不劳您操心！您要是实在闲得慌，何不找其他几个老头下棋去？老头就该有老头的活动，没事瞎折腾什么？老子这里可没空招呼你！要不你把这家伙领回去，咋们两不相欠！”我不敬地打断他，故意用话激他，明摆了是在下逐客令。
“你——你——”他被我气得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跺着腿，瞪了我边上的铁肖一眼，忿忿然地甩袖而去。
“堂主！这已经是第七个了，这个月您都快破记录了！就差伊长老、封长老和沈长老没来‘问候’过您了。”副官铁肖无奈地瞅着我，顺手沏了杯茶给我。
“怎么？你是同情那帮老东西还是在责备我？”我森然地斜了他一眼。这小子绝对不是表面看来的善茬，还不知道他在我背后到底把我卖了几回了！
“不敢！”他轻笑，把茶推到我面前。
“你小子是不是得了什么风声也想看我笑话？”我MIN感地追问他。
“如果堂主指的是您和伊堂主那档子事的话，属下恐怕全猎鹰堂的人都不足为奇了吧！”
“这回又是哪个小子在搬弄是非？”他YYD！全拿我的糗事当茶余饭后的话题吗？这帮臭小子还把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听说封堂主和沈堂主前阵子开了个赌局。”
“内容呢？”果然是那两个最会搬弄是非的JIAN小子干的好事！
“好像是赌伊堂主什么时候能——”他瞄瞄我，有些难以启齿。
“上我？”我冷笑着替他补全下半句话。
“肖！你该不会也参与了一份吧？”
“堂主介意吗？”
“不介意！”说着，我便一掌劈开桌子。
“不过，我会生气！”
“那就拜托您减少一点游荡的时间，专心回来把那些堆在那里快半年的事务给解决了吧！”他顶着我的视线，不卑不亢。
“这算是你的条件？”扯过他的衣服，我将寒气喷在他脸上。
“您说是就是了！”还是软软的笑，铁肖的难缠十年如一日。
“你到底是在为谁卖命？”扔下他，我随手拎起椅背上的外套。
“当然是宿秋堂的主！”
“回答地可真够圆滑啊！哼！你给我记住了，早晚有一天老子会踢你出堂！”穿上外衣，我打算离开这个无趣的地方。
“堂主你这又是去哪？”他尽职地追问道。
“隔壁！”我没好气道。
“那您的事还要不要办了？”我知道他指的是地下联盟的那件事。
“你先把桀斯那臭小鬼给我找出来！”缺了个重要的材料，我还怎么去找那帮老顽固谈判？
“您自个儿找他不是更快？”他对我的命令不太感冒道。
“我为什么要自己找？你不是我的副官吗？”我朝他恶劣地笑道，仗着自己的身份堵他的嘴。
“那您走好，千万记得别走错路，不小心弯到翼春堂去！”他虽然不能拒绝我交给他的任务，但也不肯吃半点亏地在我身后暗讽了我一句。
所以说，我讨厌这小子！温顺听话的为什么都给别人去当差了？偏偏支了这么根软硬不吃的难啃骨头给我！
“我问你！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赖在鬼秋堂不肯走，我今天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否则，白白地被伊殿辰那小子疯了这么久，每次看到我就动手动脚，这口怨气怎么咽地下去？
“这是你该对我说话的态度吗？”品着红茶，宣弘安连瞟都不瞟我一眼。
“滚！你还当这里是青焰堂吗？少拿你的老大架子来压我！”MD！平时被他剥削地难道还不够？进了猎鹰堂还想继续称老大！
“别忘了你现在是站在谁的堂子里，说话还是小心为妙！”他抬头扫了我一下，鬼眼放光。
“你这家伙！”七堂之中，最难摆平的就是这小子，阴损阴损的！而且性格古怪离奇，霸道起来比我还要不讲道理！
“伊殿辰那小子终于开窍了？我还以为他脑袋瓜子已经被你给迷傻了呢！亏他能够忍这么久都不出手！”说着，一抹讽刺的微笑划过他的嘴边。
“是不是我被人GAN了，你很开心？”没阴德的小子！诅咒他老婆劈TUI去！
“那是你的问题，关我什么事？”
“你个混帐！”CAO起拳头，我就打算冲上前。
“我告诉他，如果他再磨磨蹭蹭，我就招你做‘小妾’。”拳头还没擦到他的脸皮，他便自动招供道。
“什么？”我一吓，差点没在他面前栽个跟头。
“干嘛这么看着我？很奇怪吗？”他一本正经地望着我。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结巴地干笑。
“像吗？”他挑起我下巴，凑近脸。
“安！”伊殿辰的声音顿时撞入我俩之间。不一会儿，脚步便到了我跟前，从宣弘安手里单臂架走了我。
“来得真不是时候。扫兴！”叨咕着，宣弘安退回椅座，侧着头，用左手撑着半边的脸。
“不是和你说了吗？少打他主意！”伊殿辰的语气平得酷似火山爆发前的宁静。
“只是在玩儿，你说是吗？晋！”那家伙怪笑向我。
“玩得有些过头了吧！”伊殿辰难得失了镇定。
“是吗？那你自己呢？”宣弘安老实不客气地嘲笑起来。
“我？要不要问问我的拳头？”伊殿辰的眼里装着浓浓的“好战之气”。
“哼！不必了！我们俩也有近八年不交手了，如果现在开打，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了结的！”
“最后警告你！别碰他！他是我的！”听着极端强硬的口气从伊殿辰的嘴里吐出，我还是第一次感到震撼。原来这小子专注于一份感情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好了！玩笑就开到这里。你还真是惹不得啊，辰！”摇头笑笑，宣弘安先一步软下了姿态。
“你少无聊了！和晋混久了，开玩笑也没个分寸吗？”伊殿辰白他，手却半刻钟都没离开过我身上。
“你在说谁呢？”瞪着他不规矩的手，我的拳头蓄势待发。
“以后你少来他这里‘闲磕牙’，免得我担心！”伊殿辰理所当然地把我当成是他的“私有物”。
“我来不来要你管！你又来这里干吗？”我挣开他，冷冷问道。
“当然是来救你！”他笑得极其“YIN贱”。
“英雄救美？”宣弘安当下发出一阵罕见的暴笑，差点不顾仪态地从椅子上摔下来。
“脱线！两个都是神经病！懒得理你们！我就是来说一声，过两天就走。地下联盟那里，我已经想好了对策。”一个是这样，两个也是这样！耍我很好玩吗？SHIT！
“很好，那就速战速决，然后，快点给我滚回来干活！铁肖说你半年都没干正事了，让我给你提个醒。”宣弘安很不和善地下达他的指令，一如老 大的神态。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从头到尾就吃定了我是他手下？从没把我当成是平等的同伴看待！该死的混蛋！还有那个吃里扒外的，专爱打小报告的臭小子！回去就收拾他！
“给我个临别WEN再走吧！”伊殿辰也凑热闹地要求说。
“去SI！”我气极地推开他挡在门口的身体，骂着三字经离去。
我CAO你祖ZONG的！我雷晋到底交的都是些什么狗P朋友啊？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