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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心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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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我对世俗的权势与地位并没有太多的留恋。那些人人追求的俗物固然是个很便利和诱人的条件与筹码,可我好似从来都对这些东西提不起劲一样,不说无YU无求,但也不是特别地执着或专注。然而有一点,胤说的没有错,从我当上猎鹰堂的堂主那天起,便再也不能跟普通人一样随性而活,我的世界从黑DAO开始,也必然会由黑DAO结束,不管我逃到哪里,我依旧是银大的手下,猎鹰堂的一员,所以,我面前的路就只有那么一条,且毫无退路可言。
长老会那里从刘石SI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在计划着什么,或者该说从我进猎鹰堂的那刻开始他们就伺机想着要怎样才能把我这个“雷家的私SHENG子”给除去,好替换上自己的子嗣来当宿秋堂的堂主。因此,我虽然把除了刘家的其他九位长老的家门都给踏烂了,他们始终还是将我拒之门外。这个时候想起他们每次“屈尊”到我堂里来找我,又被我一个个气走的情景,格外地讽刺。我知道光靠着我多去几次低头赔不是是个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安让我回去练习磕头虽然是个玩笑话,但是,更为艰难的现实是我连磕头的机会都没有。
阴谋如同风雨欲来之势,在这种情况下,我唯恐应付不及,才冒险制定了一个后备计划。而逃跑计划制定好的第三天,我也从安杰培那里顺利收到了预订的货物,虽然不是完美的成品,可也不算太差,至少如他所说,用民航的潜艇做到和军舰一样的指标,那的确是强人所难,能有这般改进已是极限。
在这一连串的倒霉之中,唯一让我庆幸的是,铁肖并没有如预期般地叛变,也没有听从安的命令把西德乖乖交到鬼秋堂去,尽管根据他以往的表现,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不会站在我的一边,不过,关键时候到还不失为一个忠诚、尽职的副官。
原先的计划是先把西德带到一个安全的海域藏起来,等事态平息后,再回猎鹰堂去请罪。可是,万万没想到的是潜艇刚进入南海就遭到了刘家派来的SHA手伏击,一路追SHA我们至太平洋海域,还把我的潜艇逼进了最险的那片漩涡流里,让我完全没有办法再耐心地走一步算一步。
盯着那只白到有些病态的手顺着我的肚脐向XIA,定格在了关键BU位,我忙DI住他的头喊停道,
“你TMD别给我得寸进尺了!”
说是给我包扎伤口,结果都MO到我XIA面去了!对这小子还真不能放下一丝一毫的戒心,才闪了下神就给他钻了个空子。要不是我前几天和刘家那帮子讨债的家伙交战时消耗了太多体力,还受了点伤,也不至于由着他对我上下其手。
“换好绷带就给我滚!”
“唔恩——呃——”那小子意游未尽地吞咽着口水,死SI地BA住我的分SHEN不肯放。
“MD!再不放——小心——我——砸了——你的——门牙!”暴力地扯起他的头发,刚打算一拳揍上去,船体突然像被咬尾一般失控地偏离了航线,震动的余波让西德的牙齿险些YAO到了我的那GEN上。
下意识地,我一脚踢飞他,也顾不得他是带BING之SHEN了。
“对不起,雷!没弄痛你吧?”呆了两秒钟,他才从地上爬起来,关心地想要帮我检查“受伤”的情况。
“滚远点!”没好气地吼他,我托着命GEN子TAO上KU子,一心只想尽快赶去控制室察看出事的情况。
“雷!”见我打开舱门要走,西德叫唤道。
“别跟来!”关上中间的舱门,我径直朝前舱走去。
轰隆——走了才没几步路,潜艇后部又忽然遭遇到了另一波强烈的撞击,甚至留下了比前一次更加猛烈的晃动,好似防御系统根本没有运转起来一样。
“还是上次那伙人吗?不是已经甩掉了?”此时,西德也跌跌撞撞地从舱口PA了出来,跟在我身后。
“恐怕没那么简单!”我不乐观地皱了下眉头,加快脚步地行走在船舱间。
前几次的遇袭都是先来自侧面或者前方的攻击,然后,才是四面夹击,这种模式的战术很明显就是事先埋伏好的。刘家此次派出的SHA手一半以上皆是没有组织和身份的雇佣兵,非常擅长伏击和围困,所以,当我被赶入危险海域时,他们便一下子失去了踪影,毕竟是拿钱做事的人,不至于把自己的性命也给搭进生意里去。而这回的攻击却是一开始就来自尾部,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批追兵是从很早以前就一直跟在了我的P股后面,甚至和我一样进入了风暴眼之中又出来,完全不怕死或者很熟悉海战的家伙。
“你的脸色好难看!雷!”那小子快速走到我边上来,估计也是看出了事情的严重性。这几日虽然经历了好几场的恶斗,与长老会的人频繁交战,但是,不管情况多么地糟糕,我从来都没有变过一下脸色,然而此刻,我只要一想到脑海中的那个可能性,就无法再保持冷静的面容了。
“是猎鹰堂的人!”要是长老会派来的追兵,我大可撕破脸面,大GAN一场,可如果是猎鹰堂的追兵,事情就麻烦多了。
“要和对方JIAO手吗?”他问我。
“先看看情况再说!”瞥了他一眼,我顺手按下控制室的门锁。一进门就看见前方的战斗系统上自动搜集好了敌方的情况,显示出的结果却让我郁闷无比——果然是那只该SI的黑色猎鹰!
“雷,是猎鹰堂的标志。他们是来抓我的吗?”
“还有我!”当然对待叛徒,猎鹰堂从来没有过仁慈。
“你要怎么做?”他谨慎地望着我。
“丫的还能怎么做?打呗!难道要我到他们船上去喝茶聊天不成?”你YYD!是想把我和西德赶尽SHA绝吗?NN5的战斗机型都一并用上了,光瞧这火力、这数量,我哪还有什么胜算?TMD!丧家之犬做到我这份上也太够本了!
“可是,他们不都是你的兄弟吗?”
“哼!你以为他们还会把叛徒当成是兄弟吗?”猎鹰堂的原则——不是朋友,就是敌人,只有绝对的服从,没有丝毫的放过!如果不是如此令人畏惧的存在,还怎能压过长老会在中土建立至高的地位?
冷笑着,我打开影像传输装置,用猎鹰堂的特殊频率波段连接到了对方的主机上。不消片刻,屏幕上便跳出了一个面带沉稳的人影。
铁肖这小子怎么也跑来凑热闹了?还嫌这里不够我收拾的吗?
“你来干吗?”隔着约莫两条船的距离,我问他。
“PEI客加善后!”笑意蔓延到ZUI角,看到这小子乐的样子,我真恨不得把他捉过来,按在地上,一顿好DA。
“看来你是闲得很!我不在,堂里没正事让你干对吧?”宿秋堂不能一日无主,就算银大对我的出走没有采取任何措施,可长老会的那帮家伙也绝不会放过如此大好的机会!要不是铁肖还镇守在那里,恐怕那些老头早就逼着银大重新选举新堂主了。
“我的事不都是您交代的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可以让我忙的?”他说话倒也直白,从来不怕得罪我。原就没个分寸,现在更是不得了了!这小子从头到尾都和其他几个副官完全不一样,也唯有他敢对待主子像对待物品一样,确切来说他压根从来没把我当成是主子过!
“真有你的,臭小子!等这事结束了以后,看我怎么BA你的皮!”我恐吓他道。
“您先别想着我了,还是关心下您自己吧!宣堂主那里我就不说了,大不了就是一顿鞭刑而已,反正您也已经习惯他的鞭子了。不过,伊堂主那里可就不好说了。哦,我听说这些日子连杨全那小子都躲了个没影,可见伊堂主该有多可怕了。您要不猜猜,他是会先SHA了我给您个下马威,还是先SHA了您旁边这位?”铁肖用俏皮的方式说着危言耸听的话,虽然他说起来一点都没有紧张感,可是我却听了浑身寒毛倒竖。安之前就有提醒过我,把辰逼急了的后果是怎样的一种人间炼YU,可是,我却没有听他的,还是冒险带走了西德,如今就算后悔恐怕也为时过晚了。不过,这会儿我也总算是知道了,铁肖这么积极来找我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责任感或是任务、使命,仅是为了保命,避开伊殿辰的迁怒之火罢了。
“帮我连线他!”我知道,我再不出面,那小子一定会又像上次那样暴走,谁都拦不住他。
“有点困难。”铁肖低下眼睑,无奈地一笑,接着,淡淡答道,
“他不想见你。我来之前,就问了他,抓到你要不要给他直接送过去,他只吓人地回给我三个字——‘丢牢里’。”
“很好!那就叫他一辈子都甭见到老子了!”一拳砸在中断键上,我猛踢了脚边碍眼的坐椅一记。
该SI的伊殿辰!不见就不见!以为老子我稀罕吗?MD,这个世界全反了!
在漆HEI一片的地LAO中睡去又醒来,困于寂静无声的空间里,反反复复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天的光景,除了送水和食物的那个看守以外,被关YA期间,我不曾见过其他什么人来探过班。无聊到不行的时候就会想说那帮子家伙也真够狠心的,居然可以任凭我被关在这里,不闻不问。即便再怎么气我,恼我,也不至于和辰一样,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然而,郁闷归郁闷,毕竟是相处了六年的手足兄弟,倘若揣测各自的心意与想法,没有个十分,也该有个七、八分的准,所以,我怨他们,却无法理直气壮地责备他们。
我被抓起来的那天,西德也被猎鹰堂的人同时带走了。虽然没有承诺他的SI活,不过,铁肖还是给我打了个安心的手语。而回到猎鹰堂的那天,我也没有看见辰,不过,我知道,他一定在某处观望着一切,策划着某个令我发毛的“棋局”。
“刘长老!您怎么来了?”几日没动静的牢门外居然传出了“亲切的人类语言”。
“那小子在里面吗?”苍老有力的声音威严地问道。
“在!”
“开门!老朽要见他,问他几句话。”对方命令说。
“可是——副堂主吩咐了,谁也不能见堂主!”看门的小DI用战战兢兢的声音回答道。
“放肆!就凭他一个被逐出家门的野小子还不把我们十大长老放在眼里了?你们宿秋堂难道是由他来做主吗?连你们的老 大都不敢拦我,他算个什么东西?”那个声音恼怒地吼道。
“刘长老息怒!我们副堂主并不是这个意思!好吧!小的这就给您开门去!”唏里唆啰地MO出钥匙,LAO房的门就这样被轻易打开了。我暗自心想,我宿秋堂里还真不止一个吃里爬外的!回头我真该去自我反省了!
“稀客啊!刘长老!没想到第一个来看望我的人会是你!”瞅见严肃的老头进来,我“友好”地招呼道。
“雷晋!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刘垣站在距离牢门不远的地方,开门见山地和我说道。
“刘长老还在纠结于我SHA您孙儿这件事吗?您前些天也派了不少人来SHA我吧!我们不能就此扯平吗?”我痞子样地冲他笑笑。
“扯平?就算拿你的命来换,也扯不平!”刘垣面色冰冷地从假牙中挤出那几个字来。
“所以,就算我给您赔不是,您也不会接受吧?”冷笑,我很有自知之明,当然不会指望他会如此简单地结束他的报复计划。
“你该知道他是我的命GEN子,无论用谁的命相抵,都嫌不够!”刘老头用恐怖到不行的目光锁住我,那其中有无限的憎恨以及无限地悲凉。
“您这话就说得不对了,除了我雷晋的命,您还想要谁的?”这老头该不敢说是银大吧?
“你SHA我石儿,到底是不是那个怪物暗示你的?”刘老头果然是在怀疑银大!当年银大曾许过他会善待刘家的唯一血脉,可是,宿秋堂的堂主让我给抢了,最后,人还SI在了我手里,别说是他了,换作是我也会有所怀疑。不过,回头想想,银大有那预知的能力,从他的话语中应该也算出了我会SHA刘石,可为什么他不事先阻止我呢?难道真有借我的手除掉刘氏的想法?
“你该了解我雷晋的个性——有仇必报。我SHA他,自然不单单是因为他不够温顺。想当年他拉帮结派想整SI我,我没有和他计较。这些年来,他背着我做了些什么,您也不是完全不知情,可我也并不曾处罚过他。他如果只是想SHA我,我这点容忍的气量还是有的。但是,他却犯了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动我身边的人。我雷晋绝不会姑息自己堂里的人违背我的命令对别人动手,这一点是我的底线!”我理由充分地回他。
“真的只是因为一个男CHONG,你不惜绝我刘家后代?”他仍旧不敢相信地重复问道。
“实话告诉你吧,刘长老!当初你们反对我坐上堂主的位置,我到还有些感谢你们。我这个人自由惯了,受不了约束,若不是看在银大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接管宿秋堂。可是,既然我接手了,就轮不到你们来对我指手画脚,我忍了你们这么多年,你们也该知道的吧!倘若要问我SHA刘石的理由,你应该最清楚的,不是吗?”我傲慢地对他回以冷笑,
“您也太看得起您那窝囊废的孙儿了!在我眼里,他连给‘我的男CHONG’提鞋的资格都没有!别说您一个了,就算来上十个,我也照SHA不误!”
“你够种!雷晋!这笔仇债,老朽我铭记于心!就算化作厉鬼,老朽也定会叫你悔不当初!”他悲愤至极地颤抖着双肩,老眼泛着SHA戮的红光。
“哼!我雷晋不躲也不藏,就在这地牢里等着你们十大长老来灭我!如果我侥幸没死,你们可要当心了!”我用断七情的阴鸷眸子直视他,气势上丝毫没有被他比下去。反正挑衅都已经挑衅过了,再收回那些话语也是不可能的了,所以,干脆一路黑到底吧!去他的道歉!去他的磕头认罪!
“好!老朽就期待着——是你的脑袋够硬,还是老朽们的命硬!”最后扫了我一下,他阴着表情离去,继续留下一室的死寂给我。
额头被一只熟悉、宽厚的手掌轻轻扶MO着,那手像是伴随着摇篮曲的节奏,非常具有安神、助眠的效果。温热的体温TIE在我的背部,带着SE情的碰触划过我的FU部,停留在那男XING的象征上,感觉就要发生什么的时候,那手却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温暖的体温也随之被一并带走,还给我的仍旧是那个冰冷的CHUANG铺。每每醒来,面对空无一人的囚笼,那梦境中的感觉总是那么地真实,真实到几乎皮FU上还残留着之前的温度,身TI也不由自主地怀念起这种奇怪的错觉。
纠结在感情的迷雾中,我曾经一直那么坚信我对倪的心意不会随着时间而轻易淡去,可如今想到倪的时候还是会偶尔心痛,但那种痛却只是短促的,不似从前那么地扎心。然而,对于辰带给我的一切,我却变得无法抗拒,难以摆脱。不能克制希望被他触碰的冲动,就好比这六年来,我不能完全彻底地拒绝他一样。我对他的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逃走,逃开这股异常的吸引力。从来没有过如此胆怯的情绪,惟独这次,对爱有了一种莫明的恐惧与退缩。我不能成为西德那样的人,为爱一个人而失去自我,可是,我也同时不能成为雷桀晖那样的人,爱亦不爱,留给别人的永远只有无尽地沉默与冷漠。我害怕失去,也害怕拥有,矛盾地介于两者之间,一直无法突破那个给自己限定的局限。这便是我,或许永远都只有那份残缺的情感与犹豫不决。
伸手摸了一下安静躺在身旁的“美女”,好笑于沈晁鹏另类的安慰方式。自个儿人不来,居然差人把自己养的母GOU牵来给我作伴,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这小子想得出来!无聊地拉了下“美女”的狗毛,沉睡中的牧羊犬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吓醒地竖起脑袋,而后,警觉地瞅了我两眼,又搭拉着眼皮,懒懒地趴下,估计是看懂了我的没事找事做。
“美女!你家主子还真够FEI的,养了你一只只会睡觉,不会叫的狗,连给我打发时间的效用都没有!”我轻拍它的头,对牛弹琴道,
“我说——”
咔啦——咔啦——
才想再自言自语些什么的时候,牢门外却响起了一阵开门的声音。
“肖?”望着拿钥匙进门的家伙,心想,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
“你来这里做什么?”
难得一本正经也不笑,他笔直朝我走来,把一包牛皮袋扔到我边上。
“刘长老死了!”
“那老头死了?怎么回事?”我纳闷地问道。
“当然是您SHA的,至少从证据上来看只能这么解释!堂主,您现在处境相当危险,其余九大长老认为您是想当第二个桓谷昕,挑起内战,所以,一定不会放过您!”纵然铁肖的表情看上去很冷静,但眼眸中的忧虑却是装不出来的。
“那事实呢?是谁做的?”十大长老都是些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不SI”,哪怕再大的打击和绝境,也都会选择用隐忍的方式,耐心等待着反扑的一天,当然绝不会为了陷害一个小小的银狼手下而脆弱到去自SHA或者用牺牲自己的“情操”来扳倒敌人。要是那么轻易就会去寻SI,恐怕他们的这一生都不知道要SI几次了,岂能对得起“千年老妖”的称号?所以,明摆了是有“其他人”想要借此机会渔翁得利。不过,能SHA得了刘垣的,应该算得上是个有本事的人物吧?会是谁呢?
“谁SHA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现在必须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关于实情,铁肖不愿多说,只是给了我一个忠告。
“哼!人不是我SHA的,我为什么要走?难道我还怕了他们不成?”我冷嗤,对他的提议不感兴趣。
“之前您SHA了刘石,那可以视为是个人恩怨,即便刘长老想以牙还牙,也没有正当的理由可以动用长老会的权利来处SI您。可是,如果被指控为谋害十大长老,那就另当别论了。您别忘了,当年的桓谷昕还是封长老的亲外孙,他连自己的外孙都可以下SHA令,以绝后患,您对他来说,又算得了什么?虽然您是银大的人,长老会多少会有所顾忌,但是,他们现在证据确凿,更有迹象表明,这只是您接下来一连串暗SHA计划中的第一步,您的目标还有其他九位长老,所以,这种情况下,长老会必然会用‘姑息养奸’的名义给银大施压,向猎鹰堂讨个交代。堂主!别说宣堂主他们救不了您,这回恐怕就连银大也保不了您!”他耐着性子,理性给我分析道。
“今天是银大叫你来放我走的?”我狐疑地看着他。
“不是!”他回答地干脆。
“那是其他几个小子指使你的?”我故意抛出错误的猜测。
“也不是!”
“那你还敢放我走的?”我冷冷瞪着不知SI活的他。
“就算我自作主张会被堂规处罚,也好过眼睁睁地看着您去送死!”他感XING地说道。
“恐怕不止被堂规处罚那么简单吧!你又不是第一天进猎鹰堂,堂里的规矩你比我更清楚。要是你放我走,就是共犯!我SI,你也得SI!你向来谨慎又精明,何必为了一个很快就不再是宿秋堂当家的家伙冒这么大的危险?”我看着他,不明白他的真正心思。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雷晋?”他用前所未有的激动神态盯着我。我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连名带姓地叫我。
“宿秋堂的主倘若不是你,根本没有我铁肖发誓效忠的意义!从头到尾可以令我甘心臣服的家伙除了你以外,没有第二个人!也不会有第二个人!你过去总问我,八大堂主中,比你聪明的有,比你厉害的也有,可为什么我偏要选择进宿秋堂?我现在就告诉你,那是因为我只想留在你的身边,哪怕做臣下也不要紧,只要跟着你,此生足以!你可以不把我当兄弟、朋友、甚至是属下,但是,你每一回头,总应该能看到我,副官便是那样的存在,如影随形!”
“你就那么甘心成为别人的影子?”从某个层面来讲,我不懂怎么会有人愿意成为那种放弃自身价值的存在。我也一直以为这小子对我的忠诚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然而,银大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身为副官的他们又在想什么,也许我这辈子都不会弄明白,这也是为什么银大挑选副官的标准对外界来说,永远仅是个迷。
“你那么神经大条,当然不会明白!”我才觉得他有点可爱,他又露出一贯嘲笑我的那种可恶面孔来。
“空港那边昨天就已经被长老会的人给封锁了,海陆那里因为中联政府的关系,暂时还不能全面采取禁严措施,不过,被控制也只是早晚的事,也许是后天,也许是明天。所以,趁着宿秋堂还能掌控港口那边的航线情况,您今天非走不可。经欧洲航线的海域,我都打点好了,您的船,我也秘密派人修复过了,更新了防御系统,随时可以出航。纸袋里有您需要的一切,只要顺利离开长老会的地盘,躲上个一年半载,我相信银大一定会有办法扭转乾坤。”
“Syd怎么样了?”我随口问道,顺手翻了翻袋里的东西,觉得铁肖真是个面面俱到的家伙,有这样的一个副官,是幸运也是可怕,倘若他成为敌人的话。
“被灌了药,消了记忆,昏迷的情况还挺严重的,不过,应该死不了。我前两天联络了赤蝎BANG,有个小子过来把人带走了。”
肯定是宫本诚那小子!果然到了最后,也只有他是唯一一个不会丢弃西德的家伙,而我又犯了第三次的错误,大概也是最后一次,往后,应该再也没有机会在西德身上犯错了吧?
“肖!辰是不是有来看过我?”我忽然调转话题道。
“这个——不用我说,堂主心里应该也有数了吧!”他故意含糊其辞。
“告诉他,我欠他的,一定会还!”语毕,我把牛皮袋里的东西SAI进衣服内层,向着LAO门走去。
“想去哪,雷堂主?”还没来得及走出这个地牢的门,外面便好SI不SI地来了个长老会的“狗腿级”人物。
“铁副堂主,你这是在公然和长老会作对,私放犯人吧?”权项赫带着警告的意味瞄了站在牢房里的铁肖一眼,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
“在猎鹰堂,能命令我的人没几个,要是我的记忆体没有出现问题的话,这其中并不包括您吧,权堂主?您又是以什么立场来‘指控’我的?”铁肖似笑非笑地反问他。
“你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墨!别忘了我还是你大哥!”他瞪着自己的亲DI弟怒言道。
“您也别忘了,我早就不姓权了!权长老在六年前就说过了吧,这个世界上不再有权项墨这个人,所以,您也尽快把这个名字给埋了吧!”铁肖对此只是冷冷一笑。
“你就是要为这种人而放弃权家的身份和地位?难道权家给你的一切还比不上去给人作一条狗来得让你满足吗?”可能在权家人的心里,铁肖的叛变一直都是一个巨大的伤口、一道无法愈合的疤痕,就如同我在雷家和在齐家一样,那是一种印刻在血管中的耻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着每一个人所受到的伤害。
“大哥,人各有志!您不屑听我的解释,我也不期望你们能够明白,何苦反复提起大家都不愿提起的事呢?权家少了我一个并不会有所不同,而我在猎鹰堂也过得挺好,这样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这笔帐早就记在这个小子头上了!现在该是他还的时候了!”权项赫突然欺近我,抬手一把ZHUA住我的手腕。
“雷晋!跟我去长老会!”
“权堂主现在可是站在我宿秋堂里说话,就算我是银大关押的牢犯,长老会的人在猎鹰堂的地盘上公然抢人,似乎也不妥吧!”我任他抓着,傲慢地应对道。
“哼!我就知道你们猎鹰堂的人会耍诈,所以,亲自来押你!你是谋杀刘长老的首要嫌犯,我抓你回长老会去审问,于理于法,你们银狼也不敢有意见!”他义正言辞地望着我。
“报私仇可是一个很好的借口。”我皮笑肉不笑道。
“SHA人偿命,这全是你自找的!”他阴冷地反驳我。
“是不是自找的,就不劳权堂主费心了。长老会我是不会去的。猎鹰堂有猎鹰堂的规矩,不管犯了什么错,都要由戒律堂来审判。如果长老会想要提我,就去和银大要人吧!”猎鹰堂的人SI也要SI得有尊严!岂容他说什么是什么?
“想不想去,由不得你!”权项赫强势地拽着我,貌似今天非要把我带走不可。
“二对一,你认为谁比较有胜算?”我拿牌道。
“你——”他看看铁肖又看看我,似乎被气得不轻,脸色都趋于铁青的颜色。
“放心,我不会逃走的!就算不是心甘情愿地接受审讯,为了银大的名声,我也不会直接跑路。九大长老想要公正,那么就请他们亲自来一趟猎鹰堂吧!”至此,我知道我已经成了板上鱼肉,不可能再有丝毫的逃跑机会。
“好!你想当着众人的面被审,我没意见!我到要看看,你们猎鹰堂的人这回还怎么袒护你!”踩着不可一世的步子,他甩开我,转头离去。
“肖!送我去戒律堂!”权项赫走后,我对着铁肖下达身为堂主的最后命令。
“非要这么执拗吗?”他皱眉问我。
“照做就是了!”权项赫有一点说的没错,我的性命固然重要,可关系到银大和猎鹰堂的名誉之时,我的确无从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