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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章 失踪 ...

  •   这几日的梦中,总是缭/绕在烟/草的香/味里,说来也奇怪,我平日里是从来都不碰/触这类东西的。缠/绵/悱恻的画面像重复播放的电影一般,一幕幕的片段影像尤为地让人感到真实,似乎那人和那梦在一步步地吞/噬我的理智,把我逼向一种癫/狂/状态。
      骤然从仿若现实的梦中清醒过来,发现XIA面已SHI了一片。在梦YI的经验中,这还是首次出现一个男人的画面。且令我受惊的不单单是对方的XING别,更重要的是那个有着清晰轮廓的男人不是别的什么人,正是那个该/死的、陷/害我的伊殿辰!
      弥说得对,其实我是知道的,我不能接受正常的QING爱并非代表我不能自制,只是更怕失控而已。伊殿辰总能打破我努力建立起来,视为原则的全部。他的手总是带有魔/力般地牵动着我的神经,叫人不可自拔地陷入迷/醉中。明知道该反抗的,却反而沦陷了进去,不得不承认,我在这场攻/占与防守的决定性“战役”中是彻底地输给了他,就算心里有一千一万个不服气,SHEN体却实实在在地向他投了降。
      流了一身/汗水,睡意已去了大半,于是,干脆爬起身来,冲了个凉,洗了把脸,换上件干净的衬衣,拿了车钥匙出去兜兜风。
      凌晨四五点的空气到是很清爽,路灯也很迷人,由于街道上少了喧闹的人群,所以,备感舒适。拐了个弯进入黑街范围内,肮脏、腐败的景象随处可见,同七年前离开的时候并无太大的区别。在这里,我曾经度过了一段很长的童年,看到太多的人SI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巷子里,其中有敌人,也有朋友。如果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想当初所有的蠢事也许真的不会再犯一次。是我的任性才把所有人卷入和我一样生不如死的地狱中,最后,我自己却逃走了,因此,我没有资格责备任何抛弃过我的人,包括弥在内。大概我就是这样一个一塌糊涂的家伙吧!不知道如何收场,或者该说,无意地总能把人给逼上绝路。决定离开德国的时候真的想要把之前的一切都彻底遗忘掉,连片段的记忆都不要保留下来,然而,逃了六年,其实什么也没有改变过,包括我对待身边人的态度。
      弥给我的建议是该接受谁的感情就接受,该放弃的时候就要放弃,但是,实践操作起来,我却不能这么做。如果可以将全身心都倾注在一个人的SHEN上固然可以让自己活得轻松些,可之后的发展究竟会失控到何种程度,没人可以预料得到那样的结果。我和雷老头都是被感情牵着鼻子走的家伙,无论是爱还是被爱总要连累到许多无辜的人,当然,我不是想用这个来找借口,只是纯粹地不想再碰触“QING”这个害人的玩意儿,因为我好歹也是被扎过一回的人。
      上衣口袋里突然响起一阵大提琴的演奏,在寂静的车厢里显得特别突兀。
      “雷晋!你在哪里?”接通的电话里传来褚翔的声音。
      “科克!”这小子会主动打电话给我真是件稀奇的事!因为我不做宣弘凌的保镖已经很久了,照理说,他不该来找我的。
      “怎么跑去那鬼地方了?我问你,凌有没有和你在一起?”他焦急地盘问我。
      “没!怎么了?”
      “他已经失踪一个礼拜了!连宣家那里都不知道他跑去哪了,通讯器也一直是关机状态。”
      “他都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又不会丢了!等闹完情绪,过阵子想出来的时候,自然会出现的。你急什么?”我不以为意道,想他应该是找个地方散心去了。
      “你开什么玩笑!等他想通了,我就要去跳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是可以随便消失的人吗?现在因为他的关系,整个公司的通告都被迫暂停,如果过个三五天他再不露面,我们的大厦恐怕就要被他那些疯狂歌迷和影迷们围剿了!”听得出来,那头的褚翔的确是很伤脑筋,我几乎都可以想象得出他那副快抓狂的表情了。
      “就算找我,结果也是一样!”笑话!我又不是变戏法的,找我就能把人给变出来吗?
      “起码你试着想想他会去哪。我拜托你了!你们小俩口吵架也别祸及到我这个无辜者啊!”褚翔不给我拒绝,一口咬定我能办到,开始了胡搅蛮缠的策略。
      “我怎么会知道?你不是人脉很广吗?找个人还不容易?再不行,找侦探社去!我很忙,挂了!”单方面地挂断电话,我按了下方的储存卡销毁程序,然后将一次性手机直接丢进垃圾箱里。
      烦人的家伙还真不少!老子都跑到德国来了,麻烦还紧追不放吗?

      睡梦中,一股/热/气突然罩在了我上方,TUI被死死地缠/上,带着茧子的手FU过肩下那道长长的疤痕。睁开眼,嘴/上贴/着另一张ZUI,非常专注地WEN着,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冒火的眼。
      “西德!你这小子是怎么滚进来的?”我拨开他的头,为了防止他LUAN来,一只手防卫性地QIA住他的BO子。
      “雷,我要你!”神智恍惚的眼对上了我的。
      “你又吃了那种该SI的东西了?”我了然地望着他。
      “没有!呃——给我!快点给我!”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发了疯似地把我YA住。
      “见鬼了!你给我冷静点!”这臭小子每次一发疯,力气就变得TNND没道理的大,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几个轮回他都抡不过我!
      “我不行了!雷,我要你!”
      “啊——该死的!”眼睁睁地看着他YAO住我的肩膀,憋着巨痛,我勉强抽回一只手来,摸索着枕头内侧的ZHEN筒。
      “雷——唔——”利索地将镇/定/剂扎入他颈动脉,他只稍稍挣扎了几下,便昏/倒在了我SHEN上。
      “GAN!真TMD欠揍!尽给老子惹麻烦!当老子是你保姆吗?”撑起他,我没空关注自己肩上的伤口,把他从CHUANG上BAO到YU室里,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然后把他放了进去。
      “怎么不干脆找个地方,挖个KENG把自己给MAI了?”气愤地帮他按MO着无比僵硬的肌ROU,为了不让他的体温继续降下来,我只好忍受着过烫的水温,此时,真想狠狠CHOU他两嘴巴子。
      “雷!”梦呓中,他不断地叫着我的名字。
      “叫什么叫!老子又不是你MA!”
      “嘘!小声点!大半夜的,你鬼吼鬼叫个什么劲呢!”一个陌生男人的粗糙嗓音猛然穿过雾气,传到了我耳里,接着就见一个老头的影子走了过来。要不是这口气像极了我认识的那个人,我可能早就冲过去把他当贼给擒住了。
      “弥?”
      “算你小子还有点眼力,认得出我是你姐!”雷瑞弥TUO下脸上的眼镜,过来敲了我头一记。
      “你来这里干吗?”这女人虽然做事向来都不按牌理出牌,但最近实在有点离谱。先是到中土大摇大摆地买了个宅子,现在又跑来了德国。不知道自己在欧洲是被联邦政府通缉的身份吗?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去探望欧勒大叔和艾萨克,顺路过来看看你和这小子。”她大大咧咧地TUO下外面那件老旧的衣服,撩起袖管,蹭到YU缸边上,熟练地帮我一起给躺在里面的活SI人按MO。
      “你看完了,可以走了!”皱眉,我从近处打量着她古怪的装扮,扮男人不是第一次,可扮成老头,还是这副贼头鼠目的德行,饶了我的眼睛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跟姐说话的吗?没规矩!”近距离地,她拿满是皱纹的眼斜我。
      “再说我走了,谁帮你治这小子?”
      “他只是用了YAO,没事,我能应付。没你的日子,我都照顾了他八年,不是好好活下来了嘛!”我不领她情道。
      “你真以为他是服了YAO才这样?”她用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我。
      “不然呢?”这僵硬和痉/挛的现象的确比我离开他时更严重了,可是,用多了,难道不都是这样吗?
      “我说你小子的迟钝是不是天生的?都和他待了这么多天了,难道还没发现他的异常吗?这小子再不救,就SI定了!”
      “你什么意思?”她的话让我一惊。
      “从他到中土来的第一天算起,到现在也过了近两个月了吧?这五十几天里,你有哪一天看见他服YAO的?又有哪一天,他的体温是保持在正常水平线上的?你难道都不觉得奇怪?”雷瑞弥一副快无语的样子。
      “你别劲给我说些听不懂的话,你知道我不懂医术。”但我已经听出她话里的严重程度了。
      “这小子的肌ROU痉挛现象以前也的确很严重。服用那样的YAO,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简直和慢性自SHA没什么两样!但是,即便YAO物过量所引发的肌ROU萎缩和机能退化是致命性的,那些YAO也顶多让他缓慢地成为一个废人,一下子也要不了他的性命。可是,如果他在自己身上种了GU就另当别论了。”她以专业医师的角度给我解释道。
      “种GU?”
      “他早就停YAO了,以我的推算,起码有三年了。种GU便是那个时候开始的。这种蟲从幼卵时以微量DU素喂下,三年成型,一旦成型,便开始反噬饲主,如果我没有计算错误的话,现在正处在第一个峰值期,所以,才会有刚才的反应。从临床病例角度来说,命最长的也熬不过第七个峰值。我看他要是把蟲一直留在身TI里,最多也就只能活半年!”
      “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难怪这女人之前对西德的要求百依百顺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早说晚说有差别吗?晋,尽管你也经历了不少,可是,你从来都没有为了爱一个人而把自己逼至疯狂吧?你不能理解他的那些比绝望更黑暗的东西,所以,也许SI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雷瑞弥用过来人的语气平静地说道。
      “你是在责怪我?你要我怎么做?BAO着他一起SI?”我意识到她不仅是同情西德,更是在他身上看到了部分的自己。我知道弥不轻易帮人,也不会随便对人投以无偿的关心。她嘴上虽然不说,但其实还是挺在意西德的。毕竟她在得到了一个DI弟的同时,也得到了另外一个麻烦。但是,她以为我愿意这样吗?用义务和责任来背负西德的一生,难道这就是她想要看到的吗?
      “他要的不是你的同情,你应该知道。所以,我劝你,别管他会更好。狠心未尝不是件好事,他如果自己都不想活了,没人救得了他。”她似乎看懂了我的想法,提出了中肯的意见。
      “你只要告诉我,怎样把蟲给弄出来。我会想办法让他忘了我。”我拿了条干净的毛巾帮西德擦干SHEN体,把他BAO回我CHUANG上,盖上毛毯。
      “你做不到的!”雷瑞弥如同预言家一般地笃定。
      “不过,随你吧!你们两个反正是要闹腾好一阵的。就不知道伊殿辰也扯进来会是怎样的局面。应该会有场好戏吧!”
      “干嘛无故扯上辰那小子?还有,你到底是想看戏,还是想救人?”我瞪她。
      “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没有任何道理和对错。你这天枰摆着够玄!晋,我相信只要你想做,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你的。但是你这么拖拖拉拉的,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就好像Syd对你根深蒂固的依赖不是一天造成的一样,你对伊殿辰的感情难道不是用六年的时间来累积的吗?你要是谁都不爱,便也罢了,可是,还是不一样吧?你被伊殿辰BAO的时候,难道从没想过这其中的区别吗?”她洞彻一切地想要点醒我。
      “不要装成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十年的空白,你知道什么?你还不是一样?不想要的东西便丢弃,有什么资格来说我?”被她如此毫无保留地剥析令我有些恼羞成怒。
      “我等下采了血样回去看下,他到底吃的是什么虫子。两天后给你回复。你最好想好办法怎么说服他愿意接受治疗。不过,你得先让他把TI内的DU素排出来,我等下给你开个YAO方,你盯着他吃足疗程,别让他再有机会服下什么奇怪的DU,不然会加速蟲的KEN食速度,到时神仙都难救。”她在我吼完后,表情僵了几秒钟,才又继续用无波的声音说道,
      “晋,我不指望你原谅我,你也可以用任何方式来惩罚我,这是你的权利。但,永远不要说你是我不想要的东西,我和你一样都不想最后被剩下来的那个人是自己!我也并没有强大到可以忍受再一次的错误!”
      她说完那番话,便穿起破旧的衣服和帽子,黯然离去。
      我羡慕弥,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天资过人与无比自信,更重要的是,她有着一样我和雷老头都不具备的东西,那就是——豁达。我一直以为她不像我,会把自己关入一个没有出入的死角中,但是,那真的是豁达吗?或者她所承受的已经把她变成一个只能活在崩溃边缘与支离破碎记忆中的疯子,所以,她才能看到绝望深处,我所看不到的情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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