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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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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么滴滴答答的过去了。
8岁那年,山里来了一位穿着藏服的客人,也不知道他们谈了些什么,很快那人又回去了。之后我们的训练量骤然加大,由依我和童虎为重。
又是两年,已经13岁的叶凌琳迎来了认识的第二次大挑战——选秀。
身为正白旗又正值13岁的花样年华,按着满清的律法是要上京待选的,又兼之这个时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加那些个三从四德的,基本上……不出意外的话,叶大姑娘要被自家继母往死里整了= =
“我说,我们这样好么?”小心的看着周围,童虎小声的嘀咕着
“没关系,这可是关系到我姐的终身幸福,怎么可能让那个女人来插一手。”一边趴在屋顶探头探脑的叶凌洛头也不抬的小声回道
“就是就是,难带你想大师姐嫁个那个京城里的老男人?还是想今后再也见不到师姐?”蹲在屋顶上小心的搬动着瓦片的沈黎青一副经典的兔斯基表情。
明亮的书房,古朴大气,袁浩依旧试衣服怪里怪气的打扮,身上穿的倒是还干净。李瑶穿着亮绿的对襟衣裳、藏绿色的襦裙似笑非笑的站在袁浩身边。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人站在他们面前。
“袁先生,我家夫人已经说了,小姐今年已经是13岁,马上就要进京待选了,让小的来带小姐回去学规矩。毕竟这里……”
“呵呵,高家的说什么呢。小琳是我的学生,该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告诉你家夫人,我会安排好一切的,不会耽误选秀的。”
“这个……夫人说”
“放心好了,我也是大家出身的,只是个小选罢了,不会有什么五出之罪的……”
“呼,看来暂时被师母压下了呢,必须要快点想办法啊。”缩回脑袋,沈黎青大大的松了口气。
“那么,现在就先把这个小人给弄回去吧。”睁着圆圆的豆子眼,叶凌洛一副无辜的样子,天真的说着。
于是在经历了腹泻、呕吐、出疹等一系列的混乱后,这个高家的中年人终究是两手空空的回去了。
不久之后,又来了一个穿着藏服的人,不过这次他的身后还跟了一个穿着黑袍的怪人,估计是西方的传教士。
隔天下午,师傅把我们四人都给喊道了书房里,天知道,这时候是我们照料草药圃逮肉食的时候= =
“都过来吧。我知道你们这些小兔崽子前几天爬房顶爬的开心着呢。”
“师傅……对不起。”杯具的被踢出来顶罪的童虎低着头认罪。
“算了,不过你们也看见了,这事是拖不得了,到底这还是满清的天下,不好硬着来。我和你们师母商量了一下,决定将你们四个交给来自西方圣域的教皇。那里信仰着一位名为雅典娜的女神,至于这位女神的品行如何,你们是不是要和那儿的人一样信仰她,就由你们自己判断吧。我希望你们能够记住一句话——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老爷子难得严肃的叹了口气,摸着童虎和小洛的脑袋定定的看着我和师姐的方向,似乎透过我们看到了什么。
“师傅……”还是个13岁的女孩的叶凌琳最先撑不住哭了起来。
“好孩子,不要哭。”师母起身搂住师姐为她擦去了泪水,“琳儿,黎青,你们跟着我学了那么多东西,我也算是你们的师父了,我要你们两个在这里给我发个誓。”
“……师父,您讲。”师姐看了我一眼,推出师母的怀抱拉着我一起跪下
“一是医者的三不救,一是你们随我学医时的初衷”
“我发誓,心死之人不救;心邪之人不救;妖毒之人不救。我将终身为医,继承母亲的衣钵,救助天下众生/我将恪守本心,仅为杀人者施毒。”
重新收拾了一番,师母拉着我和师姐到里屋偷偷的塞了我们一人一荷包。
“你们四个孩子都是我看着长大的,琳儿年纪最大性子稳重,却有些温吞,黎青你心眼儿多,对于女子而言又过于泼辣。出门在外,你们两个凡事都要互相商量着才好。至于虎子和洛儿,虎子是个没心眼儿的,黎青你多照看点。洛儿这嘴实在容易得罪人,琳儿你要拿出长姐的架势来,可不能让他在外得罪了人。行李啥的我都给你们准备好了,每个人的包里都有些银子。这里是些裸子、镯子,你们两个拿着,万一有个啥事也好照应。药什么的我没给你们收拾太多,不过我包了种子放在你们的行李里,还有些泥巴……你们都是有主见的大孩子,该怎么做自己知道。总之一定要小心为上才好。”
“师母,你放心吧,琳儿醒的。”
“我会帮着师姐的。”
“师母,师傅让师姐和黎青出来。”
收好荷包,我和师姐回到书房。此时,我才真正看到前几日来的两位贵客的真面目。
都是白须老人,奇怪的豆豆眉,除了衣服两人长得一模一样,是对双胞胎。
“这边是我的四个学生,叶凌琳、沈黎青、童虎还有叶凌洛。中原的局势你们也知道,所以麻烦了。”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他们的。”穿着长袍的老者点了点头,接过了小洛手中的行李带头离开。
伴随着夏花的绽放,我们师姐弟四个第一次离开那座伴随了我们整个童年的大山,带着不安、兴奋踏上了那条染血的不归路。
即使是后来那段悲苦到连泪水都不知道该怎么流下的日子,我也依旧怀念着当初那段美好单纯的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