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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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等的尴尬，这是何等的失态？
我保持着沉默注视着虚夜宫王座之上的男人，半点否认自己不是朽木白哉的话语也说不出口。
唯一庆幸的是，听到这句话的只有我们三人而已，东仙队长或许有事并不在这里。而眼前的两个人猜到我是朽木白哉这件事我是无所谓的。蓝染不说，就市丸银而言，因为我自己这半个世纪的拙略演出，身为一个曾经和朽木白哉因为柿子树纠葛了近百年的男人，蓝染都猜到的事情比蓝染更为熟悉朽木白哉的他没道理一无所知。
而面对他们，我沉默了好一会，然后开口，“蓝染队长，在下不请自来有要事相问，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其实被蓝染叫破身份之前，在我的想法里我并不准备和他讨论任何关于灵镜的话题的。当然，灵镜失去踪影，我不是没有怀疑遥远的虚夜宫在这之中的角色，可是正如我自己所顾虑的，我从来不想蓝染知道任何和斩魄刀叛变有关的东西。甚至于，在我最坏的猜想里哪怕亲手扼杀自己的半身我也不会给他任何背叛我或者导致尸魂界发生什么意外的可能。
一如当年身为朽木白哉的我亲手毁去千本樱，身为无的我再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终于接受了灵镜的存在并且试图相信他，可是骨子里我也依旧是当初那个神经敏感破坏欲强大的我，是那个有着和尸魂界气质不符的离经叛道到嚣张的鬼面白哉。
对了，似乎忘了说。
曾经的，属于我身为朽木白哉的世界里，在我带着千本樱丧心病狂屠杀了四十六室从里面嚣张的走出来之后，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贵族模板朽木白哉的外号突然就成为了鬼面白哉。
天知道即使是屠杀，在从对四十六室走出来之后我也不曾面目狰狞。在重重包围里，我踩着自己的步伐一如既往的闲庭漫步漠然冷淡。毕竟，于我而言，那场屠杀并不是什么作恶而是维护，自认为心中有正气我理所当然的理直气壮，一如既往。
可惜，我曾经的战友们似乎不这么想，他们叫我鬼面白哉，似乎我是个地狱恶鬼一样的面目可憎。
真可惜，当初的我这样感慨着却不遗憾。到底，一个人清醒看着世界总归是寂寞而孤独着。不被理解也无所谓，只是有些寂寞罢了。
蓝染当初即使被判两万年也不曾放下对尸魂界腐朽的鄙视，他看中浦原喜助的才华难得的觉得浦原喜助会是理解他的人，可是浦原喜助不是。在蓝染之后，坐在虚夜宫王座之上的人并不是我——我只是接手了虚夜宫却从来不曾想要立于虚圈，我是死神，到死的那一刻仍然挺着死神的脊梁。
我理解蓝染，可是我从来不赞成蓝染。
或许，我和蓝染最大的区别就是我从来为尸魂界为死神骄傲，而蓝染从来为死神为尸魂界而鄙视。
我不需要他理解我任何对尸魂界的挚爱，我只是在他如此理所当然的叫出我名字之后突然想要和他交流，和这个算我半个老师的男人说点什么。
蓝染看着我，似乎有些兴趣，“那么，你想要知道什么？”
是啊，我想要知道什么呢？
灵镜的下落吗？
尽然，从尸魂界不远万里的跑到虚圈，我的本意是寻找我失去的半身。我故意暴露在蓝染的视线里，堵上些自己可怜的吸引力走进力量近乎全胜时期的虚夜宫，来到这个男人面前。
我真的是来询问灵镜的下落？
嗨，蓝染，你有没有见过我的斩魄刀？
想想从那个永远一本正经到可笑的朽木白哉口中吐露出如此可笑的言语，我几乎要笑出声来。所以在蓝染叫出我曾经的名字后，我那本就微乎其微的可能性的疑问，我那些可笑的问题就在未到嘴边前就被我咬碎，咽了下去。
我难看了半个世纪，挣扎了半个世纪，颓废了半个世纪，更碌碌无为了半个世纪。此刻，被叫出曾经名字的此刻，我突然发现，来虚夜宫的我不止难看了半个世纪，挣扎了半个世纪，颓废了半个世纪，更将我曾经的智商也遗落了半个世纪。
固然，本质上，我来到蓝染面前的确是因为我的斩魄刀我问题。可是，此时此刻我居然有点疑惑，是什么让我觉得站在蓝染面前我就可以知道我半身的下落，可以追寻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按了按腰间的浅打，心里的答案昭然若示。
真是防不胜防啊，白无。
我心中叹息了一声，看着蓝染，“蓝染队长，如果你面前的路注定是失败，走下去的意义何在？”
我一直是一个小心翼翼的人，可是其实本质上我也是一个神经质到极致的人。曾经身为朽木白哉的我在有些人眼里或许是足够聪明敏锐的，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智慧从来算不上惊艳。我幼稚倔强，行事固执大胆也毫无章法，我的大多数行为都是走走看，而不是算无遗策的计划行事。就如当初，我斩杀四十六室当然是为了尸魂界，为了死神的庄严，可是其实骨子里我也不那么在乎尸魂界在我疯狂的动作下的残局由谁收场，我只需要知道有人收场就够了，至于是谁与我何干？
所以哪怕我知道我对蓝染这样的聪明人，说出这样的话也许会导致他想多。可是我也不是真的特别在乎他想多了会怎么样。我当然是维护尸魂界的，可是就如我所说的，我只需要知道有人收场就够了，我不在乎谁收场。所以，我只要知道在面前的路注定是失败的，走下去的哪怕是蓝染也不见得会成功就够了。
作者有话说第43章 44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