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歌》望月银

6、第六章?破碎的祈愿（下）

　　第六章破碎的祈愿（下）

　　“我……”我开了口，但又很快就闭上了。在这种时候，我实在没有什么好多说的。距离水门离开已经将近一个小时了，完全不知道村子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不是我在乱想，但是根据时间差来看，九尾一定已经进攻木叶了吧？那知月怎么样了？还有鼬和佐助，他们也不要有事啊，都是我重要的人……大家……大家都要好好的……
　　“伊吹。”玖辛奈抬头望向我，“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在想……如果我能想爸爸那样强大就好了……”我有气无力地回答了玖辛奈，“以后……以后我一定好好学习忍术什么的……我一定会让自己变得很强……我一定……一定……”
　　“伊吹……”
　　“所以，我不希望大家会受伤……我好想拥有能够守护大家、守护爱、守护我的幸福的能力……所以……”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哭啊……
　　“别那么伤心嘛……”玖辛奈无奈地、勉强地笑了一下。

　　然后水门又出现了，带着玖辛奈、鸣人和我又“飞”了出去。等当我回过神的时候，我发现的居然是一个很不得了的东西——狐狸！巨大的火红色皮毛的狐狸。大狐狸摇动着九条尾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家伙就是九尾！
　　“得尽快张开结界才行。”水门吃力地道。看上去，他已经很疲惫了……
　　“我还能撑一会……”玖辛奈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的。从玖辛奈背后窜出的铁链将九尾暂时性地束缚了起来。不过这对玖辛奈来说，明显已经是极限了。
　　鸣人开始放声大哭了起来。
　　“抱歉把你吵醒了。”玖辛奈怜惜地道，“对不起，鸣人……”
　　“玖辛奈？！”水门似乎看出了什么端倪。
　　“就这样把九尾牵制住……我也会赴死……”玖辛奈抬起头道，“这样一来，就能将九尾的复活时期再往后拖延一些，要用我仅存的查克拉帮到你们，这是唯一的办法……”
　　赴死？！骗人？！！！我吃惊地捂住嘴。
　　“一直以来……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玖辛奈绽开笑容。
　　对于玖辛奈所说的话，水门的反应比起我更加强烈，但他还是低声地道：“玖辛奈，你让我成为第四代火影，你让我成为你的丈夫……你又让我成为这孩子的父亲，然而我……”
　　“水门，别露出这种表情。”玖辛奈依然是温柔地笑着，“我很幸福……有你爱着我。而且……今天还是这孩子的生日……更重要的是……如果……我还活着，除了想象我们一家四口未来幸福的生活以外……我还能……想象什么呢……”
　　我，清楚地看见了水门的眼泪。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流泪。仅在这一天里，他流了两次眼泪。听了玖辛奈的话，我没有去哭着任性地说什么“不要你去死”之类的话。或许别人会认为我绝情绝义，但是，不管是怎样去说，我明白的内心的真实的想法。我……不想让周围的任何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受伤，更不要说什么死去。
　　玖辛奈稍稍停顿了一会，继续道：“我只有……最后一个心愿……好想见见……长大以后的鸣人啊……”
　　“玖辛奈，你没有必要和九尾同归于尽啊。你残存的查克拉，我会用它让你见到鸣人。”水门擦干流出的眼泪，“我会用你仅存的查克拉全部封印到鸣人身上，和八卦封印组合起来。另外九尾由我来解决。并非人柱力的我只能用尸鬼封尽。”
　　“但是，那个封印术会让术者……”玖辛奈企图反驳。
　　“还有另外一点，封印在我身上的九尾只有一半。”水门直接打断了玖辛奈的反驳，“如此强大的力量无法以物理方式压制，从战略角度来看也不可能实现，九尾封印有你的参与，要是九尾复活前人柱力不在，从而导致尾兽平衡崩溃就糟了。用尸鬼封尽的话就能把我和九尾的一半永久封印起来，所以九尾的另一半……封印到鸣人身上，用八卦封印。”
　　什么？！！我没听错么？！！说什么尸鬼封尽，我看玖辛奈的表情就大致明白那是会给施术者带来伤害甚至是死亡的术……但是，说什么要将另一半九尾的力量封印在鸣人身上？！！我已经无心再听水门向玖辛奈解释他的做法了。我稍微知道一点了——今晚出现的面具男不是一般的人，他会给忍者世界带来灾难，而鸣人将会是阻止他的救世主。
　　但是不管怎么说……
　　“伊吹。”水门温柔地喊我。
　　我很无神地望向他。
　　“有点事情要告诉你，虽说你可能现在没办法一下子领悟。但是你的悟性很好，一定会学会的。”水门在我耳边说着。
　　如果不是看见的东西，我是没有办法很迅速地记住的。但是我还是努力地记着，记着他所说的飞雷神之术的要领。
　　“你见过我使用了的吧？”水门说完后抬起头，“那样就可以记住的，只要是你所看见的东西……嗯，按照我说的，你一定会学会。最后再教你的东西，一定……”
　　“嗯。”我很老实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了。”水门结下印，“尸鬼封尽。玖辛奈，相信鸣人吧，他可是我们的儿子啊。”
　　已经开始了……尸鬼封尽这个封印术。
　　“尸鬼封尽完成后，我会将你的查克拉封印在鸣人身上，希望你在他座位人柱力试图控制九尾时，你能祝他一臂之力。”
　　“他是我们的儿子啊……正因为如此我才不希望鸣人背负这么沉重的责任！”玖辛奈质问了起来，“而且，为什么要用尸鬼封尽？！只为我见到长大的鸣人？只为那么短暂的时间。为什么你要为此去送死呢？！我希望你能陪在鸣人身边，守护他长大成人。为什么？为了尾兽平衡、为了国家、为了村子，就要让鸣人成为牺牲品么？！就要让你为了我成为牺牲品么？！”
　　“舍弃国家，舍弃村落，和抛弃孩子一样，祖国灭亡的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吧？亡国之人会被迫度过何等残酷的人生。更何况我们这一家……”水门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都是忍者。”
　　这是让玖辛奈哑口无言的一句。虽然我不能完全地认同……
　　“还有，我活着就赢不了你。”水门躬下身子，望着一脸震惊的玖辛奈，“尽管你作为母亲的时间很短，传授给鸣人的东西却不是我能企及的，这就是母亲的职责，这么做不止为了你，也是为了鸣人，能为了儿子心甘情愿地赴死，这也是父亲力所能及的义务……”
　　于是，封印便开始了。
　　作为养女的我却什么也做不了，也什么也说不了，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这样的颓废……
　　尸鬼封尽之后是八卦封印，将鸣人放置在封印台上后，仅仅是一瞬间的不注意，九尾便举起巨大锐利的指向鸣人刺去。
　　但是……水门和玖辛奈，几乎同时地挡在了前方，于是九尾的指甲便穿过了两人的身体……
　　“爸爸！妈妈！！！”我忍不住喊道。
　　接着，水门通灵出了□□寅，并将封印式的钥匙交给他让他带给自来也。然后两人便开始向现在还很无知的鸣人交待一些事情 。听着流着泪诉说的玖辛奈的话，我的眼泪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最后。
　　“伊吹。”水门和玖辛奈望向我，“麻烦你……照顾好鸣人……”
　　“嗯，不管怎么说，我是姐姐，我肯定会……尽一切的力量保护他……”我用手背擦着眼泪，“一定，一定……”
　　“谢谢。”水门再一次温柔地笑了，“有你做我们的女儿，真是……太好了……八卦封印……”

　　等到我清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啊，伊吹，你终于醒了。”那张凑到我面前的大脸的主人毫无疑问，是讨人厌的知月。
　　“总之……醒了就好……你已经睡了三天了。”这个声音是鼬的！我寻声望去，果然……鼬正站在那里。
　　“我……”我刚要开口。
　　“打扰一下。”三代走了进来，“伊吹，可以和你谈谈么？”
　　“呃……”我低下头，思虑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
　　鼬和知月在三代的要求下离去。三代坐在我的床边，轻声地叹了口气。
　　“我知道三代爷爷你想问什么。”他半天没有开口，所以我先开了口，“但是，我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我……什么也不懂，所以什么也不知道。”
　　“我猜到你会这么说的。”三代的回答倒是让我很诧异，“所以就不再打算问那晚的事情了。不过，既然水门夫妇已经……那么，你打算在哪里生活呢？”
　　“我不会离开木叶的。”
　　“我明白。”三代点点头，“但是你只有五岁，要怎样一个人生活呢？总得有人照顾你才行吧？”
　　“那就由我来领养她吧。”门口站着的白发男正式水门的弟子卡卡西。
　　“我拒绝。”我很干脆地回绝了他的好意，“我……要一个人生活。如果卡卡西你觉得我可怜的话，那就给我付生活费就好。”
　　“啊呀？”
　　我想我的话语的确让卡卡西吃惊了。
　　“我的话，一个人也能生存。”我的意志很坚决，“我不会轻易地就死掉。因为爸爸和妈妈……我答应了他们，我说了我会尽一切力量保护鸣人，所以我要变强。”
　　“但是是否一个人生活和能不能变强并没有必然的关系。”三代道。
　　“不是完全没有。”我能感觉到，我自己说话的风格和语气都与先前不同了，“包括独立生活在内，我要磨练自己的意志。并且，我也不需要别人的怜悯。暂时我需要接济，不过我会尽量早些毕业，成为忍者之后，连接济什么的我也不需要。”
　　“伊吹？”三代蹙着眉头，“你是当真如此打算的么？”
　　“是的，当真。”我点了点头。

　　从现在开始，我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活着了。我为了诺言、为了守护。我不会再让属于我的幸福从身边溜走，我要用的的双手，亲手去守护我的幸福。不管之后的路会有多么的困难与艰辛，我也要……毫不犹豫地向前……因为我是四代火影夫妇所爱所认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