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歌》望月银

22、第七章 眼睛

　　第七章眼睛

　　于是我便开始了与庚在山洞里生活的日子。在这段时间里，作为师父的庚也会训练一下我的体术和忍术。
　　其次就是关于生活费的问题了。冥所给的钱的确很少，但是我的师父也不是笨蛋，很喜欢指使我去打童工什么的，问题是，水之国似乎对于童工很感兴趣，打工处的老板想都没想就将我留下了。所以就是早上打工，晚上学习，有时也会是晚上打工早上学□□之是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才两个星期不到，我的脸就瘦了一圈了……食量也明显加大……我很担心犬鬼会不会因为独自太饿而突然发狂什么的……

　　下了“夜班”回到山洞的我被庚堵在了洞口。
　　“今天心情不错，来过几招吧？”庚笑呵呵地对我这么说。
　　“我拒绝……”我企图绕开她直接向山洞走去。毕竟跟她这家伙过招的话，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我完败、被耍个团团转什么的，所以不企图跟这家伙有什么过招之类的……
　　“等等……”庚伸出她拿着书的左手拦住了我的去路，“如果你能好好地发挥的话，我就可以考虑做出这本书上的好吃的东西给你吃哦~”
　　“……”我用死鱼眼盯着她。真的么？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庚的厨艺的确很好（还是比不上水门）。
　　“我说的是真的哦，反正我也算是个居家的好女人吧~”
　　“不，我觉得你有点像喜欢酗酒的大妈……”我回答。
　　“你……”庚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但是很快便转变过来了，“这个问题以后再说，现在的话，我再问一遍，到底要不要过招？”
　　“啊，如果是美味的话我可以考虑。”我放弃了进山洞的打算。
　　“不要用忍术，让我看看你是否有所长进。”庚翻着食谱，“不要大意地向我进攻吧。”
　　“哼，怎么可能有进步！你不是一直在逼着我做苦工么？！！”我的确很不大意地向庚攻了过去，一个回旋踢扫了过去，只见庚的目光完全没有离开书本，只是双脚向左侧一转，身体随之一让，便闪了过去。
　　接下来的一连串攻击总是能被庚在不出手的情况下闪开。
　　“首先是要准备猪的里脊肉么……大概一百克啊……”庚一直是盯着书的，真不明白她是怎么闪开我的动作的。
　　“你可别小看人了好不好！！！”又急又气，我一个直拳向庚的脸上打去。
　　“另外还有芝麻三十克么。”庚向后闪开了我的攻击，“好的，记住了。”
　　不对，我注意到了，不管庚怎样地闪躲，其实她的双脚都没有离开过一个范围，一个形如圆的范围！
　　“鸡蛋一个……诶？只要蛋清么？”庚的目光完全被食谱吸引住了，“还要菜花啊……真是麻烦的材料……”
　　“看招！”我迅速地扔出四支飞苦无，可是其中三支都被庚轻易地闪过，另外一支在即将刺中她的额头是被抓住了握柄。
　　就是这个时机！我向她出拳。
　　“哼~看来制作过程还是比较简单的。”庚的手一扬，手中的书便飞上了天，然后双手一前一后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糟糕！”我知道马上就没好事了。只见庚的双手同腰身一起做圆的运动，然后便把我一个过肩摔摔在了地上。
　　“不堪一击啊。”庚站直的瞬间，被扔在地上的“我”便消失了，真正的我立刻从她身后冲了过来。
　　“太慢了！”轻易地被取过手腕，一个漂亮的内股（柔道中的名词）就把真正的我扔了出去。
　　“圆可以体现出力量的循环……”庚静静地立在那里伸出手，书稳稳地落在她手中，“对力量的流向与法则的理解，可以适用于一切事物。记住，由圆，是可以产生出无比强大的力量。”
　　“可恶……每次都……”我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每次都是被她撂倒。
　　“嘛~”庚将书合了起来，“看在今天你陪我玩得很愉快的份上，就亲手做一次三色丸子给你吃吧~甜食党~”
　　“……”我感觉自己突然消沉了。三色丸子、甜食，这些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所以说立刻就高兴不起来了，尽管是听说庚要久违地给我做好吃的，我也高兴不起来。
　　曾经最友好的三个人，如今居然成了这种结局。
　　我甚至不知道，神明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我感受痛苦和悲伤然后他自己看着开心么？
　　“伊吹？”庚在喊我。
　　“嗯？”我无精打采地抬起头。
　　但是，几乎是同时。“伊吹！小心！！”庚突然向我冲过来，来着我闪开，这时我才注意到，在我刚才站着的地方，如今多出了数枚手里剑。
　　“谁？！！！”庚立刻根据手里剑来的方向，向那里投出三支苦无。
　　只听“当当当”三声，三支苦无落地，从树林里走出了一个金发的女人，女人不算妖媚，虽说有些气质和打扮，却比不多精心打扮的冥小姐和完全不打扮的庚。
　　“不愧是木叶元老级的人物，不能让人小觑啊，是吧。”女人走近几步，然后在距离我们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听了下来。
　　“你有什么目的？”庚将我护在了身后。
　　“目的？很简单，我只是想带走宇都宫家的遗孤，仅此而已。”女人妩媚地一笑，掏出一支手里剑轻轻地挥了挥，“我不打算用武力，因为面对的人是神久夜庚，所以我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只是来谈判而已。你认为呢？伊吹。”
　　“你知道我？”我也警惕了起来。
　　“丫头，这时候才警惕，要是只有你一个人就迟了。”庚埋怨道。
　　“好好，我知道了。”我有些不耐烦了。
　　“我的确知道你，不过你不要管我是怎么知道你的就行。”女人道，“我的名字叫朱娟，现在就是请求你跟我走一趟，因为对那个人来说，你很重要。”
　　“我要是说不呢？”我更加警觉了。
　　“那个人可是个慈善家哦，绝对不会伤害你的呢……”朱娟伸出手。
　　“我拒绝。”我狠狠地拒绝了她的“好意”。
　　“是么……那就很可惜了呢……”朱娟笑了几声，然后突然痛苦了起来，双手捂着脸蹲下了身。
　　“发……发生了……什么？”我咽了一口唾沫。
　　“呵呵呵呵……”阴笑声从朱娟的嘴中发出，然后站起身，抬起头，捂着脸的手也慢慢地滑了下来，“好久不见了啊，伊吹姐姐~”
　　露出的右眼，是血一般的红色。
　　“宇都宫萤火！”我立刻从庚的身后走了出来。
　　“伊吹，她只是附身在了那个叫朱娟的女人的身上而已，不是真正的萤火。”庚企图拉住我，却被我甩开了。
　　“我可是如假包换的哦，身体怎样的不用在意，至少现在的意识是我。”
　　我开始巡视着周围，企图能找到萤火的身影。
　　“不要找了，我是甚至可以千里之外进行控制呢。”被附身的朱娟【以下简称朱娟】轻轻地将挡在了眼前的留海顺道了耳朵后面，然后露出了优雅的笑容，“既然换我出场了，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让你轻松了呢。”
　　“庚，不要出手！”我飞快地向朱娟冲去，朱娟抬手向我飞出数枚手里剑，我连忙借出冲力在地上滚过去，顺手拿起了放在洞边的俱利迦罗，并迅速地抽刀将最后飞来的手里剑挡下。
　　“速度变快了呢……”朱娟沉思了一下。
　　“多谢夸奖！”我乘机挥刀向朱娟横劈开来。可是朱娟立刻敏捷地跳开了。
　　“仅仅是这样是没有办法击中我的。”朱娟轻轻地笑着，这笑声里充满了对我的不屑。
　　不能被小看了。这样想着，我扬手将俱利迦罗抛上了天空，并迅速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朱娟没有闪开，只是任由火焰吞没自己，但是，很快变发现那个身影如水墨般散开了。
　　“在这里！”朱娟挥起手中的苦无，向我刺下。但是却在即将刺下的时候听了下来。毫无疑问，我是有少许吃惊，可是毕竟命悬一线，所以我没有做任何过分的动作。
　　“让我想想，既然说了不能杀了你，也不能废了你，那么，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痛苦呢？伊吹姐姐？”我早已闭上了眼睛，尽量的不去对视她的右眼。
　　“就是这么害怕死亡么？真是丑陋……”
　　我感觉到了脸边有细微的疼痛，没有猜错的话，苦无的利尖应该正轻轻地划过我的脸才是。
　　“伊吹！”庚似乎是很担心我，可是她根本不能过来，因为说不定在她冲来的时候萤火就会下狠手。
　　“你以为，我的幻术是由眼睛的么？你是受到了什么的影响而产生了这种错觉呢？”朱娟左手控制着苦无不让我有任何动的机会，右手则是抚着右眼，“那个女人没有告诉你么？这眼睛，只是成为了我们学习和开发更多类型的术的工具而已，本身是没有任何攻击力的。”
　　我睁开眼睛。
　　“但是……”朱娟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我的眼睛有两点是特别的，比如，术的及时发动性，不需要结印，火遁豪火球之术……”
　　火焰几乎零距离地向我冲了过来。
　　“水遁水翔羽！！！”庚使用了水遁扑灭了火焰，所以我捡回了一条命。
　　“不要乱动啊，神久夜。”朱娟的右手锁住了我的喉咙，然后绕到了我的身后，右手依然没有从我的喉咙处移开，而左手中的苦无正抵着我的后背。
　　“如果你敢对她出手的话……”庚就像在威胁她一样。
　　“如果我敢对她出手……”朱娟打断了庚的话，“那么就算你会杀了我，她也没有办法活过来了，她不是你，有术做保护可以活上百年。就算某个人说了要留她一命，但如果我真的要动手的话，惨的人也不是我。大不了我也死，好歹是平手，对吧？”
　　“……”庚没有说话，看来庚也认为她的话是对的。
　　“我只是想在她解脱之前，更加接近一点黑暗。呐~伊吹姐姐~”朱娟凑到我耳边道，“宇都宫伊吹，就这样感受去吧……”
　　她的声音渐渐地变得飘渺了，给我一种想睡去的感觉……毫无疑问，这是幻术。在之前中了萤火的幻术时，我就发现了，她的幻术似乎很特别，比起捏造，她似乎更喜欢玩弄人的记忆……
　　“妈妈……”一个小小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令我不由得睁大了眼……
　　那是我小时候喊“妈妈”的声音……
　　隐约的看见的，是一片灯火辉煌，华美、迷人，仿如梦幻一般。那个夜晚，是雪夜村的灯祭，千百盏美丽的等在村子外围的树枝上挂着。但是，那个夜晚也是我的伤痛之始，就是在那样一个美好的夜晚，我险些惨死于被我称为“妈妈”的女人的手中。
　　我能看见，在那灯火之下，那个面目狰狞的女人的所作所为……
　　“伊吹！！！快按我以前说过的方法解！啊……小心！”
　　我听见了庚的警告，突然间睁开眼的时候，什么冰凉的东西溅在了左眼上，左眼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幻术好像瞬间解除了，我也痛苦地跪了下来。
　　“伊吹，没事吧？！”庚赶到我的身边。
　　我闭上右眼，努力地睁开左眼，用手在左眼前晃了晃，可是什么也看不见：“左眼失明了……”
　　“这家伙，一开始就是盯着你的左眼的么……”庚的语气里夹杂着怒火。
　　“庚……”我抬起头，望向朱娟。她的手中正在把玩着一条细小的白蛇。
　　“这个药果然有效，我称它为‘永日盲’，对付眼睛，可是特效药哦。”朱娟妩媚地笑着。
　　“你这家伙……”很痛恨眼前的这个家伙，就算是妹妹，也……
　　“我就是想让你痛苦、想让你愤怒，想让你……陷入永无止境的黑暗……”朱娟打开一个卷轴，召唤出了一把太刀，“我绝对不会让你……那么幸福！”
　　回想起了知月的死，一种从未有过的愤怒与怨恨油然而生，我几乎无法原谅眼前这个、因为想让我痛苦而伤害了我重要的朋友的家伙。就在这种憎恨越发浓厚的时候，左眼传来了异样的感觉。
　　“伊吹？”我听见身边的庚传来了疑惑的声音，于是就扭头望向她。
　　“去死吧！！！”迅速地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朱娟敏捷地冲了上来，然后向我挥下刀。头脑根本没有思考，身体立刻做出了抽刀挡开她的动作的反应。
　　虽然被挡开了，但是朱娟也没有做停歇，又立刻一个漂亮的左突刺刺了过来，我立刻向右边做出了闪躲。
　　总觉得，自己的身体的敏捷度与速度就像有了瞬间的提高一般，而面对朱娟的所有攻击，似乎都能够看穿一般，我成功地化解了她的所有物理攻击。就仿如自己在瞬间拥有了强大而且诡异的力量一般。
　　朱娟的攻击再次袭来。
　　“伊吹！用幻术！”
　　庚的话语传入耳中。感觉很想试一试幻术一般似的，我想起了刚才她使用的那个幻术。于是，在朱娟的刀砍下的瞬间，我成功地利用幻术脱身，出现在她的身后，而被她砍中的那个幻影，则如水墨泼洒出的一般消散了。
　　果然，就算是她的幻术，也……
　　“火遁……”在她回过头的瞬间，我迅速结印，“豪龙火之术！！！”
　　由火焰凝成的巨龙冲向了朱娟，没有给她任何可以逃生的机会巨龙的火焰将她吞没。料到的，如果我能成功的使用那个幻术，那么她一定会因为没有想到我会使用而吃惊，如同众多人一样，当看到幻影消失的同时，她必然会向后回过头，那时候根本没有防御的机会，如果立刻使用了这种B级的忍术，那么对方也就……想到这里，突然间有一些心疼和担心。想杀人的冲动退散之后，我开始莫名地担心起她——我的妹妹萤火的安危了。
　　火焰烧了片刻，庚用水遁熄灭了火焰。可以看见躺在那里的几乎烧焦的朱娟的尸体，已经面目全非。纵然我见过了无数死亡的场面，但是那种惨象，我……
　　“逃走了……”庚轻轻地叹了口气，“在被烧的瞬间解除了术……”

作者有话说

　　妈妈说，看文不留评的孩纸不是好孩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