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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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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宁偷偷瞄着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脸淡定好像把喝粥作为自己人生事业的莫家朗,左眼突然一跳,糟了糟了,左眼跳灾啊!!如此可预料性的灾,绝对是人祸!!不过好像还没有感觉到大魔王的低气压啊,这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有人在一进自己的卧室的时候被不明物体咣当打到头后还一副验证自己脑袋很坚硬的样子吧?咳咳,当然自己不是那不明物体就是了,顶多……顶对……对,顶多是一个“伪不明物体”,自己可是人!!!!
怎么莫名的就把自己划分到不是人的范围内了,阿宁咬着筷子语塞着。
阿宁眼睛转啊转,转到那个在事发半秒后立刻扔进客厅垃圾桶的古铜色铜质花瓶,两个裸体女人跟杰克船长黑珍珠号上面的幸运女神一样托举着花瓶口,浑圆的胸部和姣好的身材,阿宁抱着稀饭碗点了点头,果然是凶器啊……
“嗯……”
啊!大魔王要发话了!!你要说什么?你是不是要说诸如“你是谁?你从哪来?要到哪去?”的人生哲学问题,还是要说“我即将失忆,儿子托付给你了”这样的XX遗言?
莫家朗摸了摸被冷不丁的被眼前人砸到的额头,心里郁闷极了。自己怎么会如此大意,居然被砸到了,而且还愣了半秒钟,这要是在以前或者在别的地方,自己的性命那岂不是一瞬间的事情,自己仔细的查过他,说的情况跟调查结果没有任何出入,还是因为这样自己就对这只兔子放松警惕了?
不,他知道猎食的滋味和感觉,那种困住猎物围着他转圈的征服感那才是猎食的感觉,但是阿宁给他的感觉不一样,不是那样的感觉,莫家朗不自觉的舔了下那颗尖尖的牙齿,腹中一阵饥饿感,端着碗又装了一碗粥。
阿宁望着只发出一个音符后再也没有出声的莫家朗,一切正常的让他觉得诡异,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啊!!!太慎人了啊!
再瞥一眼坐在自己旁边的奇奇,奇奇,有没有英雄感的救爸爸一下?看着扭头继续喝粥吃鸡蛋的奇奇,阿宁内流满面,奇奇,爸爸好伤心……
顺着夏日的太阳光偷过厨房窗户照到一排排清洗干净的碟碗上,那个人,真的回来洗了碗……阿宁胸口闷闷的,好!!他决定了!!要自!食!其!力!!!
大大大……大魔王,我来洗碗,哦不,我不洗碗,您洗您洗……
大大大……大魔王,我来开门,哦不,我不开门,您开您开……
大大大……大魔王,我来拿报纸,哦不,我不拿报纸,您拿您拿……
终于忍受不住缩在沙发角落看着没有丝毫低气压从冰箱里面拿出排骨走向厨房的大魔王,阿宁爆发了。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厨房:“我不就是不小心打了你的头,真的是不小心,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谁叫你跟鬼一样的,当然这句话他很有保命起见的没讲。说完就把身子藏在厨房门后只露出一个脑袋出来,笑什么笑,这叫安全起见!!不过大魔王,你拿排骨做什么,不是说了做饭我来的吗?你要在这大早上的做菜???
被磨的光亮的不锈钢菜刀杠杠的发挥着“快狠准”的台词威力,一刀下去排骨应声而断,很完美霸气的刀工,GOOD!!!
跟得了瘟疫的兔子一样趴在沙发上的阿宁脑袋中只有那瞬间被劈断的排骨和大魔王背对着他轻描淡写的一句:“我没有生气。”
我没有生气之无限循环模式开启!!
大魔王大手一挥,披风啪啦啪啦的被风吹着,天空挂着的月亮血红血红的印着大魔王面无表情的脸,一阵“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阿宁啊……我没有生气啊……”阿宁肩膀抽搐两下,挂了……
把魂吸回来的阿宁摸出上次处理自己手划伤再也没有隆重登场的医药箱:“咳咳,上点消肿药膏吧。”阿宁心里面还是过意不去。
看着兔子小心翼翼地帮自己抹着消肿药膏,淡淡的薄荷混合中药味弥漫开来,额头上凉凉的感觉顺着涂抹药膏的指尖贴着毛细孔一点点的均匀抹开。兔子的眼中明显的带着懊悔和紧张,他果然还是怕我的……额头上抹了药膏后异样的感觉让莫家朗很不舒服,带着反射性的伸出了手。
“哎,别抓,过一会就好了。”
心脏窒息地抽了一下,熟悉的语句带着关心狠狠地撞上了莫家朗心脏,记忆中的数十年前似乎也是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己说道:“别抓,过一会就好了。”小小的身影在夕阳下看不清脸,稚气的口味温柔地站在自己面前继续说道……
“我帮你呼呼……”
轻轻地帮莫家朗吹着额头,莫家朗你几岁了?抓抓抓,抓什么抓,本来绿色的药膏就挺恐怖的了,要是被你这么一抓满脸都是,这门都不要出了!阿宁心中吐槽着顺带瞪了莫家朗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看!!看什么看,再看你这头上的包也不会长在我头上的!!!灭哈哈哈哈!!
“糖醋排骨。”
“哈?”
“晚上想吃糖醋排骨。”
不容易啊!!大魔王也又想吃的东西啊!!从来都是自己烧什么大家就吃什么,除了自己各种挑逗,咳咳,哦不,诱惑,也不是,各种爸爸细心劝导下说出几个想吃菜肴的齐齐,就从来没听到莫家朗想吃什么,弄的总觉得自己厨艺水平很难吃一样,顿时那个叫满足感的东西在阿宁心中爆棚:“好的好的,没问题,糖醋排骨。”
大魔王秘闻之喜欢的食物啊!!!原来大早上的X排骨就是为了这个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阿宁已经将那个让他瞬间死机的某个词语自动屏蔽,让它从《宁氏语录》中彻底拜拜。
腰间一热,大魔王你干嘛摸我腰?还、还、还摸地这么有技巧,你怎么知道我是这里酸疼?再往左来点,再左点,哎,对的~
“还疼吗?”
“不疼,按的挺舒服的……”吓!!!!!
莫家朗看着一下子跳到对面沙发上对自己一脸警惕的兔子,他好像又想到什么奇怪的地方去了:“回来的时候,看你缩沙发上直喊腰疼,估计是空调对着吹又弓着身子。”
哦,原来如此啊,原来是这样,切……
阿宁已经非常乐天的把“此伤出自你之手”的事情打包快递寄太平洋去了,看着床上已经睡沉眼睛下面淡淡的黑眼圈的莫家朗,跟猫一样脚尖走路的带上卧室门。时间还早,估计莫家朗这一觉会睡到下午才醒,一个人的沙发阿宁有点不适应,扯着脸颊笑了一下,不适应什么要习惯要乐天要看开……
重新睁开的双眼带着困惑:“莫家朗,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被扶着额头瞧不见的嘴角微微地上扬……
突然想到昨天和劳拉的对话,阿宁一个激灵:“要知道他的事情问一个人就知道了。”
“谁?”
“陆清。”
“陆清???”
陆清这个人阿宁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那次三人行的市中心蓝调餐厅,以及那和气质完全不能混为一谈的蜡笔小新围裙上,阿宁以光速转动脑袋,看样子陆清、田飒和劳拉都是认识的:“为什么找他?”
“因为他们从小是一起长大的。”
阿宁震惊了,这两个人居然是一起长大的,埋头开始学着柯南做推理,感悟着人生之不可寻常,从外表上陆清貌似比莫家朗正常多了,突然想到自己用的是“正常”两个字,如果大魔王知道我把他划分到“不正常”范围内,我会不会立刻被那些隐形的小鬼拖出去看不到明天的太阳?阿宁偷偷地瞥了一眼卧室房门,大魔王你与人类之间的差距不是一日炼成的啊,为你默哀一把。
“于是你就到了我这?”
“是,于是我就到了你这。”
陆清望着“全副武装”的阿宁憋笑着喝了口茶:“黑帽子黑衣服黑墨镜黑裤子,这行头齐全了啊。”餐厅营业上客时间还没到,餐厅里面还没人,瞧着裹得严严实实有过一面之缘的阿宁,陆清禁不住的笑得温柔:“你说有人告诉你,你的问题我能替你解答,说吧,是什么问题?”
阿宁把帽子和眼镜一脱喝光凉茶趴在桌子上感受世界如此冰凉之美好,早知道就不穿一身黑的显瘦装酷了,坑爹呢这!!出门前换衣服真心觉得自己胖了许多决定穿个一身黑显瘦一下,结果毒辣的太阳也抵挡不住我的魅力死命的往身上贴,阿宁还在幻想着和太阳公公搅基的场面,面颊一冰思维被拉了回来:“啊?什么?我们说到哪了?”
这个人……
陆清把新倒的凉茶递给他:“说,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咳咳,是这样,我想问的是……”望着陆清,阿宁突然问不出口了,该不该问?陆清会不会多想?会不会多问?要是莫家朗知道了会不会很糟糕?自己也太冲动了,只因为想……想、想知道关于莫家朗的事情就这么冲动的来了,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好了吗?自己装……
“阿宁?”
甜美的女声带着说不出的戏谑感扫荡着阿宁的后脑勺,一阵头皮发麻嗡着自己的脑袋,一瞬间他除了自己的呼吸心跳声之外,什么都听不到,随即恢复了正常。自己真的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见她,尽管那声“阿宁”有着不确定感,但是阿宁一下子就听出来了那个声音是属于谁的,眼睛笑得弯弯的转身对那穿着裁剪得体不知道是哪个国际品牌设计的女人喊了一声:“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