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Chapter 06:覚醒の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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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行走在虚圈中。步履缓慢、沉重，身后落下的脚印被白雪掩埋，一片苍凉。
他的身影映在那颗巨大圆润的月亮下，寂寞的可怕。
无欲无求，他的强大，来源于寂寞，也结束与寂寞。
面前被吸引而来的几个巨大身体，在还未接近他便化作了粉末。
“啊啊，果然呢...”男人苦笑着闭上双眼，冰凉的雪花落在他的身上，铺成一层凄白的光亮。
到底有多久了，他早已记不清，连曾在虚夜宫的记忆都变成模糊而久远。
“莉莉妮特，莉莉妮特？”试着呼喊了几声，像以往尝试的那几千次一样，听不到回答。
他叫柯雅泰·史塔克，曾经的虚圈十刃，位列第一刃。
不过此时，他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罢了。
他还活着，在那场空座町大战中，虚圈十刃已经全灭，但他却活着。
他在虚夜宫的废墟旁找到了牙密的尸体，在废墟中找到了面露惊惶的萨尔阿波罗，他曾试着与他对话，但毫无办法。
应该是死了吧...
曾经的“伙伴”，就这样消失了。
可自己却还活着。
太可怕了。
“史塔克桑，在发什么呆呀。”耳边传来清亮的嗓音，他惊异地回过头，一张少年专属的稚气脸庞出现在面前。
“史塔克桑...？”
或许是因为太久没有和别人交流，史塔克没有做出任何回答。面前的红眸少年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是在惊讶为什么我能来到你身边吗？”
“你是...人类...”
“对，我是人类，货真价实的人类。”少年牵起史塔克的手，像是证明般地开口道：“我叫彼夜，是赋予你生命之人。”
手中传递的脉搏与温度那么的清晰，史塔克微微一笑。
噗通——
原本一片空洞的胸口霎时被什么温热的东西填满，有节奏的跃动着，带着浑身的血液与神经一同温暖着冰凉的虚无身体。
“这...这个是...”
“是「人类之心」哦。”彼夜笑得很美：“从现在开始，无论是谁，你都可以和他平起平坐，就凭你们拥有相同的容器。”
“啊，这样吗...”震惊不过是一瞬间，史塔克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地位、能力、权利，他从未想要过，他甚至连自己的生死也不在乎。他只想要能结束孤独生涯的机遇，他渴望同伴，为了同伴，他可以去做任何事，哪怕是他最最不愿意做的事。
“呐，史塔克桑，有一件事要拜托你。”彼夜抖了抖身上的雪片，继续道：“替我照顾一下那些小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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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睁开眼睛的时候，银不在身边。
他起身，一旁的玻璃杯中泡着红茶，芳香四溢，正是蓝染最常用的那种。
——银...
布满薄茧的大手划过柔软的被面，出乎意料地还残留着温度。
——这副身体已经虚弱到连感觉都变得迟钝了吗...
嘴角噙着笑容，苦涩无比。他端起玻璃杯，却因为手臂的力道不足，杯身“啪”地一声坠落在地上，乱成无数碎片。
灿烂的光耀，温暖的阳光，扩散着流淌的液体，绽放的红茶香气，地板上摇动的影子。
床第之上，沉默的男人。
这是市丸银回来后看到的景象。
“我说，蓝染队长，现在不会是弱到连杯子都拿不住了吧。”没有恶意的嘲讽，得到了一个让他一愣的答案。
“的确合你的心意了啊，银。”
蓝染大笑着倒在床上，市丸银冲上去，却只见男人的身体变得比以往更加透明，好像一缕青烟，随时就会溃散消失掉。
胸口部分划过尖锐的疼痛，银慌了神。
“喂喂，蓝染队长，这玩笑可不好笑啊。”伸出手，却穿过了男人的身体，银睁开了眼睛，净蓝的瞳孔中照出男人迷蒙的影子，虚假的幻影幻化成曾经的梦魇，记得最清晰的不是自己的死亡，而是男人的身体就在自己面前溶解成了无数的影子。
很可怕，银从来都觉得，那一秒太可怕。
在事后，他甚至还因为男人的那句话而庆幸过自己的重伤。
“蓝染队长？”
将灵压聚集在手中，他扶起了几乎全透明化的蓝染。男人的身体已经没有了实质的重感，像一层羽毛靠在银的怀中，双眸紧闭。
“蓝染惣右介！”拼尽全力一身大吼，男人总算睁开了眼睛。那笑容依旧温柔得可以溺死人，不见丝毫波澜。
“银，我败了，也明白了，我并不是神。”断断续续的话语，很虚弱，银的心也随之疯狂跳动着：“是这颗心...铸成了我之后的罪孽...”
萤火的光晕化成圈圈的圆点，男人的身体变成了一颗闪动的蓝色光球。
银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死去。他做了上百种假设，却都被摆在眼前的事实打击的烟消云散。也正是因为这样，现在的他，才会这么的不知所措。
昔日断下自己双臂的男人，此时却贫弱地连自己都无法保护。
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银擦去的是那一点点的猜忌、一点点的疑惑。
如今，他已不再迷惘。
——银，选择吧，遵从你的心，选择一个唯独属于你自己的道路。
——啊啊，那是当然，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次。
是啊，一起坠入无底的深渊吧。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Chapter 06:覚醒の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