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西弗勒斯，我爱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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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格里莫广场１２号。
“你在干什么？”
背对着哈利的人僵了一下，转过身来摸着头说道，“是哈利啊，你怎么在这里？”
“西里斯？！”哈利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
“我先回房间了啊！”西里斯不自然地走出厨房，清了清嗓道，“看来我老了，一晚上睡不安稳就腰痛。”他夸张地叹了口气。
是不是在阿兹卡班留下的病根？哈利担心地跟上去，“我帮你按摩一下会好一点。”
“不！不用！”西里斯霍的转身，神色激动地挥了挥手。
“……西里斯？”哈利愣住了。
“嗯，咳，我是说，你可以出去找斯内普那个家伙，我一个人上去再睡一会儿。”西里斯收回手，尴尬地解释道。
“好的，如果还是不舒服记得叫我。”哈利点了点头，“对了，吃饭了吗？”
西里斯的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但之后他立马就点了点头，“嗯、嗯。”
“好的。”哈利点了点头，皱着眉看着他快速上楼的背影，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不对劲，西里斯他不对劲——
准确地说，是自从他来到格里莫广场１２号开始，西里斯就没对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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６月２４日。
哈利是被一个凤凰社的成员带回霍格沃兹的。教授是和伏地魔一起离开的景象还在眼前，他只能愣愣地抱着塞德里克的尸体，对围过来的人群毫无反应。
“……哈利？”柔和的语调，是邓布利多。他让剩下的人都先离开，安慰地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哈利，你还好吗？”
“……说实话，不怎么样。”哈利抬起脸，绿色的眼睛里含着希冀的微光，“教授，斯内普教授在哪里？”
“他马上就到。”邓布利多叹了口气，“孩子，能把迪戈里先生交给我吗，我会妥善处理的。”说着，他向哈利伸出手。
哈利紧紧抿着嘴唇，“……他是个英雄。”
老人没有说话，只是温和地看着他，鼓励地拍拍他的手。
“他……”哈利说不下去了，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想要表达的一切都被堵在了胸腔里，“他……”
“说出来，孩子。”邓布利多说道。
哈利用力地吞咽了一下，“他没有屈服，即使他……之前，在被钻心咒折磨。”
“他是个勇敢的孩子。”邓布利多点了点头，轻柔而坚定地拿开了哈利的手，把塞德里克毫无生气的身体从哈利手中接过，“我们会记住他，因为他的英勇不屈。”
“但是……”哈利收回空了的手，“我看见他在我面前挣扎惨叫，我只能看着！只能，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受那个疯子的折磨！”
“……哈利……”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充满复杂的波光，像是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样的哈利。他抱着怀里塞德里克的尸体，站起来转过身，看到了门边默默站立的黑袍男人。
“阿不思。”斯内普向他点了点头，径直朝哈利的方向走去。
“教授……”哈利脱口而出，这个称呼就像是印在心底最深处，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身影一直是他最坚实的支撑。就像那个时候，身后是男人熟悉的气息，就算眼前上演再可怕的酷刑，他也觉得自己无所不能。
即使是，失去了塞德里克的现在，也一样。
见他眼神茫然，明显走神不知在想什么，斯内普上前一步，微微弯下有些僵直的身体，试探性地碰了碰他没有血色的脸颊。
“哈利？”
“西弗勒斯，塞德里克是我害死的。”哈利对着走过来的男人仰起脸，神色迷茫又坚定。
斯内普一眼就看到，那双灵动的绿色眼睛现在一片空茫，心脏微微蜷缩了一下。万一，哈利知道，不仅仅那个赫奇帕奇的少年，甚至连……“哈利——”
“为什么他会把我弄晕？”哈利打断他的话，瞪大了那双空洞的绿眼睛，“他明明说在塞德里克和西里斯之后，他会‘招待’我！为什么我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哈利……”斯内普蹲下身，平视着激动的少年，薄唇翕动，黑眸一片晦涩。
“还有，他对西里斯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见？是不是、是不是西里斯他已经——”
“哈利！”斯内普伸出手，把那个慌乱的孩子狠狠地按进了自己的怀里，“冷静下来！”
直到被男人结结实实地抱在怀里了，哈利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这个人的气息。他把脸埋进宽阔的胸膛里，深深地呼吸，随着吸入鼻腔的魔药清香，他的头脑逐渐变得清晰起来，首先闯入脑海的仍然是眼前这个男人——“之后伏地魔怎么对你的？他惩罚你了吗？”
“不，没有，他什么都没做。”斯内普沉默了几秒，沉声回答道，那双修长的大手抚上哈利单薄的脊背，轻轻地安抚着。
“呼~那就好。”哈利暂时安下了心，“那西里斯呢？”
“他在医疗翼，庞弗雷夫人会治好他。”斯内普这次回答地很快，“所以作为一个十四岁的毛都没长齐的小鬼，你现在该回你的床上，而不是在这里发呆。”
“嗯，你陪我……”哈利撒娇地说，这一次回来西弗勒斯没有再像前几天一样冷淡，让他的胆子长了不少，习惯性地就撒起娇来。
“……睡吧。”片刻沉默后，熟悉的低沉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后一个轻柔的吻印在了额上。
感觉身体悬空，哈利困倦地蹭了蹭脸旁的布料，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有他在，真好……
幸亏因为比赛的意外事故，大多数学生都仍然聚集在魁地奇球场，不然眼前这一幕一定会吓坏不少人——斯内普教授把救世主抱在怀里，或者准确地说，是黄金男孩死死地扒在那个黑衣男人身上，穿行过大大小小的走廊。
熟门熟路地到达自己的办公室，被占用两只手的斯内普口中说着口令，丝毫没有惊动怀里好不容易入睡的少年，步履如风地大步走进门内，与此同时两手却一直稳定地支撑着手中的重量，没有丝毫颤动。
“晚安，哈利。”轻声说道，斯内普低头轻轻吻了吻少年粉嫩的嘴唇，转身关上了门。
门内，被留在黑色大床上的少年满足地嘟囔了一句，手脚并用地抱紧了怀里充满熟悉气息的枕头，睡得香甜。
与此同时，医疗翼。
“西里斯！梅林啊，西弗勒斯来了吗？！”波比·庞弗雷一边大声地问，一边挥舞着魔杖不停地甩出各种禁锢咒，“波莫娜（斯普劳特教授）！帮我把他按好！”
“梅林，西里斯，你还好吗？！”斯普劳特刚刚赶到医疗翼，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扑面而来的就是一个满眼血红的发狂的男人，她连忙把人制住，这才发现这个面目狰狞的人竟然是自己曾经的学生，西里斯·布莱克！
“他不会好的，波莫娜，”庞弗雷夫人边解释，边手下生风地继续着药剂的调配，“他受了诅咒，该死的，西弗勒斯来了吗？！”
“我在这。”身着黑袍的男人用力推开门出现在两人面前，“阿不思在哪里？”
“他在外面处理那些该死的官员们！”庞弗雷夫人语气恶劣地咒骂着，接过了斯内普递过来的药剂瓶，“西弗勒斯，这里还是你对黑魔法的研究更深一些，请你帮忙看看西里斯到底受的是什么类型的诅咒，我现在只能帮他处理一些皮外伤。”
“……我没有看到过这种诅咒。”谁知，斯内普只是立在原地，并未上前查看终于安静下来的西里斯·布莱克，“也不知道……会有怎样的症状。”
房间内一阵死寂的沉默。
只是诅咒刚刚发作就让西里斯一个经历过战争和阿兹卡班的战士发狂至此，等完全发作……
“……我很抱歉。”斯内普继续说道。
“不，不是你的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庞弗雷夫人大声地骂道，“那群没人性的疯子！”
斯内普看着病床上，脸色青白的男人。这个曾经是他年少时最痛恨的敌人，这个曾经给过自己那么屈辱的经历的死敌，如今身中诅咒，前路未明地躺在这里，而自己却是唯一一个能对他的情况有所帮助的人。不得不说，这简直是命运的一个讽刺。
男人的脸色平板，死死盯着床上的人几秒后，霍然转身，面无表情地大步离开了这个地方，似乎已经无法忍受再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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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揉了揉眼睛，坐起身，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房间，眼睛还带着未醒的迷茫。
“醒了？”耳边想起平淡低沉的嗓音，哈利一颤，霍然睁大眼睛向身旁看去。
那个熟悉的男人正和平日一样，穿着黑沉沉的长袍，袖口领口都被严谨地扣起，略长的头发此刻随意地披散在脸颊的两边。如同一直以来他给自己的印象一般，严肃、沉稳、禁欲，退去脸
上尖刻的表情，没有平日里刻薄的言辞，这个男人就是立在那里也有着沉稳的光华。
哈利一时之间有些恍惚。好像自己仍是那个把整个魔法界看做一个奇幻故事的男孩，眼前的人依然是自己敬佩又怜惜的一个悲情的人物。
“……饿了吗？”看哈利一直呆呆地看着自己，男人可能以为他还没醒过来，自然而然地走进了几步，坐到床边伸出手摸他的头发。
哈利下意识地闪开了。
那只伸出的手僵在了空气里，哈利懵懂地抬起眼，看到那个男人晦涩的眼睛，深沉得像寒冬的湖水。
空气中一片尴尬的静默，过了几秒，男人若无其事一般地放下手，转而为他整理身上因熟睡挣乱的衣服，低低重复了一句，“饿了？”
“……教授？”哈利愣愣回了一句，记忆姗姗来迟地回笼，睡前那些血腥与死亡，挣扎和呐喊，遥远得像是自己的一个梦境。
“我睡了多久？”哈利听到自己嘶哑的声音。
“现在是第三天的凌晨四点。”斯内普回到，把打理好的男孩抱进怀里，放到铺着厚厚地毯的地上。
哈利愣愣地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了几步，忽的停下了脚步猛地回过头，正好看到了身后那个一直板着脸的男人，脸上复杂难明的表情，那只原本支撑自己的手，仍然空荡荡地举在空气里。
下一刻，哈利光着脚向男人的怀里扑了过去，心里一时间百感交杂，千百句话涌上嘴边。
“西弗勒斯，我爱你！”到最后，哈利张开嘴，脱口而出的，却是这么一句。
那一刻，哈利分明感到，手下的身躯居然微微一震。
作者有话说第61章 西弗勒斯，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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