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鬼》梅八叉

35、呼救

　　35 呼救
　　陆翔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
　　N1M在经历了长达8个月的讨价还价后，终于纳入他的囊肿，自此陆氏企业下又多了一个聚宝盆，根据之前的增值预期，N1M会在未来三年之内为陆翔的财富增加过千万的进帐。
　　徐晓璐感叹一声：“陆总，以后N1M可就交给你了。”
　　陆翔笑道：“晓璐，这家公司是你开建，我只是为它注入更多的动力。这是公司到了一定时期必须经历的事情。你把它纳入陆氏的羽翼下，做的没错。而且，你还是照旧当N1M的当家人，什么叫‘交给我’。N1M还是你的啊。”
　　徐晓璐被陆翔的话，说的心里好受了不少。
　　两个人边聊边下了楼，徐晓璐送陆翔上车，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陆总，这是上次许老师帮忙看阳宅风水的酬劳。钱宾托我转交给你。烦请你给许老师送过去吧。”
　　“好。”陆翔伸手去拿。
　　那信封在徐晓璐手里捏着。
　　纹丝不动。
　　陆翔正想抬头嘲笑徐晓璐一毛不拔，却发现徐晓璐根本没有在看他。
　　徐晓璐的眼睛盯着地下停车场远处一点，
　　陆翔坐在驾驶座上，顺着他的眼神回头去看——那里一团漆黑，昏黄的灯光下忽明忽暗的摇曳着什么一般，却真的什么都没有。
　　“晓璐？”陆翔唤了他一声。
　　徐晓璐这才回神，连忙笑着松开手：“哎呀，给别人打工开始就吝啬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好，那就这样。”陆翔把信封放入自己的兜里，“吃点请你和唐丰一起吃饭。”
　　“嗯嗯，没问题。”徐晓璐退到一边。
　　陆翔把车子开动的时候，瞥到了徐晓璐惨白的脸色。
　　这是怎么了……
　　陆翔在心里奇怪。

　　从N1M出来后，陆翔先去医院探望陆鹤。
　　陆翔心里的困惑很多。
　　比如陆鹤知道些什么？
　　为什么老宅的地下会有那么长的地道？
　　被偷走的东西是什么？
　　他父亲已经昏迷大半个月，至今没有醒来的迹象。就算是今天，这么喜庆的日子，老头子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医生说他的身体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就算是许世荣也没有发现陆鹤有什么其他的问题。
　　所有的一切谜题，还是谜题。
　　陆翔像往常一样，在医院里呆了半个小时，和昏迷的陆鹤聊了聊工作，还有生活。在下午五点半左右的时候，失望的离开了医院。
　　快七点的时候，陆翔站在自己家门口。
　　拿钥匙打开门。
　　下一秒，陆翔条件反射就把门直接甩上。
　　无力扶额……
　　陆翔给许世荣打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啊？我在给人看手相呢，大概再半个小时吧。”许世荣说，“嗯……先生，您这手相啊……”许世荣明显心不在焉的打电话。
　　“把话说完！”陆翔怒了，“我问你，客厅里那些个满地爬来爬去，还有在空中飘来飘去的东西，都是什么？”
　　“哦，就是些小鬼。路上顺带回来的。”许世荣很淡定。
　　“……顺……带……”这两个字是从牙缝里憋出来的，“你怎么不顺带些其他的呢？！”
　　“我也想啊。”许世荣无辜的说，“可是胡天心只能吃这些。”
　　“……”陆翔万分悔恨当初答应收养这只乌龟，“现在能把胡天心杀了吗？”
　　“他很赚钱的，韩老板绝对不会同意。”许世荣拒绝，“给人批字就让它用尾巴沾墨随便写两个字就是几千块。比我跟人扯半个小时赚的多。”
　　“……”
　　“你把那些个‘飘飘’都收拾收拾，凉拌凉拌，给胡天心冻在冰箱里，晚上回去吃。”许世荣说的好像真的养了只宠物一样。
　　陆翔最后认命的开门，用许世荣特殊处理过的布袋把一群满地乱爬的鬼魂塞进去，然后一顿乱踩，消气后扔到冰箱冷藏柜——幸亏冰箱是双开门，不然还真不够放。
　　又做了两个人的饭菜。
　　自己吃了。
　　直到他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许世荣还没回家。
　　陆翔在日历上划了个大大的“X”。
　　这已经是许世荣业务过于繁忙，半夜之前没回家的连续第七天了。
　　——他怎么跟怨夫一样纠结呢？

　　早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
　　陆翔出去一看，许世荣穿着睡衣，赤着双脚，泡了两杯茶，放在餐桌上，见他醒来，笑着打招呼：“陆总，早啊。我等着你给我做早饭呢。”
　　“……”
　　本来还算温馨的画面瞬间碎成一片片。
　　陆翔黑着脸煎鸡蛋，然后扔了两片面包，摆在许世荣面前。
　　吃饭的时候，拖着尾巴的乌龟缓缓从桌子下面爬过去，许世荣一脚踩在它乌龟壳子上，只见乌龟四腿乱动，却爬不出去一步。
　　陆翔不忍心了：“别欺负龟啊。”
　　许世荣耸耸肩膀，好心的抬脚。
　　陆翔叹了口气，继续看报纸。
　　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去卧室找出西装外套，拿着昨天徐晓璐给的信封递给许世荣：“钱总托徐晓璐转交给你的报酬。”
　　“唔……”许世荣拿过信封也不打开。
　　“不想知道多少钱？”
　　“爱钱的是韩绪。不是我。”许世荣回答，然后微笑起来，“不过我很有好奇心。”说完这话，他已经去拆信封。
　　陆翔没好气的摇头，又去看他的报纸。
　　半天没听到许世荣的感叹，有些诧异，难道真的徐晓璐吝啬成这样，给的太少吗？
　　“陆总，你说这信封是……徐晓璐转交给你的吗？”许世荣问。
　　陆翔把视线从报纸上移开，就看到许世荣正拿着从信封里掏出的纸，指尖在那纸上摩挲。
　　那是一张支票。
　　“嗯，支票可以去银行兑换，你别难过。”陆翔安慰他。
　　许世荣摇摇头，他的脸色依旧凝重，缓缓拿起那张支票，反过来让陆翔看清楚纸上的内容。
　　支票的背后，用红色的圆珠笔，歪歪扭扭的写着两个字。
　　那两个字写的很匆忙，每一笔都好像是要散架了一样。
　　写的人似乎还在发抖。
　　巨大的恐惧和不详似乎下一秒要脱纸而出。
　　那张纸上的两个字是——
　　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