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暗夜绽放》羽落星辰

50、晋江首发

　　一时间包厢里静的连两人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不知过了多久，卢修斯才再次开口了，一开始，他的声音有些紧绷的发涩，因而显得嘶哑：“这么说，Lord他已经找好了下一个继承人了？”
　　“暂时还没有，”卡西欧佩亚回答说，“毕竟他现在还不知道你的想法。”

　　这么说他真的会杀了我？卢修斯想大声质问卡西欧佩亚，即使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也一样不会饶恕我吗？但他最终只是重重的喘息着，什么也没问。因为恐惧已经攥住了他的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阿布拉克萨斯早就跟他讲过的，Vorldemort不会放过任何胆敢忤逆他的人，那是个比谁都更加冷血和残酷的君主。
　　但也许眼前的女孩例外？卢修斯阴着脸盯着面前还没张开的小女孩，试图让自己重新开始思考——精致的五官，即使还没完全长开也已经慢慢展露出艳丽的风华，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肌肤，黑檀木般卷曲的长发……无论是传言还是所见，Vorldemort都的确对这个女孩另眼相看。但卢修斯已经从父亲那里知道，眼前的女孩并不像人们所想的那样，对Vorldemort真的毫无保留。
　　那么她今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卢修斯在脑子里发疯似的盘算着，他必须知道，他可不相信，她今天只是好心提醒他那么简单。

　　而另一边的卡西欧佩亚却开始疑惑，难道阿布拉克萨斯早就知道卢修斯不愿被Vorldemort标记，所以才提前请自己在适当的时候帮他一下？可自己又能做什么呢？应该没有人比阿布拉克萨斯自己更清楚，Vorldemort是多么的无法容忍不能完全掌控的感觉。即使是一直被Vorldemort倚为左手的阿布拉克萨斯本人，在Vorldemort面前也必须表示完全的驯服才行。而卢修斯在这一点上跟他的父亲还相去甚远呢。

　　“那么你又能帮我做什么呢，卡西？”卢修斯突然笑了起来，开口问道。他又一次记起父亲曾对他说过，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的底牌，卢克，即使你已经没有底牌。
　　他看着沉默的少女轻佻的问：“或者我该问，你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呢？”

　　卡西欧佩亚慢慢抬起头，看向卢修斯的眼睛，这个还年轻的马尔福还无法完全掩饰，与他话语中的自信所不同的，眼中流漏的焦虑和恐惧。这点跟她自己不一样，也许是因为前生眼盲，在需要的时候，她的眼中可以永远是一片平静，好像沉默的死海。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说如果卢修斯不愿接受标记，那么她就什么都做不了，不，事实上，即使卢修斯愿意接受标记，她又能做些什么呢？也许在Vorldemort暴怒的时候试图为他说两句好话？但他毕竟是个马尔福啊，又怎么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到那样的境遇之中？

　　“哈，让我想想——”卢修斯轻敲着桌面傲慢的说，“布莱克家无疑也是古老的家族之一，那么布莱克家的继承权……”
　　“我并没有想要那个——”卡西欧佩亚立刻坐直身子沉声反驳说。
　　“可是西里斯——”卢修斯拉长了声调说，“他看起来对Lord并不够尊敬，难道Lord能容忍由这样一个人来接掌永远纯粹的布莱克家吗？”

　　卡西欧佩亚瞪着卢修斯，局面好像反过来了，就在刚刚她还在用这个理由指控卢修斯，而现在他又用同样的原因回敬了。但是这正是卡西欧佩亚一直不愿承认的……西里斯他……她清楚的知道Vorldemort的想法——他在等着有一天由自己拿到完整的布莱克家，并臣服在他脚下。这也是他一直没有真正跟西里斯计较的原因——一个不能继承布莱克家的小男孩，Vorldemort还没有闲到会跟他斤斤计较。但是如果等到西里斯长大了以后还是如此的不逊，那就……
　　不不不，卡西欧佩亚试图再一次说服自己，只要到那时自己对Vorldemort足够有用，而西里斯又没有明目张胆的反抗，Vorldemort不会介意给自己这样一个小小的面子的。就连布莱克家，就连布莱克家也……

　　“想想吧，”卢修斯轻声诱惑道，“巫师界并不是只有长子才有继承权，事实上也曾有家族由更加优秀的女巫来接掌……当然，西格纳斯家这一代并没有合适的男性来与你成婚，保证家族姓氏的延续。但只要有足够的人支持，这也不算是什么大的问题……”

　　“看来我不得不再重复一遍，”卡西欧佩亚冷冷的打断卢修斯的话说，“我想你弄错了，我并没有想要布莱克家的继承权。”
　　“哦？”卢修斯怀疑的发出一个单音。
　　卡西欧佩亚一仰头，甩了一下长发，看起来既骄傲又自信，让她整个人都散发出夺目的光彩：“我，卡西欧佩亚布莱克，已追随在当代最伟大的巫师身边，我将在他的传奇里占据不可磨灭的部分，我不需要任何人和东西——哪怕是布莱克家，来增添我的光彩和分量，因为这些东西我都将亲手获得。”
　　卡西欧佩亚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勉强，因为这不仅是她说服旁人的理由，也正是她内心真正的想法。她将在Vorldemort身边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让布莱克家的女儿名留青史，任谁也无法再将她从家族之中抹去。

　　“真是了不起的自信。”卢修斯象征性的拍了几下手掌，“可是Lord也这么想吗？”
　　“我会让他相信的！”卡西欧佩亚坚定的说，并尖锐的反击道，“可是你该怎么让Lord相信，即使你不被标记也会全心全意的忠诚于他呢？”

　　包厢里的男女目光相互胶着，似乎这是一场无形的角力，而谁先移开目光谁就将一败涂地。

　　“我当然会接受标记。”卢修斯最后开口道，“可是一个标记，又能说明什么呢？”
　　卡西欧佩亚眯起了眼睛，看着卢修斯挥舞魔杖，重新填满红茶，作出一个请的手势说：“时间已经不多了，让我们不妨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吧。尽管我们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

　　尽管两人都同意在列车到达霍格沃茨之前不妨好好的开诚布公的谈上一谈，但深入骨髓的试探和矜持却让两人一开始无人开口。卢修斯眯着眼轻轻敲着桌沿盯着眼前的少女。并不是只有卡西欧佩亚单方面了解马尔福家的秘密，同样曾深受Vorldemort信任的阿布拉克萨斯也并非对黑魔王宠爱的女孩的过去一无所知。
　　早就对Vorldemort毫无芥蒂的宠信这样一个小女孩的原因感到好奇的阿布拉克萨斯，曾经从一些特殊的渠道得知，现在被整个巫师界承认的魔法天赋惊人的卡西欧佩亚，却曾经被误认为是哑炮过。那么她曾被布莱克家抛弃过？所以才会在9岁那年被Vorldemort带着，突然出现在布莱克家继承人的生日宴上，并从此一鸣惊人？
　　阿布拉克萨斯并不知道Vorldemort与卡西欧佩亚相遇时的情况，但这并不妨碍他分析Vorldemort宠爱卡西欧佩亚的原因——恐怕那跟Vorldemort坚信卡西欧佩亚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坚信这个女孩所有都是自己所有，甚至就连这个女孩本身也是他的私人所有物有关。而阿布拉克萨斯恰好知道，Vorldemort对于属于自己的东西总是有一种神奇的执拗。
　　可是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对卡西欧佩亚来说，除了Vorldemort再也没有弱点？但是谁会傻到认为Vorldemort是弱点？

　　“家族——”卢修斯索性直接开口了，“我要马尔福家的延续——独立性的延续。你呢？”既然猜不透，那么就只能直接问了。
　　卡西欧佩亚有一瞬间的茫然，她当然也有想要的东西，想要家族的承认；想要和西里斯能像从前那样愉快的相处，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说不了几句话就不欢而散；想要回到3岁以前在艾琳家的日子，想要重新得回那个外表冷酷内心温柔的小哥哥，艾琳幸福的笑脸，还有托比亚意气风发的样子；想要……
　　但这些……全都跟卢修斯无关……不，这些全都没有人能帮她……

　　卡西欧佩亚沉默了一下，笑了起来，对卢修斯伸出手说：“我曾承诺阿布拉克萨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帮助，不如，你也同样承诺我好了。”
　　父亲要她帮助自己？卢修斯疑惑的想，那么这才是她今天提醒自己的原因？可是为什么呢？她能帮自己什么呢？父亲又付出了什么呢？
　　但这并不妨碍卢修斯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笑容，没关系，至少现在自己只要知道眼前的女孩并没有真的对Vorldemort毫无保留，甚至在有些时候还愿意与自己一道对Vorldemort做出一些小小的却十分重要的隐瞒与掩饰就足够了。
　　他优雅的舒展手臂，然后伸手与卡西欧佩亚击掌后相握，咏叹般的承诺道：“我的荣幸。”

作者有话说

　　QWQ，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