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什么是什么》湛然

25、维纳斯之蝶（上）

　　维纳斯蝴蝶，落在你身上能为你带来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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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库洛洛回到位于废弃大楼群内的旅团临时基地时，所有的团员都已经完成任务回来了。空旷的房间内坐着十来位旅团的团员，其中有些是南北认识的：芬克斯，小滴～～～

　　当南北的视线经过侠客的时候，对方露出了堪称灿烂的笑容走了过来。
　　“南北，你回来了？怎么这么久～～哦，衣服换了，兔子也在。嗯～～还是裙装比较适合女孩子。”
　　先不管侠客这番话中的诚意有多少，我们讲文明懂礼貌的好孩子南北本能性的弯弯腰算作回礼，要是能说话的话，她恐怕还会说，“不好意思，让您担心了。”

　　抱着一只巨大的兔子玩偶，没有表情的脸自然看不出丝毫恐惧，应对起来也是不卑不亢，这让没见过南北的其他团员都有微怔的感觉。
　　“这女人好大的架子。”最先发难的是一个身材矮小的男子，因为被衣领遮住下半部的脸所以南北看不全他的面目。狭长的眼睛看着南北，利刃般的寒光肆无忌惮的表达了自己的敌意。对此，南北微微侧过身子，没有过多的动作但是“懒得理你”的意思却让众人看了个明白。
　　另一个扎着冲天辫的中年男子哈哈大笑几声，“哈，哈--这小子蛮有意思的。”

　　南北的举动、中年男子的大笑无异更加激起了男子的火气，身形一闪迅雷般的逼近站在十米之外的南北。

　　但是他的进攻却在中途被玛其拦了下来。用念线制止住同伴的美女冷冷地说了一句话，成功地使对方放弃了再次进攻的意图--

　　“她是团长的人。”

　　……

　　『我是我自己的。』虽然也觉得玛其说得不对，但是南北在看到其他人各不相同的表情后突然意识到玛其那句话可能引起了他人的误解。但自己又说不上来究竟哪里有问题，所以只得巴巴地看着离自己最近的、自称头脑聪明的侠客，希望对方能给个解释。

　　侠客已经被玛其的话弄的面部似有些抽筋，不过他很快的用微笑掩饰了过去。“给--”把一罐啤酒塞到南北手中，“来喝一杯，庆祝一下。”笑得一脸无辜的侠客随后转过头对众人道，“大家继续～～”

　　……

　　『庆祝？庆祝你们杀了那么多人，打劫拍卖会成功？还是庆祝你们成功的愚弄了所有的人？』
　　右手握着啤酒罐的南北并没有喝下这“庆功酒”的打算。睁着眼看着面前一付和乐融融的景象，她有种不知身在何方的感觉。要不是从库洛洛方向偶尔飘来几许深沉的目光，南北几乎要认为自己闯进了电视剧中经常出现的同学会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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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的有些累了，南北往后退了退，有意拉开了与库洛洛之间的距离，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

　　“哟?~~~”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南北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甜腻的嗓音成功地让南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战战兢兢地转过头，一张浓妆的小丑脸出现在离自己不到5cm的地方。
　　“玩抽鬼牌么?？”

　　……

　　别人都说玩“抽鬼牌”不仅要靠运气，同时还考验着参加者的心理素质。那么运气超好又面无表情的南北自然而然成了这个游戏中最大的赢家，就连一向以直觉准确出名的玛其也败倒在南北的手下，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如果按照事先定好的一局50万戒尼的赌注来算，连赢59场的南北从此成了幻影旅团中除了没有参加牌局的库洛洛外，所有团员们最大的债主。
　　摊开手中的那张鬼牌，侠客一边感叹时运不济一边心疼着自己的荷包。“又输给南北了～～”

　　“真是惊人的好运呢?~~~”西索把脸凑到南北跟前，颇有兴致的审视着面前这个如木偶般呆滞的少女，“我们之前见过么?？”
　　『见过，而且不止一次。』
　　南北没有避开西索的目光，反而坦率地看着对方。虽然被油彩遮住原有的容貌，但酒红色的头发，银灰色的眼睛……近看之下，俊朗的眉目之间还依稀残留着年少时的影子。
　　这一刻，呓大脑中从诺娜处继承而来的记忆在瞬间清晰起来：相依为命的生活，被迫与弟弟分离时的痛苦，再聚时的欣喜，以及临死前来不及说出口的那句--

　　对不起。

　　被记忆支配的呓开合双唇，说出了这句无言的歉意。在对方变得暗沉的目光中，她做了一件让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事。

　　…… ……

　　伸出空闲着的左手，就像一个长辈对小孩那样，拍了拍西索的头，带着几分宠腻的意味。

　　…… ……

　　一片安静 --

　　银灰色的眼睛危险地眯起，用一种玩味的眼神打量南北，薄唇稍稍勾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被他那种表情盯的浑身发毛的南北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的出格，于是她身子往后避了避，刚想把手缩回去，却被西索中途一把截住。

　　“呵，呵呵◆~~~”一阵吃吃的笑声，象极了电视电影中描写的变态。

　　“南北小姐比想象中的要有趣呢?~~~”西索低下头，冰凉的嘴唇在南北的手背轻轻碰了一下，伸长脖子凑到她耳边低语：“晚上有空吗？一起到xx大厦的楼顶看星星??～～”
　　他看起来更像是在开玩笑，可惜南北没有被他这幽默感染。她很想回应西索一个尴尬的笑容，可惜条件不允许；她也很想夺回自己的手，可惜力气不够。这可能是呓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这么顽强的进行抗争了，尽管一点效果也没有。

　　就在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着西索的下一步举动时，意外的从库洛洛方向飘过来一句话--
　　“可以了，西索。”

　　他的语气很是平淡，但包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并且效果立现：西索悻悻的松开紧握南北的双手。

　　“南北可是维纳斯之蝶的主人，旅团的吉祥物哟～～”
　　侠客笑嘻嘻的向所有的人解释团长的用意，同时把南北拉到身后。

　　维纳斯之蝶，传说中属于拉尔王朝的末代公主，一件能给自己和他人带来无限好运的饰物。旅团的成员大多听说过这件神秘宝物的传说，不过对于“吉祥物”这个称呼，大家多少有点腿软无力随时会一头栽倒的感觉。

　　“维纳斯之蝶?～～”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名字，西索细长的眼睛瞄了一眼躲在侠客身后的南北。看来侠客的一番解释反而让这个超级BT对南北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什么叫欲哭无泪？之前南北在书上看到这个词的时候总觉得难以理解。现在，她明白了。不仅明白，而且深有体会。无法用表情表达内心感情的她只有死命的虐待怀里的兔子来发泄心中的厌恶。

　　……　……

　　『青灵，都是你为我找得好身体！！！！』
　　“I’m wrong. I’m really wrong at the beginning.”

　　『吉祥物？』
　　南北的脑海自动勾勒出抱着“招财进宝”金币的招财猫那笑容可掬的憨态，比较自己木然到有些恐怖的神情。
　　『这两者，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她摸着自己的脸，很认真地想了想--
　　然后在心里颇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头。

　　搂着兔子缩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南北试图为自己构建一个安全的范围，同时也隐隐为自己的前途担忧。虽然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自己的生命不会受到旅团的威胁，但和这样一群喜怒无常杀人如麻的强盗呆在一起，她从本能上感到排拒。尤其最近西索的表现很不寻常，那暧昧的眼神，诡异的微笑，时刻都在向自己传递着某些讯息。
　　这种时候，南北真希望自己还是从前那个天真到无知的稚儿，最好还是无感知的那种，这样的话也许会以为对方传达出的浓厚兴趣是一种友好的表现。

　　想想多年前他那天真可爱却隐藏杀机的笑容，再看看现在那张诡异的小丑脸。

　　友好吗？那个西索？
　　--好冷的笑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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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很不想呆在这里，非常特别以及及其的不想呆在那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子身边。所以--
　　『得想个办法逃走。』
　　南北偷偷下定决心，同时平时不太使用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她在暗地里做一些计量，当然不打算让任何人察觉，毕竟要对付的是阴险狡诈的蜘蛛头子。
　　『该怎么办呢？』

　　事实上也没人会关心她私底下的小动作，当旅团众人瞧见这个看不出年纪的小姑娘含着棒棒糖，坐在阴暗的墙角对着团长发呆时，他们唯一的共同的想法就是：
　　这个女孩又在干什么，发花痴吗？一如既往的古怪，还是说维纳斯之蝶的主人本来就和常人不太一样？
　　虽然感到好奇，却也不太以为然。

　　团长大人更是看都不看她，目前他要分心的事情太多了：刚刚到手的拍卖品，□□势力的动向，旅团下一步的计划……
　　对于南北的能耐库洛洛心中有数，一点都不担心这个被捏在自己手心的小猴子私底下玩什么花样。所以只要不妨碍旅团的行动，也就由着她在基地的角落里蹲着。

　　这些都在南北的预料之中，她需要的就是众人的漠视。

　　…… ……

　　『青灵，下一步该怎么办？』
　　“凉拌呀。”
　　『你是在说笑话吗？我可不想呆在这里～～』
　　“哎，认命吧，现在这种情况，逃跑根本是痴人说梦。还是放弃吧，宝贝……”
　　『宝贝？从哪里学来这么恶心的称呼的～～～唉，就知道不能指望你。』
　　南北不动声色地掏出手机。
　　『看来只能找这个人帮忙了。。。。』
　　她其实早就想到一个孤注一掷的方法，虽然有点冒险。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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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九月四日上午 --

　　「我想回酒店拿行李」
　　一张用笔刚劲的纸条突然出现在库洛洛眼前。即使不抬头他也知道字条的主人是谁，所以他很快作出了回答。
　　“好。”

　　一个字让南北着实吓了一跳，她没想到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为了制造逃跑的机会，好不容易想出了这么个借口，甚至还为后面的解释准备的一堆的字条。哪知道库洛洛竟然这么干脆就答应了，干脆到连南北都有些心虚了。

　　合上手中的书，库洛洛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停地摸着自己鼻子的女子，开口道：“侠客，帕克。你们两个和南北一起去。”

　　……

　　『青灵，这样好么？？我说谎了，鼻子会不会变长呀--』
　　“怎么是说谎呢？你只是没有告诉库洛洛你去取行李之中或之后的行动而已。我们是有隐私权的，知道么？”
　　『哦～～』

　　……

　　“南北--”在南北三人要走出大门的时候，库洛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平静中隐隐透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不要迷路了。”

　　心中有鬼的南北不由自主地回过头看了一眼坐在断梁上的库洛洛。室外透过来微弱的光线，那双看着自己的眼睛深邃幽暗像冬季的夜，冰冷刺骨。心中一凛，南北抱紧怀中的兔子走出了旅团的临时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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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小心看管你的维纳斯之蝶，因为它很容易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