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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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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杨波这家伙到底是为了什么去缠阿喊——爱?还是性?
这个嘛……
其实是这样的。
杨波这崽,心理年龄其实不大。护食的毛病还在——想要的东西护得紧紧的,手都不松一下。可这里有一个问题,阿喊是人,不是东西。虽然有点傻了吧唧的。他这么“护”,迟早要护出问题来——那年他都混到高三了,还是被退了学。
怎么回事儿?用脚想都能想到——和他那“食”有关呗!
阿喊没钱念高中,勉强撑到初中毕业就去找活儿干了。不好找,亏得一个初中同学,人家知他家里境况,可怜他,帮着跟家长说了许多好话,他才能到这家小饭店做帮工。很苦,从凌晨做到深夜,阿爷心里愧——愧自己老了不中用,又愧没钱让阿喊上到高中上到大学将来得吃很多苦——背着孙偷哭了好多回。阿喊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他读书读不来,觉着出来做工挺好,起码能有点钱买些肉买些好吃的孝敬阿爷,让阿爷吃饱穿暖,再买台电视什么的让阿爷看……
做就做了吧,也按说也没啥大不了的,可杨波就不高兴了,说起话来很冲,很要不得:没钱你就说!老子随便一把压岁钱都能顶你一年工钱!!
说完还从身上掏票子望阿喊兜儿里塞。阿喊就是傻傻的笑,说,不用了,够花。
你妈的!老子没问你够不够花老子要你把这份工辞了!!
哎?为什么?
……老子说话你听不懂是啊!老子不想你去做!
其实杨波是心疼阿喊,不过他从来不懂如何让“词”达“意”。
可是……
没有可是!
阿喊把头转过一边,眉眼多少有些忧郁。
然后就不说话了。
阿喊这家伙从来没仔细想过一个人这么管着自己是不是不太对头。偶尔有那么一丁点儿渣子给他留意到了,可他又不懂去想个明白。
唉……
这两个人……
其实都有些傻,经常会错意。像杨波,他看阿喊不说话,就以为他肯了。谁知道那家伙第二天照去……
杨波当时就怒了。好歹压了下来,躲在一边儿偷看。
在他看来,阿喊这次这么不听话肯定有因由,他就等着逮那“因由”。
他以为那“因由”是个女孩子,可最后出来的竟是个“男”的!
其实杨波想歪了。那“男”的就是阿喊的同学,介绍他来那饭店帮工的那个。
人家和阿喊说个话,杨波神经就绷断几根;人家和阿喊笑几笑,杨波的神经就绷断了一筐;这些都还不至于让杨波抓狂。让他疯的是那“男”的的一个动作——他帮阿喊捋了捋袖子……
杨波回转了头默默的往回走。
边走边摸出烟来,点了,吐烟圈儿玩。然后拿了手机叫了一班人,甩钱,请人吃吃喝喝,然后在第二天傍晚动手。动手的时候杨波就在旁边看着,那班人吃喝完办事挺“利索”,揍得那“男”的哭爹喊娘。
啐!他妈的!连这点小痛都受不来李亦华你个猪头这样的你都看得上!
然后就让那帮人停手,他特拽的立人家跟前,说,你手脚放干净点就没那么多罪受,想揍回来吗?到县中找我——高三二,杨波。
后来人家果然就找到县中去了,这死崽还逞英雄,一口认下来。结果不用说,开除。
其实你要他说他图的是阿喊的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就他十八岁那点小心思,要分把爱和性完全分开,太困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