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9 第一夜 楚歌轩辕（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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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楚轩达成了协议，他研究我我配合，而他保密我的一切。
不过因为楚轩也是第一次遇到我这样的，所以他主要是在听我的经历了。当然，我只说过我是在做梦，没有说是做梦进入了故事。
只是我很受伤，因为他将我批评得一文不值……
“作为王你根本不合格，帝王之道你什么都没做好……”
“修真是要坚守本心的，你也没做到，竟然因为外物而动摇了本心？不过这些你详细说说看……”
“竟然这么不谨慎，任何情况下都应该弄清楚当下情形才对，什么都不顾感情用事的是最不应该的。”
“什么都没有弄清楚就敢去做，你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死亡怎么办吗？”
“你太过于自以为是了吧，为什么觉得自己欠她，就算按照她救过你也还过了吧。”
“可笑，感情用事，丝毫没有顾忌。你真的有三千年的记忆？”
云云，云云。
我听得欲哭无泪。
我知道我很多事情做得不对，但没这么夸张吧！还有那坑爹的三千年记忆……简直就是直接塞到脑子里的，仍旧一片混乱，就像是刚刚看过的印象深刻的小说电影一样，能说出来就不错了，还融会贯通？太难为我了……
不过根本不清楚我和楚轩的协议的楚爸爸表示，兄弟俩感情好真是让他欣慰啊……楚轩能和他兄弟产生感情真不错……
对此，我低头不语，而楚轩推了推他的眼镜，镜片在反光。
***
五年，说长或许并不太长，但也已经是不短的时间了。
足够我慢慢整理起自己的记忆，足够和楚轩研究出一堆结论，也足够让自己的不同显现出来。
——明明之前和楚轩的长相是一模一样的，但后来即现在，已经越来越像现实中的自己了。
好在楚轩有帮我掩饰，并且兴奋地表示这个很值得研究以及果然是灵魂的影响力是很大的。
我沉默。
随着记忆一点点将感情带给我，我也不由变得沉默，倒不是不知所措，可实际上我什么都不能做。
曾经我也处在高位，曾经我也有着强大的力量，但现在，我什么都没有。就算最近的自己不是那样的存在，可是还是会觉得奇怪。这时候便会觉得楚轩的面无表情真是可以掩盖情绪的存在。
而五年，同时还有一件事情发生
——楚爸爸去世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一直对我很好，但因为已经找回了记忆的原因除了楚轩对谁我都有些生疏，所以说很多时候我对他根本没什么说的，何况他也很忙，和我相处的时间不多。所以说那时，他只是要我好好照顾自己就要和楚轩单独说话；我顺从地点头，出了门。
不过说来我已经很少和楚轩分开了，除了晚上。这个时候，倒是难得自己一个人呆着。
其实我一直很迷茫。
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能做什么，似乎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被动地去接受。
曾经似乎也想过反抗，但也是没有结果的。我不知道我还能忍受多久，但我也只能继续忍受。
楚轩给我的感觉很复杂，我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把一个刚刚成年的可以叫做孩子的人当做是极为可靠的存在——虽然谁也不能说楚轩是孩子。
而展佑对于我，曾经是一个安慰，但现在的我对他抱着一种愧疚。
——我不是傻子，他“梦”的开始绝对是有我的原因的，而他和该隐的孩子，也是被我取代了。
——是的，按照楚轩的分析，我是取代了他人的存在而存在的，不论是什么样的他人，也不由我的意愿改变。
他也帮我仔细地查过，但我怎么回忆，都没有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情况的答案。
于是只能等待，看看是我先等到答案，还是我先受不了，毁灭自己。不过我觉得自己现在也不是曾经那样的傻了，虽然按楚轩的说法我还是感性大于理性，冲动至极。
那天晚上，楚轩出来之后就把自己关到了实验室，连我都不许进入。我不知道楚爸爸对他说了什么，但我觉得，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
楚轩第二天就和之前一个模样了，虽然在我看来，他变得更加迷茫，可是在别人眼里，他被更加排斥和惧怕。
在楚爸爸的葬礼那天，一个时常跟在楚爸爸身后的兵打着看望楚将军儿子的名号，愤怒地将匕首向楚轩刺来。
——我自然是挡住了。虽然我这身体体质比较弱而我也不能光明正大地练习身手，但毕竟我的经验已经不少了。
那个人十分愤怒，最后还是成功地在我脸上留下了一道伤口：“楚轩！你到底是不是人？将军那样在意你，你在他走后竟然连一点悲伤的感觉都没有！”
楚轩脸上很漠然：“我没有感情那种东西。”
“你！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将军不在了，想毁掉你的人有的是，你会后悔的！”
楚轩直接转过身子，没有丝毫的迟疑：“楚辕，呼叫警卫。”
“楚轩——”
“别忘了，”楚轩忽然顿住了，“我从来没有说过我能感到悲伤。楚辕，快些。”
我和楚轩保持着一样的面无表情：“知道了。”
***
这天晚上，楚轩没有闷在实验室里，第一次主动要我和他一起去那片空地看星星。
“我从来没有走出过这片束缚，”楚轩摘下了他的眼镜，“你看过的外面的星星和这里的一样吗？”
我将作为伪装的平光镜也拿了下来：“真是难得你会问这样没有意义的问题。”
“眼睛有时候也会被欺骗，你看到的或许没有差别，但怎么可能会一样呢？骗不过的。”我勾起唇角，“至少，一定要看看没有玻璃的夜空……”
“嗯……”
“想哭吗？”
“为什么。”
“……因为爸爸不在了……”
“那又怎样，我不会哭。倒是你，不想笑就不要笑了。”
“啊拉怎么这么说呢……我替你哭怎么样？”
“……”
“切，我是你弟弟嘛……”
“要我提醒吗？你已经三千多岁了。”
“嘛，这些忽略吧……”
***
楚轩变得越来越孤僻，就算是主动凑上来的人他也不搭理了，比如那个慕名前来的程啸。
现在的楚轩除了研究的时候会两眼冒光，其他的时候简直就是呆呆地不知做些什么。我也只能陪着他，什么都做不了。
不过我倒是有些欣赏程啸，因为他竟然没有在意“楚轩是怪物”等等这样那样的留言，反而有些喜欢凑过来，哪怕是被研究。倒是这个家伙的出现让我知道了就算楚轩是个秘密但也被人知道了不少，反倒是我，完全没有记录。
于是我也没有告诉程啸我具体是怎么回事，而是告诉他我是楚轩的保镖，替身一样的存在。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信了啊！
反正他是找不到人证明的。
***
时间还是一样的过，转眼间就已经是我醒来的第七年了。
楚轩二十岁，我也可以算是二十。
就算楚爸爸已经不在了，除了看我们的人少了，怕我们的人多了以外，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我还是每天盯着楚轩看，楚轩每天做着我始终看不懂的实验，并且拿出了我眼花缭乱的成果，升到了少校的军衔。
——顺便，我也是了。
这天，楚轩弄出了一个微型变声器。
我挑眉望他：“《名侦探柯南》那个？”
“类似，你可以这么理解。不过那样的东西你为什么一直喜欢？明明很简单。”他推推眼镜。
“原谅智商不高的我，”我耸肩，“谢谢，调到你的声音档吧。”
他摆弄了几下，然后抛给我：“刚弄好的，你先试试。晚上我不回去了，这个实验我还要跟进。”
“我在外面等你，”摆摆手，“最近又有人打你主意你不知道吗？”
“……随便你。”
将变声器收好，我起身理了理衣服。
嗯……现在和楚轩可真是一模一样了。
因为只能接受的原因，这两年我已经被手术和药物控制得和楚轩一模一样了，就算是有变化的脸也被楚轩捣鼓得一个样子……除了低哑些的声音。这次楚轩把声音问题都解决了，我觉得真没什么差别了……
不过今天……总觉得心不安……
***
一向和我过不去的那个将军瞪了我一眼，然后敲了楚轩实验室的门。而跟随着他的警卫就停在了门口。
我表示我真的不和你一般见识吧……怎么还针对我？
不过他和楚轩有话聊吗？
好一会儿才出来的他又瞪了我一眼，然后我目送他离开。
接着直接进门。
“他干什么？”
“不知道。”楚轩抿了抿唇，“他说的东西他自己恐怕都不清楚吧。”
“不对劲……”我皱了皱眉，“他不会……等等，有声音……”
这个是……
“不能移动现在也毁不掉……”楚轩皱眉，“果然是要毁掉我吗？”
“……楚轩你啊……”将挂在领口的变声器扯了下来，然后将随身携带的匕首拿出将已经看不出的伤口划去，挑出那已经种了七年的芯片。
“你……”
“走，说你是楚辕然后走，快！”忍着痛，我低声说道。然后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他，“别忘了调到我的声音！”
“你是说……”
“来不及了，弄死他你做得到，但现在你必须先走！”我咬着牙，“不然就来不及了！你不是说过利益最大化吗？你活着才是利益最大化！”
“……你……”
“至少要有一个，你知道的。”我又挑了挑眉，“你也知道，如果你不在，我也必须要死了……毕竟像要你继续存在的人可是比想要我存在的人更多呢……”
“又一次……”
“什么？”
“没什么……再见。”
“再见，”我微微勾唇，“说不准真的会再见呢……记得我的样子啊……”
楚轩说的果然是对的，我还是个感性大于理性，冲动至极的家伙。
扯下衣服将伤口包扎好，我便坐下了，数着倒计时。
楚轩啊……或许真的是把你当哥哥了吧……也希望……
毕竟……你也是不同的……
爆炸声响起的瞬间，莫大的疼痛席卷而至，熟悉的坠落感也传来了。
于是，梦醒。
作者有话说第41章 39 第一夜 楚歌轩辕（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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