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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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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样子,很丧气,有点小可爱,又有点诱人。
要不是面前有多余的两个人……
晋煦阳的眼睛黑得发亮,一丝丝的邪气从眼里弥散出来,也许顾永宁这只小兔子没有察觉到,但他对面坐着的两个大人不可能没有看到,他们对视一眼,那种神色太熟悉了,他们自己在风流的时候也会露出这种神色。像是察觉到某个秘密,两个人同时的低下头,假装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有些东西是可以好奇的,而有些东西是好奇就会害死猫的。晋煦阳的心很宽和,但这显然只体现在公事上,对于私事,他没有泄露给别人知道的癖好,甚至此刻都没有打算互相介绍一番。
晋煦阳身边的人都知道以前秘密事件的一点风声,毕竟闹的有点大,顾永乐的弟弟竟然刺伤了晋煦阳而后逃逸,顾永乐亲自赔罪,最重要的是,晋煦阳竟然没有追究责任,轻飘飘的一句他是孩子就带过了,诡异之处惹人深思。
顾永乐是晋煦阳一手带起来的,地位不低,即使是个小萝卜头,那也是皇亲国戚,顾永宁作为他的弟弟,很少出现在大家的面前,但也知道晋煦阳对他们兄弟两的宠爱。
究竟宠爱到了什么地步?
旁人出了错,永远是公事公办。
顾永乐出了错,永远是关起门自己教训,在外人面前,护短的厉害。
而顾永宁,则是一个不可动摇的所在。
每个人都是有盲点的,顾永乐的盲点是晋煦阳和顾永宁。晋煦阳藏的深,但不可否认,顾永宁是他的盲点之一,关于顾永宁的所有的事情都要仔细的询问,甚至在顾永宁以为自己脱离了晋煦阳的控制范围,实际上却仍旧在他的五指山中活动。
晋煦阳拍了拍他的背脊,而后那轻软的动作变了意味,像是抚摸,又像是烙印,顾永宁觉得他放在自己背上的手热得烫人,脸上升起了丝丝红气,皱眉的甩了甩身体。
晋煦阳把手放下,安然道,“他不会有事的。”
顾永宁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这种自信,仍旧不舒服道,“你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晋煦阳摇摇头,淡定道,“不知道,但没有人敢在我的地盘惹我的人。”
说得无比的缓慢而清晰,但也异样的寒冷,大热天的,却像是一阵刺骨的冷风吹进骨子里,在场的三个人都有些凛然。
顾永宁想起这个人的狂妄,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这个本领,可顾永乐就是无缘无故的失去了踪影,到现在都已经三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顾永宁有心想自己去找,但他手上无任何可利用的资源,别说个大男人,就连出去一趟,都还是在晋煦阳的允许之下才可进行。
等顾永宁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在场的其中一个男人有点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晋哥,现在……小顾还没有找到?”
晋煦阳点点头,温和的看着他们,道,“安阳那边的确有点麻烦,你们也不用着急,永乐他既然没有当场出事,那肯定就在某个地方。你们仔细的查查那一带,看看究竟是哪些人在捣鬼。”
性情温和,没有露出一分一毫的火气和忐忑,即使那是他从小带着长大的顾永乐。
知道分寸的两个人把事情交接清楚就赶紧离开了,晋煦阳不慌不忙的上楼,噔噔噔的脚步声沉稳而有韵律,他缓缓的走到顾永宁的门前,看着已经有点磨光的手把,笑了笑,扭开门把,冷空气透过门缝漏出来。
“温度这么低,不冷吗?”像是诱惑白雪公主吃苹果的恶毒皇后。
那个人躺在床上,露出流畅的身体线条,脸闷在床上,听到声音,抖了抖,没有动。
晋煦阳走进去,慢慢的坐在床沿上,悠哉的摸着他的脑袋,像是一位谆谆告诫的兄长,问道,“在外面过得还习惯吗?怎么就偷偷跑了?什么事情也不说清楚……”
顾永宁猛地坐起来,把他的手一掌拍掉,冷笑道,“你要我说什么?难道你要我告诉我的哥哥,说是你把我鸡/奸了,而且还不是一次两次,一不小心拿着刀子伤了你?还是你要我说,是我自己死皮赖脸的喜欢你,结果自己主动床上,被嫌弃,恼羞成怒才伤了你?或者,我应该说,是我贱……”
晋煦阳的脸随着他的话语越来越冷,周围的冷空气仿佛全部被他吸进了体内,整个人残酷而冷峻,像是冰凌的雪山,越发的高贵,令人发寒,他道,“你就是这么想我和你的?”
顾永宁挑了挑眉,他知道自己惹怒了晋煦阳的后果不堪设想,但此刻他什么也不敢想,只想把自己心里的怒火全部发出来,他的恨,他的厌恶,他的伤口,他想报复!
晋煦阳用手捏着他的下巴,生硬的力道让顾永宁疼痛,但顾永宁仍旧像是一只昂首挺胸的公鸡,和晋煦阳对峙着。
“当初说你喜欢我的是你,当初要投怀送抱的也是你……”
顾永宁开口道,“那是我没有长眼!”因为下巴被捏住,他的声音有些变形。
晋煦阳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一些。
顾永宁吃不了痛,用手扳开,但晋煦阳的力道显然不是他这个弱鸡可以扳倒的。
晋煦阳的眼眉微微眯起,道,“离开了我,就连胆识都变得大了不少,也学会了不少话语,懂得说脏话,还懂得如何让我更生气了。”
顾永宁冷哼了一声。
晋煦阳道,“不过我不喜欢听,以后也不要说了,若是再让我听到……”他拍了拍顾永宁的臀部,“我也不喜欢你这里遭殃……”
顾永宁脸一白。
晋煦阳放开他的手,轻轻道,“听到了没有?”
顾永宁撇开脸,不语。
晋煦阳挽起袖口,仍旧淡淡道,“我问你听到了没有?”
顾永宁不想承认自己在乎这个人,但那种深深地畏惧已经烙印在骨子里,他很没有骨气的瑟缩了一下,声音轻不可闻,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