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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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燕是中部某省的农村人，老家很穷，女孩子特别不值钱，谁家媳妇要是只会养闺女没个带把的，那是在人面前都抬不起头的，就算每天给自己汉子轮着擀面杖揍知道自己汉子在外偷腥也没法去吐苦水，就是对着自己爹娘人家也只能劝着说，闺女，谁让你养不出个男娃呢？
张燕是家里的独女，她娘体虚，生养完了她以后就给诊断说再也不能生育，按理她娘和她也该按着风俗抬不起头做人吧，不过村里人可不敢，为什么？因为张燕她娘，家里是世代相传的巫师。
张燕说到这儿时还笑了一下，说，什么巫师，不过就是以前别人都不懂的，他们家懂得多了些罢了，还巫师……
懂了多了些，除了粗浅的医术，早已失传的老风俗，还有那么点通灵之术。不过□□再加年代久远，许多东西都断了，连张燕她娘知道的已经很少，再传给张燕的就更少，尤其是通灵术。
不过张燕运气是很好的，她娘交了她一个最关键的法术，养小鬼，找到一具横死的尸骨再用自己血加上符咒连续供养49天之后，那具尸骨中残留的灵魂就会成为听从供养者任何命令的小鬼（虽然老林年龄和外观上来说不能属于小鬼范畴，但是以术法来说，老林被当的就是个小鬼……）。
张燕出生的时候已经80年代了，等她娘把这些教给张燕时，她们那边早已实行火葬多年，连能给她找到的尸骨都没，更别说还需要横死的。
不过张燕当时的运气真的不可谓是不错二字能形容的，偶尔失足坠崖居然让她找到一具□□时残留在山崖边的残骨一具，或许不是枉死，但供养了49天之后，还真有了个个叫老林的鬼魂就跟着了她。
初时，什么都不懂，也不敢让老林做什么，说是养了个小鬼，其实弄得和供了个菩萨一样。这倒也怪不得张燕，她娘身子毕竟不好，就算再怎么养着也没有看见张燕十六岁生日的娇俏模样，张燕对于养鬼术也就知道个模糊大概，哪儿知道具体什么可以差使什么不行，还是老林慢慢在教她，比如平日的供养之法，驱使的法子和禁忌等等。不过老林身前不过一个普通工人，死后又因为尸骨留在山间而成了孤魂野鬼的，他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凑巧路过的山景鬼怪聊天时说的。
要说，张燕的运气真的是好，平白找到一具尸骨不说，那老林还正好是横死的。老林祖上有点基业，算起来也算是个小地主家，虽然一解放就响应号召还地于民，但那几年却还是给批斗惨了，游街的时候受不住逃了，可惜命终归不好，逃到山上时不慎滑落，一命呜呼，连个收尸的人也找不到，心头自然一股郁气，倒正好都符合了养鬼术的几个基本条件。
张燕第一次让老林帮他干事，那时候也才不过十六、七岁的女孩，还不是什么大事，就央求老林去她一个同学家，瞅瞅人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因为她那同学嘴坏，总欺负没有了娘的张燕。虽说村子里的大人小孩都知道张燕她娘的事情，不过那同学原本是城里的，他爹手里还有些小权势，可惜犯了事给下调基层。那同学以前在城里就横得要死，现在只觉得每天要对着那么些土包子，还不立刻就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小势力，并且把像张燕这种欺负到家。
小地方的老师其实很多时候没有大家想得那么和蔼，不巧张燕当时那个班主任不仅是个脾气暴躁的老女人，还带了那么点势利，对于班级里头的那些闹腾从不管不问，张燕她也是给逼急了，可一个小姑娘家的，家里又只有个有点懦弱的父亲，她能去找谁？只能请老林去看看，当时想得也简单，至少吵架时候能占得上风。
可惜老林看见了不该看的，对于还是属于比较朴素的老林来说也是非常惊讶的一幕，他看见那孩子的父亲穿戴着女人的内衣裤，让他老婆骑在自己身上，一边满地爬还一边让他老婆抽他屁股，最后甚至还直接撒尿在房间的角落里头……
这个冲击有点大，便是张燕也知道这应该是个很了不起的秘密，也知道不该轻易说出来，不过这份坚持当一个下午，披头散发的张燕被一群大孩子扔着石头还骂她扫帚星的时候终于没有忍住。
“你爸是个会穿女人内衣还满地爬的狗！你家都是你爸的尿！不要惹我，我可以知道你们家的一切！”
那个男孩瞬间惊恐大叫嚎哭的模样让张燕永远都记得，还有周围那些同学，踉跄后退逃跑的什么都有，那种心底深处涌现的满足和骄傲感，还有，属于强者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虽然从此张燕就被当做了一个怪物一般，没有人敢接近她或者和她做朋友甚至多说话，但是张燕已经觉得不在乎了，因为同时再也没有人敢对她表现出任何的不善。
张燕去城里上的职校，毕业后就去了沿海某个城市当饭馆的服务员，在那里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也就是这家川菜店的老板。张燕让老林观察过当年也还只是个打工仔的老板很久，确认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后才同意了交往和后来的下嫁，而张燕，当时觉得人生已经完美了，她没有告诉自己的丈夫任何老林的相关。不过张燕没有中断对老林的供养，她偷偷弄了个小小的祭台，将老林供养在店里。
……这真是一个漫长的故事，听到后头我忍不住打起哈欠，觉得自己不在家睡觉非跑来听人家说这种枯燥的故事，真是有点二。
卓枫给我拉了张椅子过来让我坐下，自己仍站在我面前，腰杆挺直。“为什么杀小兰？”
“因为那贱货该死！”本来还低着头平静又小声说着自己故事的张燕猛地抬头，狰狞着张脸尖叫道：“她勾引我老公！那个贱货啊，是她不好！她勾引我老公，还想叫我老公和我离婚……我为这家店劳心劳力那么多年，我给他养孩子，照顾他家那两老的，我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就因为那小骚货比我漂亮，所以她就可以抢走我的一切？她做梦！”
其实这就是个有点伤感的故事了，老林再如何厉害也只是一个鬼，无法控制人心，即使是成熟少妇的张燕，也没有青春貌美还有点心计的小兰那么讨人喜欢。何况张燕这种农村出来的结了婚的女人，什么都是以家庭为重，人生的目的仿佛就是为了这个家，她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在了这自己家开的川菜店里，剩下有空的时间在照顾小孩和老人，虽然外貌来看还有风韵，但，粗糙的双手，不再紧致结实的□□和因为太累而经常拒绝求欢……很多时候，充门面的是男人，被恭维的是他们，几个哄骗后他们会非常轻易地遗忘自己真正的位置，尤其是有了钱又有了闲，年轻貌美的妹子拉着你甜甜几声“大哥”，就很容易怎么了。
张燕每天的操劳，那么多的劳心劳力那么多的付出，在已经变心的丈夫眼中虽然或许心中有愧疚，但被迷住的心已经装不下过多的其他。当面对坚决要离婚的丈夫，不管怎么苦求都挽回不了一点夫妻情分时，张燕终于绝望了。
她重新召唤出老林，让他去杀死那个婊子，那个抢了自己老公的女人。
“她既然那么贱、那么欠操，我就让老林□□她，杀了她！哈哈，我让她抢我男人，现在她连灵魂都只能受我控制！那个贱人啊！每天只能跪在我面前哭，哈哈，哈哈！我让她抢我男人！”
张燕疯了一般仰头大笑，不，我觉得她是真的疯了……虽然我是没有想到小兰会是……但，面对自己犯错的丈夫，却把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并且用那么肮脏的方法置人于死地不说，连死后都不让人得到清明。不管小兰活着的时候做了什么，你已经毁去了她的生命，还不够？
“……那，大兰呢？大兰应该没有勾搭你男人吧，为什么连她也要杀？”我问道，如果杀小兰好歹能说有个缘由，那么大兰呢？大兰听说在这已经挺久了，都有固定男友，听说都快结婚了的，她又做了什么让张燕连她都不放过呢？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