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虚假的颜色（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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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海另一边的爱因慈贝伦城也终于迎来了它的访客们。
——Avenger，和他召唤的海魔们。
虽然是刚刚和自家Master有过争执，但是Saber还是毫无犹豫地为了守护Master投身战场。
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的树林中，就连脚下的泥土似乎也浸透了鲜血，变得泥泞而沉重。
几具小小的，却已经不成人形的尸骨散落在半朽的的树根之下。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们还是活生生的孩子，而现在他们的血肉却成了那些丑陋海魔的养料……
要怎样的杀戮才能令大地悲泣？
要怎样的哀怨才能使心灵动摇？
那些哭泣的声音犹似乎在耳畔，可是现在在夜幕中呜咽的，只有那些惊恐而不甘的魂灵。
“你终于来了。贞德。我可是等候多时了。”
Avenger用他认为最轻松而爽朗的笑容迎接那个怒气值已经上升到了一定程度的骑士王，丝毫不介意自己的衣衫上已经染满了鲜血。
“看到这个惨状，作何感想啊？痛心疾首吧？那些天真可爱的孩子们最后所承受的痛苦，您可以想象得到吗？可是贞德啊，这还称不上是真正的惨剧。比起我失去你之后，为了再次与你相会——”
他满怀喜悦的演讲被Saber一剑打断：“你竟然——”
“哦，贞德~~~您怒火中烧的双眼真是动人啊。”Avenger轻轻拍了拍怀中那个孩子的头——只有头，没有身子：“你就那么恨我吗？是啊你应该恨我。我背叛了神的仁爱之心，你决不会饶恕我的。您可是对待神比任何人都要虔诚啊。”
Saber没有再说话，而是选择了直接用手中的剑“说话”。
“既然您再次复活了，圣杯对我来说就是毫无用处了……自始至终，我的愿望，唯有与你相见这一个啊！”
他再次拍了拍手中那小小的头颅，并将那小小的头颅抛向了空中。
头颅在半空中爆裂成了两半，而且喷溅出来的竟然不是红色的鲜血，而是黑色的不明液体与乌黑的蛇群。
不，那个东西全身覆盖了雨腮般大小的吸盘，绝不是蛇群那么普通的东西。是乌贼吗？还是类似乌贼的奇异生物身上所带的触角。那些与Saber手腕一般粗细的触角，瞬间伸展开来缠绕在白银盔甲上，开始用力紧紧地束缚Saber的双手双脚。
这些怪物都差不多大小。没有四肢也没有臀部。让人无法用语言形容。这些无数的触角，在它们的根部有一个环状的口腔。那口腔就如鲨鱼的口腔一般，具有刀片般锐利的牙齿。
海魔，这是对于这种生物的比较正统的称呼，只是没人知道这种生物究竟是来自于什么地方，又是怎样进化才有了这种令人不快的模样。
Avenger一边笑着一边拿出了一本厚厚的书，数的封皮有些像是还在制作中没有干透的羊皮纸，但是依照Avenger的爱好看来，大概会是人皮吧……
“这是我的盟友留给我的魔书。我凭借这本书获得了统帅恶魔部队的法术。怎么样啊？是不是没有任何部队抵得上恶魔军队的雄壮啊？”Avenger用手抚摸着书皮。
恶魔军队？这些海魔？
是啊，吞噬了那些鲜活生命的，不正是恶魔吗？
“赌上我身为骑士的荣耀，我会将你终结——”Saber的愤怒终于爆发。
魔力的爆发，瞬间将近旁的海魔切裂为细小的肉片，在四周散落开来消失不见。而且在成群魔怪之中，少女如战神般屹立，用燃烧的双眸紧盯着Avenger：“这场战斗我别无所求。也不想夺取什么。可是现在……我手中握着的这把剑就是为了消灭你而准备的。”
“哟哟哟~贞德……真是高贵、大义凛然……圣女啊。在您的面前连神灵都自叹不如啊！”Avenger翻开了手中的书本“我玷污了我的爱情！我深陷了爱情的泥潭！神圣的少女啊！”
空气中的血腥气更重了，更多的海魔出现——那数量简直是想要把Saber活埋似地。
其实Saber自己也很清楚，如果对手是Caster那样直接对她使用魔术的对手，她赢得概率会比较大，可是偏偏Avenger是个召唤师！职阶的抗魔力只有当有人以她为目标使用魔术时才能发挥功用，却不能阻止Caster从异世界呼唤魔兽。而且那些魔兽一旦得到召唤，就会实体化，从而具备了不同于魔术的威胁力。魔兽的牙齿、钩爪都具有与刀剑等同的攻击力。她应对这些魔兽也只能是依靠自己的剑和身躯。
而且左手的伤也让她的战力打了折扣。
直接攻击召唤师是解决此类情况的最好方法，可是现在根本就没发接触到隔着好几层海魔的Avenger啊。
Avenger似乎是打定主意要用持久战了，这样就变成魔力储备的比拼了呢。
从者的魔力应该是有限的。如此接连不断地重复召唤和再生使魔的话，魔力迟早会枯竭的。问题是，Saber能不能支持到那个时候。
Saber尽管悔恨地咬牙切齿，仍然继续挥着剑。虽然打倒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三位数，Avenger却还是悠然地露出微笑鉴赏着Saber的奋战。Saber惊讶地看着完全没有表露出憔悴之色的对手，此时重新注意到了敌人手上的魔道书发出魔力的异常密度。
“难道……”
虽然是最糟糕的猜测，不过那大概不会错的。
是召唤魔术召唤出无数魔怪，再生、驱使它们不知疲倦地奔向Saber剑下。而咏唱那咒言的，则是那本魔道书本身。
那不仅仅是记载着咒文的一叠纸。大概那本书是本身拥有大容量的魔力炉，只靠单体的力量就可以行使魔术的“怪物”。Caster不是从书页上读出咒文，只是自由地驱使作为魔力发动源的那本书罢了。
真是……糟糕的结论啊。
“真是令人怀念呢，贞德。一切都和过去一样。”
Caster一副好像眺望着圣画的恍惚表情。关注着Saber变得越来越凄惨的战斗：“就算在以寡敌众的危险境力，也决不畏惧、毫不屈服，你的眼神从未怀疑过胜利。你果然没有变。那高洁的斗志、尊贵的灵魂所在，毫无疑问的就是身为圣女贞德的证据。明明是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你还没清醒过来？你还在相信神的庇护吗？你以为在这种绝境里奇迹会来拯救你吗？——多么让人叹息呀！你忘了公比爱之战了吗？忘了将你从荣光的顶点推落到破灭地狱的神的陷阱吗！就算遭受了那么多侮辱，你还打算甘当神的提线玩偶吗！？”
又一波海魔涌过来，Saber朝着些微的空隙冲去，却被背后伸出的触手卷住脑袋。尽管她在被触手绞起之前反射性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它。但是拇指不听使唤的左手只是空虚地滑过了触手的表面。
“呜……”
Saber一停下来，视野便被触手之壁所彻底覆盖。
这个数量……
“Saber！”
意料之外的援助击退了海魔。
“真难看啊，Saber。如果你的剑术不能更震慑人心的话，骑士王的名字都要哭泣了哦。”
“Lancer？你怎么会在这里？”Saber把还盘在腰上上的一截海魔残肢拍到地上。
Avenger愤愤地踩碎了一直刚被召唤的海魔：“我的祈祷！我的圣杯！都是为了让那名女性苏醒！她是我的……连一片肉一滴血，包括那灵魂都是我的东西！！你是得到了谁的允许敢来打扰我？！”
“那正是我要说的话。邪魔外道。我和Saber的决斗还没有完成呢。”Lacer吧长枪指向了Avenger：“Saber的首级是注定要挂在我枪下的勋章。你想渔翁得利窃取胜利的果实，这在战场上是为人唾弃的无耻行为。”
“而且你们大概还忘记了我的存在吧。”
咚……什么体积庞大而且沉重东西砸在了两方人马中间。
“我说过了，有我在的情况下，谁都别想打我丈夫的主意。”凯伊坐在那块巨大的冰块顶上悠闲地说道。
仔细一看，那巨大的冰块里似乎还冻结着某个人影。
“Ma……Master？！”Avenger在看清冰块之中的人影后，抖了一下。
没错，被冰封的人，正是雨生龙之介，Avenger的Master。
“这家伙在街道上诱拐小孩子的时候被我逮了个正着。”凯伊指指冰块里的龙之介，对着亚瑟说道：“所以呢，我就直接把他冻上顺便送了他点精神幻觉，现在他的精神大概已经离崩溃不远了吧？原本想直接送到带回去的，结果你们这边好像更有趣的样子，所以过来看一看。”
“不可饶恕……少得意忘形了！”Avenger将人皮书翻过了一页，几乎是成倍的海魔出现在森林之中。
“真是破坏生态环境……”凯伊摇了摇头。“亚瑟，Lancer，我看不下去了。”
Lancer看了看凯伊：“我今天被Master吩咐的命令只有打倒Caster这件事。没有接受针对Saber或者其他人的指示。既然这样，我判断在此共同作战是最好的。你们意下如何？”
“正有此意。”Saber握紧了手中的剑。
“我都说了我看不下去了啊。”凯伊双剑出鞘。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虚假的颜色（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