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山海经]妖奇谈》淡**颜

33、 Chapter033

　　第二日当鸡刚打鸣王生尚在睡梦中时，他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惊醒了。

　　“王师弟，王师弟… …”睁开迷茫的眼睛环视了周围一眼，见四周简单的摆设，王生这才忆起自己根本就没有在自己那富丽堂皇的家中，而是在崂山上的一处道观中。而门外敲门人士略显焦急的敲门声让王生本来像怒斥出声的话语给咽了回去。

　　“师兄什么事？”嘴中说着，王生穿上衣服后忙不迭的打开了房门。而站在门外做着踢门动作的师兄A收回自己准备踹门的蹄子，语气温和的说道。“王师弟，师傅老人家找你。”

　　王生一听这话对着这前来递话的师兄A行了一个礼后，便连忙往皇甫湄待的大殿赶去。原来以为有什么要事告诉他的王生一听，皇甫湄是叫自己随众道徒一起去砍柴。王生有些不愿意，但还是恭恭敬敬地答应了。就这样，用斧头砍柴过了一个月后，王生的手脚都磨出了厚厚的老茧。看着这样的自己，他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苦累，暗暗产生了回家的念头。

　　有一天傍晚，王生砍完柴火，端着他回到观里。无意中，他看见两个客人与师傅共坐饮酒。这时天已经晚了，但是他们待的大殿还没有点上蜡烛。见光线昏暗，师傅就剪了一张像镜子形状的纸，贴在墙上。一会儿，那纸贴在墙上的纸突然变成一轮明月照亮室内，光芒四射，各位弟子更是都在周围奔走侍候。

　　他们喝了一会儿酒，一位客人突然出口说道：“良宵美景，其乐无穷，不能不共同享受。”说着，他便从桌上拿起酒壶，把酒分赏给众弟子，并且嘱咐可以尽情地畅饮。见到这，王生心里想，七八个人，一壶酒怎么能够喝？

　　而显然其他在场的弟子也抱着与王生相同的想法。于是，他们便各人寻杯觅碗，争先抢喝，惟恐壶里的酒干了。然而众人往来不断地倒，那壶里的酒竟一点儿也不少。看到这，王生心里又觉得非常纳闷了。

　　不过王生纳闷是纳闷，却隐而不发，继续安静的待在一旁细心观察着。就这样又过了一会儿后，另一位客人又道：“承蒙赐给我们月光来照明，但这样饮酒还是有些寂寞，为什么不叫嫦娥来呢？”

　　说着，这位客人便把筷子向月亮中扔去。这时，突然见一个美女，从月光中飘出，起初不到一尺，等落到地上，便和平常人一样了。她扭动纤细的腰身、秀美的颈项，翩翩地跳起“霓裳舞”，接着更是唱道：“神仙啊，你回到人间，而为什么把我幽禁在广寒宫！”那歌声清脆悠扬，美妙如同吹奏箫管。唱完歌后，盘旋着飘然而起，跳到了桌子上，大家惊奇地观望之间，已还原为筷子。师傅与两位客人开怀大笑。

　　笑声过后，最先开口的客人说：“今晚最高兴了，然而我已经快喝醉了，二位陪伴我到月宫里喝杯饯行酒好吗？”于是三人移动席位，渐渐进入月宫中。众弟子仰望三个人，坐在月宫中饮酒，胡须眉毛全都看得清清楚楚，就像人照在镜子里的影子一样。

　　过了一会儿，当月亮的光渐渐暗淡下来后，弟子便为大殿点上蜡烛来。烛火一照，只见道士（皇甫湄）独自坐在那里，而客人已不知去向。桌子上菜肴果核还残存在那里。而那墙上的月亮，只不过是一张像镜子一样的圆的纸罢了。

　　这时，皇甫湄问众弟子：“喝够了吗？”大家回答说：“够了。”皇甫湄便含笑的说：“喝够了就早去睡觉，不要耽误了明天打柴。”

　　众弟子答应着退了出去。回想自己看到的这一幕，王生心中心里惊喜羡慕，回家的念头随即打消了。

　　王生心满意足的留了下来，却不知这同样是皇甫湄的计谋。她即想王生能知难而退，又想让王生认定他学不好是因为他心不坚的原因。所以，虽然浮尘与饕餮疑惑她的这一举动，但皇甫湄还是坚持笑道，我这样自有我的用意。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道观内枯燥的生活，让王生实在忍受不了，砍柴挑水他这种世家子弟从来没有尝受过的苦累外加皇甫湄连一个法术也不传授。王生他心里实在憋不住了，终于有一天他开口向皇甫湄辞行道：“弟子不远数百里来拜仙师学习，即使不能得到长生不老的法术，若能学习点小法术，也可安慰我求教的心情。如今过了两三个月，不过早上出去打柴，晚上回来睡觉。弟子在家中，从没吃过这种苦。”

　　闻言，皇甫湄扬眉笑道：“我本来就说你不能吃苦，现在果然如此。明天早晨就送你回去。”而听到皇甫湄答应让自己回去，想到自己来了崂山这么久，吃了这么多苦总不能什么都没学到吧，于是王生便说：

　　“弟子在这里劳作了多日，请师傅稍微教我一点儿小法术，我这次来也算没白跑一趟。”

　　闻言，皇甫湄并不感到意外的问。 “你要求学点什么法术？”

　　“平常我见师傅所到之外，墙壁也不能阻挡，只要能学到这个法术，我就知足了。”

　　皇甫湄笑着答应了。换王生上前后，她传授他秘诀。让王生记牢、自己念完了，皇甫湄大声说：“进墙去！”

　　只是，面对着墙王生不敢进去，见此，皇甫湄笑着说：“你试着往里走。”无法，王生就只能有些害怕的地向前走，到了墙跟前，想穿墙而过，不想却被墙挡住。

　　“低头猛进，不要犹豫！”

　　闻言，王生离开墙数步，奔跑着冲过去，过墙时，周身像空虚无物；回头一看，身子果然在墙外了。于是王生非常高兴，回去拜谢了师傅，便再次提出想回家。将王生送于道观门口后，皇甫湄送了王生一句话。“回去后要洁持自爱，否则法术就不灵验。”便给了他些路费，打发他回去了。

　　望着王生果真离去的身影，皇甫湄在他身影消失不见时，露出了一抹微笑后，瞬间变回了原来的样子。“终于回家了，你们也该离开，回去好生修炼了。”

　　皇甫湄口中的‘你们’，便是王生见到的那群师兄们。只见皇甫湄的话语刚落，那群‘师兄们’便纷纷现出原形，原来他们都是狐狸，皇甫湄来此处时，召集的狐族成员。

　　“狐王，安好。”

　　他们纷纷向皇甫湄告别，皇甫湄淡笑着，在他们也都走了后，他伸手对着那座道观一佛，瞬间那道观竟然凭空消失。

　　“王生呀王生，你当真认为这里是崂山不成。”

　　笑了笑，皇甫湄便迈着悠闲的步伐往山下走去。一路上风景秀丽，在山脚上路过一间山村，见村边有一间香火不错的龙王庙时，皇甫湄竟然跑进龙王庙里，对着雕像来了这么一句。“那个敖钦，我… …我… …”

　　嘴巴一抽，皇甫湄发现自己竟然我不下去了。不就是想说，我受不了了，请你来把你家儿子牵走，回家喂饭去。这些日子来，吃的东西都是饕餮一半，灾民一半，这些都算了，唯一让她觉得受不了的是，饕餮他竟然连金银财宝也吃。尼玛，跟他说了几百次了，那些都有用的，请不要再吃了，结果每次他都明知故犯。再这样下去，她看他们也不用管什么灾民，洗洗睡了。

　　只是，估计还是对着雕像说不来心里话来的皇甫湄，在看了又看雕像后，泄气的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不提了。我认命了= =”

　　说罢，皇甫湄便看也没看雕像一眼走了。其实，如果皇甫湄再观察仔细一点，就会发现那雕像的面色不对，好像在强忍着什么。而在她身影消失的那一刻，那雕像竟然做出了用脚踹得动作，口出人语道。“四弟，你丫的从雕像里滚出来，不知道两个人待在这里边很挤吗？”

　　话罢，雕像的面前竟然出现了两道身影，一位继续保持先前雕像做出的踹的动作，而另一位则揉着屁股，表情有些难看的叫嚷。“二哥，你想踹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