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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紧急会议 ...

  •   圣德西亚私立高级中学,一所学风优良、素质极佳,以高升学率出名的私立高级中学。

      虽坐落于大高雄地区稍嫌偏远的郊区,但因其风评极佳、设备先进、信息丰富,对学生福利也十分重视,再加上校舍优美,所以,依旧吸引了许多富贵人家的子弟前往,俨然是一所小型的贵族学校。

      现在,正举行着,例行的校务会议,不,不是例行会议,应该是特别、特别紧急的学校特殊事件会议。

      会议室中,正弥漫着一股前所未有的低迷气氛,难得一见,所有学校校人员,校长、主任到导师、教官,所有人皆愁容满面,不发一语的彼此凝望着。

      全都是因为──这次会议主题──一个令人十分头痛,非常难以解决的问题。由此可知,就绝对不会是那种在升旗训一训或念一念学生,就可以了结的事。

      “唉──”一声长叹,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教官室的主任教官,他推了下滑落鼻梁的眼镜,语气凝重:“怎么办,最近学生请假频率实在太高了,电话线已经不敷使用,很多家长不只打电话来请假,还顺便来骂人,因为爆线的关系,他们一通请假电话要打好久,导致于心情非常不爽,还强烈质疑本教官室的办事能力,校长,您说这怎么办才好?家长居然质疑教官室的能力。”

      “任教官,这不是重点吧?不过我知道了,会请总务处想办法多配几支电话。”校长听完,脸上立刻爬满黑线,不过还是很理性的继续主持下去,“那学务处呢?”

      “是,那个学务处和体育组的情形类似,所以一同报告。”被推派出来的是一名实习尤教师,她的脸上,明显也写满无奈,“因为最近请假人数激增,所以很多班级性事务、活动没办法进行,像是票选模范生、班际性体育竞赛,多半会接到各班同学的抗议,说因过多选手请假导致无法上场,因此希望体育组准许延赛要求。”

      “是吗?那……有延赛吧?”校长问,他的脸面,似乎微微抽动。

      “有,所以也间接影响到我们教务处。”回答的是教务处主任,他顶着亮晶晶的秃头,脸上尽是不满,“因为两处室活动的延迟,所以我们原先预定的场地都必须从新规划,和他们重新协商,所以办公室同仁都加班加得很辛苦。”

      “呃……辛苦了辛苦了……”被目露凶光的盯着,校长只能尴尬一笑,向其表示安慰,而脸部抽蓄,又好像明显了些,“那……总务处和卫生组呢?”他已经有点问不下去了。

      “卫生组接到很多家长的投诉,说学校一定有病菌,不然怎么会造成大规模的集体病假,要学校尽快处里,否则要向上级投书。”用手帕东擦西擦,看起来就很适合当卫生组长的洁癖卫生组长抢先回答,“所以已经向公家申请消毒喷药,也请私家公司除虫抓鼠,不过仍不见任何改善。”

      拿起秘书递出的手帕,校长开始拭汗,颜面神经扭曲。

      “而总务处目前则是有『极大的财政困难』。”总务主任推了推眼镜,露出精明的计算之光,开始滔滔不决的算起帐来:“超额的电话费,用来压下媒体报导的遮口费,外聘除虫公司的消毒费,因行事历大乱而推掉的考场费……还有很多很多费用都已列在那本会议大纲中,请参阅。”由于太多,他已经懒得一一说出。

      校长近乎崩溃状态,没有接话。

      “校长,还有我们。”被导师群推派出来的发言人,无视校长进入半痴呆状态,接续道:“我们导师真的快受不了了……”由于是国文老师,他很尽责的发挥所长。

      ※

      某日清晨,小鸟乱叫,阳光普照,是个适合睡觉……不不不……是适合上课、学习新知的好时光。
      某年某班里,正上演的最近发生在各班,千篇一律的事情。

      『同学,点名。』导师拿着簿子,走入教室,开始例行的点名,『一号。』
      『有。』
      『二号。』『有。』『三号。』『有。』『……』看似顺利的点名进行中,让老师稍稍安了心,不过──
      『八号。』等不到响应,老师又叫了一声,『八号。』
      『右手酸痛难耐,请假。』全班异口同声的说,彷佛套好似的。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这几天来,每天都说上个一遍,连白痴都会背了吧?

      『又是酸痛?』老师问得好无奈。因为这是这周来全班四十人内第二十个因为右手酸痛请假的人。
      『九到二十号,有谁在?』太有经验,老师改换问法。
      『全部都──』班长起了头,全班接着念:『右手酸痛难耐,请假。』
      『又来了──』一声长嚎。
      所有人早已习惯,每天早上都要崩溃一次的老师了,于是很主动得把有来同学的座号一一报上『二十一、二十三……』

      ※

      “校长,这样变成不是点没到的人,而是点有到的人了。

      而且,因为全班动不动就有几乎一半的人没来上课,所以老师们十分难拿捏进度。而且为了顾及未到学生人数众多,所以课堂中只好将课程不断不断的重上,不然就是要另外找时间替大家补课。”认真的老师,实在当的好心酸,连回家享受天伦之乐的时间,也要被剥夺。

      “是啊!校长。”“怎么办?”“校长,您有好办法吗?”“财政赤字啊!校长。”“活动冲堂呀!校长。”“校长,媒体那边也快挡不住了。”

      在席人员你一言我一语,不停校长短,校长长,完全忽略已经崩溃在桌面上的大头活尸,校长颜面严重扭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头大!

      『学生疯狂因为右手酸痛难耐,请假』──本次校务会议,讨论主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楔子、紧急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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