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谎言×对持×虐与被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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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索总是喜欢给对手造出许许多多的小伤口，同时射出无数纸牌迷惑敌人感官，借以给他人致命的伤。
她的裙子几乎变成废料，具现化的毒针与扑克牌乱飞，周围岩石、泥土千创百孔。
主攻速度的苓珑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只得依靠速度将攻击力提升，麻痹掉西索一条手后，她的体力也快到极限了；脸上、身上的血黏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比起狼狈的苓珑，西索显得悠闲多了，用扑克牌迎上毒针，时不时故意受伤、任血液飞溅，享受战斗的快感；视线扫过她裸露的肌肤及脖子下的十字印，发出‘哦呵呵’的变态笑声。
男女间无法磨灭的力量差距，在肉搏战里变得更加明显。
旁边多出了新的气，他们不约而同地停下，落在两边。视线转移，暗夜的帝王站在那里，淡笑地看着他们。
舔着血，西索没有收起杀气，语调微微不满。
“团长~~~有什么急事吗？~~~”
发动‘瞬移’，库洛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将苓珑拉到身边，单手掐着她的颈，眼眸微眯，危险的光芒流转：“你是谁？”
错愕，苓珑开始微笑，眼神带着轻微的不屑。拥有肉身后，她的气质从若有若无变的真切：“苓珑，目前是个人。”
“那个是你的念能力吧？能穿透物体的能力。”
他将脸靠近她，四目相对。
手垂在身侧，她不承认也不否认，直直地盯着他，惹得扣在颈上的手指收紧。
“要我拷问她么？”飞坦的眼睛危险地眯起。
“不用了。”优雅的绅士放开那可怜的脖子，头部微倾，温软的气吐在她脸上。
“我想苓珑小姐会坦白地告诉我们的吧？包括这个奇怪的印记。”
苓珑与铭的契约，建立在灵魂上。契约之印会跟着她的灵魂附到任何一具□□上。
低下头挡住颈上勒痕，轻扯他的大衣。
“很冷呢，把衣服借我先。”
他们这才注意到她的衣裙几乎只剩框架。玛琪几乎立即看向西索——这个轻薄的男人。
西索却只是看着玛琪微笑。
套上库洛洛的衣服，这衣服对她来说过于宽大，显得不伦不类。拢紧的衣服上还残留着库洛洛体温。轻轻蹭蹭领口的毛料，很暖和。
脱去外衣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衣，透过薄薄的棉布可以看见库洛洛白皙的皮肤和矫健的身形，让西索看得发怔、捂着嘴弯下腰，颤抖不止。
“团长，她该不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吧？”刚回到房子里，芬克斯半开玩笑地问道。这个女人明显知道很多有关他们的事，按普通人是不会特地跑到这里来的。她来一定带着某种目的。
芬克斯的话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所有的目光立即汇聚到苓珑身上。
“原来那是团长的妹妹啊！”侠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打量苓珑道：“我说他们为什么这么像啊，原来是兄妹啊！”还赞许地点点头。
一样的黑发黑眼并不稀奇。但是，气质、神态、甚至连刻印都如此相似的人，那就不得不惹人怀疑了。
含义不同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来回游走。
苓珑偏着头，噗嗤地笑出声。
深邃的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嘴唇微动：“她是我们的客人。”
又是一番新的打量。
“你想知道什么呢，库洛洛？”
你想知道什么呢？
但我不会全告诉你啊。
坐在房子中间横着的石板上，他翻开手中黑皮书。“就从你知道的幻影旅团开始吧。”
书页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谎言天平。
苓珑当然不会全盘托出，透漏出一些对方已知的信息是最好的选择。
…………
“十三人组成的盗贼团体。操作系的侠客，会读取记忆的派克诺坦，还有角落里变化系的那个……”随她缓缓报出的名字增加，库洛洛眼神越发阴沉。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所以就次打住。
…………
“怎么进遗迹的？”
“走进去，在你们之前。”
…………
“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找东西。”苓珑又补了一句：“某人灵魂。”
她的话显然像唬人的，天平却倾向『真话』那边。
…………
“你知不知道黛丝蕾？或者说，你是不是黛丝蕾？”
“……”苓珑顿了顿，然后垂下头，“我不是黛丝蕾。”
“那个印是怎么回事？”
耸肩，她答道：“大概是某人的恶趣味。”
“……”库洛洛从书上移开视线，定定地看着她。同时从飞坦手里飞出把刀，直直刺向苓珑的心脏部位。
苓珑与飞坦扭打起来，身体几乎擦着闪过，大衣滑下一点，宽领中露出她消瘦的肩膀，碍事的衣服使她的动作慢下不少。而且她的念变得有些奇怪，原本青色的电流变成黑色，念量也改变了，如此唐突的转变使她几乎无法控制念。
苓珑处在劣势。
当他们正打得火热的时候，一旁观望的蜘蛛们闲闲地聊开。
“啊咧，那女人速度还真快啊……你们说谁会赢？”
“我赌飞坦200万。”
“我赌那个女的。300万。”
“飞坦……”
“飞坦……”
“女的……”
…………
…………
蜘蛛们的感情似乎纤细得过头，误以为同伴的死亡与否都变得不重要了。
连着手肘的半条手臂被强行扭断、丢在角落里，断口较平整，未死透的指尖还在颤抖。苓珑跪坐在地上，肌肉因疼痛绷紧，垂着脑袋，右半边的衣服被扯下撕碎，只剩半个上臂的右手被飞坦抓着，逆流的血水流过锁骨、胸口、一路向下。
…………
整个过程苓珑都没说一句话，始终缄默。
飞坦刚放开手，她的身体便重重倒下，眼神依旧。若不是那满身满地的血，会让人以为她全身交错的伤口、外露的骨都不曾存在。
金色的眸子敛起。他没有听到意料中的哀号。
※ ※ ※ ※ ※
为什么这么喜欢虐待别人呢？是因为曾经被虐待过吧……流星街的法则相当残酷，非指定人员甚至连捡拾垃圾都不被允许。
这样的规则使流星街的生活变得单一化：侵犯、掠夺、杀人、逃跑。然后，无止尽般重复。日子无聊得像一部已经看烂了的、却不得不看的肥皂剧。
说到转变的话，是在遇到库洛洛之后。
“你很厉害呢，要不要加入我们？”
…………
“欢迎加入幻影旅团……”
还是孩子王的库洛洛站在那一大堆废墟上顶着夕阳轻蔑地笑，带着年少的轻狂和骄傲；他还有着清澈的眼睛，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尚能倒映出人影；他会说，让我带你们一起到外面去。他的伙伴们看着他，轻佻地吹起口哨；他们还是孩子，喜欢的东西会一起去抢过来不择手段，讨厌的东西就毁掉决不犹豫。
是任性，也是残忍。
那个孩子王站在废墟顶上，微微昂起头，面色是少有的认真。
“我是头，你们是脚。”
“我的命令是最优先的，但我的生命不是最优先的，谁都可以取代我这个位置；旅团的存亡才是最重要的，任何人都可以为旅团的存亡而牺牲。你们一定要牢记这一点。”
…………
一晃近十年过去，离开流星街的日子却仿佛停在昨天，回首便能看见……
※ ※ ※ ※ ※
当飞坦眯着眼睛想继续逼供的时候，库洛洛出声阻止了他。
库洛洛蹲下看着苓珑，她亦斜眼窥视。
“还是不肯说么？”
她张了张嘴，半天才吐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嘶哑干涩：“——”
“你在隐瞒什么？”揪起她的头发，迫使苓珑的眼睛与他平视。
“……”苓珑
想隐瞒的东西就是不能被发现的，若被发现了，那便称不上隐瞒。
“玛琪，让她活着。”
似乎对手中的人不感兴趣，库洛洛松开手，任她再度跌在地上。
派克诺坦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库洛洛并未说话，只给派克诺坦使了个眼色便上楼去了。
按着她无法动弹的身体，派克诺坦低低问道：“你在隐瞒什么？”
声音一点点穿透她的耳膜，企图勾起她内心那些真实的回忆。
那些死灵慌张地盘旋，没有主人力量的支持也没有形体，它们什么也做不到。
“你在隐瞒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谎言×对持×虐与被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