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s》那笙

11、茶×童心×所谓亲情

　　奇牙心情甚好地叼着一根棒棒糖，夹着心爱的滑板向离主屋较远的小楼走去。小楼周围种着奇形怪状的植物，几棵猪笼草张着‘嘴’，时不时吞下几只误闯的小虫。推门而入，黑色的天鹅绒将窗户严密地封了起来，房间变得阴暗。
　　银发女孩坐在一扇落地窗前，窗帘中漏下一丝调皮的光，落在她的银发上，散出银白的金属光泽。她正匆忙地将茶几的东西卷进茶几下的矮柜里，嘴边还沾着白色奶油，对着他干笑着：“奇牙，你来啦~~”
　　将滑板靠在墙边，丢掉口中的棒子，一脸鄙夷地探向她有意无意遮掩的矮柜。“你在做什么？”
　　“喝茶呀。”伊莉雅使劲眨着眼睛，点着茶几上的杯子和茶壶，“要来点吗？”
　　毫不客气地坐在她对面，接过伊莉雅递来的茶杯。“喝茶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来些甜品呢？比如蛋糕什么的。快点拿出来吧。”
　　“哎呀，伊莉雅这里怎么会有呢？伊莉雅蛀牙了呀。奇牙弄错了吧？”无比天真地眨着眼睛，周围浮着朵朵小花。
　　“嘴巴上还有奶油，快点拿出来！”女孩明显一僵，胡乱地用手心擦着下巴，撇着嘴，将吃到一半的奶油蛋糕从小柜子里拿了出来，奇牙拿起叉子迅速消灭，伊莉雅眼巴巴地看着他。
　　吃完，奇牙又盯着茶几下的小柜。“还有呢？”
　　“没有了啦！”赌气地鼓起腮帮。
　　“我跟大哥说噢！”
　　被踩到痛脚！

　　——禁甜食，否则任务加倍。

　　伊莉雅小心地拿出一份超大蛋糕递去，手指却还扒着蛋糕盘子，奇牙等不急地夺过开吃。她单手支起的脸上挂着两颗水汪汪的珠子，小茶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红褐的茶水，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你好歹留点给我！那可是我最后一块蛋糕了！”
　　猫尾巴一摆一摆，奇牙头也没抬：“蛀牙的人要禁甜食。”
　　一块写着‘禁甜食’的巨石砸在伊莉雅的头上，她别过脸，捂着心口作心痛状，声音颤巍巍地：“不就是一颗小小的蛀牙么，真是小题大做！我的蛋糕……”Q版的小脸上挂着两行宽泪。
　　讨厌的伊耳迷怎么和他一样喜欢管她吃甜食？又不犯法的说！若不是为了米虫般的日子，她早跟揍敌客家翻了！
　　咬着指甲，怨念极深地看着吃得正欢的奇牙。
　　明天要养只猫，就叫它奇牙！
　　想法刚出，伊莉雅愣住了。她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甚至有了这样幼稚的想法，恐怕是装多了小孩装出的后遗症！也罢，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暂时忘掉来自心低深处的悲伤。那就继续装下去吧，或许这样才能适应没有他的日子呢！到那个时候，就不需要‘揍敌客’这个姓了……或许，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也说不定……
　　“喂！”一块切得小小的蛋糕被推到她面前，“你只可以吃一点点，我不会跟大哥说的。”银色的脑袋埋进蛋糕里继续奋斗，速度却慢了些，耳尖微红。“真是难看死了，为了一块蛋糕居然要哭……”声音越来越小。
　　原来刚才，我的表情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吗……
　　呵呵，看在你关心我的份上，这段时间就好好陪陪你吧，直到你碰上小冈的时候……直到你再也不需要我的时候……
　　“呐~奇牙绝对不可以跟大哥说噢！”
　　“恩恩。”低下头的奇牙没有看见伊莉雅眼中的满满笑意。
　　被关心的滋味，原来还可以感觉到。原来那个人不在了，我还可以拥有‘家人’。奇牙，真的非常非常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再次感受到内心的缺口被某种异样情绪塞满的幸福，我称之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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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奇牙。我们出去玩吧，整天闷在这里好无聊呀！
　　苍白的脸上，一双黑眸闪着前所未有的星光，带着某种渴望。
　　——好……
　　他张扬的心对她的话语产生了共鸣。
　　——嘻，奇牙真好呢！明天到大门那里等我噢~！

　　银发的女孩坐在黄泉之门前，用尖利的指甲小心地打理过肩的发，经常避光的皮肤在阳光下隐隐透出青色的血脉。苍白的皮肤和大大的黑眸，像极了童话故事里营养不良的精灵。
　　抱着滑板的男孩向她走来，她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露出微笑，“奇牙！你好慢诺！”
　　男孩不屑地抬起下巴：“切！说吧，我们要去哪里？”
　　她转了个圈，双手合十，眼里一闪一闪，“听说有个叫日本的小岛，最近有庙会哟~！我们去玩好不好？我啊，可是向往很久了呢！”
　　“庙会有什么好玩的？”
　　“有好多你没吃过的东西呢！”
　　“呃？我们怎么去？”
　　伊莉雅笑嘻嘻地推开一扇门，露出门外停着的飞艇：“就坐这个去。”
　　狐疑的目光“你从哪偷来的？”
　　辩解“什么叫偷来的！这是我跟妈妈借的！”
　　“你开？安全吗？”
　　“你在怀疑我？！好啊，有本事你来开开试试！”
　　“哼！我才不屑于学这种东西。”
　　“我看你是不会才对吧？笨蛋奇牙。”
　　“你才是笨蛋！”
　　“噢？我是笨蛋那你不就是笨蛋的弟弟？照样是笨蛋一个！”
　　“臭女人你再说一次！”
　　“笨蛋就是笨蛋~~”
　　…………

　　伊莉雅悠哉悠哉地开着飞艇，偶尔看看窗户外的风景，副座上放了一袋爆米花，嘴里发出嘎吱嘎吱的噪音。奇牙呆在飞艇内的套间里，摆了一桌子的糖和点心，偶尔抬起头看看无聊的电视情节。
　　整个飞艇都安静得可怕，墙壁上的秒针缓慢而有节奏地迈着黑色的步伐，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
　　飞艇平稳地降落到某个私人机场，两个孩子一前一后地下了飞艇。
　　“哇——好多人噢！”某只夸张地叫了起来。
　　另一个孩子鄙夷地看着她：“又不是没见过人，大惊小怪！”
　　“可是、可是、”挥了挥手，“伊莉雅可是第一次到这里呢！好高兴喔~！”
　　他切了一句，微仰下巴看着她一脸乡巴佬进城的模样看着周围。
　　“呐！”伊莉雅终于正常了，两掌一拍，在面前竖起。“这段时间就好好玩吧！据说庙会就在明天晚上呢！那，”扯了扯奇牙的休闲服，“你要换衣服，入乡随俗嘛。”
　　见奇牙不感兴趣，她又补充说。“陪我玩嘛！说不定人家看你可爱给你打折呢！”
　　骗小孩那你？！再次投去不屑的目光。
　　“我不管了啦！你一定要穿，就这样决定了。”伊莉雅自顾自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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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灰色和服，上还带有藏青色的直线，松松垮垮地套在奇牙身上，踢着木屐一脸拽相向伊莉雅的房间走去。门没反锁，她刚从浴室出来，半干的头发没有任何束缚地落在肩头，原本没有血色的脸却因一双闪着光辉的星眸而带了些许生动。初次穿黑与白之外的颜色，深深浅浅的蓝使看起来只有十岁的身体有了几分灵动。
　　“奇牙~”伊莉雅软绵绵地抱住他一只手，两个孩子竟一般高。“嘻，奇牙穿和服的样子还满帅的耶！”
　　不自然地别过脸，“走啦走啦，罗里罗唆的……”
　　“害羞咯~~”心情大好。
　　“切！”

　　好奇，是孩子的天性。当然，装小孩的家伙也不例外。
　　两只第一次看到庙会的小鬼东窜西窜地买东西，伊莉雅手边挂了个水球，另只手上还拿着一块鲤鱼烧。奇牙则拿着没吃完的丸子和新买的章鱼烧边走边消灭。
　　抬眼瞥到放着一堆娃娃的摊子，旁边还有鱼竿，玩性正浓的她边啃鲤鱼烧边拽着奇牙跑过去。
　　“大叔，这个怎么玩的？”貌似天真地问。
　　“小妹妹要玩吗？”大叔笑呵呵的，“拿鱼竿钓住娃娃就可以了，200块一次。要玩吗？”
　　伊莉雅狠狠地点了点头，拿着鱼竿伸向瞄中的猫眯布偶，失败！
　　有点丧气，煽动奇牙，“奇牙，你也玩嘛！帮我把那个布偶拿过来好不好？”
　　“切！你不会自己拿啊？”
　　真是讨厌的小鬼！撇撇嘴，伊莉雅集中精神钓娃娃。直到手酸还没碰到，气得直跳脚。“不玩了啦！”付了钱就要走人，一只猫眯布偶递到她面前，顺着手向前望，却是奇牙。
　　“笨蛋。”微扬下巴，“你果然是笨蛋呐！”
　　真不可爱！却还是开心地抱着奇牙和布偶，将微笑送出，“奇牙真是好人呢！谢谢咯！”
　　蓝紫色的猫瞳盯着拖住自己的手，嘴边带了一丝淡笑。或许这样……也不错呢！
　　眼前蓝色的身影又被某样东西吸引住了目光，松开他的手向另一边跑去，“大叔！这个是什么？”
　　奇牙看到了布丁，连忙跑了过去。“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一群人流涌来，两个贪玩的孩子被冲得更远，伊莉雅被推推搡搡地挤到一个巷子口，“好挤哦！对不对啊，奇……”愕然发现身边奇牙已没有了踪影。
　　“奇牙——？！”呼唤的声音被淹没在突然绽放的烟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