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绯锦鱼》樱桃雪茄

61、第十九章，正太的到来

　　天亮了，风绯居然还没有醒来。我记得平日里他都是很早起的，难道是昨天太累的缘故吗？这么想着，我又不自觉地红了脸。

　　“小鱼儿，我是爱你的。”

　　看着风绯的脸，这句话不停地萦绕在我的耳边。我记得书上曾经说过，男人在XXOO的时候做的承诺不可信，同理可证，他们在XXOO的时候说的话也不可信。那句爱我，一定只是敷衍而已。

　　这个世界上，所有完美的东西似乎都带着独特的吸引力一般。比如阳光的灿烂，比如花朵的鲜艳，比如星星的璀璨，比如风绯的棱角……不得不承认，风绯就是这样让人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的东西，仿佛带着什么魔力一般。

　　“咕噜噜”我的肚子开始抗议了。

　　“媳妇，你肚子饿了？”风绯突然睁开眼，一双潋滟的眸子直直地盯着我，仿佛能够将我看穿一般。

　　“早上了，当然会饿啊！”我刻意避开他的视线，尽量气定神闲地说道。

　　风绯轻笑一声，“那还不起床吃东西，一直看着为夫就能饱吗？这就是传说中的秀色可餐？”

　　“我呸！”我懒得搭理他的水仙，想要起身，却再一次面临了尴尬的问题，我的衣服……又哪里去了？

　　“地上吧！”风绯似乎很熟悉我的想法了。

　　因为我睡在里侧，又不好光果着跨过去找衣服，于是只能这么和他僵持着。

　　“咕噜噜。”又是一阵腹鸣声。

　　“该看的我都看过了，而且不止一次，你到底还在羞涩什么？”风绯说着弯腰捡起了我的衣服。

　　唐允游和糖糖到底在哪里呢？他们知不知道我回了血灵教呢？他们会不会很担心我呢？可是如今的我该怎么离开呢？按着风绯的话来说，我能离开一次，就绝不会再轻易离开第二次了。

　　正出神地在湖边荡着秋千，突然我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叫声。

　　是的，叫声，不是人声，而是类似于动物的叫声，熟悉的叫声。

　　我循着叫声朝着旁边的矮树走去，刚刚走到树下，一团白色的物体就突然窜到了我的眼前。

　　我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嘴里的感叹就由喜悦的笑声所代替，因为虽然那货和我一年没见，虽然它更圆更肥了，可是我还是能一眼认出它，正太！

　　“小正太，你怎么来了？你偷偷溜来的吗？你不是应该在乙寒宫吗？谁带你出来的？”

　　我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小正太拿着包里的字卡，正要回答我第一个问题的时候，马上又会被我的第二个问题给打断，如此几次下来，它懊恼地瘫坐在一旁，气鼓鼓地瞪着我“唧唧”叫着。

　　“你就别折磨正太了。是我带他来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男人的声音。那是我从小到大都依赖着的声音，在我以为我不会失去的时候，我与他分开了，在我以为我们可能不会再见的时候，我又见到了他。

　　“十七哥……”我曾经想过再见到他我会很激动的，可是我没有想到，我会流泪，而且是完全收不住的眼泪。

　　“大小姐，你怎么哭了？受了很多委屈吗？”十七一见我哭了便手忙脚乱的走了过来为我擦着眼泪。

　　“我没事的，十七哥。”擦了擦眼泪，我才注意到十七有些不太对劲，因为即使是他这么着急的情况下，他却依旧只用左手为我擦眼泪。

　　顺着十七的右臂看去，我才发现他的袖子空荡荡的……隐隐地我已经猜到了十七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可我还是傻傻地问道：“十七哥，你的胳膊是怎么回事？”

　　十七仍旧是温暖地对我笑了笑，还如往常一般，只是他的脸上多了些没有刮净的胡渣，声音也比原来暗哑了些，“只是，意外。”

　　“是大哥对吧？是万俟瑾对吧？”我知道答案，可我不愿意相信，我只是想听十七亲口承认。

　　十七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九哥呢？九哥和你一起来了吗？”当初小九和十七是陪我一起下山的，若是十七受到了万俟瑾的责罚，那么小九也是难逃一劫的。

　　十七勾了勾唇，仿似是在笑，可是那笑容却没有丝毫温度，“万俟瑾说我和九哥是你的手脚，我们把你丢了，自然要将手脚卸下来赔罪的。”

　　“你和九哥都被赶出来了？”注意到十七不再称呼万俟瑾宫主了，我问道。

　　十七点了点头。

　　我的内疚感充斥了全身，若不是我当初任性地跟着唐允游离开，若是我能多想想小九和十七的处境……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依着万俟瑾的性子是一定会重罚他们的呢？

　　“那九哥呢？他有没有跟你一起来？”我看了看十七的身后，发现并没有小九的影子。

　　“九哥他如今行动不便，自然没有跟来。”十七皱了皱眉头，可紧接着他有释然地笑了笑，“不过这样也好，你现在有九嫂了哦，九哥和九嫂都在中丘一个小镇子上做豆腐生意，虽然赚不了什么钱，倒也能吃饱。”

　　“九哥成亲了？”我说着又是止不住流下了眼泪，“真可惜，我没有能参加九哥的婚礼。九嫂人好不好？待九哥好不好？都是我的错，要不是当初我不负责任地跑了，也不会害了你和九哥。”

　　“不关你的事，小鱼儿。乙寒宫那个地方本来就不适合你，你能离开，我很高兴。”这是十七第一次没有称呼我大小姐，而是叫了我的名字。

　　“十七哥，你是怎么进来的？”我这才想起血灵教守卫森严，十七到底是怎么进来的呢？

　　“哈哈，这就要谢谢正太了，灵兽就是灵兽，是他发现了血灵教的一条水道。不过啊，这家伙自从来了这里就直奔这里的果子，我怀疑它不是有意来寻你，而是来找吃的。”

　　风绯的风珑岛上这些矮树都是赤炎果，也就是灵兽腓腓最爱吃的东西，正太一定是顺着赤炎果的气味找到我的。

　　“正太，我第一次发现吃货也是有用的啊！”我说着将正太拎了起来，它之前明明只有我手掌大小的，现在却大了不少，它一窜上我的肩头，我就觉得有些重量了。

　　“小鱼儿，跟我离开这里吧。”十七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些莫名的紧张。

　　我抬头对着他笑了笑，却没有回答。是啊，我不是一直想要离开的吗？如今又有了可以离开风绯的机会，为什么我却犹豫了？

　　唐允游和糖糖都在等着我。我收了人家的银子还有武林大会没有参加。可恶的夜昙踏雪，我也要找他算账。我不停地找着必须离开风绯的理由，可是却仍旧没有下定决心。

　　“小鱼儿，你在犹豫什么？难道是因为你已经与风绯成亲了吗？小鱼儿，你不是说过，以后要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吗？风绯他爱你吗？他不过是……”

　　“我们走吧！”我打断了十七的话。原来再多的理由也比不上这一句。风绯他，不爱我！这就是我要离开血灵教的全部理由。

　　“好。”十七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再等我一下。”我说着又跑回了竹屋里。

　　提笔在纸上写了封短信，我才安心地随着十七离开。这一次，我不想再不告而别，我想，这次我走了之后风绯一定会很恨我，不会再去找我了，所以，既然是彻底分开，总要断得清楚明白些。

　　其实，我并不会水，但是好在十七的水性是所有朱雀随从使中最好的，多亏了他在水下为了渡了两次气，要不然，我一定无法通过那么长的水道。

　　原来在风珑岛的水下，居然有一座封闭的水下宫，只要进入了水下宫就可以与外面的湖水隔绝，而且，这里有空气流通，想来定是有密道可以通向地上的。

　　十七哥关好了雕刻着莲花图案的石门，转头问我，“小鱼儿，你还好吧？”

　　我重重地喘息着，好半天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没事。”我对十七笑了笑，接着说道：“十七哥为何突然对我改了称呼？”

　　“你不喜欢我叫你小鱼儿？”

　　“不，恰恰相反，我不喜欢原来大小姐那个称呼，叫名字更亲一些。”

　　十七笑道：“既然我们都已经离开了乙寒宫，我就不想再用乙寒宫的称呼叫你了。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的名字？”

　　我打量着这个水下宫，发现这里到处都雕刻着莲花的形状，石壁很光滑，桌椅板凳也很干净，可见常常有人来打扫，并不是一间废弃的密室。

　　“没有。”正太一个劲地在我的肩膀上抖着水，我无奈地将它拎下来，回头对着十七说道。

　　“我自己也快忘了。”十七像是在思索着，接着对我说道：“罗景仁还是罗景荣的，我也忘了。”

　　我记得我是到了乙寒宫的第三年十七才进了乙寒宫。那个时候，我四岁，他五岁，如今我十六岁，他十七岁。整整十二年，他都只用十七这个代号作为称呼，会忘了自己的姓名也是正常。

　　“十七哥，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我还是喜欢叫你十七哥。”

　　十七这才松开了紧皱着的眉头，“小鱼儿，你说的对。我们快点离开吧，后面有直通山后的石阶，不会再有水路了。”

　　我点了点头，跟在十七的后面。这石室很大，很空旷，基本上没有什么多余的用具，但是灯火通明的，而且气味也没有一般石室中的阴潮腐味，倒是飘着一股子幽香。

　　我的眼神一直顺着光滑的石桌看着，目光突然被桌子上的一个红木匣子所吸引。虽然提醒过自己现在不是好奇心那么重的好时候，可我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