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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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你留下。”展昭到是没有转身，可声音却远远的传了过来。
三个男人走远了，莫言重又颓然的坐回了石墩上。
她知道花狐是什么意思，可是展昭怎么也……
甩了甩头，这两日一定是睡的太少，脑子里竟是些乱七八糟的事。
她一个人坐在闲逸居内，一边喝酒一边想找出些头绪。
如玉已经回了温府，晓云也不知睡了没有，一个人坐着，突然生出些许落寞。
一个人想着想着，不觉的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二十一世纪的家。
父母……他们也许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吧，现在何止是千山万水，还隔了整整千年……
死，就算死也该有个尸首吧……上官莫言苦笑，她甚至都没有留下一具尸首给他们……
等等……尸首！
一个激灵，上官莫言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啊，她怎么就没想到！
飞奔出闲逸居，上官莫言在听竹雅院里找到了公孙策，也不说什么事，她拉起人就走。
俩人朝仵作的验尸房走，还没走到跟前，就看见展昭他们三个正从里面出来。
“等等！”上官莫言大叫了一声。
三个人循声看过来，正是莫言和公孙先生。
展昭皱眉道，“你来做什么？”
拉着公孙策站定，上官莫言才开口道，“也许，有一件事我们都弄错了。”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公孙策先开口问道，“什么事弄错了？”
“这些人不是被活活凌迟而死，他们是死后才人……”想起那一阵的血腥，上官莫言不觉的皱了皱眉。
“你是说……”展昭沉声道，“这些人都是死人？”
人死户籍即消，所以他们才查不出失踪人口，可是人既然已经死了，又何苦……
“嗯。”上官莫言看着展昭点了点头，转头道，“公孙先生，您能不能只从他们的心肝验出他们生前有没有得过什么病？”
“这……姑且可以一试。”之前他到是从未试过，只凭心肝就去诊断一个人的病状。
“嗯，”见几个人又要进停尸房，上官莫言追了一句，“还有，看看这些人的骨髓里是不是有什么！”
这大半夜的，就是真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跟进去。
展昭等人跟公孙策又进了停尸间，希望可以从旁有些帮助。
只留下上官莫言一人在外面等着，今夜本是无月星稀的夜，再加上这停尸的地方在开封府的一角。
平时没事谁都不往这边走，更何况现在是半夜。
上官莫言的心魔又跑出来折磨她，一个人越站越怕，心里只念着，他们怎么还不出来。
张了张嘴，想出声问问，可是又怕惊扰了他们的工作。
她一个人在停尸房外数着格子，向左十步，一百八十度转身再走十步。
突然身后出现一个声音问道，“你这是在干嘛？”
“啊！”上官莫言大叫一声，一手扶上了胸口。等定神才看清是花狐，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啊，“你……你怎么出来了？”
“出来告诉你，你想的是对的。”花狐不着痕迹的拉着莫言走远了些，“公孙先生说，他还要再看看别的人，不过可以肯定他们都是病死在先，还有，那个腔骨内也的确有东西。”
“哦？是什么？”上官莫言到没想到真让她说着了，“该不会是……”
“是头发。”花狐也不觉的犹豫了一下，刚开始看见的时候他们谁都不信。
以他们三人的功力，都不可能把这么细的头发打进一个人的身体，若这真是人为，那么只意味着一件事。
他们的敌人武功远在他们之上，就算是和他们三人之力也未必能有胜算。
“头发？”上官莫言也愣了愣，怎么会是头发？
“嗯，”过了一会，花狐才像是肯定这件事的真实性，他点点头，“不说这个，我今天来还有另一个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
“幽谷的路我找到了。”城郊五里穿过一片密林，他都没想过那个山谷竟然离汴京城这么近。
“啊？”上官莫言一时没反应过来，幽谷的路他不是一直都知道么，“你是说……”
“嗯，你答应她们的事现在可以实现了。”
“我答应的吗？”上官莫言打算赖账，“我怎么记得，是你答应我们的？”
花狐一愣，随即笑道，“就算是我答应的，路很近，以后你们都可以经常去了。”
这边俩个人正聊着，公孙策已先一步走出了停尸房。
包括今天早上发现的，一共八具尸体。他刚才又都检查了一遍，真如上官莫言所说，这些人都是因病而死，至于为什么死后会被人凌迟成一堆白骨还不得而知。
“走吧，先去书房，事情总算有所进展，还是先跟包大人说一声的好。”
公孙策带头，其余人都尾随而至。
上官莫言实在不想跟，可是，就算她现在回去也是没法睡觉，哎~~~~
包拯的书房，又是一屋子的人，这次多了花狐。
公孙策把事情的始末说完，最后才道，“这些人的病症深入骨髓乃不治之症，此病本身不会致人死亡，可是这病却会让人失去所有抵抗病痛的能力，所有得此病者，最后就算是偶感风寒也会……”
免疫力下降，导致的并发症！
上官莫言努力的想了想，以她的医学常识而言，什么样的病可以导致人体免疫下降，“先生，他们的骨骼之内是否有过多的糖分？”
“这……”这让他怎么验？公孙策摇了摇头，“这到验不出来。”
“验不出来，”也对，这里哪有那么先进的医疗设备。
上官莫言正想那，只听见包拯沉声问道，“莫言，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回大人，小人是想到些事，只是还需佐证，一时难以确定。”
“你想如何佐证？”这孩子一向鬼主意多，包拯觉得也不妨一试。
“回大人……”上官莫言犹豫了一下，这事到底该不该做，最后一咬牙，为了自己的睡眠质量，各位死人多有得罪了，“小人想做个试验，想请展大人三位帮个忙。”
“你说。”
“小人要一小块猪肉，手指大小即可，还要一些白糖。”原本她还想说要许多活蚂蚁，可是想想，让几个大侠满地的给她抓蚂蚁好像实在是不像话，“请大人移步仵作房。”
几个人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停尸间外，上官莫言哪敢进去啊。
她言明要取一副心肝上的肉，这着实让包拯和公孙策为难。
要知道这些人虽已死，可是毕竟以后这些心肝和白骨还是要归还死者家属的。
到时候要是少了一块，或是多了什么都难以交代。
想了良久，包拯才面沉似水的同意了。
上官莫言不敢进去，最后还是花狐硬着头皮进了停尸间，少顷，他用匕首挑着一丝血肉又走了出来。
再等展昭回来，上官莫言要的东西具已齐备。
她找了一处近草丛的地方，分别把三样东西放在了地上。然后自己则一屁股坐了下来。
现在能做的只有等，等经过的蚂蚁发现这里。
见东西取来全有放在了地上，展昭一阵头疼，他这不是在胡闹吧？于是忍不住出声问道：“然后又当然如何？”
“等。”
“等什么？”白玉堂也好奇，这东西都拿来了还等什么。
“等蚂蚁。”
上官莫言的话一出口，花狐第一个就笑了。
这小妮子不是耍人玩吧，这大晚上的让这么一群人站在这等蚂蚁？等蚂蚁干嘛，等蚂蚁来搬家？
“你不防先把你的想法说与我们听听，”到是包拯好脾气，也不生气，只是说道。
“回大人，素来蚂蚁对糖都情有独钟，这里是糖、那些尸骨的血肉、还有猪肉。现在小人将三样东西都放在蚂蚁必经的路上，依推断，这三样东西，必是糖最招蚂蚁，这尸骨次之。若真如此，那么就证明，这些尸骨定然是死于多糖症。”
上官莫言起身说明了原委，所谓“多糖症”就是她想到的糖尿病。她之所以先想到这个是因为这个病症还算还好推断，若到最后真的不是，剩下那些什么红白狼疮还有艾滋什么的就麻烦了。
“原来如此，”包拯点头算是明白了他的用意。
说是等，可谁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过了子时，上官莫言劝着包拯和公孙策回去，反正这边一有结果就去回报，几个人等都是一样。
展昭不肯走，上官莫言也没多说，白玉堂和花狐纯粹只是为了看热闹。
四个人强撑着等了一夜，黎明时分，地上的蚂蚁渐渐多了起来。
果然如上官莫言所说，蚂蚁最多的一堆是糖，那心肝次之。
他们将这个结果回禀了包拯，商议下来的结果，展昭、白玉堂和花狐三人立即出城调查一下这附近哪里有此病症。
上官莫言等衙役则是在城中的各大药铺盘查，看看最近是否有什么人买过治疗此病的药材。
吩咐下来几个人也都没顾上吃早饭，中间上官莫言悄悄的开溜了一会。
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几个小纸包，展昭、白玉堂和花狐一人一个。
花狐打开看了一眼，是包子，他半真半假的道：“开封府的小衙役还挺会心痛人！”
“几位大人，这早餐对身体最是重要，你们若是病了，小人这罪过就大了。”上官莫言依旧冷漠，也不搭理花狐的言外之意。
守了一夜的死人，其实她是真没什么胃口，可是她不吃他们也的吃，这些人都已经太习惯了不去照顾自己，这样下去怎么行。
几个人各自行事，上官莫言整整的逛了一天的药铺。
旁晚，包拯的书房，汇总下来的结果是，城西十里有个村，叫十盲村。
这个村子里的人十有~八~九得的都是这个病，以前附近的人都以为这病传染，所以也没人敢与他们往来。
后来有个走方的郎中路过，说他们村这病是遗传和劳累所致，并不传染，最后这郎中还在他们村住了下来。
这郎中的医术如何并没有人提起，只是，这郎中住下以后村里死人的到少了。
直到最近几个月，郎中抱恙病死，他的女儿开始行医济世。
村里的病症又开始蔓延，而且每有人死都是因为医治无效，病疾而终。
“村子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怪事，比如盗墓……或者诈尸？”上官莫言打断了展昭的陈述。
估计就是这个村子，不过怎么会是个姑娘？这胆子也忒大了吧……
“有，”展昭在一侧望了一眼上官莫言，然后才复又说道，“自郎中死后，这个村子就传出鬼魂索命。说是因为这个村子逆天抗命，所以才遭此难，而那郎中想要从中阻难，所以……”
“所以，才难逃一死。”上官莫言清冷的接道。
今天又是一具白骨，虽然现在事情算是有所眉目，只是，还有些事是解释不通。
他们这些跑药铺的衙役查下来，几个店铺的老板也都说最近几日有个姑娘常来买这样的药材。
因为面生，也有伙计多问过两句，据那姑娘自己说，她是住在城西十里。
好像事情查的还算顺利，种种的线索都指向了一个地方。
可是既然是父女，为什么一个要救一个却又如此深切的恨？恨不得刮骨去肉，凌迟一个死人。
女人的心理真的很复杂……
上官莫言在心里恶叹，那边包拯已将任务分配下来。
开封府衙役连夜出城，埋伏于十盲村外。
今夜务必将此疑犯抓获，以安人心，不管那犯案之人出于什么目的，这件事也该了了。
白玉堂和花狐自愿随行，因为依照他们的判断，这个人的武功一定很好，若只有展昭一人恐怕到时候无法照顾周全。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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