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吃掉花生大作战》茶叶罐

22、晚上发生的那些事儿

　　啪嗒。
　　门被轻轻地关上，Lily美丽的笑容在门缝中越来越小，直到完全消失。
　　一时间，空空的房间里只剩下Sherlock和John两个人。
　　John状若不经意地瞟了Sherlock一眼，却刚好撞到Sherlock凝视着他的目光，这让原本就十分诡异的气氛里增加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尴尬。
　　“嗯……Sherlock？”John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在得到Sherlock扬下巴的回应后，John清了清嗓子说道，“嗯，我想……我们该收拾东西了？”
　　John用的是问句，因为Sherlock现在的样子实在不像是要收拾东西的样子。
　　“嗯。”Sherlock一边盯着John一边漫不经心地应道。
　　“咳。”John在Sherlock的目光中再次清了清嗓子，然后转身去拿他们的行李，然后拿出一些他们每天必须要用到的东西。
　　……
　　等John第三次从盥洗室里出来，将他忘了三回的牙膏拿起来要放到盥洗室里时，他忍无可忍地转身对Sherlock飞快地说道：“Sherlock，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在做，所以你能不能找个地方坐下来，看看书，哪怕拉会儿小提琴？！”
　　“为什么？”Sherlock眯起眼睛打量这John脸上的表情，似乎要将每一个毛孔里散发出来的情绪都研究个遍。
　　“Sherlock，我在收拾东西，但你不能就那么一直盯着我看！”John说道。
　　“为什么？”
　　“因为……”John猛地顿住，房间里的气氛沉默了一会儿，John才继续说道，“Sherlock，一般人是不会在别人收拾东西的时候一直盯着别人看的。”
　　“我不是一般人。”Sherlock反应很快地说道。
　　“可是Sherlock，我是！我是个一般人！”John等着Sherlock低吼道，“而通常一般人同样不喜欢在自己收拾东西的时候被别人一直盯着！”
　　“为什么？”一直无所不知的Sherlock此刻好像把John当成了十万个为什么，一直在不停地问着问题，并且有着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决心。
　　John从来没有这么一刻意识到Mycroft当初关于Sherlock说的话的正确性，并且John现在想自己补充一点：Sherlock不仅有能够成为科学家或哲学家的脑子，还有能够成为科学家或哲学家的必备精神——刨根问底。
　　John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Sherlock，这没有什么为什么，你应该知道，一直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
　　“John，我看着你令你感到受到了受到侮辱？”Sherlock往前上了一小步，拉进了自己和John之间的距离。
　　“Sherlock，这不是侮辱不侮辱的问题，”John摸了摸额头说道，“你盯着我看，让我……分心，我没办法集中精力做我应该做的事情了，你看，”John扬了扬手里的牙膏，“我们两个人的洗漱用具我拿了三回才拿全！而且，Sherlock，我根本不知道你一直在看着我是为了什么？！”
　　“为了学习，”Sherlock盯着John看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说道，“我在学习如何整理行李，不过既然你不愿意我学习，我去看书。”
　　John有些意外地看着这次乖乖听话的Sherlock从他们的箱子里随意拿出了一本书，然后窝到房间里的一把跟他们在贝克街很像的椅子上，安静地看起了书。
　　John盯着那把椅子看了几秒，然后默默地思考着这把椅子会不会是Monster特意为Sherlock准备的。
　　“John，现在是你在盯着我看，”Sherlock突然说道，“你不让我盯着你看就是为了盯着我看？”
　　“……Fuck！”John拿着快被自己挤出来的牙膏走进了盥洗室，呆了比放一个牙膏还有长十倍的时间才出来，然后继续整理行李。
　　……

　　Lily和Monster在晚饭的时候说了明天要去拜访Mr garrideb的时间，因为他住在乡村，所以他们必须早点出发才能在饭晚饭回到家。
　　为此，Lily和Monster特意提醒他们晚上不要闹的太激烈，这样明天早上可能会起不来，并且因为要做一天的车，如果太激烈的话，可能会坐的很不舒服。
　　“……”
　　对于Lily和Monster的爱心小提议，John用一把被捏弯了的勺子回应。
　　而那把被捏弯了勺子现在正在Monster的手里，而她正充满暧昧地朝John说着：“John，你弯了，你弯了，看！你真的弯了！”
　　……
　　John看着Sherlock，似乎指望着Sherlock说点什么，但Sherlock此刻的目光正被他所厌恶的肥皂剧吸引，似乎一点都没有注意到John的尴尬处境。
　　“哦，John，你在盯着你的Sherlock看，为什么？”Lily像是突然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呼道，“为了应和Selena的话？”
　　两个女人又是一阵大笑，John忍无可忍地先回到了房间。
　　……
　　房间里的寂静和楼下的大小声形成了鲜明的反差，John深呼一口气，刚让自己从烦躁的情绪中解脱出来，Sherlock的声音就在背后响起。
　　“你不喜欢呆在下面。”
　　“！”John猛地转身看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Sherlock，努力让自己的的呼吸不是那么乱，“Sherlock，你不能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的，你会吓死我！”
　　“我不会，”Sherlock说道，“如果有哪天你回头时发现我不在了，才会吓死你。”
　　“……”
　　沉默再次降临在两人之间。
　　Sherlock像上午一样仔细盯着John的表情，因为他想知道John的小脑瓜里此刻在想着什么，而John讶然地看着Sherlock，则是因为他发现……Sherlock是对的。
　　John现在一点都不想回想自己之前的两个月是怎么过的，那简直就是他人生中的最低谷——比刚从阿富汗回来那会儿还要痛苦！
　　……
　　两人各自去浴室洗了个澡，等出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了十点半。
　　John一边那这块毛巾擦着自己的湿头发，一边朝正坐在椅子上双手合十放在下巴上的Sherlock说道，“听着，Sherlock，我知道你在有案子的时候不需要睡觉，但除非你想在椅子上坐一夜，要不然你就该上床睡觉了！”
　　“我上床睡的话你睡哪？”Sherlock反应极快地问道。
　　“……Sherlock，这是我跟你的房间，”John指出这一点，并且赢得了Sherlock的赞同，“所以你别想，把我赶到地上去睡！”
　　“哦，我不会，”Sherlock抬头对John笑了笑，然后一个飞扑，一下次跳到了床上，并且占据了整张床三分之二的地方，“John，你也该上床了！”
　　“……”John看着躺在床上的那个人，从心底疑惑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不是自己曾经生活了十八个月的人，他怎么觉得自从Sherlock回归后就变得那么的……二缺！
　　“……”无声地叹了口气，John关上灯，自然地躺在那三分之一的床上，在黑暗中，静静地等待着睡衣降临，可是……
　　John真想愤怒地给自己床头的那面墙来上一拳！
　　他刚刚躺下没有三分钟，墙的那边就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而且还是两个女人的呻|吟声！
　　John忍住冲过去大骂一顿的欲|望，翻了个身，将自己的一只耳朵死死地埋在枕头里，但墙那边的声音像是知道了自己在做什么似的加大了音量，这让John做的那点努力一下子变得跟没做一模一样。
　　……
　　时间在慢慢地流过去，John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他用他在阿富汗锻炼出来的耳朵探听着这个房间里其他的声音，像是钟表摆动的声音，墙壁里碎裂的声音，然后……John找到了那个能够转移他注意力的声音——Sherlock的呼吸声。
　　John从来没有仔细听过Sherlock的呼吸声。Sherlock假死前是因为他们两个从来没有一起睡过，而Sherlock假死后他们虽然睡过，但总有其他的事情打扰着他们，像这样没有顾虑地睡在一起还是第一次。
　　Sherlock的呼吸绵长而缓慢，如果不是仔细听的话一定会把它忽略过去，但一旦你找到它，你就会发现它就是那世界上最动人的声音。
　　John原本焦躁的身体在Sherlock的呼吸声中变得平缓了下来，刚刚不知道躲在哪里的睡意现在也跑了出来，正抱着John不肯撒手……
　　……
　　一夜无话，等John再次睁开眼睛，他发现正抱着他的不再是昨夜的睡意，而是Sherlock。
　　……

　　John轻手轻脚地将Sherlock紧紧缠着自己的四肢拿开，然后起床气盥洗室洗漱。
　　这不是John第一次跟Sherlock睡，自然也不是John第一次在Sherlock的怀中醒来，在经历过最初的刺激与尴尬后，John已经能很淡定地面对这种情况——至少他这次没有和第一次一样的反应，是不是？
　　John自己安慰着自己。
　　……
　　等他和Sherlock都梳洗完走下楼时，才发现Lily和Monster已经坐在了餐桌旁边，正一人叼着一片土司面包，听见他们下楼的声音，同时转过头来看着他们。
　　“看来你们昨天晚上真是激烈啊，”Monster故意暧昧地说道，“比我们两个起的都晚。”
　　John：“……”他一定要找个机会报复回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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