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被烧了的公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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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hn在离开贝克街221B后租的公寓并没有贝克街那里那么好的地理位置，不可否认，经济因素是主要因素。
和Lestrade来到自己公寓的楼下，John就看到几辆消防车零零散散地停在公寓楼的前面，三楼的一个窗户里还在往外冒着黑烟。街上除了消防人员和警务人员外还有站着许多群众，大部分都愣愣地看着被烧黑了的窗户，小部分围在一起窃窃私语。
John认出有几个人是自己曾经打过招呼的邻居。自从贝克街周围住进了几分国际顶级杀手后，John就养成了时刻留意自己新邻居的习惯。
“哦，John，亲爱的，看见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一位年纪和Mrs Hudson差不多大的老妇人满脸惊喜地跑过来，“看到你的公寓着火了我还以为你在里面呢！感谢上帝！你去哪了，让你逃过一劫？”
“我去了一个朋友家，Mrs Field，”John伸手拍了拍身边变装成了一个胖胖的小老头的Sherlock，“本来打算留宿的，但听说了这里的事情之后就赶了过来。”
他不敢再把Sherlock独自留在家里，他一点都没忘自己之前两次这么做的后果，以及那次他把Sherlock独自留在家里后Sherlock去约Moriarty在游泳馆见面的事情。
“哦，感谢上帝，你真是一个幸运的孩子，” Mrs Field抹了抹眼角的泪水，“但是你要小心一点，Mr Bull看起来很生气，鉴于你把他的一间房子烧成了黑炭。”
Mr Bull从哪来的谁都不知道，邻居们对他唯一的了解就是他是个脾气十分不好的小老头，经常因为一件小事而大吵大闹，并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John当初选择他当房东完全是因为他的房子是最便宜的，当然，便宜也是有便宜的原因的……比如，他的房子也确实是周围所有房子里最差的那一间。
“……房子不是我烧的。”John有些无力地解释着。
“哦，我当然知道，亲爱的医生，”因为发烧而接受过John治疗的Mrs Field显然对眼前的军医有着很大的好感，“但他可不这么想，亲爱的，他认为在他把房子租给你之后你就应该好好地保护这间房子，而不是让它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
John有些哀怨地看着Sherlock，似乎是在怪Sherlock在让Mycroft给他搬家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把房子给退了，弄的现在明明跟他无关的一件事还要他来负责。
“你知道的，”感受到John的视线，Sherlock无所谓地耸耸肩，“Mycroft是个胖子，而且秃顶，所以你不该对他办事抱有什么期待。”
“……”John忍不住抚额，大英政府就这么不靠谱？他觉得自己的头很痛。不过，因为Mycroft而引起的头痛显然比不上另一阵怒吼声让他的头更痛。
“John Watson！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我的房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个瘦小却十分精壮的小老头一瘸一拐地跑了过来，在够得着John的位置上用手里的拐杖拼命地想敲打John的头。
“嗨，等等，先生，这跟John没什么关系……好吧，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Lestrade拦住了小老头手上的拐杖解释道，“他也是受害人！”
“我不管！”小老头，John的新房东——Mr Bull——愤怒地说道，“我不要再把房子租给你了！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把房钱结了！再把赔偿给我！然后滚蛋！”
“呃，Mr Bull，能不能……咳，您看能不能宽限我几天？”John十分尴尬地说道，他和Sherlock的联名卡里除了Mycroft打进去的钱只剩下不到一千英镑，“我……”
“我不管！”Mr Bull语气十分不善地吼道，“今天不把钱结了就别想走！”
Mr Bull的坏脾气John是知道的，但知道并不代表他能够理解，就像是现在，他就十分想敲开Mr Bull的脑袋，朝里面大吼一句：老子没钱！来让他那个榆木脑袋明白就算他整夜陪着他在这里站着，他也拿不出钱来赔给他。
“哦，Mr Bull，讲讲理，这次的火跟John没什么关系，而且他的财物都在房间里，他怎么可能拿得出钱来赔给你？”Mrs Field忍不住说道，“你至少应该宽限他几天！”
“哦！闭嘴！老太婆！”Mr Bull恶劣地说道，“我的事情不用你们这些人管！”
“哦，你真是太无礼了，Mr Bull！”Mrs Field气愤地说道，“John，亲爱的，如果你需要，我十分愿意帮助你摆平这个老固执！”
“呃，事实上……”
“并不需要，”Sherlock打断了John的话，从他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张卡，“John欠你多少钱？”
“我不接受刷卡，先生！”Mr Bull大声地吼道，“我只要现金！现金！”
Sherlock挑了挑眉，让顺手把卡递给Lestrade，说道：“这是Mycroft的卡，密码你应该知道，跟着这位只要现金的先生去提他想要的现金吧。”
“Mycr……”Lestrade噎了一下，震惊地看着Sherlock，“你为什么会有他的卡？！”
“哦，Lestrade，你的这句话就像是在问我为什么会有你的警官证一样幼稚，”Sherlock鄙夷地看着Lestrade一眼，“当然，如果你非要问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偷来的，现在，可以让我进去看看现场吗？我忍够了在这里无所事事地站着的样子了。”
“哦，上帝啊，”Lestrade揉了揉眉头，“Donovan！带John去他家里看看！哦，对了，也带上他的朋友过去。”
“是的，先生。”Donovan走了过来，看了Sherlock一眼，又把目光转向了John，“你好，很久不见了，你又惹上了谁？从屋子的被烧毁程度看是故意纵火，而且起火的地点是厨房。”
“嗯。”John可有可无地应着。从前，他不喜欢Donovan，因为每次见面的那句“怪胎”，但Sherlock并没有对此感到愤怒，他只好理解为这是眼前的这个女警表达善意的一种方式，但当Sherlock被那个苏格兰场的头子带走后，John不得不承认，即使对方是个女人，他对她的厌烦也已经达到了顶点。
“所以很可能是那个怪胎之前的仇家？”Donovan继续毫无根据地猜测道，“我早就说过，我早就说过你当初不应该……”
“我认为我的选择应该由我负责？”John忍无可忍地打断她的话，“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请让我单独，或者派另一个警官来跟我一起去看我曾经的房间！”
“哦……”Donovan有些吃惊地看着John。
因为John之前在所有知道Sherlock的人眼里都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Sherlock负责闯祸，他负责善后，Sherlock负责损人，他负责道歉。而John现在的样子，让Donovan想起了那次一拳把说Sherlock坏话的苏格兰场头头打的满脸鼻血的人。
“看来你一如既往？”Donovan不怕死的继续说道，“一如既往地相信那个怪胎？即使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个骗子？”
“Sherlock Holmes是我在这个这个世界上见到过的最出色的人，”John吼道，“就因为他聪明，他无条件地帮你们解决了那么多的案子所以他活该被你们说成是怪胎？活该被你们诬陷？！”
原本各自走动的警官都停了下来，吃惊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Anderson甚至在犹豫要不要走过来来帮帮经常帮自己擦地板的女人。
“你们的智商都去了哪了？！”John忍不住用了Sherlock经常用的骂人的话，“Moriarty才是幕后的黑手，但你们却一个个的宁愿相信那个一直在给你们制造麻烦的混蛋，都不愿意相信一直在帮你们解决麻烦的Sherlock？！就因为Sherlock他太过聪明？！”
“是那个疯子自己承认他是个骗子的！”Anderson最终还是决定走过来帮一下自己的“擦地板工”，“你应该知道！而且他自己为这事还自杀了！”
Anderson的脸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被John厌烦过，厌烦到他忍不住像对付他们老大那样一拳打过去，当然，为了体现上下级的待遇不同，John觉得他应该用的力大一点，打的面积多一点。
但是就在他把想象付之于行动的前一秒，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John，”那个声音唤道，“时间不早了，该走了，明天还有事情要做呢。”
在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由通过肩上的那只手缓缓流进心底的清泉浇灭了，John默不做声地瞪了Anderson和Donovan一眼后，顺从地跟着Sherlock离开了被烧的面目全非的房间。
“你是怎么做到的？”John跟在Sherlock的身边小声地问道，“就那么轻易地忍受他们的侮辱？”
Sherlock看了依然有些愤愤不平的John一眼，说道：“作为天才，必须要给蠢材们一点生活空间。”
“就这么简单？”John有些不信地反问道。
“在天才身边跟着一个John之后，就这么简单。”Sherlock把手插进兜里回答道。
John看了Sherlock一眼，两人相视而笑。
Sherlock说出来的话，不是骗John的，而剩下的话，他没必要告诉John。
Sherlock从小听到的话又比Anderson和Donovan说的难听一千倍的，而他如果不去忍受他们，那么他就会失去进入案发现场的机会，那样他的生活才是真正的无趣。
“怎么？看完现场了？”带John的新房东提完钱的Lestrade一回来就看到Sherlock和John两个人一起走出公寓，“有什么新发现？”
“没有，”Sherlock说道，“是Moran做的，而且故意留下了痕迹，就是为了告诉我，他已经完完全全地确定了我还活着的事情。”
“那现在该怎么办？”Lestrade下意识地问道。
Sherlock的目光飘到了街上，“去问问你的男朋友？”
John和Lestrade的视线随着Sherlock一起望去，之间一辆小黑车正稳稳当当地停在路边，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被烧了的公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