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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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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请到了茅山道士,皇后娘娘几乎是第一时间便赶到了启睿王府。原本这皇后频繁出宫,在礼制上是不合的,但是皇帝顾念了这淳瑜是皇后的唯一亲子,虽是昏迷了三月有余,他心中早已放弃,但是这身为人母的心,他便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皇后娘娘。”茅山道士刚被带到了启睿王爷修养的房间,便见一个简装女子坐在床边,虽是脸上焦急,但是那隐隐的贵气是不可忽略的,他第一时间便知这便是大夏朝的皇后,便微微躬身行了一个道礼。
“既知是娘娘,为何不跪?”站在床边的女官冷着脸质问道。
“老道一方云游术士尔尔,只跪这皇天后土。”茅山道士答道,那口气不卑不亢。
皇后娘娘侧头看着这一身腌臜的老道士,听他说话的口吻,心道,莫不是真有几分本事。这鬼神之说,她本是不信,就像一开始她所想的,既然御医都已经束手无策,那么就死马当活马医,总比这半死不活的躺着要强。
“春红不得无礼。”皇后娘娘在此时出声,“本宫看道长便知定然是得道高人,我淳儿已病数月,药石枉然。不知我淳儿的病,道长有没有办法?”
那老道士捻着胡须看了眼皇后娘娘,那浊黄的眼微动,“老道前些日子观星,发觉紫微星蒙尘,便听闻启睿王爷昏迷,不过这帝星虽蒙了尘,也不见其有陨落之象,贫道便道应不是大事。却不想这些时日过去了,王爷却还未醒,便也觉得诧异。不知贫道是否能看看王爷的面向。”
老道士说的入情入理,便是原本不信的皇后娘娘也信了几分,心中也存了一分期望。于是边让春红撩起了床上的纱帐。
皇后娘娘看了看安静躺在床上的儿子,便是一阵抽泣声。她那原本英武的儿子,已经完全瘦脱了形。就算有上好的补药吊着又能如何,除了这汤汤水水,半点饭食都没有办法吞咽,这样下去,就算人是活着的,也得生生饿死。
那茅山道士凑近了床边看着病床上,脸色微黄的启睿王爷,那枯瘦的脸上的神情一变。
“道长,我儿还有救吗?”皇后娘娘看那神色,心便凉了半截。
那老道叹了口气,“也怪老道,这紫微星本就是帝星之象,就算是丁点的偏差也是要不得的。若是我早些赶来,王爷也不至此。”
“这,我儿是没办法了?”皇后一听如此,双眼一闭两行眼泪变挂了下来,她仰头望着房顶,脸上满是无望,没有了儿子,她这个皇后还是皇后吗?
“娘娘!”春红忙上前搀扶。
那老道士却在此时道,“娘娘勿急,王爷这病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只是这时间误得久了,到时便是魂魄归来,这身子也不一定能完好。”
“此话怎讲?”皇后娘娘抹干了眼泪问道,对于现在的她哪怕是一根稻草她也是要搏一搏的。
一边的春红抿着唇亦是一脸焦急的听着。
“王爷的三魂七魄少了两魂六魄,这身体只留了一魂一魄,也便是为什么王爷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老道士缓缓的说道。
“那,我皇儿的另外两魂六魄在何处?”皇后娘娘也不管什么鬼神之说,便焦急的问道。
“原本只是游离于身体之外,若是老道早到,便也就是招魂而已,但是现在我看着两魂六魄应是找到了新的肉身了。”老道士如此说着便蹙了蹙眉。有了新的肉身便意味着,除非那个肉身死去,否则那魂魄很难离体。原本这王爷的魂魄忽然离体便已十分的离奇了。并非妖孽勾魂,而是自动游离出了身体……老道士有些想不通的摇了摇头,这其中悬机,他显然是猜不透了。
“那,那该如何是好?”皇后娘娘这一惊一下之下,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
老道士捻着胡子在屋中走了几圈,那一步步就好似踏在了皇后娘娘的心坎上。皇后娘娘侧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只觉得老天着实不公,她的儿子如此优秀,以后定然也是明君,却为何也要受这样的罪。
“老道的道行尚浅,想要召回这游离的魂魄除非天有异象。”老道士掐了掐手指,“今年是壬辰年,三月后的中秋,紫微星与月比肩,到时便要看这天是否帮老道了。皇后娘娘,这三月中您务必照看好王爷的肉身,否则便是老道道法通天也回天乏术了。”老道士如此说着便叹了口气,虽然这法子若是到时天公作美,他有九成的把握能成,但是召回了这两魂六魄,那肉身必死无疑,也算是一命换一命,上天有好生之德……
皇后娘娘听得如此,忙不迭的点头,虽然还要三个月,但是总比毫无希望要来得好。
“春红吩咐下去,将陛下赐下来的老山参,天山雪莲有多少送多少过来。”皇后娘娘立刻吩咐道。
春红自然点头,却是侧头看了眼那胡子花白的老道士,只盼王爷能顺利归来,一切能顺风顺水吧!
而在另一边,任丰与小黄这一人一狗却是另一番光景。
这日任丰一大早便起身了,他刚爬起身,便听背后‘旺’的一声。
“吵醒你了?”任丰笑着回过头,便见小黄睁着一双眼,盯着任丰。
小黄虽然不会说话,但是那双眼睛是越发的会‘说话’了,便比如现在,任丰深刻的感觉到了小黄眼中表达的不满。
“我得在太阳不是很烈的时候将后院处理干净,这两天就得着手搭鸡棚了。”任丰淡淡的说道,那模样绝对是认真的。
小黄看了他一会儿,伸出一只爪子搭在任丰的手上,而后翻了个身,合上眼继续睡了。
任丰有些无奈的捏了捏小黄的爪子,这家伙最近的脾气越发的大少爷了。这伸爪子的意思便是让任丰给他捏捏。因为路走得多了,小黄脚爪的肉垫已经没有小时候的柔软光滑了,现在捏着的感觉,有些僵皮,硬硬的,用力的时候,前端的尖爪就会突出一些,当然与猫儿伸缩自如的脚爪还是不同的。
任丰捏了一会而,看小黄的肚皮起伏,尾巴偶尔会动一动,便将它的爪子放回了床上,而后自己起身漱洗了便去了后院。
说起来任丰是该高兴的,他的鸡可算是养的十分的得心应手了。
送两只成鸡,五只小鸡,到现在二十来只鸡,虽然还没有到能卖鸡蛋卖鸡过日子的程度,但是也算有了一定规模了。
鸡栏杆已经无法满足这些鸡了,偶尔两只半大的公鸡打起来总会殃及一边的小鸡崽子。若不是小黄吼上一声,剑拔弩张的公鸡立刻缩成一团的话,任丰的损失可就不小了。
但是小黄能看着鸡的时间毕竟有限,主要这只‘少爷’狗讨厌鸡围栏里面的味道,每次到了鸡围栏边都要装模作样的打几个响鼻。偶尔兴致来了才会跟着任丰晃上一圈。
任丰留了河岸边种着的蕨菜,其他的能除的能砍的都弄得干净。独留下了两颗较粗的树,任丰准备搭鸡棚的鸡棚的时候,把这两棵树搭在里面,到时若是鸡棚里能蹿些枝叶出来,也十分的原生态,主要对于鸡也有好处,可以偶尔啄啄这新鲜的树叶,应该能长得更好。
太阳开始有热度的时候,任丰看着带露水的泥地露出来的时候,脸上也露出了浅浅的笑意,这样晒上一个白天就应该干了。等太阳西斜的时候,就可以把鸡棚的支架搭起来了。
“旺。”小黄挪着缓慢的步子,微眯着眼踱到了任丰身边,仰头便叫唤了一声。
任丰低头看它。小黄的高度已经到了他膝盖处了,身上的毛更加的金黄了,身体也越发的健壮了。
“你这家伙再懒下去,就要变成胖墩了。”任丰看着那愈加肥壮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旺!”小黄又叫唤了一声。
任丰无奈笑笑道,“好好,给你做早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便似乎能听懂小黄那似乎相同又其实不同的‘旺’声。
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小黄扫了扫尾巴,便兀自的往回走。任丰走在它身后,他家的‘少爷’狗真的越发的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