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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偶尔的救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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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我大呼出一口气,把所有负面的情绪都压下,然后往自己的宿舍走去。
还是先好好地睡一觉,把今天发生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放下好了,虽然不太可能,不过我是真的希望睡醒之后发觉今天一切都是场梦。
就算不是梦,也请忍耐了那么多年的各位继续努力,其实只要你们离开了日宫,就会重新认识到女孩子的好处了,屈就我这么个个头大身体壮又一点也不漂亮的男人实在不是聪明的各位会做的事。
……
唔,真是开始觉得自己有些懦弱了。
如果今天古知桐告诉我的事实是那些吃饱了没事做的ZR看上我,我肯定二话不说找上门去,管他这举动会不会损坏我完美的形象和被学校记过,首先打得他不成人形再说。
但偏偏,对方是纪凤尧、古知桐这类不会随便开这种玩笑的人……而且如果我此时真的下了手,日后再次相见时恐怕需要准备付出惨重代价(ZR是不能拿来与纪凤尧等人相比的)。
不过当然,如果他们欺上门来,那时理在我这边,我是绝对不会手软的,有人自动送上门作我的沙包,不狂揍一顿解气是傻瓜。
啊啊……不想起打人还好,一起了这念头,就真是越来越想揍人了。
那些混帐家伙,就算真喜欢我好了,难道就不能发挥一下「终极的爱情精髓」,自己一个人去玩柏拉图之恋吗?不是天天有人在唱「你快乐所以我快乐」?好歹学习一下嘛!就算纪家少爷越规了又怎样?我肯定不会接受他的啊。
尽管明白不会有人给我打,双手的指骨还是忍不住活动了几下。自己的身体居然出现这种异常的亢奋现象,我不禁觉得有些困扰,连忙加快了回宿舍的脚步,希望赶快回去冲点水使自己冷静下来。
而就在我快要离开特别馆范围走进普通馆的时候——
「哼,纪家的少爷也不过如此嘛。」
「敢犯众怒就该有觉悟了吧?大少爷,日宫不是你家的地方,要是任性妄为的话我们也很烦恼的啊。」
紧接着就不再有人声传过来了,传来的全是拳脚打到人的躯体的那种闷响声,想来这帮找茬的人也知道坏人话不能多说,事要多做的真理。
可是,坏人除了话不能多外,其实还有很多东西要注意的,比如说,话不能说得那么大声,揍人不要打得那么兴奋,围人的地点要预先踩好点等等等等。
不然就会一不小心地给我这种手有点、不……是很痒的无聊人士听到,进而坏他们大事的了。
我缓缓地转身,然后数点人数。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不多不少,全部清理完的话,我应该不会再感到手痒了吧?
说做就做。
电光火石间,我迅步冲向那四个在昏暗中的身影。
在打架的方式上,我与蔡紫恒是同一种人,不讲求公平、不强求合理,全身心投入过程,坦然接受结果。所以我出第一个手刀砍向离我最近的人的后颈时,简直可以说是无声无息。
「呜——!」很轻松地KO一人,不过四人全部用手刀解决的话,似乎太容易又太没打架的实感了,换个方式吧。
「谁!哇……啊!」脚下横移半步,再踏前,一膝顶向第二个来不及反应的倒霉鬼的腹部,再双肘往下一锄,实行双面夹击。
待我收脚时,第二个家伙已经躺在地上滚来滚去起不了身了。
精神一放松,我的身体就露出了破绽,剩下两人中上身肌肉较发达的一人顺手拿起不知哪带来的长木板对着我就是一扫,没时间退身的我只好双手收起缩在身前作挡护。「啪喇!」一声那不厚的木板裂成两截,而我双手也不幸地给拍麻,顺带刺入许多木刺。
「找死!」我没管手上的伤,趁他挥板力尽之际一个下蹲,脚一伸一圈送上一个威力百分百的扫堂腿。这种个头大只能吓人的人下盘通常不稳,果然被我一扫便一下子「嗙」地跌坐在地上。我立刻起身再拐多个踢腿,直冲向他胸部,「咔喇」一声不知断了他几根骨头后这第三个家伙也就一声不吭地睡到在地上了。
最后剩下的那个原本离我最远的家伙此时吓得呆立在原地,「别、别别别……别别别过来……」
「打人的人当然要有被打的觉悟。」我的手还是很痒,所以你就让我打上两拳吧。
可是当我正准备再走前两步,补上两拳的时候,这个结巴不中用的家伙做了件更不中用的事——竟然就那么直挺挺地,吓晕了过去!
我看着他突然翻白眼后身体「啪哒」一声躺尸在地,心中涌起点无可奈何。
真是没意思!这才让我打了几分钟?
不过身体上的麻痹刺痛提醒了我自己还是有挂彩的,就着昏暗的街灯看了看被拍得通红和刺得流了几星点殷红血液的手臂,喔——不算太严重,涂点药水两三天就没事了。
不过可要想个能骗得过其它人的理由,这么热的秋天里的穿长袖遮伤太惹人注目了。
嗯,干脆就说蹲草丛看星星时被虫咬得浑身疱好了。
一想到这个虽然很蠢却足以蒙混过关的理由,我便心安理得地离开案发现场,这里这么暗那四个人不太可能看得清我的样子,毁尸灭迹就不必了,还是早点回去处理好伤口休息吧。
可是,刚向前走了不够五步,我身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句话:「……冼学长,好歹……咳咳,扶我一下吧……」
我转身,总算把目光对准那个一开始被围的可怜虫。不过由于他在的角落没光线照到,所以其实我只能看到个大概的轮廓,但加上那声音和称呼,还有我后知后觉想起的刚才那四人喊的姓氏,足够我猜出他的身份了。「纪凤尧?」
不确定地询问的同时,我向那人走去,一把捞起他看来变得很凄惨的身体,放到肩上,再架着他走到有光线处。
哦,果然是纪凤尧。
而且是被修理得很彻底的纪凤尧。
「轻点……冼学长……你、不是知道是我才……来的吗?」被架着的纪凤尧有些有气无力,却不知是真的身体这么不结实还是在演戏博同情。
不能怪我这么低劣地用小人之心去猜度他人的心思,自听到古知桐说的那些事后,我对身边这些人的戒心都提高了三倍不止。
「手痒而已。」我否定了纪凤尧的自作多情,看了一眼他满是泥巴和鞋印而且已经被撕裂好几处的衣服,然后问:「宿舍在哪?」
我这么问并不是因为我突然对他产生了同情心,而是刚才那一瞥,透过纪凤尧裂开的衣服我看到他腹部有块很大的淤伤,而且刚好处于我下午给他那一拐子碰上的位置。
不用细看也可立刻明白,比起他身上的其它伤处,还是我反射动作造成的这处伤害更严重。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被那几个无名小卒围住,但我也总算是把他弄得这么凄惨的凶手之一,稍微帮一帮忙倒是应该的。
纪凤尧有些惊讶地看着我,然后在我快要考虑反悔之时,迅速地道:「东馆505。」
听到答案只能放弃反悔的我便架着这位平日尊贵万分此时却潦倒得如同街边流浪汉的学生会会长步向他的宿舍。
「会长好……啊!会长、发生什么事了?」
「会长!这是……」
不过把纪凤尧送到临近东馆的地方,众多头上仿佛标记着「学生会会长手下」的家伙便从东馆中跑了出来,关切地想问这问那,却又碍着我这外人在场,并架着他们关心的对象,使得他们一时不好下手。
「会、会长……不会是冼学长把你……」终于,有人注意到我手上的伤,然后开始往古怪的方面去想。
所谓的好人当贼办就是这种状况吧?我忍住想伸脚踢倒那个敢怀疑我的家伙的冲动,抖了一下肩膀准备把纪凤尧卸下。
既然手下喽啰这么多,当然就不需要我的多管闲事了。
切!我还暴露了自己身上有伤的事实呢,真是亏大了。
但肩上的纪凤尧却像用了AA超能胶一样死死地粘在我身上,没有滑下来。
「刚才不小心让人偷袭了,是冼学长救了我的。有冼学长送我回去就不必麻烦大家了,只是那几个家伙……」纪凤尧用一种不紧不慢、威严却又满载着煽动力的语气说着,「可以请你们暂时替我处理一下么?」
「当然!」
「全部交给我们吧!」
「为了会长我们万死不辞!」
然后那伙热血的手下甲乙丙丁就往我们刚来的那个方面冲去了,还带着一脸不知所谓的兴奋和使命感。
「干嘛把人全赶走了。」我不太满意纪凤尧处理事件的方式。
「难得冼学长要送我回宿舍,我怎么可能让人来破坏?」纪凤尧赖死的企图明显得让人想再打他一顿。
「惹火了我你就自己爬上五楼吧。」
「别这么残忍啊,好歹我是重伤者嘛,下午那一下可撞得我很痛啊。」
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说就令我想起今天发生的诸多狗屁事。按照古知桐的说法,一切都是因为这个愚勇的家伙不顾一切地越界而起的,要早知会发生这么多事,我下午肯定不止那一拐子,起码也要补上两记左右钩拳和一下跳起双前踢才解恨。
「咎由自取。」我仁慈没再找你算账已算你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