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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12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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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个小时的车程,先是到公司报道,跟一些不是很熟悉的人客套了一群,等到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了。奥尔只想立刻倒在床上睡个天昏地暗,然而他还没有来得及关上门,一只手就拦住了他。
“帕特里克先生,请稍等一下。”圆滑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奥尔立刻抬头看向站在门口阻拦他关门的男人,很想立刻甩上门,不过他的理智提醒自己不能这么做,“斯内普先生,有什么事情吗?说实话,我困的要命……”
然而,斯内普只是挑眉,看着他还抓着门把手准备随时关门的手。
两个人僵持了三秒钟,奥尔投降。
“好吧,请进。”他打开了房门,让斯内普进来,然后才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放在了床边,自顾自的把里面的脏衣服拿出来分类丢进了洗衣篓或者是洗衣机,然后把浴池冲洗了一下,然后开始往里面放水。如果不能马上睡觉,那么泡一个放松的热水澡就是必须的了。
洗了一把脸,奥尔看着慢慢放水的浴池,这才走了出去,看着坐在沙发中神色坦然的斯内普。
“有什么事情吗,斯内普先生?”冷水的刺激让奥尔情形了不少,他给两个人都倒了一些饮料递过去一杯,“现在已经很晚了,而且我这一个月都不在这里,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我想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
“我……”斯内普的脸上带着一点奇异的难堪的表情,似乎有些迟疑,“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澳洲。”
“哦,出门旅行,这很好啊。祝你旅途愉快。”奥尔下意识的说,然后才意识到对方半夜来跟他说这些,并且像是特意等到他回来才说这些,并不只是为了听他一句祝福的。他迟疑了一下,然后本能比意识更快的开口:“我能够为你做些什么吗?”
“是福克斯。”因为奥尔的主动,斯内普的神色似乎自在了一些,“她不是很愿意出门。”一旦开了头,有些话就比较容易说出口了。斯内普的语气中似乎还带着点无奈,“她似乎喜欢上了房间里面集体供应的暖气,不愿意离开房间一步。”
奥尔挑了下眉头,一直以为凤凰就是在火中生活的,应该不畏惧寒冷才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在冬天不愿意出门。
“那么,你需要我做什么?”
“大部分时间,福克斯可以照顾自己。可是最近她病了,而我又必须去澳洲。所以,你能不能每个星期喂她喝一瓶药。”斯内普说着把已经准备好的三瓶魔药放在了桌子上,“我三个星期应该就会回来。当然,你的酬劳……”
“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我想能够近距离观看一只凤凰,已经是最好的酬劳了。”奥尔拒绝斯内普继续说下去,“这些魔药,只要倒入福克斯喝水的罐子里面就可以了吗?”
斯内普点了下头,然后站了起来,“我上次喂她喝药已经是六天前,明天晚上一定要记得喂她。”微微顿了一下,他有些生硬的对奥尔点头:“那么,再见。”
“再见。”奥尔下意识的回应了一句,看着斯内普离开并且带上了门,这才转头看着那三个水晶瓶里面的魔药。很奇怪的颜色,绚烂迷人,跟原著中描述的那些奇怪的魔药有着本质的区别。奥尔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其中一瓶,然后如同做化学实验一样轻轻挥了下手闻了下魔药的味道。
很香甜的味道,闻了之后似乎让人都完全放松了下来。奥尔重新拧上了盖子,把这三瓶魔药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冰箱的冷藏室,然后整个人都飘飘然的走进了浴室。
等到他躺在柔软的床上的时候,奥尔才意识到,他其实不用答应斯内普的。
不过在对方不在的时候帮忙饲养一只凤凰,这真的是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请求。
之后有关电影的拍摄,奥尔的任务就轻松了不少。应该说他的所有镜头都已经在城堡之中完成,回来之后的拍摄大部分也只不过是为了宣传海报,还有补充一些细节镜头,便于电影的剪切。
而公司这边,经纪人李已经给他接了不少的工作。广告拍摄,参加女歌手的MV拍摄,还有一些酒会,或者是开幕式之类的。奥尔之所以还能够意识到自己该去喂福克斯,还是因为他之前定了一个要事提醒。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了,斯内普走的时候并没有给他钥匙。
好吧,对方以为他是巫师,能够移形换影。
奥尔把一瓶药装在口袋里面,然后打开了阳台上的窗户,谨慎的准备往斯内普的阳台爬过去,然后——
他脚下一滑,试图抓住阳台边缘的手只来得及从光滑的瓷砖上面划过,然后整个人都失重一样往下坠落。
谁能够想到,他竟然是因为要喂一只鸟喝药而摔死的。
奥尔甚至来不及尖叫,然后就感觉到他似乎停了下来。牛顿的重力定律似乎对他失去了作用,他整个人都漂浮在半空中。如果奥尔愿意的话,一扭头他还能够看到二十五楼的一个窗户后面一对男女在热烈的拥吻着对方,并且试图扒掉彼此的衣服。
他好奇的动了动四肢,整个人就略微晃动了一下,像是漂浮在水中的人重心不稳一样。在最初的惊讶过后,他恢复了思考的能力,像是游泳一样朝着上面做出划水的动作。他在慢慢的往上漂浮,然后一伸手抓住了斯内普阳台上的护栏。
在抓住护栏的一瞬间,之前失重漂浮的状态就立刻消失了。奥尔几乎要被那一瞬间的重力拉的再次掉了下去。还好,他这次抓住了护栏,然后动作笨拙的爬了上去。
一翻身落在实质的地面上,奥尔就再也提不起一丝的力气。
刚刚……就在刚刚,他差点就摔死了。从二十八楼摔下去,奥尔都不敢想象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他除了急促的呼吸,就只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猛烈的跳动,似乎要从嘴巴里面跳出来一样。
而脑海中,慢慢的浮现了一段话。
“直到我八岁那年,有一天我阿尔吉伯父过来喝茶,他把我的脚脖子朝上从楼上窗口吊了下去,正好我的艾妮伯母递给他一块蛋白蛋糕。他一失手,没有拿稳我。我自己弹了起来——飞过整个花园,摔到马路上。”
“不是巫师,你害怕或生气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事情发生吗?”
他,真的是一个巫师吗?
奥尔几乎是颤抖的举起了自己的手,看着它在不受控制的颤抖。这个身体是一个巫师,不然没有办法解释刚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