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最爱女王

6、第 6 章

　　“呵呵，虽然我很喜欢你那只酒鬼猫。不过看得出来他只喜欢跟着你。是这样的，我最近要为啤酒厂拍广告。可以请你的猫当临时的演员么？”
　　“可以。娜娜很听话的，我让他做什么都行。怎么拍？在哪里？我马上就要离开巴黎了。”
　　“如果可以，今天就开始吧，我回去拿我的照相机。就在这个广场的对面我的公寓楼，不等你吃晚饭，就能回来了，不过不要让你的猫在那之前喝醉。”
　　“嗯。”把娜娜从酒瓶子旁边拽过来。她不满的看着我。“干吗？我不做。”
　　“好好做给你吃小牛排。”
　　“我要吃一个星期的小牛排。”
　　“不好好做就一辈子让你吃猫食。”
　　“好吧，我要我的小牛排。今晚就要。”妥协了，谁让她是只猫。

　　“侍者，请再上一份小牛排。五成熟。对。请切成小块，我不太会用餐刀。”
　　果然，我还在享受我的鱼肉的时候，老人已经回来了，得到了餐馆的同意，把附近的位置重新摆放好，第一个镜头是娜娜凑近了啤酒瓶子仔细地闻。第二个镜头是娜娜用舌头舔了舔啤酒瓶口。第三个是她伸出爪子，想要把酒瓶子弄倒，第四个镜头娜娜扒住酒瓶口，想要把舌头伸进去，第五个镜头是她终于把啤酒瓶打翻了，流了一桌子的酒。然后开始得意洋洋的舔桌面的啤酒。最后躺在僻静瓶旁边，拍拍自己的肚皮，抱着酒瓶睡着了。
　　“真是太棒了，你的黑猫。甚至不用指导。酒鬼猫，酒鬼猫。”老人兴奋得跟我握握手。“孩子，你住哪里。等我把这些照片洗出来。送给你。”
　　“我目前住在修道院，不太方便，你只要把广告登出来，我总能看到的。”我说。
　　“对了，你的酬劳。我平常不先付酬劳的，不过你既然要离开巴黎。这里是大约八个镜头，每个三百欧元，一共两千四百块钱。”老头递给我一打纸。“赶紧存起来吧，别让人看到了。孩子。”
　　“谢谢。”
　　“谢谢你了，还有你的猫。这顿饭我请了，给你的猫好好的吃吧。”老人跟餐馆老板打了个招呼，走掉了。
　　“哼，既然是他请客，这顿不算你的，我明天还要吃牛排。”
　　“知道了。”广场一旁就是存款机，存好。白赚了几千块钱。嘿嘿，以后就是没钱花也可以让娜娜去竞选最上镜的阴阳猫了。

　　“酒足饭饱，真舒服。”手里边拎着没有吃完的鱼肉炒饭，还有娜娜的那一大份牛排。“既然今天挣钱多，我们也要做点好事。师傅说过，有报有还。”拉紧了我的围巾。从超市拎了一包打过折的面包和咖啡罐子。朝着西南的偏僻角落走去。冬天，巴黎的街头还是有乞丐的，这些人有的是因为不喜欢被拘束，有的是没有钱付房租，有的是常年在街头卖艺的习惯的人。有的是不喜欢巴黎政府的不愿接受接济的人。

　　看见一个正在火堆旁边烤火的老人，我把饭盒递给他。“鱼肉炒饭，还是热乎乎的。”
　　“谢谢你，孩子。”
　　“牛排呢，你要么？已经切好的。”
　　“我只再要一块面包就够了。”老人打开饭盒，从我的手中拿了一块长面包。和一小块黄油。“牛排你给别人吧。”说着看了看墙角的一个纸盒子。我走过去敲了敲。
　　“谁呀。”从纸盒子里边走出来一个四十岁的老人。
　　“小牛排。您要吃么？还是热的。还有面包。”
　　“谢谢你了。”接过餐盒，还有我手中的面包。“你吃过了么？”
　　“嗯，我吃过了，跟你们吃的是一样的。”把手中的面包放下，扒拉扒拉找了一块牛角面包撕给有些醉醺醺的娜娜，让他填肚子醒酒。
　　“我来煮咖啡吧。”那个围着火堆的老人对我们说。接过咖啡罐子，消失在了拐角处。

　　“孩子你从哪里来？”
　　“我本来出生在港岛（不用现实中的名字，省得有雷同。）。在中国。。。不过很小就来巴黎了，以前都在修道院生活的。”
　　“喜欢法国么？”
　　“嗯。人很好。很热情。就是游客多了些，乱七八糟的。”
　　“对呀。”老人吃了块面包，小牛排也不客气的吃干净了。把餐盒放在了垃圾桶里边。可能还没吃饱，接着吃面包。

　　“你也是一个人么？”
　　“看得出来。”
　　“呵呵，你这么小的孩子不应该这个时候还在这里流浪的。不是离家出走就。。。孤儿院你也不喜欢始吧？其实流浪的生活也不算坏。看我过得多潇洒。”
　　连忙点头。“我父母健在，我不喜欢被拘束。而且我喜欢四处游荡。”
　　“不嫌弃，就跟我挤一晚上吧。巴黎的街头住一晚，你可能会有不同的经历。”
　　“可以么？”
　　“可以，我隔壁的那个人回家去看女儿了，我睡他的地方。”
　　“女儿？”
　　“对。别以为我们都是无亲无故的人。我们只不过也不喜欢拘束罢了。过靠领取救济金过日子，不如这样随意。”
　　“谢谢。”
　　“不用，你请我们吃饭了不是么？好久没吃到牛排的滋味了呢。”

　　“奇怪的人呢。比我还惨。”躺在纸盒子里边，穿着棉衣，盖着毯子，还是很冷。娜娜不得已钻进了我的被窝。
　　“也许他们不觉得吧。不过冻死人是肯定的。”
　　“听说每天早上巡逻都回来检查有没有人冻死的，可是又不能强行让他们去难民所。太冷了，明早就走吧。我现在发现你选择睡在教堂真是正确的，就算是学校也比这里好，起码墙壁很挡风。而且还有暖气。”
　　“好吧，明天就走。”
　　（逆境没去过法国，不晓得是否写实。不过换做在纽约街头这情景绝对写实。欧洲的社会保险好像还挺不错的，税也高，高达百分之五十左右。）

　　告别了这两个人。我踏上了新的里程。冬天太冷了，还是应该选择在南边过冬。今年就算了，明年立志要在西班牙度过冬天。从巴黎出发，往北，在凡尔登这个说繁华不繁华却很有名的地方找了个农户家度过了冬天。平日里在农场帮忙，也算凑合了。总算没冻死。开春的时候。我带着娜娜搭上了往布鲁塞尔的便车。

　　比利时的曲奇饼和巧克力都不如法国出名，相对来说更加便宜。如果我能只吃巧克力过日子的话，恐怕比吃蔬菜瓜果更省钱。两三块钱的巧克力，只要不是包装精美的，都能够我当饭吃三顿了。而我，平常也就吃两顿饭，因为早上起不来。可惜娜娜说怕胖，不敢多吃。这个死女人，都变成人妖猫了，还怕胖。

　　“我想，我唯一感谢修道院的除了西西里神父，就是教会了我识别教堂。最快的找到最偏僻的最暖和的角落里睡觉。乃是生存的一大法则。”
　　“嗯。快睡吧。明天不是说要去荷兰。恐怕有困难呢。怎么去？还搭便车，没被警察抓住真是你的运气。这么半大的孩子晃来晃去都没人管，欧洲的警察落后了。”
　　“说什么呢？他们才不会管我。我可有绝招。而且欧洲的拐卖十来岁少年儿童的比较少，真好。要是换到美洲或者金三角地区，我根本寸步难行，或者早被买卖一百遍了。早点睡。”
　　“我现在是猫。半夜老是睡不着，不是好事。”娜娜打了个哈欠。钻进了我新买的睡袋。儿童型号的睡袋，可比毯子暖和多了。就是有些大，不好背。不过背包也换了个大号的，带拉杆的，花了我不少欧元，心疼。明年一定找个暖和的地方过冬，就不用浪费钱买棉衣了，现在脱下来也塞不进背包，只能送给那些乞丐。可恶。

　　“孩子，醒醒。”
　　“不要吵我。我还要睡觉。”
　　“醒醒。”
　　“干什么？”睁开眼睛，“现在才早上九点。教堂还不应该开始做礼拜呢。是你？”
　　“你怎么在这里，孩子？”球赛时候坐在我旁边的老爷爷。
　　“这里？睡觉呀。”
　　“你的父母呢？为什么不管你。”
　　“我的父母在港岛。”眼镜珠子一转。“他们认为我是个不祥的人，就不管我了。你怎么在这里，来荷兰看花么？”
　　“是的，我的老伴最喜欢这里的郁金香。可惜今年只有我一个人来了。不过你的父母不养你，是要受到法律制裁的。而且你也可以去。。。”
　　“孤儿院？”撇撇嘴。“我是从修道院出来的，修道院说我被恶魔俯身，不要我，我不想进孤儿院，也不想进入精神病院。我的父母不是法国人，法国也无法制裁他们，而且早也找不到他们了。我没有法国户口，还不想被驱逐。现在四处流浪，起码过得比关起来的好。”

　　老人长长的叹口气，“可怜的孩子。你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奥立佛。”
　　“不过我比他聪明，我从不上当受骗。给人当小偷还帮忙数钱。”
　　“呵呵。孩子，跟我住吧。如果你认为我可能比修道院或者孤儿院好一点的话。”
　　“为什么？”
　　“我觉得这就是缘分，在我和老伴相遇的足球场碰到你，又在她最爱的郁金香之地碰到你。这就是缘分，如果她还活着的话。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你住在哪里？”
　　“瑞士，怎么了？”
　　“如果是意大利，我可能要考虑考虑。听说意大利的黑手党挺多的，我不喜欢枪战。我喜欢宁静。”

　　“呵呵，你知道的挺多，我住在咯日客湖边。你会喜欢的。我的后院也种满了郁金香，可惜她走了之后就不再开花了。”
　　“好吧。我相信你不是人口贩子。”
　　“呵呵。你的猫呢。”
　　“还在睡袋里边睡觉。娜娜很乖，我会看好他的。”
　　“这我知道，你们两个可是头版上的焦点呢。”
　　“因为我和娜娜是相对立的球迷么？”
　　“差不多。不过掏上千块钱看球赛的流浪孩子可不多。”
　　“娜娜的主人留给我的，离开修道院后我和她住了大半年，可惜她去年被杀害了。”
　　“真可怜。”老人拍拍我。“走吧，我去订机票。希望能排上我的航班。”

　　“你是第一次坐飞机么，孩子？”
　　“应该不是，可是上次坐飞机我还不记事。头等舱真是舒服。还有啤酒给娜娜喝。”
　　“原来那只爱喝酒的醉猫就是娜娜。”
　　“广告出来了么，这么快？”
　　“对，巴黎的大街小巷都是。不少酒馆都有这只出名的猫的海报。果然是只奇特的猫。看来你能和她沟通？还能和其他动物沟通么？”
　　“不行，只有娜娜这只猫。您不觉得我很奇怪么。”
　　“不会。我曾经读过一本玄学书，说任何人小时候都有这方面的特殊能力，长大后会慢慢消失，你才不过十来岁，可能能力比一般小孩强一点。也许以后就会慢慢消失了。如果因此教会摒弃你，这就是他们的不该。”
　　“嗯。也许吧。”吸着自己的巧克力牛奶，进入了梦乡。

　　“老爷爷不错呢，给你弄了个瑞士户口，不用担心以后被当成外来人口回渡了。”娜娜搭了个哈欠。“这里的空气很不错，家里真大，不晓得怎么打扫得过来。”
　　“有钟点佣人，我就负责浇花就行了。娜娜想不想吃我做的中餐。我的手艺堪称一绝呢。”以前整天侍候师傅的挑嘴。
　　“不要。我只喜欢吃法国菜。”
　　“哼。”
　　“你的花浇得很不错呢，是不是老奶奶教你的。”
　　“你看得到么？娜娜。”
　　“好像跟着你以后，或者说是变成猫以后，这方面的能力越来越强了。不过也不错啦。猫本来就是应该能看到的。”
　　“所以说你是笨猫。老奶奶一直在这里，不过她好像快要消失了，很不稳定。”
　　“你有办法么？”
　　“有什么办法？老奶奶说等老爷爷一起。所以她消失得越快。也代表老爷爷他。。。娜娜，我是不是个刹星？总是把人克死。幸好我父母没把我养在身边。”
　　“说什么呢？不要把他们的错放在自己的身上。我觉得你挺好的，我虽然变成了猫，不能找男朋友，但是有啤酒和牛排的小日子很不错，猫的胃口小，吃得少，吃得更好了。早些年一心要重建妈妈给我的那幢楼。积劳成疾，还是跟着你的日子过得自在。而且老爷爷年龄也大了，怎么说都是很自然。”
　　“嗯。”

　　和老爷爷在一起的日子很自由，他也觉得我这样的孩子适合自由自在的成长，从来不逼迫我去上学。但是还是把小学和初中的教材都买了回来。偶尔给我讲讲，我觉得挺好玩，外国的教材都跟童话故事一样有趣。法语教材根本就是篇连载漫画，连数学课本中也充满了图片。老爷爷生活很规律，每天早上他都一个人带着他的两条西伯利亚长毛狗在自己的院子内玩耍。上午我大都会照看满院子的郁金香，然后看看书，上电脑玩游戏什么的。老爷爷就在院子里边打盹或者在书房看书。中午有佣人做的简单的三明治或者扇贝浓汤。

　　下午我有时候去上烹饪课或者钢琴课，有时候去社区的球场跟小孩子们踢足球。晚饭大都是我做的，我比较擅长做中国菜，不过刚学过的意大利或者法国料理也会班门弄斧一番。傍晚我会跟着老爷爷去城里散步，然后在咖啡厅点上两杯希腊蓝咖。偶尔还会在书店给我挑上两本我喜欢的图书。
　　周末的时候我们会在门口的湖里钓鱼或者去山上看风景。节假日也经常闲不住，欧洲四处跑。去看每一处爷爷和奶奶共同度过的地方。

　　只不过好日子不长。老爷爷的身体越来越差，散步的时候也走得越来越慢。直到第二年的夏秋。老爷爷已经只能在床上度过。院子里边的郁金香依然盛开，让他很是高兴，床前边的电视总是定着法欧洲的足球收费频道。

　　“郁金香凋落了。娜娜。”
　　“阿球~天气变冷了。”穿着可爱的猫咪棉衣的娜娜跳到我的肩膀上。“不晓得爷爷他怎么样了。”
　　“医生说也就这几天了。哎。”
　　“不要难过。英。”娜娜的软乎乎的猫抓肉铺摸摸我的脸蛋。在我脸上印下了一个小小的黑印子。“前几天西伯利亚犬突然去了，我就在想可能是时候了。”
　　“嗯。”
　　“我们。。。又要开始流浪了呀！”
　　“嘿嘿，过了两年的安逸生活，不习惯了？”
　　“嗯，天天吃小牛排的日子真是好。老爷爷对我好多了。”娜娜抱怨。
　　“还是要感谢我的手艺。”
　　“当初花高价送你去学法国，意大利真是值得。”娜娜大大的搭了个哈欠。“虽然舍不得这里，但是我也想四处看看呢。老爷爷是个好人，老奶奶也等不及了呢。希望他无病无苦的离去。”
　　“嗯。”

　　“怎么样了，医生?”
　　家庭医生摇头。“不要太难过，孩子。你爷爷他睡着了，没有任何痛苦的进入了天堂。不过这位叔叔有事情要和你说。”
　　“好久不见了，捷克叔叔。”老爷爷的律师说实话不是很喜欢他。身上带着律师的铜臭。
　　“是这样的孩子。”我们进入了书房。“老爷爷他没有任何亲人，但是遗嘱说得很明白，除了捐给瑞士心脏病研发机构的一百万欧元。剩下的全部都是你，你一个人得了。恭喜你了，孩子。”
　　“有什么好恭喜的。”娜娜撇撇嘴。“不会说话。不过他应该高兴，他能收到一大笔律师费用呢。”

　　“包括这里的房契，方圆五十公顷地的地契，还有山上的滑雪度假别墅。目前按照市场家来说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我不卖。”
　　“这个。。。”脸色变黑。“孩子，你还小，一个人住这里总归不太方便，还要花钱请人打理。”
　　“爷爷的遗产已经交给基金会来处理，基金会找人帮我打理着处房子。这里的房契地契我永远都不会卖掉。不过山上滑雪小屋我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帮我处理掉吧。”
　　“好的，还有老爷爷他生前的国券，存款，股份等等。”
　　“我留着也没有用。”
　　“好的，包在我身上，没问题。因为老先生的捐款，大概能省下不少个人财产税。”
　　“基金会会处理的。”通过基金会代理身后财产，可以免除大笔遗产税，算是钻空子。但是也是允许的。不过拥有房子，买卖股票后得到现金还是要交税的。
　　“那我会和基金会沟通一下，得到具体的数字，再来汇报。”
　　“麻烦了。”

　　娜娜伸了个懒腰。“老爷也走得好潇洒，跟老奶奶都没多留一下。可能觉得你能处理好的。”
　　“我不到法定年龄，幸好委托基金会作为我的法律上的监护代理人，不然那个律师肯定还不善罢甘休。”
　　“现在你有多少钱了？”
　　“除了房子，一次能拿到一百六十万左右的现金。”
　　“哎呀！好多，小富翁。百万富翁。”
　　“只不过是一半而已，基金会运作剩下的一半，到了我二十一岁的时候才能领取另外一半。”
　　“这么麻烦？”
　　“钱对我来说够花就行。交给基金运作总比交百分之七十的遗产税来的划算。这处房子我也请他们找人帮忙打理了，会一直保持原样。他们明天派人来仔细统计屋子内的每一样物品，家具的所在位置。还有，这个郁金香花园也会有园丁打理。这块地里边的草地和湖水内的枯叶每年都要清理。”

　　“好麻烦！”
　　“哼，提前预付了二十年，五十万的管理费用。还有一百年的抵押总额为一百万的房产税。可以开放成为私人博物馆或者度假性质旅馆，听说老爷爷年轻时候曾经在欧洲足球业界挺有名。但是我仍然拥有居住权利。想想也知道了。光门票房租能收多少，他们不亏的。”
　　“嗯。环境这么美呢。来玩的人不会少了，可惜爷爷不在了。你下一步准备去哪里，马上就要到感恩节了，我们出去玩吧，我是吉普赛女郎，我最喜欢游荡。”娜娜唱起来。
　　“让我想想，意大利不错，只有那个国家我不敢一个人四处流浪，趁现在有钱，跟着旅游团走，应该安全点。真想看看西西里岛的风情。”
　　“还是别想了。有钱了，更加的需要注意，万一被人打死了，你的钱都归坏人拥有了。”
　　“放心吧，娜娜。我已经立好遗嘱了。就算我死了，那个狗屁律师也无法多拿一分钱。”
　　“有留给我买啤酒的钱么？”
　　“当然。我还给你选定了一个美丽的波霸女郎做你的下一人主人。她会带着你去做猫发的。”
　　“啊！我不要啊！你千万不要死呀，大人。”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