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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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肖璇走后，林指都闷闷不乐，对什么都无精打采的，好在易辰远也不是多热情的人，倒也能安安静静的呆在林指身边，看书，浏览文件，林指不问，他也不主动告知，两人看上去相安无事。
一天晚上，林指接到易囡的电话，“指指，你和爸爸去哪了，怎么好几天都不回来啊”林指这才意识到，时间都过去这么久了，她安慰易囡，“囡囡乖，我有点事情，你爸爸在帮我呢，我们马上就回来了，你好好上学，要听奶奶和姑姑的话哦”“嗯，指指，早点回来哦”挂了电话，林指走到书房前，看见房门紧闭，她就在门外踱着小步。
突然门被打开了，易辰远衔着淡淡的笑容，“怎么了”林指说，“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易辰远拉起林指的手，“不是心情不好吗，想回家？”“可是在这心情也不好”“那我带你去B市再和肖璇呆几天？”林指叹了口气，“算了，再分开一次，我和她都难受”“那想不想出去散散心？”“下次吧，前段时间我都在请假，在这样下去，我真是不想再台里待下去了”“好，都随你”易辰远说完，看着林指还是耷拉着脑袋，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说，“去换加件外套，带你去个地方”林指恹恹的说，“去哪啊”易辰远捏了捏她的鼻子，“去，乖”。
S市本来很是繁华，但易辰远选的这个路段真是安静得都有点吓人了。林指坐上副驾驶座，懒懒散散的不动弹，易辰远无奈只好俯下身帮她系好安全带，“别瘪着嘴，不好看了”“本来就没多好看”易辰远不理他了，发动了车子，往东边的小径驶去。
今晚的天气真的不错，夜空黑蓝黑蓝的，繁星点点。易辰远打开天窗，星光便洒进了车里，林指抬头见此景，心中的郁结好像散去了点，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对着默默开车的易辰远说到，“虽然我看了那些信，可我还是觉得不放心，你说肖璇会有事吗？”易辰远不动声色，“放心，没事的。你真担心，以后带你去南非看她”。林指听到易辰远这么肯定的告诉她，似乎也觉得自己多想了。她用指头戳了戳易辰远的手臂，“这两天没有理你，有没有生气啊？”易辰远笑了，转头看来看林指，“你也会怕我生气啊”“那我当你没生气啊”“那我要是说有呢”林指调皮的笑了笑，“爱生气会老的更快哦”没想到易辰远竟然反过来打趣了她，“那你这两天不都要气成老太婆了”林指转过头，想要瞪他，易辰远笑的更开心了，“看，又来了”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易辰远带林指去了一个小小的山坡，旁边有个小亭子，他对她说，“我在这念书的时候，我父亲给我买了那房子，有天我和几个朋友发现了这个地方，安静又空旷，我们修了这个小亭子，不想吵的时候，基本上都在这聚”易辰远活动了下手臂，“不过，现在大家都忙，基本上都没来了”说罢，他摸了摸亭子中的石椅，两根指上就沾满了灰尘。林指拿出湿巾帮他擦了擦，“这儿挺好的呀，空气好，又看得到S市全景……”。
林指正说着，易辰远看了看表，一把拉住林指，往附近的最高点跑去。当他们刚站稳，天空就炸出了一朵彩色的烟花，大的惊人，颜色也多的异常。林指问，“你叫人放的啊”易辰远从后面抱着林指，两只手环在她的腰上，“不是。S市每到9月底就会有两次这样的烟火，为了试验国庆时的效果，但我觉得这样的反而好看。因为没人知道它会是什么样子，也没人知道它哪天放。我晚上突然想起，想带你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有…”他还没说完，有一朵烟火淹没了他的声音。
林指被易辰远抱在怀里，静静的看着。待一朵紫色偏多的烟火腾空的时候，林指喃喃道，“肖璇走了，好多人都走了，你说人长大是不是就会一直失去一些什么，真的是若会失去还不如不曾拥有吗？”烟花的速度越来越快，易辰远只能片段性的听见林指的话，他抓了一个空档，俯在她耳边，“你刚刚说什么”林指转过身，抱住他，“我说，别离开我”
不料，易辰远听到这话，竟颤了一下，而后也抱住林指，微微用了些力，“我不会离开，你也是”
我曾经多么想留住你，我乞求你别离开我，而你却潇洒的抛下一切，去追求那所谓的幸福；我日日夜夜盼着你归，我反复告诉自己，若你归来，我定会原谅你，你所有的过失我都会为你承担；而你终于归来，却比前一次更加决绝的离开，别说原谅你，你连一个让我责怪的机会都未曾给我。人人都看出了她像你，我的秘密原来人尽皆知。
我曾经庆幸在她的面庞能感到一丝熟悉的轮廓，我曾经失控于她剪过头发之后竟如此神似，我曾更多的耻于承认我在一个与你毫无相关的人身上，汲取你从我这统统掠夺走的温暖，不论我曾经如何享受她与你的相似，这一刻，我多么喜悦的发现，原来她和你一点都不像，她说“别离开我”。原来再好听的歌剧，都比不上这一句依赖触动我心。
回程的路上，林指在副座上睡着了，易辰远抚摸着林指的面颊，看着林指睡觉时微微张开的双唇，易辰远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点变化，可她在自己身边一副睡得没心没肺的样子，也只好压着心头的燥热和烦闷。睡着时的林指，没有了平时的倔强和逞能，长发凌乱的散在胸前，因为呼吸而微微移动着，她时不时伸出手抓了抓脖子，胸口。易辰远见此就关上了天窗，然后伸出手帮林指轻轻的挠着红包。林指似是舒服得很，抿了抿嘴。易辰远越看越难受，便收回了手，发动车子往住处开回去。
多少年后，我才懂得，变得人是我，而你一直都是世界唯一的你。
二十八、
回到F市以后，易辰远由于工作的关系，离开了一个多月。林指正常的上下班，总监还是对林指客客气气的，每次排林指做早间和晚间节目的时候都要问问林指是否有空，林指懒得解释，一一都应承下来，反正易辰远不在，肖璇也没和她联系，易奶奶跟着易澜去了X市。易囡最近在学校里过的挺开心的，晚上都要排练迎圣诞的舞蹈节目，累得很，回家后洗了澡做了功课就呼呼大睡。为了方便吴堃，林指就住在易家，每天早出晚归，倒也乐在其中。
一天晚上，林指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在摸她的脸，痒痒的，她打了个激灵，睁开眼，是一脸倦容的易辰远，“吵醒你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还不去睡觉”易辰远抚着林指的脸，“很想你”，言罢，便俯下身，把林指含糊不清的“牙没刷…”吞了下去。他吻得有点用力，林指觉得唇上有点细细密密的疼，挣扎了一下，易辰远不顾贝齿的抵抗，舌尖探了进去，虽是刚刚醒来，嘴里的味道却很好闻。易辰远本来是坐着俯着身，这下他顺势这个人趴在林指身上，手也从颊边移到了腰旁，衣料薄的很，易辰远能感觉到隔着一层薄布之下年轻柔软的身体，眸子的颜色变深了。
林指用力的推了下他，从他的口中逃出来了一会，“重死了，又喝酒，臭死了…”易辰远一个转身，和林指面对面的躺着，他用了点力气，把林指往怀里揽了揽，重新准确的盖上了眼前小人儿娇唇。林指的嘴很小，现下被易辰远含着，她觉得有点窒息，口腔里不属于自己的舌头缠着自己的舌尖不放，周围的空气好热。易辰远的手不自觉地伸进林指的衣物里，抚上她的后背，小人儿好瘦，全都是骨，因为紧张，她脊背都是僵硬这的，可是她好软，似乎他一用力就要揉碎了。
易辰远知道自己喝了酒，也感觉到了林指的不情愿，他不想委屈她，于是他移开了自己的唇舌。本想静静的抱着她，可是怀里的她好香，女生的气息一阵阵地扰乱他好不容易抑下的欲望，最后他亲亲她的额头，“快睡吧”。林指的脸上一片嫣红，她扯过被子盖上脸上，不理他，易辰远见此，便离开了。
走出房间后，他习惯的去易囡房间里看了看，小丫头看来过得不错，睡的很香，好香也有长胖些，长高些。易辰远坐在易囡的书桌前，他想起自己刚刚的冲动。林指，真的是来拯救他的吗？她安抚了易囡，得到了母亲的欢喜，还让他重新有了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是不是他终于可以恢复一个正常人的生活？
易辰远回到自己的书房，在书架最上方作数第五本书书拿出了一张照片，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把它翻出来了，过去只在极度脆弱的时候他才会看看这张老照片。
照片里，易辰远比现在年轻的多，头发比现在略长一些，脸上却是于现在完全不同的阳光笑脸，他横抱着一个清丽的女子，她留着刚过肩的黑色直发，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双眼便是易辰远初见林指时看到的那种清澈，左眼下方有颗和林指一样的泪痣，和林指一样的尖下巴，和林指一样的樱桃小嘴……
易辰远莫名觉得烦躁，他把照片往垃圾桶里一扔，想出去装杯水喝，没走两步，又往回急急的捡起照片，擦干净，放在桌上用力的抚平了好几次。易辰远本担心垃圾桶里有点水，会不会晕开照片后的字，可背后娟秀的几字“云&易 at 19”已存在了多少年，怎么会如此容易磨灭。易辰远最后凝视了它几秒，然后把它小心翼翼的夹在书本里。
周末，易辰远一大早摇醒还在熟睡的林指，“起床，今天带你去玩”“啊？我要睡觉啦”她正想蒙进被子里睡觉，易囡雀跃的冲到窗户边，一把拉开窗帘，“指指，起床啦，原来你是大懒猪啊”“……”“快点起来嘛，爸爸说今天带我们去游乐场”林指揉揉惺忪的睡眼，“好吧，我昨晚好迟睡，我真的好累……”易囡抱住林指的脖子，“指指，回来再睡嘛”然后悄悄地在林指耳边说，“爸爸从来没带我去过游乐园呢”林指笑了笑，摸摸易囡的脑袋，“好，知道啦。”三人一行去往西区新建的游乐场，易囡开心的一路上都唱着歌，期间，易辰远觉得吵，“易囡，你安静点”林指立马接上,“囡囡，大点声，好听！”说完，嚣张的对易辰远吐着舌头。易辰远无语，便一路无视吵吵闹闹的两人，安静的开着车。有时候看她沉静的样子，觉得她成熟知性，可有的时候淘气的就像个没长大的小孩。
当易辰远在场外看着一大一小坐着过山车的时候，他这种想法更笃定了。后来在看海底世界新引进的南美小动物时更是如此，两个人一会窃窃私语，一会捧腹大笑，他在一旁的人物就是帮忙提包以及被林指使唤着买糖果、冰淇淋，可他却也乐在其中。
后来，林指拉着易辰远去开碰碰车，他一开始不同意，可在林指的软磨硬泡下，也只好把身体塞进那小小的座位里。易辰远沉着一张脸，呆在角落，以至于一开始的时候，车池里的人都不敢去撞他，只有林指笨拙的踩着油门，转着方向旁，使劲往易辰远那开去，可是他呆在角落里，撞他也没什么效果，林指不高兴，“你这玩什么啊”“是你逼的”“哎呀，都进来了，快点，我开走了啊，来撞我”说完她往后倒退，是不是伸出手，示意易辰远跟过来。易辰远只好把车开出去，有几个人见他出来，想去撞，可易辰远的方向感好得很，竟从容不迫的穿了过来，直直撞向林指，林指被撞了下，却高兴得很，她开始打方向盘，试着逃脱易辰远在后的穷追猛打。易囡也加了进来，跟在后面追着易辰远，三人玩得开心，周围的人见这一家子其乐融融，也都加入了他们的队伍，胆子大的，也不顾易辰远的冰山脸，都纷纷向他撞了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易辰远有点吃不消，不知被谁一撞，身子大晃了下。他本来拉下了脸，可瞥见玩得开心的二人，他只好当没发生过，但接下来，他就在努力的躲避好几辆车的追逐，是不是被撞，狼狈的很，林指在一边还给那几辆车做指挥，玩得不亦乐乎。
经过充气城堡的时候，易囡想进去和小朋友门玩，林指看她这么主动要和别的孩子互动，高兴得很，便兴高采烈的去给易囡买票。易囡见林指走开，转身怯怯的对易辰远说，“我会很喜欢指指做我的妈妈”。
易辰远没料到易囡会说这话，一时愣了下，随即恢复自然，“你别添乱就好”。林指回来了，拉着易囡往入口处走。在重启门旁边，林指帮易囡拖鞋子的时候，易囡说，“指指，你们别要等我，去……不如你们去做摩天轮吧，反正我不敢坐，小果说那个摩天轮可好玩了，要拍照片给我看哦”林指往她指的方向看去，摩天轮高高的耸在天空中，“那你在这里玩，乖一点，要是不想玩了，那边有个小椅子，你坐在那等我们，我们一会就回来啦”易囡笑眯眯的点着头。
林指和易辰远就这么坐在摩天轮里，看着周边的景物一点点往下降，突然，易辰远说，“你为什么那么喜欢易囡？”“不知道啊，囡囡很可爱啊，长的多可爱，还有人说和我长得像呢”易辰远心里苦笑，能不像吗，可他表面上若无其事，“林指，想过几岁结婚吗？”林指吓了一大跳，“啊？”易辰远抱过林指，“我说，你想过适合的结婚年龄吗”林指觉得很突然，她支支吾吾的说，“ 26？27？30好像也可以，不知道啊……”确实突然，可昨晚开始易辰远便萌生了这个念头。
他想，未来太过飘渺，谁有能知晓会发生什么，如果硬是要留她在自己身边，那婚姻这个理由便是再好不过了。
你满满心事的问，我巧然无声的躲，原来我们之间从来都隔着一颗真心。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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