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梦(xxxHolic同人)》叹素墨随

3、第 3 章

　　三天后，雨童女到店里来了，她拿回了上次那一张纸条，我已经将纸条上面的文字恢复原状了，从文字的形状可以看出来纸条应该一张符咒，大抵是神社里封印用的。雨童女离开后，整个店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偷得浮生半日闲。
　　帆布鞋踩在泥土沉闷的声音慢慢地传入我的耳里，我知道我又要忙起来了。门打开的时候，一个头发蜷曲的少女出现在我面前，她穿得非常淡雅，一脸的吃惊，她说，不知道怎么的，脚就自己走了进来。我吸了口烟，说，这个世界并没有偶然，有的是必然。在数十年前，我也和她一样，来到了这个店，听到了同样的话，只是现在不同的是说这话的人换成了我。
　　我示意她坐下来，为她斟了一杯茶，说，这个店是一个可以实现任何愿望的店，只要你能付出相应的代价。
　　愿望吗？她犹豫了一下，陷入了沉思。
　　我就在一旁悠然地吸着烟，整个店里都变得烟雾弥漫，而女生思索了许久，仍旧没有答案，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我的愿望是……她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厚重的脚步声打断了，她下意识地转过身一看，就看到绪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的脸刷地红了，对绪说，百……百目鬼同学，你怎么在这里？
　　百目鬼这个称呼真的很久没听过了，现在听起来就是怀念两个字。
　　绪只是淡淡地向女生打了个招呼，说，长泽同学，你好。我猜那姓长泽的女生一定对绪怀有爱慕之情，难道受女生欢迎也是百目鬼遗传下来的吗？
　　绪面无表情地递给我一个塑料袋，语气生硬地说，我要吃荞麦面。
　　我接过塑料袋，白了绪一眼，对那少女说，请问你考虑好了没有？
　　少女低下头，吞吞吐吐地说，我……我还没有想清楚。她抬起头看到绪那张脸的时候，脸又刷地红了，这回她连招呼来不及打就冲了出去。
　　我回过神来的时候，绪正悠然地坐在屋檐下，让我觉得奇怪的时候他居然的性格居然没有一点是像小羽的，倒是和百目鬼的性格相似到了极点，
　　绪看了我一眼，说，去做饭吧。
　　四月一日，我要喝酒。莫可拿这家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用力地眨巴眨巴眼睛。
　　喝酒，喝酒，喝酒……全露多露又开始起哄了。
　　莫可拿见我没有反应，干脆抱着酒瓶开始狂喝，真是酒鬼一个。
　　我拎着塑料袋走进了厨房，开始做饭，只有在做饭的时候，我的脑袋才能真正地放空。
　　在餐桌上，莫可拿拿着筷子猛地往嘴里塞荞麦面，绪的吃相还算老实，但也好不了莫可拿多少。就在我发呆之际，绪将已经吃空的碗递给我，说，再来一碗。我接过他的碗走进厨房帮他盛面。
　　许久之后，吃完了饭，难免要小酌几杯，莫可拿拿着酒杯猛地往嘴里灌。我只是用嘴唇沾了一点酒，对绪说，今天那个女生好像挺喜欢你的。
　　绪喝了一杯酒，说，我知道。绪对感情方面的不上心，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是好。
　　绪见我沉默了，说，她是你的客人吧？
　　我点了点头。之后我和绪一直处在沉默中。

　　数日后，那个喜欢绪的少女再次来到了店里，那个时候绪并不在店里，我想是那个少女的潜意识在寻找一个绪不再店里的时机。我端正了自己的神情，对那少女说，这一次你想好了没有？
　　少女猛地点头，说，但是在说这个愿望之前，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我点了点头，说，你问吧。
　　少女于是安心地问道：你和百目鬼同学是什么关系的。
　　我说，是认识的人。我想我给出的这个答案应该是最恰当的了，既不会为绪带来什么烦恼，也不会为我自身带来什么困扰。
　　我说，问题问完了，你可以说你的愿望是什么了？
　　她缓缓地说，我的愿望是和百目鬼同学交往一个星期。
　　我说，可以，但是你要给出相应的代价。
　　少女说，什么代价。
　　你要付出的代价是……我指了指她脖子上银白色的项链。
　　她许久才反应过来，接下脖子上的项链放到我手上，说，给你。
　　我接过少女的项链，项链上还残留着少女的体温，看来是一个极好的东西。
　　待少女离开后，我打了一个电话给小羽，让她叫绪马上过来，我总觉得如果自己亲自让绪过来，似乎会带有一些奇怪的意味。
　　过了不久绪就到店里来了，小羽还让他带了她做的饭团过来给我，我一想到小羽现在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年幼的孩子，我就觉得感慨十分，时间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我说，今天那个女生过来了，要我帮她完成她的愿望。
　　绪说，长泽相美？
　　我说，是姓长泽的那个女生。
　　绪没有说话了，我继续说，她的愿望是与你有关的……
　　绪说，这次我要做什么事情？
　　在我说出长泽相美的愿望时，绪沉默了一下，说，我答应你。
　　在多年前，也曾经有人向我提出过这样的愿望，但是那一次交易失败了，因为那个人支付不了一颗心的代价。
　　自从作出抉择，我就只能呆在店里了，同时我也获得了力量，我可以使用这种力量去窥探别人的人生，但是我无法窥探自己的人生。尽管如此，我还是不喜欢用这种力量去窥探身边的人的人生。因为害怕。
　　在接下来的三天，绪和往常一样来到店里，在第二天他还带了精致的西式点心过来，但是在往后的四天，他都没有到到店里来，店里难免清静了下来。
　　一个星期就这么过完了。在第八天，绪到店里来了，这次他带的是华美的中式点心。我沏了一壶龙井茶，在吃中式点心的时候配上一杯龙井茶，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我将长泽相美给我的项链放到绪的手心，说，是给你的代价，好好地保存。
　　绪也很理所当然地接收了代价，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
　　从长泽相美手中得到的代价并不是一条项链这么简单，而是一个人常年累月累积下来的想念和爱恋，对于绪而言，这些东西都是极好的，能替他抵御一些来自非人类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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