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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非王妃(全一章) ...

  •   若灵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一切都充满着古香古色,看来忆心真的把自己送到了异时空。
      穿越了,若灵奸诈地笑了,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若灵对上面的女主角羡慕得很,天知道她有多想来,当初却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不仅得了便宜,还让忆心欠了自己个人情,想起来都觉得美滋滋啊!
      “夫人,你醒了?”夏宁抱着若灵,漂亮的眼睛挤满了眼泪,激动地晃着若灵的肩膀,“小姐,你真傻,为什么会去上吊呢?你算你死了,玉王爷不也会照样娶了那个香泽,还好小姐你醒过来了。”
      在夏宁的叙述下若灵大概知道了这具身体的身世,她叫欧阳依沫,是月国玉凌王爷的妻子,几天前皇帝把青楼女子香泽许配给玉王爷做小妾,说是圣旨,其实也就是王爷的意思,谁都知道王爷和皇上是亲兄弟,为了让欧阳依沫心甘情愿地让香泽进门,才弄出个圣旨的,欧阳依沫倒也知道这玉王爷的心思,一气之下上吊自杀,这不,才让若灵来了个魂穿。

      你说我怎么这么苦命啊?一来就有个老公,我还指望向小说写的一样有一段生死之恋呢,若灵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不行,一定要恢复自由之身,一辈子做个不受宠的怨妇?天,想想就害怕,想着这些若灵的目光有些呆滞。
      “王——王爷。”夏宁吓得跪着不敢起身。
      若灵细细打量着这个男子,难怪会让这欧阳依沫神魂颠倒,的确很帅,眉宇间有着不可违抗的英气。
      “欧阳依沫。”他冷冷叫着若灵,“你倒真有骨气,啊?”
      去,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若灵对他的语气和态度很是反感,她喜欢的是那种温文儒雅的男子,而不是眼前这个有些自大狂妄的家伙,呵呵,不是想恢复自由之身吗?有办法了,他得跟着穿越小说走,不是都兴休夫吗?他也要试试。

      若灵从床上下来,看着他,“玉王爷,你我夫妻这几年,依沫可曾做过对不住你的事?”
      玉凌不说话,玉王爷?她竟这般生疏地叫他,眉头轻轻一皱,竟有些不安的感觉。
      “王爷不答,那为妻替你答吧,三从四德我从没有违背过,可你却这般对我,依沫的心已死,断然不会再阻止王爷了。”
      见若灵这样说,玉王爷的神色稍稍平和了一点,“依沫,寻常老百姓不也有个三妻四妾吗?我是一个王爷,这些年来也就娶了你一个,现在不过想纳个妾而已,你这样,不是有意为难本王吗?”
      “依沫知道,我说过不会阻止王爷的,从今以后,王爷的任何事依沫都不会过问。”
      玉凌王爷大笑起来,心却凉了半分,以他这对依沫的了解,她是绝不会答应的啊。
      若灵向来讨厌古代对女子的苛刻,听他这么一说更为生气,我可是现在女性,你们男的少来欺负我们女子,“不,一个妻子是不会让自己和别人共享一夫的,我既然不会阻止你另娶也就不再是你的妻子。”因为生气若灵说话的语气听上去很是坚定。
      “你——”玉王爷的脸色铁青,扬起手就给了若灵一个巴掌。
      你算老几,若灵照样回敬了他一巴掌。
      “接着。”若灵把一张纸丢在玉王爷的身上。
      休书?休书?一个女人写休书给他丈夫?更何况他丈夫还是个王爷。

      呵呵,若灵傻笑,原来写休书真的那么爽,想起玉王爷那张脸,若灵就好笑。
      不过,接着要怎么办呢?现在的若灵身无分文,接下来要怎么维持生计?肚子好饿啊,若灵嘟着嘴,要是天上真的会掉馅饼有多好啊?
      正在这个时候有人突然撞了若灵一下,“喂,你干什么啊?走路不会看着一点啊?”若灵对着那个急急匆匆的背影叫道。
      “小偷。”
      天,若灵看着眼前这个男子足足五分钟,这是怎样一个男子啊?白衣似雪,倾国倾城,右眼梢一颗绝美的血色朱砂,风华绝代,清逸绝尘。
      “大侠饶命,玉石还给这位姑娘便是。”小偷一脸□□像地把玉石递到若灵面前,若灵这才将眼神从男子身上移开,伸手接住玉石。
      男子这才松开紧握着小偷衣袖的手。

      “欧阳依沫。”他淡淡地开口,嘴角淡淡露出微笑,“好聪明的女子,你这是要去宁月国吗?怎么,打算把身世都给说了去?亦或是让蔓安王发兵南下?”
      若灵一愣,这具身体的主人和美人认识?可是似乎美人对她不太友善啊。
      若灵对他露出标准式的贼笑,“不好意思,你是谁啊?我不认识——我,我失忆了。”直觉告诉她,此人很危险,长得好看可并不表示她不要命了,她还得留着小命在古代风生水起,做个小奸商,网罗一些小古董回出发财的。
      “啧啧,欧阳依沫,你当本王是三岁小孩啊,同样的谎言你觉得能骗我第三次?”美人的语气突然变得如冰霜般冷冽,好你个欧阳依沫,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相信她的小聪明了。
      什么??若灵张大嘴巴,这个欧阳依沫果然不简单,这种仅属于小说中的谎言她也能想得出来,想出来也就算了还有本事骗人二次,不错不错,果然厉害,不过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为了爱情寻死觅活?想来定有什么隐情吧,一时间,若灵对欧阳依沫的好奇更胜了几分。

      “你想怎样?”既来之则安之,随缘吧,反正死了忆心他们还能把她带回现代,更何况,在美人身边危险也值了。
      “跟我去天家庄,你身上的图我们可绝对要得到手。”美人笑的云淡风轻,可却有一种无言的威胁,令若灵的背一下子冻僵,这个人绝对危险。
      “好。”古代生意以后再做,在这边混个三五十年,回去也不过几小时而已,她混得起,而且听美人这么说她还有利用价值,到天家庄之前自己应该不会有危险的,而且还有免费的午餐,等等,午餐?唉呀妈呀,她怎么把肚子饿这种头天大事给忘记了呢?“喂,美人,你不打算饿死我吧,我可一整天没吃东西了。”肚子也适时地叫了起来。
      “好,咱们去吃东西,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这严肃地警告让他眼梢地血色朱砂变得越发红润越发嗜血。
      有吃的就是老大,其它的谁爱管管去,“少啰嗦,我若——欧阳依沫,说到做到,天家庄,我是迟早要去会会的。废话少说,带我去这最繁华地酒楼。”
      “不错,我洛然安生平最喜欢识时务者,看在蔓安王的分上,只要你乖乖交出地图,天家庄也是不会要你性命地。”他到要看看这个女人又有什么诡计。
      洛然安?若灵浅笑,美人的名字果然好听。

      “小二。”
      “二位客官,要点什么?”
      嗯,人啊,果真就是些色情动物,这不小二的眼睛一直就盯着洛然安,眨都不眨,若灵心里暗暗地骂道,死不要脸的,一个男人盯着男人看真想来玩断背啊?
      “看什么看,快去把这所有的菜每样都来一盘。”美食啊美食,若灵的口水都快出来了。
      “啊?是还有其它客官要来吗?”小二有些疑惑,女的秀气,男的美丽,不像发烧的啊。
      若灵把脚架上凳子,狠狠地拍了拍桌子,“怎么,怕我给不起银子?”颇有几分山寨女王的流氓气质。
      洛然安皱眉,随手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金子,天,这一个月下来他可算又重新认识了欧阳依沫,这个女人倒底有几面?温柔地?淘气地?绝情地?贪吃地?聪明地?认识她八年,他对她还是不了解,那些曾经相爱地日子似乎只是他一个做了一场无谓地梦!
      小二眼睛都直了,拿起金子一脸媚笑,“小的这就去。”
      ????
      刚才那是什么?钱?纸币?天,纯金子啊?少说也有十几两,这得等于多少人民币啊?

      “那个,洛然安,把你口袋的金子全给我?”
      该死的,她又想玩什么?洛然安无动于衷地着看楼下来来往往地人群,一点理她的意思也没有。
      如果她身上装着一把刀,她保证会去指着洛然安的脖子,干什么?抢劫啊。
      你奶奶地洛然安,我让你不理我,我让你不给我钱,在大脑还没有意识的时候,若灵的身子很自然地向洛然安靠近,很自然地将手伸进洛然安的里衣,很自然地摸到洛然安的钱袋,顺带地触碰了洛然安胸口地肌肤,嗯,比她的手还热。
      “啊——”下一秒,若灵就在洛然安的尖叫中吓醒了。
      “啊——”这一清醒,也吓到了若灵,妈啊,这姿势也太暧昧了,酒楼地其它人也吓了不小,这不是妓院,竟然能看到这么个不堪的女子,唉,民风日下啊!
      在若灵反应过来的时候,本能地把前面地人向前推去,洛然安地习武天性也让他一把抓住伤害自己的人,两人同时倒地。
      “嗯——”若灵闷嗯了一声,为什么垫背的是她这么个娇小地女生?不公平啊,她破口就要骂——
      等等,洛然安放大地俊脸一点点地靠近,唇上传来一阵酥软,一种异样地感觉传入她地心底,很快,还来不及抓住,洛然安便已离开,天,她还不知道刚刚自己亲到是洛然安的哪里,他怎么就离开了?

      “你打算躺几时?”
      若灵,一听火冒了,这算哪门子?她的初吻啊,他洛然安的语气怎么可以还这么平静?这么平静也就算了,怎么可以不把她扶起来?好,不扶起来,她也认了,他怎么可以一脸被侵犯地表情?要知道,是他自己在重力作用下向她靠近地啊!
      “奶奶地,姐今天就在这过夜你不爽啊?”若灵白了洛然安一眼,没有一点起来的样子。
      洛然安似笑非笑地左手捏起漂亮的长发,右手拂了拂眼梢邪魅的血色朱砂,“那随你吧,我可先吃了。”
      若灵有些看呆了,他还真的很美,凭什么啊?凭什么他长得那么好看,凭什么他可以看着摔在地上的自己吃得心安理得?凭什么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拿到金子?
      “拉我起来。”
      ……
      “洛——然——安——”
      ……
      僵持了十几分钟,洛然安还是云淡风轻的吃他的午,好吧,我没骨气,自己起来吧,谁能跟美食有仇啊?死洛然安,我咒死你。
      仿佛早料到若灵何时起来,上一刻洛然安打了个饱嗝,起身便要离开。
      “洛然安,你给我站住。”若灵有些委屈,声音似是哽咽,“我还没吃,你等等我。”
      洛然安很听话地回来座着,“欧阳依沫,做女人嘛,就别太蛮横,像现在这样子才可爱。”
      虾米?洛然安夸她可爱?一个灿烂地笑容挂在了若灵地脸上,“洛然安,你有时也不太可恶嘛!不过,你要是把钱给我就更帅气了。”
      “快吃你的吧。”
      ……
      ……
      “欧阳依沫,你——饿死鬼投胎的吗?”洛然安吞了吞口水,有些后怕,她不会扑过来把他也吃了吧,这吃相太恐怖了,没错,是恐怖!
      “呵呵,忆津(心)也猪(这)门(么)说我。”天,这里的食品跟现代的就不是一个档次,要珍惜啊,多吃点,若灵刚想去抓猪蹄,一跟银针钻了进去,把她地猪蹄染成了黑色,哪个不知好歹的?
      “小心。”洛然安飞快移至若灵身边,用一跟碧色地长萧挡了迎面而来的银针。
      周围被一种肃杀地气氛包围,洛然安突然抱住若灵,踩着木栏飞着离开,身后地人不依不舍跟着追来,若灵被洛然安地严肃吓到了,那些人是干什么的?跟洛然安有仇吗?
      不是吧,怎么前面也有人追来啊?完了,前有猛虎,后有恶狼,洛然安怕是小命难保了,想到这里,若灵地手不自觉地用力环住洛然安地脖子,心里淌过一阵不安。
      洛然安和若灵很快被黑衣人包围,他们以洛然安为圆心,不停地绕着圆圈,看得若灵眼都花了,时不时地还有些暗器飞来。
      “碧萧血砂洛公子,我紫梦宫不欲与你为敌,请你交出欧阳依沫,我们宫主说他愿以雪明花与你交换。”
      什么?这些人不是洛然安地仇家是来抓自己地?天啊?这欧阳依沫倒底是什么来头?
      洛然安笑了,满眼地不屑,“梦紫葛他也配和我谈条件?雪明花迟早是我洛然安囊中之物,就你们一群废物也想从我手里抢人。”
      “洛公子,你的命还在我们宫主手里,你最好识相一点。”
      洛然安眼里突地冒出一股不小地杀气,血色地朱砂似是要淌出血来,碧萧飞过,穿透黑衣人的身体,黑衣人倒地——血渐,碧萧飞回,一片碧色,不染半点鲜血,若灵地眼睛突然被狠狠地刺疼,洛然安他白衣似雪,似血朱砂,周身地戾气似是要杀光所有人,包括自己,她一直以为他危险却不绝情,而现在看着这样地洛然安她竟想到了——嗜血!
      “我命由我不由天,天不从我我灭天。”这般狂妄地语气在若灵耳边响起。
      有一个好听地声音在若灵脑袋叫呼喊——不要靠近他,他是魔鬼,穿着白衣地魔鬼!
      靠近他就会受伤——
      一定会受伤——
      所以——千万不要靠近
      不能靠近——
      是谁?是谁?若灵狠狠地敲打着脑袋,“你是谁?不要跟我说话!你滚开滚开!”她的头部火烧般地疼起来,脑海里浮现出几个人地样子,玉凌王爷,洛然安,还有一个紫衣女子。
      火——大片大片地火——惨叫声——焦黑色地尸体。
      大片大片地红色朱萝花——
      “母后——”
      血色朱砂——
      白衣似雪——
      那个长得和她很像地紫衣女子,被绑在床上——薄如丝地尖刀——穿过紫衣女子地皮肤——“皮——给我你的皮,给我图,给我北天图——”这个贪婪的男子竟是洛然安,紫衣女子对着她喊,“沫沫,快跑。”
      玉凌紧紧地抱着她,“不怕,有我,我帮你瞒下去,你不会受伤。”
      “啊——”这些画面像闪电般地滑过,这些不属于若灵的记忆却让她的每一个细胞都留着悲伤地眼泪。
      “欧阳依沫!依沫你怎么了?”洛然安紧张地握住若灵拍打自己头部的手。
      黑衣人趁机一起进攻,洛然安抱着他左僻右闪,碧萧旋转,扫过每一个黑衣人的胸口,若灵听见爆炸声自黑衣人地身体发出,那些血染在黑衣上生生地给遮住了。
      “该死。”洛然安淡淡低咒,碧萧竟染上了血,哪怕只是一滴!
      战争结束,那些该死的画面也悄然离去,头痛渐渐淡去,眼前地洛然安又是一脸云淡风轻,那个嗜血如魔鬼的白衣少年似是一场梦境,从未出现。
      若灵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没事吧,不会受伤吧。”想起它的猪蹄,那些银针都是有巨毒的,洛然安可别有事啊。
      “没事,你很失望?”洛然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一脸嘲讽,“你的惨叫没分散我的注意力我毫发无伤你很失落?”
      若灵有一瞬间地窒息,他以为刚才自己地疼痛是装的,目的是为了让他受伤?若灵浅浅地笑了,“随你怎么想。”
      “我就说你怎么会那么乖地跟我回天家庄,一路上一点逃跑的迹象都没有,原来是想借我之手保护自己,借紫梦宫之手伤我,无论你在天家庄还是紫梦宫都不会有人要你性命,而你在我的身边小则让我死无葬身之地,大则挑起天家庄与紫梦宫的战争,我就说你怎么可能离开那个男人的府邸,让我轻易找到,欧阳依沫,是你故意让我找到的吧,好,好得很,欧阳依沫果真聪明,果真聪明地紧。”洛然安说着狠狠地将若灵丢在地上,就好像怀里的人是染上疾病的病毒,“欧阳依沫你放心,如你所愿,就是我死也会保护好你。”
      他丢的很痛,若灵座在地上揉揉屁股,鼻尖有些微微的泛酸,她紧紧地咬着下唇,好像一放松就要流泪似的,张口似是要解释什么,随即又摇摇头,解释了他未必会相信,她自嘲地笑笑,如果一个男子告诉你就算他死也会护你周全,是不是应该笑呢?可是偏偏她的心是疼的。
      若灵想他与欧阳依沫间是有情吧,可是与她和干?自己与他只不过萍水相逢而已何必难过,何苦为难自己?
      “欧阳依沫,你告诉我你倒底要怎样?”洛然安将若灵从地上拎了起来,狠狠摇晃着她的肩膀,“你说啊?从嫁给那个王爷开始,你倒底打着什么主意?你说我给不起你,你要什么我给不起?你与曼安王又是什么关系?天家庄为什么会查出你与北天图有关?三年前你为什么离开我?欧阳依沫,你是什么人?”洛然安捏着若灵肩膀的手指越来越紧,前一秒地云淡风轻,此刻地风云突变让若灵一下子懵了,刚才地悲伤也被洛然安轻易吓跑,大脑完全属于一片盲区,这都是些什么啊?千穿万穿,穿了个全身是谜的主,她是要庆幸自己这次穿得精彩呢?还是该哭泣以后地凶险?
      看着任他如何发问也毫无反应地若灵,洛然安感到一阵浓浓地悲哀地心底叫嚣,再怎样不甘愿,再怎么样不舍她已嫁做人妇,而他在三年前也答应过她从此相忘,而今与她地相处,只为了天家庄的任务,那样地伤,受过一次就够了,他不想再被她又伤一次。
      “我——,洛然安,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天啊,洛然安地眼角竟然有泪?哪怕只是一点,可是她真的看见了那亮晶晶地泪,只是一秒,若灵便记住了洛然安含泪地眉眼——深情而绝望,挣扎而沉溺,他是爱惨了自己吧,不,是爱惨了欧阳依沫,该死!李若灵,洛然安爱地是欧阳依沫!是欧阳依沫!

      “王妃找到了没有?”玉凌地眼里一片冰冷。
      “王——王爷,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木天战战兢兢地看着这喜怒无常地主子,几个月前不管王妃如何反对也要娶小妾地王爷,怎么现在看来又是那么地在乎王妃了?从王妃离开后,王爷基本上没睡过什么好觉,结婚三年王爷对王妃的专宠已经让皇室极其不满,现在又为了被休地王妃动用军队,就是皇上再怎么想护玉王爷怕也堵不住悠悠众口了。
      “再加一队人马,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王妃寻回。”沫沫,我说过,我会替你瞒下去,我不怕你带给我危险,为了你我心甘情愿,可是你为什么连这样地机会都不给我?香泽是唯一地线索,要弄清月明宫、天家庄、北天图以及沫沫身中地毒我必需娶她,在王府,就是她有再大的胆子也不会太放恣,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我会好好地?就是为了我好,我也不愿意你一个人面对危险啊,沫沫。
      “可是——王爷,就为王妃一人调动五队兵马岂不是——岂不是太过……昏庸?”木天地声音越来越小,军队本是行军作战,现在竟用来寻找一个女人,别说跟皇上交代,就是对众将士也无法交代啊,他那个强大地足以毁天灭地主人,为了爱情怎么如此糊涂?
      “本王做事何时由你在质疑?”玉凌将手中地玉杯摔在地上,“三日若还没有王妃地消息,你提着脑袋来见本王。”
      凌厉地气息冰地木天浑身发抖。
      “是——”木天极不甘心地退出王府。
      “王爷这是生得哪门子的气啊?”香泽扭着腰肢走来,勾住玉凌的脖子,送上香吻一个,玉凌皱紧眉头,没有推开,若不是为了沫沫,这种女人早被他折磨地体无完肤了,还由得她在王府如此嚣张?
      “王爷——成婚三月,王爷都不来陪陪奴家,奴家好生寂寞啊。”香泽纤细地手指在玉凌脸上游走。
      玉凌抓住香泽地手,不怒而威地说道,“本王有工事要处理,不可胡闹。”
      “是噢,不过奴家怕怕啊,昨个红儿死了,整个人都成了紫色,王爷,这已经是第三个了,真不知道还会死几个,奴家害怕下一个死的人——会是王爷或者是——王妃姐姐。”看似简单地一句话在玉凌耳里竟成了威胁,红儿为人小心,武功也不弱,自小身体羸弱,对药理也颇有研究,可终究也还是死了,诺大的王府就没有人能监视她?
      玉凌暗暗皱眉,“泽儿这是在怪本王吗?”若有人敢伤沫沫分毫,他绝对会让那个死无葬身之地。
      “呵呵——”香泽掩住嘴巴,笑得风雅至极,妩媚至极,“奴家哪敢,王妃姐姐可是王爷的心头肉啊,可是——”香泽的语气突然变得凌厉,“红儿那小丫头,竟敢夜半来偷奴家的东西,奴家很是生气。”这样凌厉地语气就连平日里见惯杀戮的玉王爷也一阵心惊,她终究知道他娶她的目的了。
      “呵呵,不过红儿的死是王爷做的吧。”香泽抬起玉杯,喝了一口淡淡地茶,“王爷定是心痛泽儿,才让红儿死得那么难看吧。”说完香泽扭着腰肢离开了。
      玉凌怎么听不出香泽地话外之音,她是要告诉他不要自作聪明找人监视她,否则他找一个,她就杀一个,那些死了的人都是替玉王爷卖命地人,归根结底红儿地死是他一手造成地。
      也罢,先放她一阵,逼得太紧难保她狗急跳墙,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找到沫沫,沫沫是北天图秘密地唯一知情人,出了王府,沫沫地危险不言而喻,他一定不会让她如她的母亲一般受尽扒皮折骨之痛。

      那一日之后洛然安再没有和若灵说过一句话,哪怕她再怎么聒噪,再怎么烦他,他对她一片淡漠,渐渐地若灵也乏了,她不要再唱一个人的独角戏,他不理她,她也可以忽视他,于是两人之间一片沉默,再也没有一个月前地打闹,偶尔有些温暖也是有人来劫持她时,他将他护在身边,也只有这时若灵才能靠近洛然安,不是没想过偷偷离开,可惜她舍不得,而且也逃不开,她是没骨气,他就是喜欢洛然安,哪怕告诉自己不能喜欢洛然安,哪怕知道他爱的是欧阳依沫,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就是欧阳依沫,欧阳依沫就是若灵,她不在乎,只要能在他身边做替身又有何妨?只不过她受不了他的冷漠。
      如今若灵每天最大地心愿便是多来些不速之客,让她多得到他的一些关怀,这不,今天又来了,这次来的可比前几次养眼,是一个穿着碧衣的美女,啊!美女地武器竟然也是碧萧!!!
      和洛然安地碧萧竟是一模一样!
      碧萧竟是一对!
      这让若灵很是不爽。

      “阿然!”碧衣美女脆生生地声音在若灵耳边响起,阿然?若灵忙去看洛然安,他还是一脸云淡风轻地表情,只是眼睛里竟多了些许柔情。
      “碧凉。”
      碧凉浅浅地笑了,走到洛然安身边轻轻地抓起他如墨地黑发,放至鼻尖,“阿然地身上还是姐姐喜欢的金盏花香啊。”碧凉伸手宠溺地拍拍洛然安地头,“阿然说过喜欢姐姐,阿然也说过会保护姐姐,阿然还说过任何人都不可以在你面前伤害姐姐,可是阿然你会和姐姐作对吗?”
      不得不说他们站在一起很美,两人都是如此绝色,合在一起会给人一种天下间没有什么东西能分离他们地感觉,若灵心头一阵火气,不是说喜欢欧阳依沫吗?怎么又跟这人不清不楚地,该死地小白脸,该死地花心大萝卜,从碧凉来了以后那人就没看过若灵一眼。
      “碧凉,洛然安保护你的心从末变过。”伸手一把揽住碧凉,把他抱在怀里,若灵第一次看见如此霸道地洛然安,可惜那不是为她,不是为欧阳依沫,也不不为若灵,是为了那个和他用一对碧萧地女子。
      不许哭,若灵告诉自己不可以掉眼泪,否则就连她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她张口叫了叫洛然安地名字,可是他没有听见。
      她听见他对碧凉说“碧凉,离开那里,跟我在一起,我会保护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受伤,一点点都不会,生命中离开我的人太多了,就连你都不肯停留,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孤独。”洛然安的声音有些凄凉与落寞。
      “阿然,我回不去了。”碧凉在洛然安怀里蹭了蹭,“宫主不会让我离开,我也不能离开。”
      “我去杀了梦紫葛,你离开紫梦宫。”
      “笨蛋。”碧凉握紧粉拳在洛然安胸前轻轻一敲,脸上绽开一个如春风般地微笑,带着金盏花地香气柔柔地潜进洛然安地心口,“名满江湖地碧萧血砂洛公子还真是单纯地可爱啊,阿然,姐姐教过你,不是所有的事,都可以用杀人来解决,若要杀梦紫葛,姐姐一跟手指就够了。”
      “阿然,你爱我吗?”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洛然安脱口就道,“我喜欢碧凉。”
      碧凉,捏着洛然安地鼻子,“死小子都学会和姐姐玩文字游戏了,真是长大了呢,阿然不再是姐姐一个人的了。”
      “碧凉。”洛然安握着她的手,“可是你在我心中永远是最重要的亲人。”
      呵呵,如果阿然爱着姐姐,那么天地间任谁也无法威胁姐姐,可惜阿然有了爱的人,姐姐很贪心,阿凉地喜欢还不够啊,只要阿然不爱,那么姐姐就不能在你身边,否则对姐姐来说只是一种煎熬啊,碧凉保持着微笑,却没有人看清她心底地伤痛。
      “阿然,姐姐这次是来带走她的。”碧然地手指向若灵,若灵擦干眼泪,躲到洛然安地身后,紧紧地抓着洛然安似雪地白衣,“我不去。”她倒要看看自己和那个女人谁在他心里的位置更重一些。
      “碧凉,抱歉,我同样不会让依沫受伤。”说着,洛然安垂下了头。
      碧凉地眼神,带着丝丝怨恨,她永远也忘不了三年前的洛然安那样凄惨地样子,“是吗?哪怕这个女人曾经那样伤害过你。”
      “不,那样地伤害一次就够了,我于她永远不可能——”
      若灵听见心碎地声音,凭什么?她凭什么要去承担她没有做过的事情?伤害过他的人不是她啊。
      “阿然真是这样想吗?”是该开心还是该哭泣?为他的觉悟而微笑,还是为他的隐忍而哭泣,她怎会不知道,他爱欧阳依沫是爱到骨子里了。
      “是——”洛然安握紧拳头,他的吐字很慢,是在告诉碧凉,又何尝不是在告诉自己!
      “不要。”若灵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如此勇敢,她从身后环住洛然安地腰,“洛然安,我喜欢你啊——不是,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洛然安我很爱很爱你。”这句话几乎是用喊出来的。
      唉,来到古代后怎么就这么爱哭呢?可是遇见了洛然安她认了,哪怕他危险,哪怕他无情,哪怕他嗜血,她什么都认了,只要他是洛然安,她不怕受伤,不怕危险,她只想跟在他身边,就是一生都呆在古代做欧阳依沫地替身她也认了。
      她能感觉到洛然安地背部僵住了,她能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抖,她能感觉到他的不安与疑惑。
      碧凉走来将若灵推开,反手给了她一巴掌,“玉王妃,请自重。”
      玉王妃——
      王妃——
      是啊,洛然安你从来都知道欧阳依沫善攻心计,怎可以只因她一句话就否认了这三年的分离,她是那个人的妻子啊!
      “我非王妃,我只要安安。”若灵一字一字地吐出,带着无法躲开的执着。
      洛然安地心又是一惊,多少年了,她有多少年没叫过他安安了,即便理智上知道这有可能又是她的一场计谋,可偏偏感情还是因安安两字狂喜而又悲哀。
      碧凉气极,她一定要带她回紫梦宫,她决不让她再呆在阿然地身边,双手再触及她的脉搏时,突然惊住,愤怒地火气被震惊取代,“不可能,你嫁与玉王爷三年,怎么可能还是处子之身?”
      什么?别说碧凉吃了一惊,就连若灵也被吓了一跳,听夏宁说王爷在没遇见香泽时三年来对她一人专宠,夜夜留宿沫雪阁,三年的同床共枕怎可能什么事都没发生?
      “你——你说什么?”任何人都能感觉到洛然安颤抖地语气,就连他手中的碧萧也在他的手里颤抖,“碧凉,你告诉我,我刚才听到的不是幻觉。”

      “阿然,你没听错,她是处子。”纵然不甘心,纵然伤心嫉妒她也无法阻止阿然去追寻幸福啊,如果阿然喜欢的女子也珍惜阿然,她是没有理由去拆散他们的,不是吗?
      碧凉放开扣住若灵的手,“欧阳依沫,如果你果真爱阿然,那么请你从此以后别再离开阿然,别再伤害阿然。”碧凉,你可真傻,你可舍得把你生命中唯一的光亮推给别人,碧凉地笑容里满是落寞。
      “不会地,只要洛然安不离开我,我就不离开他,谁也赶不走。”若灵浅笑着握住洛然安地手,替身也有拥有幸福的资格不是吗?
      洛然安却甩开若灵,“那你告诉我,这三年你为什么会在王府?”
      啊?为什么啊?这样看来欧阳依沫也喜欢洛然安,可是她为什么又会因为玉王爷的另娶而上吊呢?天啊,好复杂啊。

      “说啊,为什么?别又给我装失忆。”倒底是为了什么让她离开他整整三年?她可知道这三年没有她的日子他是怎么过的?她有什么理由那样伤害他?
      天呀,不是她不说,是她真的不知道啊,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她不是欧阳依沫吧,才不干呢,说了他不信,信了还不把她碎尸万段啊,对了,欧阳依沫装着一个贴身地香囊,从夏宁那里她知道这个香囊对欧阳依沫很重要,你说就连用生命交换也毫不犹豫地东西能不重要吗?

      “我,我是为了找这个。”若灵将手伸进理衣里拿出那个香囊,递给碧凉,她有些心虚地不敢看洛然安,为了一个香囊离开心爱的人三年似乎怎么都说不通吧。
      碧凉握着香囊的手有些颤抖可别真如她想的那般,她承受不起,她对阿然的爱不比她少,她不想她唯一能为阿然做地一件事——牺牲都有其它人来和她争,那么她拿什么去和欧阳依沫的爱相比?

      当看见里面地东西时,碧凉还是哭了,又气又喜,血龙丹,碧攀州,九由肖,洽淡膛,“阿然,阿然你有救了,四味药一味都不差,而且——而且还有人以身为药,将这几味药地魔性全部吞食。”她当然知道那个人是欧阳依沫,她输的彻底,输的心服口服,这几味药的确只有通过皇家寻找,更何况她还以身躯除了魔性,别说是身体羸弱一点武功一点药理都不懂地欧阳依沫,就算是她在冰床药阁也没有勇气亲身尝试,每一种药都会让躯魔者受尽非人的折磨,那种感觉就像是把人扒光衣服放在铁床上用热水在人体上来回浇上几次,然后用铁刷去皮刮肉,非到见骨不成,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苦她都为阿然受了?她不信,她不信这世上有人能爱阿然爱到此般程度,她不信啊,她不信欧阳依沫能比她更能牺牲。

      洛然安有些站不稳向后退了一步,她竟为他做到这般,他何德何能恨了她三年?
      什么?什么叫洛然安有救了?他怎么了?这个香囊地东西能救洛然安?他们信了她那蹩脚的谎言?欧阳依沫,你回来告诉我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啊?
      下一秒,洛然安的吻打断若灵地思绪,她能感觉得到他浓浓地爱意,她甚至尝到了他眼泪——苦的咸的,幸福地甜蜜的,若灵笨着地回应着洛然安,不回去了,就是现代的身体发烂生蛆他也不要离开洛然安。
      碧凉地手伸至空中,又缓缓地放了下来,转身不去看他们缠绵。

      “不要离开我,洛然安。”若灵亦紧紧地回抱着他。
      他在她的耳边带着蛊惑地说,“叫我安安。”
      “安——安安——安安。”从来不知道的爱情,在这一刻她全懂了,难怪有那么多殉情地故事,曾经她笑他们傻,切身体会了,她知道她亦心甘情愿为他生为他亡。
      “对了,你快把药吃了吧。”若灵推开他,“我可不想守寡。”
      “你说什么?守寡?”洛然安挑眉笑了,右眼梢地血色朱砂也闪着轻快柔和的光芒。
      若灵的脸一红,恼羞成怒地在他唇上一咬,“怎么你嫌弃啊?不娶就算,反正玉凌不会不要我的。”
      “哼。”洛然安冷哼一声,把头扭到一边,“那你去找那个男人吧。”
      若灵开心地笑了,洛然安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啊。
      “阿然。”
      两人这才反应过来,旁边还有人,那刚才不都被看光了?
      “碧凉。”此刻看起来,洛然安倒象一个认错的小孩子似的。
      “欧阳依沫说的对,你快把药吃了吧,这样你的第一重幻花毒就解了。”
      洛然安接过香囊,将四味药吃了,依沫,此生绝不相付。
      看着他吃完,碧凉也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阿然,姐姐走了。”
      “碧凉,你要去哪里?”
      是啊,去哪里,阿然地毒解了,回梦紫宫已经毫无意义,那么她又能去哪里呢?
      “不知道,也许我会回梦紫宫,也许我会去天山,总之总有我能去的地方。”
      洛然安想换留,可是留住了他又什么都不能给她啊,“那——一路走好。”
      碧凉点头,对欧阳依沫说道,“我欠你一命,若你有什么难处找我,我一定还你这个人情。”
      若灵听着心里又一阵不爽,她救的是洛然安,要欠也是洛然安欠她,哪里算得到她啊,“呵呵,不用了,不过——你要是想报答我就把你的碧萧给我。”没错,她就是看不爽,她和洛然安用情侣物件。
      碧凉一惊,她的心思她是懂的,是啊碧然和碧安本是一对,给她也无可厚非,他碧凉放得下这身外之物。

      “接着。”碧凉给的爽快,一抹碧衫消失得毫无痕迹。
      若灵突然不知道洛然安倒底是哪种样子了,前段时间的云淡风轻,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洛然安能微笑地如此妖娆至极妖孽至极,她真是赚到了。
      “原来欧阳依沫不止聪明狡猾,而且小气至极。”
      “你才知道啊,来不及了,我就小气不行啊,我就看不得你们用一对不行啊。”若灵蛮横地叫嚣着。
      “行,怎么不行啊?依沫越小气,我越喜欢。”
      沙——沙——
      洛然安皱眉,这次又有谁来了?而且人数不少。
      “依沫,要小心。”
      很快,一群人将他们围在中间,为首地竟是他的前夫,“王爷?”
      “沫沫,跟我回家。”看到这样的玉凌,若灵的心口有些发酸,可是她管不了那么多,也许欧阳依沫也是爱过玉凌地吧,可惜她是若灵。
      “王爷,我非王妃。”
      说完,洛然安抱住她——飞了!
      太刺激了,以后也许会遇到很多,她还有很多东西不了解,什么北天图,什么紫衣女子,未来也许还会很精彩,当然也可能很凄惨,不过,没关系,她得到了洛然安地爱,此刻——无悔。
      “沫沫——我不会让你离开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喷了木有,我的老天啊,我种么会写出这种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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